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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季夫人不想给外人知晓的心思都拆穿了,季夫人忍不住斜眼瞄了瞄周围看好戏的人,都是冷嘲热讽的表情,脸上写满了对她的一百个不满意。
算了,反正都是金门镖局的人,求也求了半天,眼看快成了。这时放弃,之前的都白求了。想到季候爷气急败坏的样子,季夫人一把摘了面纱,也不管小玉看不看得见,恭恭敬敬地朝房门一拜:“小玉我这就给你行礼道歉,你有什么要求,便提吧。”
好半晌,才得她幽幽回答:“既然夫人这次这般有诚意,我便说了。有几件事,夫人五日之内,务必来传给准话。第一,我的日常自用碗筷被有心人动了手脚,这才感染了疫疾,请夫人查出是何人所为。第二,我希望原原本本地知道宁姑娘和当天耳室中人如何进府,取信于夫人的。这第三,我希望日后有协理府中大小事务之权。”
简直是乘火打劫啊,季夫人瞠目结舌,她以为什么条件无非是要她在府中众人面前为她分辨,还其清白之类的。女子不是最看重名节、清誉这些吗?怎么着金小玉,连消带打的,不但想彻查之前诸事,还想分她的实权!
主事之权,岂是所分就分的,季夫人在侯府熬了十数年,才从自己婆婆手上拿走了主理的权利。这金小玉看着柔弱,入府这点时日,就打起这种主意!
想了想,季夫人没有松口:“我尽力而为吧,小玉有心想为我分忧是好,宅中事务庞杂,也是需要去熟悉的。小玉回府之后,可以先跟我学习学习,假以时日,必可有为。”
假以时日,是多少时日呢?金小玉向来对这种含糊不清的官话不买账,口气更是淡淡:“夫人做不到便算了吧,这三件事,缺一件没有让我满意的答复,这侯府我是没胆子回去的。只怕我有命回,没命再出来了。”说着,还幽幽一叹气。
“铮”,院子里的人居然有人拔了剑,正好配合着金小玉那句‘没命出来了’。
季夫人僵着脖子,扭头看了一眼,目露凶光,假装擦剑的一条。
一条露出一口白牙:“季夫人,多说无益,我们小姐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能办成,五日后你再来接人。办不成,你以后也别来了。夫人,请吧,我们要晨练了。”
那剑闪着白光,晃得季夫人一阵眼晕,白着脸灰溜溜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软妹子的逆袭
季侯爷一下朝,头一桩事就是急急奔找季夫人,见她愁眉苦脸,瞬间老了三岁的丧气样子,他的心不由地也沉了沉:“人都没见着?”
季夫人愁容不展,有些丧气:“见着一眼,她说回来可以,但要满足她些条件。”
提条件就是有眉目啊,连条件也不提,那才是想谈也没得谈。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就是眼皮子浅,是要钱还是要名啊?季候爷一高兴,拉着季夫人问下文。
不情不愿,季夫人把早上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季候爷这下不说话了,小看了这金小玉。一不要钱,二不要名声,要肃清旧事,还要掌权。要他们给她当马前卒,等她回来,府中没有半点阻碍,又有实权在握,谁还动得了她。钱和名还不是转眼间的事儿嘛。
啧啧,内院的那些弯弯绕,他多少也知道一些,为了各房面上相安无事,内里小小伎俩的你来我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金小玉提的两件事,看上去都是意外,深究下去,不知道要动到哪房人的根基。季候爷略感难办,但转眼一想,金小玉是轩帝亲定的侯府嫡妻,为她扫平障碍也就是为自己这一房扫平障碍,她得权,权利还是在自己这一房。
这样一看,也没什么损失,还可以打着她的名号,动一动其他三房的筋骨。松了这么些年,也该是时候紧一紧了。
想到这一层,他当即拍板:查!问!给!
