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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门窗太隔音,是不是?”男人突然在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个哆嗦,下一瞬,小姨把黑色大包仍在了男人脚边,“放了她!”
男人举枪就是一击,小姨被当场爆头。
我:“!!!!!!!!!!!!”
“啊!”我恐惧尖叫,男人狠狠给了我后脖子上一个手刀。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就在市政厅外,被男人夹在胳膊下!!
男人惊奇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意外我会这么快醒来。
“我爸教的。”骄傲的话脱口而出,委实因脑袋晕乎乎的我还未搞清楚状况。
底下一派骚动的声音。
只望一眼,我立时满血复活了!
市政厅高高的台阶以下满满都是等待注射疫苗的年轻人和家属,全副武装的维和警察冲在最前面。
不住有警车叫嚣着呼啸而来,警察已将附件几条街围得水泄不通。
“放开人质!”
“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这么多人围剿一个,我是觉着面前的男人必死无疑的。但我就说不准了,我有种强烈的直觉,我可能会被炮灰掉。
这个时候,我万分庆幸妈妈因为家中有事,先离开了。
在今天这样一个成人的日子里,我就要与家人永别了吗?
我不甘地抬头去看男人,然后,我就看见对方显露在空气里的那一边嘴角一勾,他一手扯着我的身体挡住他自己,另一手……抬手就拿机关枪向人群中扫射。
我:“!!!!!!!!!!!!”
消音的枪声不响,现场只余平民无辜的痛苦的尖叫声音。
无数平民倒下。
警察似也未料到男人的狠戾,愣怔三秒过后,他们齐齐冲上前来,拔手枪……
但碍于我这个人质在前,维和警察不能开枪。
这是光明城的法律规定,公民的人生安全大于一切。
男人向人群中的扫射仍在继续,他一边扫射,一边挟持着我以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迅速窜下台阶去。
按了常理,他是跑不掉的。
可因了他方才的那一通朝平民开枪,维和警察的大部分兵力都急急冲过去保护平民了。受惊的平民开始抱头逃命,有人被撞倒,有人被踩伤,更有人直接朝警察布置好的防线冲了过去……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警察根本无法维持现场的稳定。
男人挟持着我直直冲进了人群里!
我感受到了现场民众的惊恐,在死亡面前,谁也没有办法维持表面的镇定。
我几乎是被男人如拎小鸡一般拎着跑的。我眼前的人与物飞速向后闪去,混乱不堪。
终于,男人夹着我冲出了人群。
人群外是一个空旷的十字路口,短暂的静谧过后,空气里响起了尖声的警音咆哮,有四辆警车分别自四个方向呼啸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注射3
男人立在十字路口的中心,不动。
我听见紊乱的呼吸声音,可我已分不清那是属于我的,还是其他。男人身上极强的男性体息毫无保留地侵入我的鼻息,他的汗液滴落在我的手臂上……
借着手臂上手表的反光,四辆呼啸而来的冰冷警车清晰可见。
我果然要被炮灰了!我想。只是我没想到,我最后是要被车撞死的,真是一点也不拉轰!
警车强悍的引擎声响就在耳边,汽油燃烧的热气疯狂喷上了我的小腿肚,我甚至感觉到警车的前盖堪堪撞上了我的膝盖……
然而,那一瞬,变故陡升。
男人猛地抬手将我一抛,我的身体就如抛物线一般落了出去,堪堪擦着迎面而来的警车过。
风夹带着沙砾扑面而来,弄痛了我脸上稚嫩的皮肤。
在那一瞬间,时间好似停止了。我竟然可以看清身后那个男人如慢动作重放一般不可思议的精巧动作。
他强健有力的一臂猛撑正前方迎面而来警车的前盖,他整个人凌空跳起,堪堪避过自三个不同方向直撞而来的警车!
他的右臂已不可思议的角度在车前盖上一个扭转,他整个人跃上了这辆警车!
身后响起了砰然巨响,四辆警车收势不急,撞在了一起。
男人一脚踏上车顶,整个人向外凌空一跃!
他的四肢伸展开来,若垂天的翼。
如此惊险的一幕,只发生在顷刻间。男人往外跳出时,甚至还来得及接住将将要摔落去地上的我。
我被他抱住,他垫底在我身下,两人抱住,疯狂在地上翻滚。
身后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四两警车爆炸,燃起冲天的火。
火光倒映在我身上的男人眼中,那一刻,我只觉得,他是魔鬼。
全城都是呼啸而过的警车。
我被银面男人夹带着进入了一条暗巷中。
他一将我放下地,我转身就跑。
但因为腿脚发软,下一刻,我又被他箍了回来。
我:“放开我!你这个杀人魔!”
他:“安静。”
我:“你这个杀人魔!”
他:“安静。”
我:“杀人魔!”
“砰”的一声巨响,他打开垃圾桶盖,把我扔了进去。
我:“……”
我:“杀人魔杀人魔杀人魔……”
他:“安静!”
我怯怯将他看住,有泪水在我眼眶里滚来滚去。
他看我一瞬,突地笑了,“麻醉弹而已。”
我:“!!!”
意思是小姨还活着?!那些人都没死?!
他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我,“再不闭嘴就一枪崩了你。”
我:“……”
四下里皆静,男人利落地扔了枪和外套。
我:“……”
他猛地就扯开了外衣。
我:“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的注意力压根儿没放在我身上,扯了外衣他又开始扯里头的黑衬衫。黑衬衫展开,现出男人内里精壮赤裸的胸膛来。
我的眼睛都看直了,只因他黑衬衫的里衬上,挂满了药剂。我认出来了,正是他从小姨那儿抢来的那些、那些K疫苗!
