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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这里面受了多少苦,旁人是无法知晓的。
舒励笑了笑:“我以为章兄什么都知道呢?你早知道宣姑娘会动流芳石碑了对不对?居然这么厉害?”
章奕珵苦笑了一下:“我虽然猜到了,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十三座流芳石碑啊!不知道京城有多少读书人觉得不服气,觉得小锦太过沽名钓誉了。”
李又辉点了点头:“很多人根本不相信这些诗是弟妹所作,用质疑来掩饰自己的嫉妒和心虚。说起来,弟妹这样子还真的不像乡下长大的姑娘,不是说她当初在宣家过得很不好吗?”
章奕珵笑了笑,有些事情他知道却不好说,哪怕最好的朋友也不行,只能烂在肚子里。
而且,宣云锦一口气做到这种地步,章奕珵其实有些恍惚,那些诗词,到底真是她那些所谓师父的作品,还是她为了低调找的借口,实际上真是她写的吗?
不过,章奕珵倒是不必担心,宣云锦既然敢这么做,就能够保证她的那些师父不会因此找她麻烦……
担心和赞叹,感觉很有些微妙啊!
“那你觉得小锦的医术如何?在那个家里能学到诗词道理,还能学到医术不成?”章奕珵只是用一个事实来证明宣云锦不能用常理去判断。
正文 第三四四章 正在进行时
李又辉撇了撇嘴:“知道你家女人很高深莫测对了吧!”
舒励眼神一闪,明显对宣云锦逐渐显露出来的医术很感兴趣:“李兄也让宣姑娘看过病吗?”
似乎没听说过李家继承人有什么病啊?
李又辉羞涩了一把:“我刚出生的儿子,还得多感谢小锦,否则,现在还找不到问题所在,家里整天逼着夫人喝药呢!”
舒励大概有些理会:“对了,章兄,宣姑娘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你现在反而不太安全啊!”
“幕后黑手若是存心要你的命,知道皇上可能会插手,指不定会提前下黑手,你在这牢里,暗箭难防,要多加注意才是。”
闻言,章奕珵点了点头:“其实,我倒是希望他出手,因为这个人不出手,我永远不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
出手就会有破绽,发现的几率就增加了。
李又辉皱了皱眉:“知府和平西侯但凡聪明点都应该主动翻案,将珵弟给放了,否则,一旦皇上的人到了,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可是不保啊!”
舒励摇了摇头:“是人都有侥幸的心理,他们这是骑虎难下,现在想要给章兄示好只怕幕后都不会放过他们。”
章奕珵轻笑:“如果我是幕后这只黑手,一定会告诉他们,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民女?就算皇上真的受理了案件,也是要派人下来的,这里面的可操作性就多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将侥幸的心里放大,先将人稳住了再说。”
“而且,小锦那边……真正的考验才开始,皇上要怎么被说服还是个难题,毕竟这也是在质疑皇家的官员……”
对于皇帝来说,他生死攸关也的确是小事儿,不值得一提。
“是啊,不过,我对宣姑娘倒是有很多的信心。”舒励轻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幕后黑手只怕没那么容易现行,他手里的牌比较多,随便指使一个人都足够达到目的了。”
章奕珵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我至少也能肯定这个黑手不是西洲城的,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去驱使别人为他作死,显然有些鞭长莫及吧!”
“很有道理,不够舒家应该不会再限制我的行动了。”舒励对此倒是喜闻乐见。
毕竟他的母亲还在舒府,很多事情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更加不能做得太过,要帮章奕珵查案就总是束手束脚的。
李又辉点了点头:“李家也是,要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舒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说,争取在弟妹那边搞定的时候,这边案情也能水落石出。”
章奕珵感激的说道:“谢谢!”
他现在行动不方面,查案的事情就只能交给舒励了。
李又辉在这方面不擅长,只能从旁协助。
三人忽视一眼,友情很坚固,有些事情压根儿不需要多说。
舒励反而对章奕珵和宣云锦很佩服,当初就是那么看了一眼,竟然得到那么多线索,甚至还弄清楚了真正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
要不然,真的无从查起,知府那边的案情资料都是伪造的,仵作根本没有正确的验尸。
而禾家那边三缄其口,知道什么都不会说,更加不会让他看禾蝶的尸体,何况人已经很快下葬了,总不能去掘坟吧!
这几家都知道舒励在查案,看得紧,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异常的事儿。
“还是章兄提供的线索好,否则,这案子很难查下去。”舒励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不会验尸,或者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验尸人,查案这种东西会错过很多关键线索。
章奕珵若有所思:“小锦看到禾大人当时从禾蝶手上藏下了什么东西,我总觉得那是关键性的证据,只可惜,那禾大人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那禾老头固执得很,曾经在翰林院做过一辈子的修书人,年老才闲下来,只想守着一辈子的清誉进棺材。禾蝶这样的事情那是一种抹黑,他就算有什么证据也不会轻易交出来的,宁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又辉无比吐槽的说道。
舒励皱了皱眉:“禾大人吗?直接去要证据肯定不行,不过……或许可以用别的办法……”
就在三人商量着案情真相的时候,宣云锦则是一边休息,一边等着容墨烨的消息,当然希望这是好消息。
容墨烨能够辅佐皇帝这么多年,自然很了解皇帝的性子,所以,没有一开始就说这件事情。
而是选择了一个正常的下午,找皇帝下了一盘棋。
皇帝下到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了:“子清这棋艺依旧那么高深莫测,你说朕总是跟你下棋,却从来没有赢过,每次都是自找虐啊!”
