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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大步走去窗边。窗户大开着,有微弱的光亮与风进来,窗帘飘荡,面具男的脸就显得柔和了一些。
“守住窗户。”他不由分说就将我拎去了窗边。
我:“……”
我说你就不怕我背后放你枪么?好吧虽然我也没枪。
面具男走去阴暗里,阴暗的深处,靠墙的那里,有一张床。
面具男站去床边,他挺直着脊梁,放松了握枪的手势,整个人显得肃穆。
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就看见那边的床上,朦朦胧胧躺着一个人。
我:“!”
“莫先生?”面具男开口,刻意缓了声音。
床上的人艰难地发出了一个单音,就翻过身来。
那完全是一个木乃伊!
面具男突然单膝跪在了床边,“莫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来带你走。”
黑暗中,“木乃伊”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微亮,他的喉间无意识发着声音。他朝面具男伸出手去。
电光火石间,我看见“木乃伊”的眼神闪了一下。
“小心!”我想也不想便脱口喊。
同一时间,“木乃伊”单手敏捷一个翻转,他手中便多了一把手枪。枪口将将对准面具男,“砰”一声,枪响了。
同一时间,房门猛地被人自外头踹开,无数士兵涌了进来。
方才那一枪正中面具男的胸口,他立时被强大的火力冲击地整个人猛地往后摔出,将将就摔在了我脚边。
血流如注。
床上的“木乃伊”瞬间跳将起来,拔枪就朝我喊,“齐敏敏!”
我:“?”
“木乃伊”倏然扔了脸上的绷带面罩,就现出了一张年轻的男人脸来。
“亚伯?!!!”
冲进来的士兵中也有与我熟识的新兵,一时间,场面混乱。
也就趁了这么片刻的间隙,面具男成功翻身,他一跃上了高高的窗台,他那宽大的披风成了他最好的防弹衣。
在某一个瞬间,我与窗边的他的视线就那样对上了。极短暂的时间里,我看见窗外朦胧的亮光照上他的脸,他的眼睛在光与暗的交错碰撞里闪着清明的光。那是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
“砰砰砰砰砰——”
“啪啪啪啪啪——”
士兵们开枪了。
面具男转身,绝然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海底爆炸(4)
我整个人下意识就扑去了窗边,另得来抓我肩膀的亚伯扑了个空。
我看见面具男狠狠摔落在底下坚硬的训练场地里,他整个人都佝偻了一瞬。他还未来得及站稳,四周围的黑暗里就陡然冲出来无数的士兵,森冷枪口齐齐对准了他。
我的身后,亚伯的手终于搭上了我的肩。他巴拉巴拉激动地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的视线却是不能离开训练场地左右。
下方的人群中,一身白大褂的医生再次成了全场的焦点,当然,只在我眼中。
医生负手去到了面具男的跟前,他低声说了句什么,隔得太远,我听不真切。纵然被两人士兵反剪着双手,面具男桀骜依旧。我看见他吐了口吐沫在医生脸上。
我:“!!!!”
面具男被士兵压着走了。离去前,他抬头朝我这个方向望了一眼,他银色的面具在昏暗的光影下闪着不容人忽视的光。
“齐敏敏,你怎么了?”我终于听清了一句亚伯的话。
我:“他刚刚……明明可以再挟持我一次的。”
倏然我想到了什么,再往下看时,早没了医生的身影。
身后一阵木头的“嘎吱”作响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我回头,见房间内只剩了亚伯一人,而他正背对着我,从床下的隔板层里往外拉着什么。
我下意识走了过去。
亚伯正将一个人自隔层里拉出来。
那是一个浑身被绷带包裹成木乃伊的人。他手长脚长,身量高大,应该是个男人。
这一回,我清楚地知晓这个男人不是作戏,他确实受伤严重,奄奄一息。
面具男要找的就是这个人吗?感觉很重要的人,是谁?又会与我相关吗?
倏然亚伯站直了身子,“木乃伊”的脸就直直对上了我的。
我并未有很大的意外,纵然对上了脸,那也是一脸绷带而已,看不出其他。哪想我正要转首间,“木乃伊”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那样黑亮,熟悉到叫我心颤!
我悚然一惊,整个人都是麻的!
我猛地抬起头来,茫然四顾,发现自己正趴在宿舍的桌子上,睡着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我所熟悉的,正是安排给我的宿舍。
单人宿舍里,一室寂寥,只我粗重的喘息声音昭示着点点的人气。哦,不对,还有大黑。大黑正乖乖蹲在我的脚边,吐着大狗舌头,狗眼晶亮地将我看住。
我俯身摸了摸大黑的狗头,大黑讨好而亲昵地在我手心蹭着。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多亏了亚伯帮我照顾大黑。
我抱着大黑就那样随意靠坐在了桌边的地上,边一下一下给大黑顺毛,边理清自己思绪。
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不是梦,正是亚伯照顾的那个“木乃伊”的眼。
亚伯说,自我那次在水下失踪后,长官就没给他们派特殊任务了,就在基地里负责些安保巡逻的工作。他就被分去了看守“木乃伊”。
“那是个可怜的人。”亚伯道,“全身大面积烧伤,喉咙烧坏,全身上下只眼睛能动动……看他的眼睛,以前应该是个伶俐的人。”
是啊,那是一双黑亮而伶俐的眼睛,让我莫名熟悉到心颤,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不忘旁敲侧击问问长官在哪里。
亚伯看我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想必是想起来我们出任务那次长官的失态来。我觉得这事没有瞒着的必要,若亚伯问起,我会与他说实话的。
可亚伯却错开了视线去,他道:“回来就没见到她了,听说出别的任务去了。”
我:“……哦。”
所以我们这帮可怜蛋暂处半休假状态。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我已经将“长官就是小姨”的合理性解释脑补了一百零一遍,什么小姨其实是双重间谍啦,什么真正的小姨已经被灭口了啦,什么其实我出自间谍世家啦……
脑子里越来越浆糊,最后,我决定抱着大黑去找医生寻安慰了。
医生不在他的实验室里。
我拍拍大黑的屁屁,“乖,带嘛嘛去找你爹。”
大黑一歪狗头,下一瞬,撒开四蹄,撒欢似的跑走了。
大黑一路左拐又拐,左冲右突,每一次都能巧妙避开巡逻的士兵。见我似乎跟不上了,这狗东西就选个合适的角度蹲着,吐着大狗舌头等我跟上。
原来大黑认路技能满点嘛,只是前两次都没使出来,看来医生所言不虚啊。想到医生,我心中一动。
狭窄的白色走廊中,大黑突然“汪——”了一声,想上前突然又却步的样子。
我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刚自门内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怎么来了?”
