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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起来看,紫月季已经恢复了开花最美的时候,甚至更甚从前。
章奕珵不会在意这些花,反正宣云锦捣鼓出来的植株太多了,所以并没有注意紫月季在哪里?
倒是吃饭的时候,秦捕头顶着一张冰山脸出现了,让两人诧异又意外。
秦捕头肯定不像张鑫,跟章奕珵有交情,所以时不时的就来蹭饭联络感情。
秦捕头带着几个捕头过来,公事公办的说道:“昨天傍晚,百菊山有人被杀,据说死者跟你们有过争执,所以……希望你们能去配合调查。”
章奕珵一口馍馍含在嘴里:“……”差点被噎着。
宣云锦嘴里刚喝了一口白粥:“……”差点被呛着。
章奕珵和宣云锦很无语,但是也得配合秦捕头的工作。
好歹客栈杀人事件也有了几分交情,总不能又被当成嫌疑犯吧!
秦捕头准备了马车,章奕珵和宣云锦直接就坐上马车走了,幸好不用换什么衣服。
缓和了一下心情,章奕珵有些哭笑的看着宣云锦:“我们昨天跟谁有过争执?我怎么不记得了?”
宣云锦想了想:“不会是那个什么侯府嫡女,通判的嫡女吧!谁被杀了?”
章奕珵怔了怔,掀起马车的窗帘往外看了看。
正文 第三一七章 不详的预感
章奕珵一眼就看出马车是去百菊山的,这是要他们直接去现场吗?
章奕珵瞧见了秦捕头,便开口说道:“秦捕头,到底谁死了?昨天发生一点争执的只有一个侯府嫡女,难不成……”
秦捕头表情依旧冷漠,倒是没有拒绝回答章奕珵:“不是……是一个叫‘禾蝶’的,从五品奉直大夫的孙女。”
奉直大夫是从五品的散官,闲职,几乎没有什么实权。
西洲城的奉直大夫原本是翰林院的从五品翰林,后来人老眼花,不能再修书改文,就被皇帝封了同等级的奉直大夫散官,回到祖籍府郡养老。
听到是这位的孙女,宣云锦很有些无语:“我们就说了两句话而已,这也叫争执?”
从头到尾,禾蝶都在给她挖坑跳呢,根本就没争执起来好不好?
章奕珵吸了一口气:“应该没事儿,从五品朝廷官员的孙女,就算是个散官,也不能胡来。”
宣云锦点了点头,倒是有几分疑惑:“虽然不了解,可从说话来看,禾蝶是个善于心机的聪明女人,怎么会就这么被人杀了呢?”
禾蝶对自己的命肯定很看重,一般人想要算计杀她应该不同意。
当然,对于这样力争上游的女人来说,自杀也不可能,基本最先排除了。
秦捕头最终还开口提醒了一句:“你们小心点吧,这次涉及到从五品的官员,知府大人有心表现,决定亲自审案,别说你们,就是舒公子也是嫌疑犯之一,你们昨天在百菊山一起下山正好处于死者死亡范围。”
章奕珵和宣云锦再次无语,难怪他们俩会被当成嫌疑犯,分明也有几分公报私仇的味道。
闻言,两人也明白了秦捕头的潜意思,舒励背后到底有个舒家。
尤其现在的舒励对舒家来说很重要,更是希望所在,知府大人动不了舒励,很可能会拿他们俩开刀。
这秦捕头倒是正直得可以,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知府做头,只怕日子不好过的。
或许,若非舒励在背后支持,秦捕头早就坐不稳这个位置了。
“多谢秦捕头提醒。”章奕珵感谢了一番,心下一凝。
当官的若是要找他们的麻烦,那他们的确会有麻烦了。
西洲城的一把手,还急于立功?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仇,这情况真是不敢想象。
一路上也没有再多说,很快就到了百菊山脚下。
下了马车,章奕珵就看见舒励和李又辉竟然都在,看样子还在等他,忍不住苦笑:“李兄,这件事情你何必来参合?”
李又辉意味深长的轻笑:“虽然我现在不能代表李家,可兄弟不是这个时候兄,还待何时?”
李又辉伸手拍了拍章奕珵的肩膀,看了看宣云锦叹气:“本来是我邀请你们来百菊山玩耍的,现在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岂能看着无动于衷?”
“我李又辉生意上的伙伴众多,这事儿闹不好,下次谁敢跟我一起玩啊?”
“清者自清,就算是知府大人也不能随便找人顶罪吧!”章奕珵对这事儿也就只剩下呵呵两个字:“舒兄,上次你是破案的,我是嫌疑人,没想到这次一起成嫌疑人了。”
舒励温润的一笑:“或许这也算一种缘分吧!”
闻言,宣云锦动作顿了顿,无语的看着舒励和章奕珵,果然是她想得太多吗?有种满满基情的错觉……
“不过,章兄,你是否有惹到平西侯府的人?平西侯府的嫡子嫡女都过来了,总觉得有点来者不善,好像冲你来的?”舒励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章奕珵怔了怔,得,这情况还不只知府大人准备公报私仇,平西侯府还插了一脚?
一群人开始往山上走,章奕珵简单的将过程说了一遍:“跟那什么奉直大夫的孙女有口角之争也就那时候。”
闻言,舒励皱了皱眉:“那这么说来,章兄今天只怕要小心了,平西侯府若是铁了心要得到宣姑娘的那盆花,只怕会陷害章兄,然后利用这机会让你们用那盆花来交换。”
章奕珵皱了皱眉:“平西侯府真的敢这么做?”