缀满了药剂的黑衬衫看上去颇重,男人毫不犹豫扯下衬衫,狠狠掼去了地上。
一阵碎响——
有黄褐色的液体流在地上,空气里隐隐有若有似无的芳香弥漫开来。
一根燃着的火柴落在地上,“轰——”一声响,K疫苗开始燃烧。
男人还顺带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我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男人微微侧过脸来,我又自他眼里看见了疯狂燃烧着的火光。
这个男人,是魔鬼。
“你、这样、是、违法的?”我呆呆道。
男人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大步走来我身边,嘲弄地看着我道:“违法?你知道你们所谓的全民疫苗计划,害死了多少人?”
我:“……”
我:“大家都说那是好、好东西。”
男人又是一笑,“大家都说好的东西就是好?是吗?这就是光明城教育小孩子的方式?”说这话的时候,他银色的面具上倒映着火光,我好似看见有一只魔鬼在他的面上起舞。
他突然向我伸过手来。
蹲在翠绿翠绿垃圾桶里的我根本避无可避。
他托起我的下巴,香烟被他夹在手指间,燃着的猩红的烟头离我仅一瞬。我不敢动,只能任由男人邪恶的手指顺着我的下巴,抚去了我的手臂。他的指尖带火,片刻不停地游移去了我的手腕。然后,我的手腕一阵剧痛,被他狠狠抓住了。
“没接种?”他挑眉,显得诧异。
我被他吓住了,脱口就道:“小姨说我有、有抗体。”
那一瞬,他的脸色全变了。他抬手就来抓我,我抱头就蹲下。这个时候,突然有警笛疯狂叫嚣起来,由远及近,转瞬就来到了巷子口。
我惊疑不定的眼对上了男人黑暗的眼。我在垃圾桶内,他在垃圾桶外,他居高临下将我望住,那一瞬,在他眼里,我看见了杀意。
果然最后还是要被炮灰掉了吗?
男人缓缓抬头,“砰”一声巨响,垃圾盖罩在了我的头顶上方,我的眼前唯余一片暗黑及……臭气。
“再见,小麻雀。”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谈笑的性感。
我呆呆蹲了三秒钟,小心翼翼顶开了垃圾盖一点点。自小小的缝隙里,我看见了男人肆意离去的背影。他大开大伐地朝巷子口走去,他指尖甚至还夹着未吸完的烟。
有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巷子口被警车包围,带枪的警察牢牢将他锁定。
这个时候,我看见男人抬手,向后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
下一瞬,警察蜂拥而上,枪声此起彼伏。
待我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大街上安静得厉害,行人寂寥,就好似一夜间,整个城都空了。
街道上只有野猫配合着我的脚步上蹿下跳,我有些害怕。
有一队队巡逻的警察在大街小巷上走过,出于本能,我避开了他们。然后,自他们口中,我偷听到了一个叫人震惊的消息——黑暗势力潜入光明城,伺机发动暴乱,全城戒严。
光明与黑暗……战争要起了吗?
爸爸妈妈……我想快点回家!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我终于回到了我那温暖的家。
大门虚掩着,有点点昏黄的光自门缝里透出来,晕染了我的鞋尖。我的鞋尖上沾血,定是因了白天那场意外。
我毛手毛脚就推开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被掉包(1)
“啊——”我发出尖叫,除了尖叫还是尖叫,就好似我心中住了一个恐惧的恶魔,若不尖叫着宣泄,我想我会爆掉。
眼前的白色身影让我停止了尖叫,我呆呆看着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干净好看的男人,愣了。
男人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
我呆呆喝水,看着他的表情仍旧是愣的,“你是……医生?”
他既未承认,也没否认。
呼吸缓缓平复,我认出来他便是在地牢中给我注射的那个医生。“我怎么……在这里?”我茫然四顾,发现这是一个白色的充满冷金属气息的房间,而我,正躺在白色的冰冷的床上,一排仪器围着我,我僵硬的左臂上甚至还连着导管。
我条件反射就是跳开,带倒了床边的仪器无数。
噼里啪啦一通乱响里,医生只是立在床的正前方,抱着臂,冷冷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局促,低下头去的我:“对、对不起。”
医生:“把水喝完。”
我咕咚咕咚把水喝完,同时,拿眼睛偷瞥医生。
这个时候,我发现医生的身后侧方有一个如电视机般大小的屏幕,屏幕上一片血光。
我的神经马上僵住了,我想,此刻,我的脸色一定苍白难看。
医生侧开了一些身体,问我:“想起来了?”
“什么?”我茫然看他。
医生往屏幕旁的柜子上一靠坐,手里的遥控器一按,屏幕上就出现了我的脸。
我:“……”
医生冷冷的又带着几分温和的声音响在冰冷的房间内,竟融合出了一种奇妙的氛围,“这是根据你的脑电波分析出的属于你的记忆画面。别拿那种眼神看我,人体试验而已。”
“人体……实验?我?”
医生半侧了脸看我,他的半边脸在屏幕闪动的光影下,泛着莫测的光,“成为我的实验模具,或者,我一针送你上路。”
我:“……”
医生:“考虑好了就在协议上签字,协议在你右手边。”
我:“……”
医生:“至少,我可以保证你不死。”
我吞了吞口水,白色的协议书静静放在白色的床头柜上,如死物一般。“为什么……是我?”
医生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有研究价值。”
我:“……”
3075年5月27日
我答应了医生的提议。
医生说,他至少可以保证我不死,我没想到自己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要直面死亡这个议题。
对于死亡,我听过两种说法:有些人活着,却像从来未曾活过;有些人死了,虽死犹生。
这样的境遇逼得我不得不去面对死亡,同时,我突然开始思索我生的意义。我活在世上,躺在冰冷的实验室冰冷的床上,然后任由冰冷的导管插满我的身体,这便是我活着的价值和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