我:“打扰你了吗?”我没有错过医生那一闪而过的蹙眉动作。
医生带上他身后的门,黑洞洞的一切皆被掩在了门后。有那么一瞬,他背对着我,对住他的背影,我竟然屏息了。
医生转过身,他的脸上云淡风轻。
“怎么过来的?”他问我。
我想了想,决定不出卖大黑,“顺着直觉过来的。”
医生将我带离了门边。
医生:“这里……算了。”
我:“?”
医生:“没什么,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我:“嘿嘿。”
然后,我看医生,医生看我。他比我要高出大半个头去,如此被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突然就生出了几分不自在来。嗯,总觉得,这次见面,医生有哪里不一样了。
医生咳了一声,似要说什么。
我矜持地垂下了脑袋去,结果,一眼就望见了我脚边正朝医生龇牙的大黑。
“大黑?”我不确定地唤了一声,这狗东西是吃错药了?
医生的目光就落去了地上。
大黑立时收了狗牙,狗脖子缩啊缩啊就退来了我脚边。
我:“呵呵。”
这还没完!
大黑自我身后绕过去,扑去医生出来的门边,鼻子嗅了嗅,伸出了爪子就想挠门。却想挠又不敢,狗爪子伸在半空当中……大黑,你这是要成精了吗?
我本有许多话要同医生说,却被大黑扰了气氛。真是只坏狗!
医生一脸宠溺看大黑,“看来是太想我了。”
他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搞得我与大黑皆低头呜呜。低头的我一下子就对上了大黑的狗眼睛,方才没发现,此刻我方看见,大黑的狗眼睛里闪着莹莹的水光。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与医生一道吃了顿不算浪漫的晚饭。
饭是在基地里比较高档的一间餐厅里吃的。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整个海洋基地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吃完了饭,医生本想送送我,却来了一个大兵有急事找他。
我大肚地说没事,正事要紧。
结果,医生离去前,在我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望着医生离去的越来越远的身影,我有些微微的失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医生不穿白大褂了。虽然他穿深黑正装的样子也很好看,但我就是觉得……我对手指,觉得有点别扭呢!
莫名有种青春期病发症发作的赶脚肿么办?!
我低头,猛然间惊觉不见了大黑!
大黑跟着医生去了吗?
这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我一抬头,看见大黑在门边了。
大黑总是距离我不远不近跑着,转角的时候不见了我,还会停下探出狗头来,确定我在不在。
大黑显得既急且燥。
白色走廊套白色走廊,这又是一条我从未走过的路。
前面转角的时候,大黑突然加速,冲出去就不见了。
我紧走几步。
大黑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这狗东西正蹲在一扇门边,呜呜着不甘心地挠门中。
我:“??”
我前后看看,四下里无人,这一条走廊极熟悉。
分明就是白日里来见医生的地方嘛!
突地,大黑机敏一声“呜——”,跟着就来叼我的裤腿。
我:“……”
同一时间,我听见走廊两头皆传来大开大伐的脚步声。
头抵着冰凉铁门的时候,我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来人了嘛,我又没作甚亏心事,我躲什么躲啊?!
这个时候,四个大兵已然在门外站定,做出站岗的样子来。
我:“!!!”
让我怎么出去?!
我低头怒视大黑,脚下却早不见了大黑的影。
我转头,身后是漆黑一片的空间,如怪兽的口。
我倒是不怕怪兽,就是想着赶紧把大黑拎走,然后怎么样想个办法混出去才是正经!
我脚踩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突地,我小腹一阵闷痛,是撞上了坚硬的……桌子之类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黑暗中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
“大黑?”我试探着唤了一声。
“呜——”
是大黑没错,可为何,在大黑“呜——”的时候,我还听见了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海底爆炸(5)
黑暗中,我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借着门缝里透射进来的点点的光,我隐约看见我面前的墙上,有某物在闪着光。
那是……
面具!
银色的面具于黑夜中,只肖稍稍一个照亮,便能发出慑人心魄的光。
伴随着大黑微弱的一声“汪——”,银色面具的主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候,我进来的大门处传来一阵门把手转动的响。一下,两下……门开了。
“啪——”的一声开关按下的微响,整个空间骤然大亮。
桌子底下,我死死抱住大黑的狗头,瞬也不瞬望住头顶上方垂下来的白桌布的一角缝隙。
透过桌布,我看见我面前的墙上,绑了一个人。
是面具男!
他上半身赤裸,身上有鞭痕。条条铁链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另得他似乎连呼吸也是困难的。
面具男动了动头,他的眼神犀利依旧。有那么一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