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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对子很难在短时间内对出来,前三年无一例外都搁浅了。
“穆木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说他病得根本拿不住东西了吗?怎么还能做出花灯?”皇帝稍微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身为皇帝,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太清楚的情况。
有消息宣称,穆木大师两年前就病了,现在的情况越发的病入膏肓。
按理说,穆木大师根本不可能再精心制作花灯。
以穆木大师花灯受欢迎的程度,怎么也不可能是随便制作的水货,每一盏都需要消耗很多的精力。
容墨烨抿了一口茶:“不知道……”
天子脚下,皇帝的眼皮子地下,穆木这事儿带着异常肯定会吸引皇帝的关注。
穆家打着什么主意,很值得商榷。
“以前,穆木大师手艺出名之后,花灯就每年只有一盏,可没有人能够证明,他真的每年只做一盏啊!”容墨烨若有所思的说道:“穆木大师手艺大成,每年最新创作,一年才出一个成品本身就不正常。”
一般手艺大成的时候就会想着不断做出满意的成品,就算不满意的都毁了,一年下来也应该有点存货。
穆木大师非要说自己特殊,每年只留一盏成品,谁也没办法。
皇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这两年的花灯很可能是穆木大师的存货?”
容墨烨点头:“微臣单纯这么认为而已,去年那盏花灯被人拍卖下来之后我上手敲过,尽管也很惊艳,却少了一点什么,能买到那样的价格,不过是穆木大师的名声。”
“看起来……那盏花灯像是穆木手艺大成后比较早的作品,旁人不懂也不会细看,自然不觉得有异。何况,即便是早期的作品,也不是别人能做得出来的,依旧有着独一无二的美名。”
皇帝摸了摸下巴:“穆木到底在搞什么鬼?”
倒不是皇帝有多关注一个做花灯的大师,而是这人带着异常,加上今天日子特殊,自然而然的就关注上了。
三人聊起穆木有些摸不着头脑,外面倒是热闹非凡。
客栈的包厢,茶楼说书等等,对于对子的议论已经代替了其他所有。
定国公也包了一个厢房,沉着脸坐在一旁喝茶,目光锐利的看着几个温文尔雅,书生气满身的学子。
手指敲了敲茶几的桌面,明显有几分不耐烦。
大管家见状,立刻凝重的说道:“已经一个下午了,天都黑了,你们到底能不能对出来?”
一众学子面面相觑,面色有些难看。
被定国公邀请的时候,一众学子高兴非凡,以为这是一条出路。
可看到那个绝对,一个个顿时有些不好了。
这样的绝对全靠灵光一闪,这种东西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别说一个下午,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对出来啊!
谁不知道这对出来就能名扬天下?指不定不用走科举路线就能走上仕途了,可也要对得出来才行。
“国公爷,这对子包涵了金木水火土为部首,字字意境绝妙,实在是……”有人鼓起勇气说道,觉得定国公这样也有些强人所难。
他们若是真的能轻松对出绝对,还会在这里想要巴结定国公吗?
定国公脸色微微一黑,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正文 第六五六章 熟悉的对子
其他人只觉得心口一抖,纷纷低下了头不敢随便乱说。
但是,这样的行为等于默认,气得定国公心口忒痛。
真是一群没有用的东西……定国公在心中暗骂,也不想继续呆下去了,估计再等着也不会有结果的。
定国公起身准备离开,沉声的说道:“管家,好生招待这些举子,老夫就不作陪了……对不出没关系,这的确很难,外面那么多人都对不出来,只是老夫的孙女被老夫惯坏了,非要那花灯,穆木大师又不会私下卖这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也无妨,今天劳累了尽管吃吃喝喝,算国公府的账。”
不管心下再怎么愤怒,把人贬进了泥里,定国公表面功夫也做得很好。
只不过最近被魏灵珠的事情搞得有些昏头昏脑,脾气看涨。
定国公就觉得谋划了这么久,为了这个家鞠躬尽瘁的,其他人不能分担就算了,还总是惹事儿,比如魏灵珠那样的,当真各种不甘心。
此时此刻,关于魏灵珠的事情很多人都只是听说,必定没有实锤,谁也不敢随便诽谤国公府的当家嫡长孙女。
所以,外面没有什么风言风语,大家心里明白着。
定国公时刻关注着京城的八卦,见没有魏灵珠未婚先孕的消息,便以为没有泄露,殊不知有时候圈子里的人还是很有默契的。
必定是国公府,一般人不敢惹,谁也不想平白招惹了定国公的恨。
见定国公拂袖离开,最后的话虽然入耳,可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一众学子叹了口气,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心里有了各自的计较。
很明显,定国公并非一个好的归宿。
周围酒楼茶楼都已经坐满了人,宣云锦四人被挤在大街屋檐下有些无聊。
天色早已经黑透,碧天阁的二楼出现了等待下联的人。
“你……有没有想法?我们要一直这么等下去么?”宣云锦不耐烦这么多人,忍不住说道。
章奕珵皱了皱眉:“有,不过……都不算太好,只能算勉强。如果只是勉强,那边应该已经收到了一些答案吧,不满意才没有确定下来。”
勉强对出来的下联都禁不住推敲,要认也行,人家不认也说得过去。
毕竟,若是下联太过拉后腿也不好听。
穆木大师宁愿拿去拍卖也未必会认下来。
崔灵甜怔了怔:“这么厉害,我连勉强都想不出来,偏旁部首好难。”
唐景畅笑了笑没敢接话,永乐侯府以军功起家,他也是走的武将路线,作诗做对子可一点不擅长。
其实陆陆续续都有一些勉强的下联递上去,审核的一群人面无表情的看了,根本就没有一致同意的。
若是外面的人看到里面是什么人审核,估计不会那么随便草率的给个勉强下联就试水了。
穆木大师很明显有人脉有面子,审核的人竟然全是翰林院那群,整天审阅流芳石碑的诗文也是他们,看得太多了,要求自然严格,眼光自然高。
随便勉强这种词语在他们手里根本不存在,想要靠运气捡便宜的人只怕要留个不好的印象了。
或许是觉得没有进展,坐在回廊上的人站了起来,伸手一招:“各位安静安静,不要喧哗,看到了灯谜没有想法的就后退,将路给让出来,也不知道榜上有名的贡生可都知道了?”