接下来的几天,平生不问内宅事的季候爷亲自操刀上阵,重赏重罚,但凡检举有功者赏,但凡包庇隐瞒者罚。打出去几个衙役,赏了几个婢女之后,众人纷纷效仿,侯爷这一天下来听了不少糟心事。
首先拿下的便是盈翠,几个下等婢子把平时她那些咒骂的话一字一句地复述给侯爷夫妇。最重要的是,说她在金小玉染病前,频繁和府外陌生人接触,还多次寻着理由出入潇潇小院,着实可疑。
盈翠到供认不讳,一人把事全认下了,只是最后提到自己家中年迈的双亲,含着泪光看了一眼静静立在人群后头的尔兰。
季候爷还想细问经过,一个家族世代居于京城的寒门女子,是如何能从那么远地地方弄到这带着病气的物件?
一阵惊呼,盈翠撞柱而死,额头有个茶碗大的口子,殷红的血啵啵流出。显得她左脸上那两寸长的疤更加狰狞,她死尤不瞑目,脸上奇异地呈现一种笑容,观者胆寒。
季候爷烦躁地挥手,叫人赶紧处理掉。线索虽断了,但是这第一件事算是有人承担了。
盈翠到底是季夫人送去的,出了这样的事,季夫人脸上不好看。尤其其他几房夫人看她的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更是令她如坐针毡。
她们不会认为是她主使盈翠去给金小玉投毒的吧,跺跺脚,季夫人暗恨盈翠死得快,没交代清楚,撇清关系。
再之,就是宁如玉的事了。涉及到四房,还有外人,季候爷处理起来谨慎小心了许多。
他把宁如玉单独叫来问话,关怀了几次就直言季府不能再留她。
原以为她这样水做的人,必然是要梨花带雨地哭诉上一番的,没想到她至始至终十分平静地淡然地点头接受。除了一如既往的面色苍白和哀婉,并不异常。
季候爷怜起遭遇,不想重提旧事,但问那伴她来府,成日带着斗笠面纱的女侠现在何处。派人去请,回报说那人才离府。
不知姓名面貌,又不辞而别,事情透着古怪。季候爷立马令人清点侍卫,速速把人‘请’回来。
斗笠面纱一除,对上那对熟悉的剪水双眸,季候爷忽然沉默,连季夫人都察觉出气氛不对,紧张地来回瞄了他们两人一眼,心想,莫非老爷认识这女侠?
何止认识啊,堂中婷婷站立地就是他北境失踪的部下——若雪。
他私下寻她很久,真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来。
两人含笑默默对望了一阵子,众人已经心有疑惑,为了避人口舌,季候爷照例询问了一番。
若雪口齿清晰,对答如流,和宁如玉和瑾儿所述并无差异。若雪搭救宁如玉,替她疗伤,巧遇季瑾儿,护送回府,现在功成身退。
听起来真是侠义心肠,大义不求回报的仁人义士。
季候爷慢悠悠地捋着胡子,客气道:“姑娘仁义,施恩不望报,真乃巾帼英雄,但我季府却万万不能做忘恩负义之辈,今夜设宴,筹谢姑娘大恩。”
同样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金小玉的耳朵里,充当传话人的是被季长丰留在府里的六儿。他一脸被主子见色忘义而抛弃的悲愤,但仍旧认认真真地复述了一遍金小玉要求的三件事。盈翠自戕;侯府出面协调宁府,明日就送宁如玉回去;单拨了两处庄子、三家店铺给她暂时先管起来。
地契,银票,名册,卖身契一应俱全,为了彰显侯府诚意,全部请六儿带了过来。
他今天只是打个前锋,如果金小玉收下并松口,那么季候爷和夫人过两天便会亲自登门。如果金小玉不满意拒绝,还有些寰转。
金小玉哼了声,把东西都塞进兜里。季候爷的办事效率倒是挺高,但是质量差了点,这些她就知道的事哪里还需要他再重复一遍。也就那些银子铺子,勉强看得过去吧。
金小玉懒散地煽着火,掀起瓦盖,药香扑鼻。抄起两块抹布,包住药锅的边沿,她站起身,这才正眼瞧了六儿,嘴一努:“你回去就说我要考虑考虑,别挡道,我要给你家主子端药呢。”
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季长丰这几日为了半夜能在金小玉床边睡一睡,又不能让金父发现,只好抹黑来,早起走。
一来二去,着了凉。他却因祸得福,不但得金小玉亲自照料,最关键得是,终于得到佳人首肯,名正言顺地爬上了金小玉的床。
其实吧,他这暗渡陈仓的行为,金小玉睁一眼闭眼,金父装傻充愣,就连贰万一条他们怕是也在装聋作哑。
他这一病倒,金小玉的心就软上了几分。不就是同床共枕嘛,那天她答应了季夫人愿意回府,其实就是默认了她自己和季长丰的事。
就他现在那鼻涕邋遢的样子,谅他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六儿心里眼里就只有他家玉树临风的主子,听闻主子病了,巴巴地跟着金小玉走。
一进门,他傻了眼。床上那个笑得如同刚吃了糖的三岁小童一样的人,真的是他英明神武的主子吗?