容墨烨轻笑一声,在皇帝面前完全没有那么随性,也没有宣云锦感觉到的那些锋芒,反而像个老朋友,因为了解才会知道呈现那一面:“皇上这话可说得严重了,不要吓死了微臣。”
就年龄而言,皇帝还要比容墨烨年长几岁。
只不过,都处于风华正茂的年纪,年岁并没有痕迹。
皇帝无趣的理了理袖子:“子清在朕的面前说话还是那么喜欢夸张,堂堂大梦皇朝历史上最年轻的丞相,什么时候会吓着?”
容墨烨轻笑:“皇上谬赞了,说老实话,这两天京城轰动的事情,微臣的确有种被吓着的感觉。”
皇帝动作顿了顿,眯了眯眼:“你是说,流芳石碑的事情?”
容墨烨点了点头:“微臣还第一次见到如此有才华的女子,比较起来,大家闺秀的一些吟诗作画时的诗词大作,就显得很小家子气,无病呻吟。”
皇帝轻笑:“子清你这么说,还真不怕得罪了人?”
“微臣说的是事实……”容墨烨无语,他什么时候怕过得罪人了?
明明都是这些人害怕得罪他才对。
皇帝朗声一笑:“难得让你这个丞相评价如此之高,朕倒是有些好奇那女子到底写了什么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些哗众取宠的东西,现在看来,翰林院那群老头子倒也挺公正的吧!”
正文 第三四五章 是要告御状
闻言,容墨烨也是有些无语的,皇帝这是调皮了吧!
流芳石碑很明确的说皇帝会关注的,翰林院就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敢不把自己事情做好?
对于翰林院来说,这样的事情是难得实事,跟每天的修书比起来,可有意思多了。
若是做不好,皇帝一怒之下将这点权利都给剥夺了,岂不是很惨烈?
容墨烨将那些诗词给掏了出来,轻笑的说道:“见过本人,所以,觉得她配得上这些诗词的胸襟。”
皇帝怔了怔,眯了眯眼:“你对这女子评价这么高,莫非是想朕赐婚给你?”
容墨烨苦笑了一下,看来大家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
就连皇帝也认为,宣云锦这样做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还真是有些冤枉。
“那倒是不用,那姑娘已经嫁人了,有自己的夫君,皇上可不好做那种强迫人改嫁的事情来吧!”容墨烨端起一口茶喝了两口。
皇帝讶异,才觉得自己好像想错了,还以为这女子是要用这种方式进,所以一开始印象不是很好。
以至于这两天听了好多夸赞,皇帝都没有真正看过宣云锦的诗。
仔细想想,也的确是他有些偏颇了,宣云锦能够收买一些人赞美,难道还能收买所有大臣和读书人不成?
闻言,皇帝低头看起那些诗来,眼睛越来越亮。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皇帝不由自主的念出了声,觉得这诗虽然短小精干,却语言通俗质朴,有种厚重和怜悯很值得仔细品味。
容墨烨眼神凝然:“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呵呵,估计很多人真的不能领悟吧!”
不过,容墨烨却觉得,皇帝一定会明白的。
因为他刚认识皇帝的时候,皇帝正落难民间,身边甚至没有其他的人,三餐不继,朝不保夕,真心挺惨的。
“是啊,这些大户人家出身的人有几个知道的?”皇帝倒是不会因为当初的落魄就觉得容墨烨怎么样,相反,依旧很倚重容墨烨:“如果可以,朕真的很想将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人扔去开荒,或者皇朝偏远穷苦的角落,让他们享受一下这首诗的真谛。”
容墨烨轻笑了一下,有些不以为然。
皇帝想法是好的,可世家问题由来已久,目前根本动不得。
否则,各大世家联合起来会直接动摇皇权的根本。
“这首诗的流芳石碑是一个工部管农业的官弄出来的,所以主题是百姓疾苦。”容墨烨将话题给拉了回来。
皇帝笑了笑,继续看下去,突然想到说:“这么说来,这京城周围的流芳石碑,连朕都没有去过……所以,这单皇帝有什么好的?”
闻言,容墨烨差点被杯中的茶水呛到,现在是这么说,可当初还不是争得你死我活的。
因为不争就得死。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皇帝念着,不由得笑了:“突然觉得,这作诗其实不需要很华丽的词语,绞尽脑汁的形容,质朴一点或许更有意境。”
容墨烨点了点头:“如今书生考试,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以为诗词就是华丽的代表,实际上看起来很虚浮,甚至比喻得有些不知所云。”
皇帝笑了笑:“看来,翰林院那批人也是很值得嘉奖的。”
至少没有胡乱判定,这种质朴的诗很容易就被当成打油诗给嫌弃了。
毕竟这年头华丽当道,欣赏观是完全不同的。
容墨烨笑了笑,翰林院大多是寒门学子,评判流芳石碑的诗词会大家一起,就算有人不欣赏,可有的人还是会懂的。
皇帝一一看下去,对宣云锦果然有很大的改观,难怪容墨烨评价会那么高?
其实宣云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