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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了正身形,金小玉朝他翻了个白眼:不占我便宜,你会死啊!
到了村里,众人都很是放松心情,把兵器往车上一放,准备今晚好好休整一番。只有六儿依旧把剑握在手中,坚定地以守卫者的姿态在季长丰身边站着。
村民热情围着他们本也没什么,山民常年没有外客,有猎奇心理也很正常。
奇怪的是,这村里老老少少,竟然找不出个壮年男子,都是妇孺,怀孕的女子和适龄待嫁的年轻女子尤其多,粗粗一看就有十多个姑娘,其中四五个都是有身孕的。相形与年轻女子的柔弱,各个中年妇女都是孔武有力,一看就是能干重活的。
若雪的阿娘也赶了出来,老泪纵横,扯着嗓子哭天喊地感谢金小玉一众人。
一条、三饼都是老实人,被夸得脸红红,还有些歉疚早上怀疑过若雪。六儿依旧臭着张脸,抱着剑紧紧跟着季长丰。
少女们本想离季长丰近些,被六儿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只好退而求其次往面目清秀的贰万身边拢去。
金小玉和贰万显然也察觉出了奇怪之处,两人对看了一眼,由金小玉发问:“若雪,为何这村里不见青壮年的男丁?”
若雪阿娘替女儿,理所当然地回道:“都去冕光城打工去了,长工短工都做,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是留守在村里的。”
哦,是这样啊。看来不发达地区,尤其是山区的留守问题很是严重。
众人不疑有他,就跟着若雪阿娘回家去了。约好了晚饭后,在村里聚聚,搞个篝火晚会之后,围观群众也就跟着散去了。
七八个少女,唧唧喳喳地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些什么,时而传来一阵哄笑和打闹声,跟在金小玉他们后头。
金小玉是习武之人,耳力比起常人要略好一些,听到了几句,无非是在讨论季长丰的风姿容貌云云。
她撇撇嘴,心叹道:都是一群被美好皮囊所哄骗的无知少女。
想当初,她也曾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同车共席,她都还有些小娇羞呢。朝夕相对了几天,她就发现,季长丰是这个外表帅气儒雅,内里无赖无耻;看上去萌动,实则狡猾的家伙。
还是只可远观,不要亵玩为好。
六儿同样撇撇嘴,不屑:打着替大娘打下手的幌子,行靠近小侯爷之实,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山村野妇,哼,有我六儿在,就休想染指我家小侯爷。
这日下午,金小玉一行六人在若雪家后院休息唠嗑,厨房中热热闹闹,不时有争执口角之声。他们坐得望眼欲穿,都快渴死了,她们好似才吵出个结论。
来了一个姑娘来端茶碗,再等一会儿换了另一个姑娘来倒茶水,再一个姑娘来上茶点,又换个姑娘来添水……
如此周而往复的,姑娘们跟跑马灯一样地轮番换人上阵,金小玉的眼睛都快花了,也没分清楚哪个是哪个。
终于得了空,消停了一会。她猜想是终于把所有的姑娘轮上一遍了吧,伸了个懒腰,她斜眼看季长丰,逗问:“长丰公子的心里肯定早乐开花了吧,这么多妙龄少女争先在你面前露脸。嘿,你想什么呢,目不斜视的?”
她的手在他眼前挥了好几下,他才缓缓答曰:“我只是感叹,这倒个茶都要三四个人来,真真是效率低下啊。”
“……”还不是被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说。
用晚饭的时候竞争更是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算上金小玉,他们一行人才六个。但是加上若雪,这村里头的年轻少女有九个,各个都争着抢着要上桌陪着他们一起吃。
“我烧了两个菜呢!”
“那还不是靠我添的火呀!”