“穆木大师说了,因为三年没有人拿走花灯,除了解开灯谜之外,还有黄金一千两作为奖励,机会难得,各位学子可不要错过了。”
闻言,人群果然一片哗然。
黄金一千两,那就是白银一万。
加上花灯本身的价值,当真要让人一夜爆富啊!
不少人听得眼睛都红了,绞尽脑汁开始想下联。
可有些东西,灵感和意境非常的重要,光是这么想反而更加想不出来。
宣云锦叹了一口气,拉着章奕珵往外走:“我们去逛逛,指不定会有更多的灵感。”
崔灵甜不想走了,只看着附近的酒楼茶楼有谁离开的,赶紧让人去定下来。
也是她没有经验,若是早知道就该早点定位置才是。
唐景畅自然留下来陪崔灵甜,宣云锦和章奕珵随着人流往外走。
然而,那人的话似乎还没说完,接着说道:“会试前三,会试第一的章公子,鄙人倒是希望你们能对出来,让人看一看会试的真实水平……”
章奕珵脚步一顿,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
宣云锦眉心轻蹙,看其他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摇头:“这些人……实在赶鸭子上架,逼你们这些中了贡生的人出面对对子吗?”
章奕珵拉着宣云锦缓步往外走:“不知道,还特别点了我的名,若是我对不出来,岂不是就要怀疑会试的真实性了?”
宣云锦不解:“京城这么多书生学子,榜上有名的考生也有一两百,怎么感觉特别针对你?还是说,特别针对的是第一名?”
章奕珵摇了摇头:“或许因为我是第一名吧!两者都站齐了……你不知道,这个对子……我其实很熟悉。”
宣云锦眨了眨眼:“什么情况?你很熟悉?”
章奕珵偏头睨着她,眸色深邃如辰:“这个对子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爹出的,我们一家人出游的时候,在江南的小桥流水,河边绿柳的情况下脑子一闪想出来的。”
“你爹?”宣云锦诧异:“你爹不是商人吗?也读过很多书?”
这可不是随便凑起来的上联,灵光一闪要闪得多厉害才能做出这么一个绝对。
“我爹是秀才,后来爷爷说我爹经商也有很高的天赋,让我爹一边读书一边管家里的生意,你知道的,我爹毕竟不是长子,生意做得再大那指不定也是长房的。”章奕珵笑了笑:“不过,我爹却喜欢上了在外做生意的自由,后来又遇上了我娘,更加没了考试做官的想法。”
“为此,爷爷其实是后悔的,他没有想到我爹会为了这份天高海阔的自由舒适而放弃考试。”
宣云锦眨了眨眼,明明人家考试都好难的样子,为什么在章奕珵这父子手里却极为容易?
他们跟其他学子真是同一个世界吗?
正文 第六五七章 读书读傻了
明明是一些人一辈子去追求的事情,宣云锦却被误导得很唾手可得,阿弥陀佛,她觉得这样其实不好。
章奕珵的爹有天赋,章奕珵更加有读书的天赋,那玩意将来她的儿子没这读书天赋,还以为考试很容易,岂不是要糟了大糕?
如此一想,宣云锦抖了抖,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些可怕的念头给甩出去,怎么就想到儿子了,她还没满十七岁,才不要生,坚决不行。
绝对是被章奕珵早上的礼物给误导了,让人胡思乱想。
思绪拉了回来,宣云锦想到现在这个话题:“那之后不是还有你么?你读书也很厉害啊!”
“是啊,所以我小时候,爷爷其实很不喜欢我爹娘将我带走,可孩子既然有父母,我爹娘又愿意带着我,这才没有留在章府,拓宽了眼界。”章奕珵笑了笑说道。
“从小就拓宽了眼界的确不错……”宣云锦若有所思,莫非章奕珵读书厉害跟这种眼界有关?
如此想来倒更加正常一些。
难怪,大多能名垂千古的人都有游学的经历,要不也一定博览群书,而不是仅仅考试的书籍,鄙视其他书籍的不正道。
“我爹出了这个对子,却没有想到下联,这些年来我都快忘记了,我只是不明白,这跟穆木大师有什么关系?按理说,这上联只有我爹娘和我知道。”章奕珵若有所思。
宣云锦额首,难怪乍一看,章奕珵的反应那么大。
“既然如此,我有一点不明白,我记得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像那么有见识的人啊!整天抱着规矩和圣人之言不放,全身都是迂腐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