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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真的想知道,朕可以告诉你。”皇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却显得无比的虚弱。
宣云锦扭头一看,大吃一惊:“皇上?你这是,动气了?”
皇帝动了真气,身体情况继续下降,这个时候来找她肯定是要救命的。
皇帝居然亲自来求救,而不是让人来请,可见根本等不及。
章奕珵搭了一把手,跟太监总管一起将皇帝扶进了屋。
宣云锦掏出针包,快速的给皇帝扎了几针,度了一丝药之气救命。
皇帝惨白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气息也稳了稳。
“是皇后娘娘,她来跟皇上大吵了一架,皇上……气着了。”太监总管有些悲呛,难得有个说话的对象。
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敢对其他人说。
“所以我说,你是自己找气受。”宣云锦觉得黎国皇帝真是难懂,一会儿很睿智,一会儿很昏庸。
“确实有点。”皇帝气苦,笑不出来:“你不是好奇,朕为什么要娶她做皇后吗?”
宣云锦连忙点头,眼睛发亮:“对啊,为什么?明明不是什么真爱嘛!”
最重要的是,还白担了一个夺人妻子的名头。
章奕珵见宣云锦兴致勃勃有些哭笑不得,面前这位可是黎国皇帝,当面这么八卦人家的过去会不会不太妥当?
万一这皇帝死之前还有心杀人灭口,岂不是要糟糕?
不过,看宣云锦熠熠生辉的模样,章奕珵也没有阻止,显然皇帝情绪大起大落,也有倾诉的欲·望。
估计这些事情埋葬在皇帝心里很久了吧,从来得不到纾解。
正文 第一〇二三章 憋屈帝
章奕珵眼神一瞥,看皇帝的贴身太监也竖起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就知道有些事情只有皇帝一人知道。
这样的心思更加沉重。
“因为朕当年有一爱妃,身患重病,恰好皇后手里有救命的药。”皇帝言简意赅一句话,却包含了无数的心酸。
当年这件事情肯定附带了很多东西,结果就是皇帝妥协了。
“如果当年能碰见一个像你这样的名医,或许,朕这一辈子不会过得这么悲惨。”皇帝呢喃的说道,越发陷入了回忆,带着几分伤心。
“就算当初皇后手里有药,皇上付出的代价莫非就是立她为后?”宣云锦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时候她不是有丈夫和孩子吗?”
这样的事情,小王爷知不知道?又怎么能够接受?
皇帝浮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所以,很快的她丈夫死了,偏生坊间还传闻朕觊觎她的美貌,害死了她的丈夫夺了人。”
嗯?宣云锦和章奕珵对视一眼,觉得这故事真精彩了。
换了一个版本,竟然南辕北辙,可怜的皇帝。
“那……林……”宣云锦才想起不知道小王爷他爹的名字:“那个她丈夫会成为王爷,也是皇上交换的代价吗?”
“是!”皇帝这个字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不然你以为朕为什么会封一个大梦皇室为王?他到底有什么功劳值得朕这么做?”
其实皇后一开始只是想过上好日子,让夫君封王,那就跟大梦差不多了。
一心为了爱妃活命,皇帝倒也不计较的同意了。
可真当重新做了王妃,皇后才发现还是不一样的,因为她丈夫没有实权,没有封地,最多有一点刚干巴巴的俸禄。
他们本来就是逃难来黎国的,身上有点银子,却没有任何的底蕴。
可以说,除了一个王爷的名头,住了一个好点的宅院,其实并没有多出太多的东西来。
这样就算出门,迎接的也是异样眼光。
别人看这一家人,完全就是被馅儿饼砸中的模样,讥诮讽刺。
就算有很多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会觉得上不得台面。
正儿八经的功劳没见着,莫名其妙被封王,谁还能服气不成?
所以,表面上恭敬得挑不出错来,暗地里各种排挤,日子根本不好过。
这就好像幼年丑小鸭掉进了鸭子堆里,完全是异数。
皇后对这样的生活自然不满,每次却只能找皇帝撑腰,次数多了就引起了后宫嫔妃的注意。
毕竟是一个女人,又不是女官,怎么比后宫嫔妃还容易见到皇帝呢?
与此同时,后宫当时并无皇后,先皇后到驾崩都没能有孩子,所以也没有嫡子,各嫔妃大概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斗得厉害。
出入皇宫频繁了些,皇后就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爱妃得了药,身体倒是真的好了起来,朕很欣慰……”皇帝嘴角微微勾起:“可好景不长,不过两年时间,眼看身体要好的爱妃却突然病情恶化,极快的走向了死亡,当时,朕也是慌了。”
宣云锦恍然:“所以,你觉得皇后那里还有药?又跟她做了交易?”
皇帝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虽然交易的内容也吓住了朕,可当时别无他法。”
“朕本来还以她有丈夫为由拒绝了,哪曾想没出三天,她丈夫就病死了。”皇帝现在想起都忍不住有些哆嗦,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面沉无波的女人带着孝是如何站在他的面前,然后淡淡的说现在就可以了吧!