“用的都是我家地里的菜,我肯定应该上桌。”
“我家还特意杀了只鸡呢。”
金小玉想着要吸取今天下午的教训,要是由着她们吵下去,明天早上他们也吃不着这顿饭。
她走过去,咳了两声,众女都安静下来看着她。
她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道:“季大哥喜静,最烦那些吵吵嚷嚷的,最欣赏乖巧安静的姑娘。你们也都甭吵由谁上桌陪吃了,我们决定分两桌吃,我们一桌,姑娘们劳累了一下午,也单一桌。”
姑娘们一听不乐意,张嘴就要吵。
金小玉长手一挥道:“但是!”
姑娘们又安静了。
金小玉很满意这个效果,笑着继续吹牛逼:“只要能安静吃完饭,不说一句话的姑娘,饭后可以按次序和季大哥聊天,每人半盏茶的时间。时间有限,到篝火晚会前为止,抽签决定次序。发生争执吵闹的,均取消聊天资格。所以说呢,机会均等,大家越早吃饭,吃得越快越安静,能和季大哥成功聊天的几率越高,你们明白的了吗?”
众女点头如捣蒜。
“那还等什么呢,开饭啊!”金小玉提醒道。
“轰”,众女各就各位,以光速搬好桌椅,上好饭菜,安安静静地开始用餐。
冲得太快,难免人挤人。金小玉扶住一个跌倒在地的姑娘,好心问:“你没事吧?”
她的手刚触到那姑娘的手腕,那女子像被烙铁碰到一样弹开,飞也似得跑开了。
咦,那姑娘手腕上好像有疤一样的凸起。金小玉也没多想,摸着饿扁的肚皮回了座。
季长丰等人只见金小玉过于找众女谈话,没听见内容。只见她回座之后,众女井井有条地恢复工作,各司其职,全程别说争吵,半点声音都没有。都是大大地好奇她是如何做到的!
金小玉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指着季长丰道:“都是他的功劳!”
作者有话要说:
☆、路见不平一声吼
当季长丰异常欢实地吃完了一顿饭之后,看着一排闪着星星眼眸的姑娘们,无限娇羞又期待地看着他。
他太阳穴的那根神经突突地跳着,好像有点明白金小玉的那句‘都是他的功劳’的意思。
转身欲把罪魁祸首揪出了痛打屁股,发现在老远的地方金小玉扯着若雪说话,那一脸憋着坏笑的样子,把他恨得牙痒痒。
不把他一次次深情表露当回事就算了,还硬给他塞姑娘;塞姑娘给他,他可以无视掉,这也就把罢了,但是一次性居然能给他塞了一排姑娘是闹哪样啊!
“季公子,我叫田芳。我在金公子那里抽到了一号,想用半盏茶的时间和你聊聊人生和理想。我打小就生活在这个村子里,没去过外面的世界,我出生的那天夜里……”
田芳?给侯府小厮做填房还差不多!六儿持剑抱臂,黑着一张脸站到这脸有脚盆子那么大的田姑娘和季长丰的中间,恰好把季长丰遮了个全。
田姑娘被六儿锅底一般的黑煞脸吓得顿了顿,伸长了脖子看了眼季长丰正出神的脸。她在美色与豪强之间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继续脑洞大开,巴拉巴拉地说着她的‘人生和理想’。
她才刚说到她三岁那年的故事,季长丰唰得站起身,不耐中略带歉意地看着她:“田姑娘,你的人生很丰满,不需要季某来肯定。告辞!”说罢,便拂袖而去。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有的甚至作势要去拉扯季长丰。
六儿悄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提醒了一句:“古往今来,冤有头债有主的。谁许诺你们的,你们就找谁泄恨去。”
他说了还不算完,侧开身子,拿剑一指,堪堪指的就是已经准备落跑的金小玉的藏身处。
于是一众欲求不满的女子,便将快要喷发的怒火转嫁到金小玉头上去了。轰得八个少女向她的方向追过去。
关键时刻,金小玉只好卖友求荣,把‘一二三’给推了出去。
本着‘吃不着肉,闻肉香也好’的精神,众女们勉强平息了怒火。卯足了精神,三两成群的围追堵截金小玉和‘一二三’。从生辰八字问到你妈贵庚,从脖围问到脚穿几码鞋。
直到隔壁家大婶来喊他们去参加篝火晚会,一二三大呼要去小解,众女才悻悻然地离开。
季长丰生气了。金小玉见过他风度翩翩的样子,见过他谄媚耍无赖的样子,但是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明明面色如常,但是她就是觉得他浑身都在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肃气息。
连六儿都有些惊叹,主子向来好脾气,难得生回气。这金小玉好本事,居然随随便便就能触到主子逆鳞。他心疼主子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小雀跃,这下金小玉不能跟他抢主子了,哈哈!