舒励低声说道:“主要上次的客栈杀人事件让你们跟知府大人也不太对付,他们等于有共同的敌人,只怕会沆瀣一气。”
“我在舒家,被他们利用的价值高过我利用舒家,所以……这事儿我没办法用舒家的力量帮您,总之,多小心吧!”
闻言,章奕珵心里万分的感谢。
舒励在舒家的情况等于是他的不堪历史,却如此直白的跟他说了,他们从头到尾才见过两次面而已。
舒励能够如此坦诚交心,章奕珵觉得自己再不报以真心就虚伪了:“多谢舒兄!”
抬头看了一眼那满山的菊花,总觉得无端带起了一丝悲伤。
走了几步,章奕珵突然转头对宣云锦说道:“如果……万一有什么不对,你将青风酒的方子卖给李兄吧,拿着银子继续你的梦想,这西洲城……就不要再回来了。”
闻言,宣云锦怔了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舒励和李又辉对视一眼,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惊讶,虽然不知道章奕珵口中的宣云锦梦想是什么,可是很明显的表现出若是有事儿,一定会保宣云锦平安的意思。
章奕珵微笑着伸手,没有再说什么太煽情的,只是有些不舍的看着宣云锦。
宣云锦轻轻笑开,犹如春风佛面,衬着满山的桃花美得惊艳,毫不犹豫的伸手搭在章奕珵手心,她心里在想什么没人清楚。
就这么悲壮的无言赶路,一群人很快到了半山腰的瀑布凉亭处。
此时此刻,百菊山已经封山,没有了旁的游客。
偌大的凉亭不是穿着官服的人就是锦衣公子哥和华衣小姐,一个个好似把破案当有趣,纯粹是吃瓜群众当看好戏了。
宣云锦定睛一看,发现有半多的人其实不认识。
但是,颜寒烟,虞舒都在这里,昨天看到的公子哥儿也有好几张的熟脸。
在秦捕头的一一介绍中,宣云锦眼神落在了凉亭后边的瀑布水潭中。
正文 第三一八章 天降横祸
此时此刻,几个捕头正弄来了一条小船,合力将小船下水,然后准备打捞禾蝶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
瀑布到水潭的落差其实很深,大约有将近二十米的样子。
凉亭这个地方的视野正好在瀑布中间,因为离得有一定距离,所以能欣赏倒是全貌。
所以,凉亭离水潭坑大概也有十米深,虽然有一条下去的路,可平日里是禁止有人靠近的,所以长满了青苔,并不好走。
看到这种情况,宣云锦皱了皱眉,很不乐观的看了章奕珵一眼。
也就是说,官府的人根本就还没有碰到禾蝶的尸体,就已经有了一个死亡时间的结论。
而且,这个微妙的死亡时间正好就她和章奕珵,还有舒励三个嫌疑犯。
若非舒励昨天下山跟他们一起,只怕还不会被人如此牵连。
这陷害的意图简直太明显了,他们俩恐怕有点难逃牢狱之灾。
等秦捕头介绍完毕,那个知府大人噶了一口茶,带着无限的官腔和优越感的说道:“对于一个凶手,用不着说那么多……”
这话听得旁人一阵呵呵,既然如此早干嘛去了?人家秦捕头板着一张脸将所有人介绍完毕,也是相当不容易的,明显说话字数对冰山来说超标了。
这个逼装得还真是毫无痕迹。
“昨天下午申时末到酉时初,这中间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只有你们两个人和舒公子在凉亭里待过……”知府大人严肃的说道,随即讨好的看了看舒励:“当然了,舒公子这两年帮官府破获了很多案子,是西洲城有名的公子神探,自然不会杀人了。”
舒励面无表情的看着知府大人,平日里的温润多了一抹冰冷。
他破案这么多起,自然一眼能看出现在的无数破绽,看来,章奕珵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只可惜,这样的阵仗只怕不容他开口说什么,因为舒家的家主,他的爷爷都来了。
知府这话说完,舒家老爷子捋着胡须开口了:“自然如此,舒家的后人怎么会做知法犯法的事情?既然能证明励儿的清白,知府大人,老夫是不是可以带励儿想离开了?总不好打扰大人们的断案。”
知府几个能做主的人怔了怔,很有些意外,他们没有想到,这事情才起了一个头,舒家就要赶着离开了。
想了想,顿时也知道舒家不想趟这趟浑水,现在离开就撇干净了,忍不住暗骂舒老爷子这个老狐狸。
不过,既然舒老爷子已经这么开口了,自然不可能拒绝。
结果就是场面话说了一大段,舒老爷子立刻将舒励给领走了。
舒励现在反抗不了舒家,只能沉默的离开,一路上的冰寒让舒老爷子特别尴尬和心虚。
“励儿,以后交朋友看清楚点,老夫查过了,你们不过见过两次,算不得朋友……”舒老爷子想了想,还是安慰的说道。
舒励嘲讽的冷笑一声:“就应该跟爷爷一样,交知府大人这类的朋友吗?”
虚伪贪婪,见利忘义,公报私仇……真是很期待这位知府大人什么时候能在舒家背后插一刀啊!
“你……”舒老爷子气得胸口发闷,如何不知道这话对书香门第的舒家来说是一种侮辱和唾弃?
“形势比人强,聪明如公子神探就看不出来吗?要整那姓章的,可不只知府一家,平西侯手里还拥有西洲城两万人的兵权……”舒老爷子气得差点口不择言,对上舒励似笑非笑的表情才反应过来。
“总之,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明年就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了,你给老夫留在家里好好读书,破案再多也破不出一个状元来。”
舒励不想跟舒老爷子争辩,这一群口口声声为了家族的舒家人,不过成了善于经营的蝇营狗苟之辈,难怪考试越来越差,别说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