小玉撇去药渣,倒了一碗药,走到床边递给季长丰。
他爽快结果,傻笑不改,咕咕咕,三口喝尽。仿佛喝得不是苦涩的药,而是甜蜜的糖。
实在是被他那晃眼的笑容震慑住,六儿赶紧撤了,趁主子的光辉形象没有毁尽前。
塞了个蜜饯到季长丰嘴里,金小玉倚身过去:“盈翠死了,宁如玉走了,还给我拨了庄铺,我却高兴不起来。”
软玉温香,季长丰晃了晃神,终于,终于伊人在怀了!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她奇地想坐直身子看他,却被大力地摁回他宽厚的胸膛。
“真好。”
金小玉失笑:“什么真好?”她不高兴真好?
“你抱着你真好,有你照顾真好,和你在一起真好,你真好,都好。”季长丰一板一眼地回道。
听着他坚定有力地心跳声,金小玉觉得这一刻,她的心特别的踏实。许多种不同的感觉一齐涌向心口,甜甜的,酸酸的,胀胀的。
她的回答里也带着一丝鼻音:“嗯,真好。”有你一路相伴真好,有你,也真好。
烛光摇曳,映着两剪修长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
***
季长丰看过那地契,咦了一声。
她忙紧张地问:“怎么,莫不是给的是假的?”
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脑门,推大力了他可舍不得:“瞧你那财迷样。这些地契都是真的,只是以前全数是三房在管理,三叔和婶娘都是安守本份的,季砚更是精通经营商道。按理,三房若无大的过错,父亲怎会把这些庄铺都拨给你?”
难道,季候爷想让她和三房结下梁子,好制衡其中?还是早就看三房不爽,借机盘削些家当?
金小玉也愣是没想明白季候爷的用意,若是烫手的山芋,她才不会笨到去接。两人互看一眼,心意相通,只好见机行事了。
第二天,又传来三饼递出来的消息。他得见护送宁如玉入府女侠的真容,居然就是梅园村中的女罗刹若雪。季候爷似乎认识这若雪,两人眼神交汇,各含深意。夜宴之后,若雪就消失了,旁人只当女侠功成身退,三饼却觉得其中应有蹊跷。
看完纸条,金小玉也陷入深思。潜意识里,她总觉得北境之行所遭遇的诸般奇事,若是细究起来,肯定能别的发现。但又觉得与自己无关,何苦费时费力地去查。
听到若雪也跟到了侯府,心里隐隐不安感更加强烈。很好,我欲放手,你偏来,那么就迎风直面吧。
金小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快快好起来吧,咱们一起去会会这季砚吧。”她星眸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华光,艳色夺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三少爷子雅其人
季侯爷和夫人协厚礼,亲自登门道歉,请金小玉和季长丰回府。
金小玉客客气气,但是话也说得很白,日后潇潇小院里的事她说了算,请旁人不要过分关心。另外,疫病和宁如玉的事情,她随时可以根据心情继续往下查,此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