若雪一直伴在他身边,她换了身崭新的衣裳,两个高挑的人站在一起,远看还挺般配。
看着璧人般的一双人,金小玉心里有些气闷,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气闷。难道是这次自己做得有些过了?
她向来是有错就认了,认了就改的。
于是端了两个酒杯就上前劝酒,眼看快走到他跟前了,发现若雪正在给他斟酒。她尴尬地拐了个弯,正对着六儿。
她嘴角抽了抽,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奈何她现下也没有心情和六儿吵架,耸耸肩道:“喂,小六,同是天涯沦落人,和我喝一杯呗。”
“呸,谁和你一个天涯,谁跟你一起沦落,我呸呸呸!”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接过了酒杯。说句老实话,比其那白如纸的若雪姑娘,他还是觉得金小玉要稍微好些。
她一边和六儿喝着酒,一边拿眼角偷瞄他们。也不知道若雪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他他他……他居然笑了。
金小玉和六儿握住酒杯的手同时紧了紧,对望了一眼,同时干尽了杯中酒。一来二去,他们都有些上头,革命友谊就这样在共抗外敌的情况下建立起来了,勾肩搭背地嚎起歌来。
“我说那个若雪也就比胸和屁股比你大一点,其他的一无可取,比较起来还是你顺眼!”六儿自认已是对金小玉较高的评价了。
“就是说啊,也只有你的胸和屁股可以和她比肩了。”金小玉虽然喝得脚底虚浮,但是嘴上一点不能吃亏。
“是啊是啊。”六儿一开始还没绕过弯儿来,等缓过劲儿来,准备掐回去,发现金小玉已经飘远了。
她拉着一条:“一条,你是最早入我们金门镖局的,跟着我没少吃苦,我敬你是条汉子,干杯!”说完,也不看一条喝没喝,自己仰头就是一口干。
完了还不过瘾,索性把杯子换成了碗,左飘右飘地找到被姑娘们团团围住的贰万:“贰万,你是金门镖局最有主意的人,风雨同舟这几年,没有你,金门镖局也扛不了这么久。我干杯,你随意。”
贰万试图将她手中的酒碗抢在,却被她灵活地躲过,又是一饮而尽。他只好叹息地摇摇头,罢了,随她疯吧,反正这点大的村子里,也走不丢。
走到三饼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是走不了直线,直接蛇行了:“三饼!”
“到!”三饼一个立正站好,等着金小玉训示。
“……三饼你,你最听话,喝一个!”金小玉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蹦出这一句话。
三饼怨念地奔走了……
身边的若雪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去,控制不住地看着金小玉四处劝酒,她明明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犹在找人喝酒。其余说,找人喝,不如在找机会给自己灌酒。
他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他了。
若雪似乎是不经意地侧过身子,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只见她笑意盈盈地举着酒杯,红着脸道:“季公子,若雪也想敬你一杯。”
此时,金小玉正朝远处的一刻歪脖子树撞去,指着那颗树,扯着嗓子干嚎:“来,你也跟我喝一个。感情深,一口闷,咱们不醉不归。”
眼前的事物每个一个都有四五个重影,她抓这个,逐那个,越跑越远,越跑越急,不一会都快奔到村子口了。
以一个将醉之人的五识,她都能明显感觉到大地在微微的震动。
她揉了揉眼睛,重影从四五个减少到三两个。她迷蒙着眼,点着手指,数道:“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