“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些纠葛,最终朕还是无奈的同意了,一个继后的位置,朕足以让她有名无实。”皇帝当时是如此自信的想着。
宣云锦点了点头,觉得皇帝就该如此,皇后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还惹到了皇帝。
“爱妃服了药之后,病情重新稳定下来,加上朝堂事情多,朕无暇过多的顾忌后宫,直到一年后,爱妃病情再也没有了回转余地,朕才发现,皇后的位置竟然坐稳了。”
对此,皇帝说多了都是泪。
他的确小看了这个女人,仅仅一年,竟然不好动了。
宣云锦不解:“为什么?你不是皇帝吗?皇后的一切尊荣都是你给予的,有什么不好动的?”
“第一,她竟然拉拢了不少朝臣,有的甚至地位不低。再来,有皇子公主的命在她手上,她手里有毒药,这是朕至今还顾忌她的最大原因。”皇帝表情闪过一丝悲哀。
“咦,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她会医术吗?”宣云锦不满。
“手里有毒药,不代表就会医术啊?”皇帝无比疑惑,这两个是等同的?
“额……”宣云锦哑然,好像也对。
“她手里既然都有救治爱妃的药,有毒药也不稀奇,稀奇的是,朕的御医解不了。”皇帝对子女本来就看重,皇后可算了抓住了他的命脉。
皇帝特别后悔的是没有好好看住这个女人,趁着他忙碌,竟然对孩子下手,并且以此来要挟。
章奕珵同情的看皇帝一眼,被一个女人威胁到这地步,一国之君做得也够窝囊的。
“不是吧,既然你们的关系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还会宠幸她?”宣云锦嗤之以鼻,皇帝对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确定血脉,很显然在对的时间都滚过床单的,这又算什么?
皇帝脸色微微古怪,跟一个比女儿还小的女人谈论宠幸的问题是不是太诡异了点?
可话题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岂能戛然而止。
“初一十五回到皇宫宫中,这是祖制,但是朕也没有那样的心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不知不觉就宠幸了皇后,事后再怎么查也没有任何线索。朕发现不对,这几年以朝政为由也去得少了。”皇帝说得有些羞愧,也有些愤然。
堂堂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真是把脸丢去了祖宗坟墓里。
偏偏一步错,步步错,皇后捏在手的筹码太多,他有苦难言。
最可怕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皇后竟然利用起了舆·论,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编造得那么唯美真爱,看得他本人都快吐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原本议论纷纷的一件事情,彻底被美化了。
正文 第一〇二四章 震惊的推测
本来一件难以启口的蠢事儿竟然成了浪漫的真爱,黎国皇帝深刻感觉到了舆·论的重要性。
为此,皇帝暗中出手开始控制舆·论八卦,才发现这玩意儿真的好使。
既然皇后那么喜欢出风头,那就让她出尽风头,所以宣云锦过来听到的八卦会是那样的奇怪。
然而,黎国民众身处其中,加上说得多了,并没有觉得怪异。
宣云锦勾了勾唇,却没好意思笑出来,怕皇帝面子终究挂不住会恼羞成怒,那可就不好玩了。
这么看来,一两个月前,皇帝还中招了不是?
问题是,那个时候皇帝身体已经不好了,居然还跟后妃滚床单,更是大伤元气的事情。
这压根儿不比现在的生气好多少,或者更惨。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必细问了,免得皇帝彻底下不了台来,会要命的。
总之,大抵是清楚了,皇后用毒控制了皇子公主,皇帝在一定程度上不得不妥协。
所以,表面上皇帝并不能跟皇后对峙,暗地里的可以不承认。
毕竟,皇帝可以牺牲公主,却不能牺牲所有的儿子。
这事儿说起来很棘手,因为宣云锦不能跟皇子把脉,一旦有所举动,皇后投鼠忌器也跟皇帝直接对抗没什么两样。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说起皇子中毒的事情,皇帝也无可奈何:“现在无法让你确定能不能解毒,所以朕一直犹豫要怎么对付皇后。”
“今天大吵一架,皇后还用这事儿威胁朕的,因为这次肃清朝堂,折损了她不少势力。”
同情的看皇帝一看,都这样了还敢肖想大梦,这心脏不适蛮大吗?
或者说,内部吃了亏,就想在外面找平衡感,结果踢到了一个大铁板,还送了大梦一个天大的好处。
“是得从长计议,从前中宫无子,皇后娘娘没有太多的依仗,可皇上想过没有,皇后娘娘现在肚子里有一个,如果她真的能平安生下来,甚至是个皇子,黎国的皇子们还有存在的必要吗?”章奕珵意味深长的说道:“包括皇上在内,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啊!”
以皇后的野心,她肯定想要登上皇太后的位置,加上皇帝年幼,垂帘听政,挟天子已令诸侯。
皇帝瞪圆了眼睛:“不可能,朕最多只有一两个月可活,她那时候就算让孩子早产也生不出来,还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谈何容易?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是好几个月的空闲。”
最重要的是,这前提还在于皇后肚子里的一定是个男孩,生个女孩还有什么用?
“可皇上的其他皇子都死于非命呢?包括宗族继承人?”宣云锦挑眉,缓缓的指出一个事实:“而且,我觉得你们也不要以为皇后肚子里真要男孩才行,若是皇后趁机大权在握,生个公主照样可以做女皇,别忘了,即便是大梦皇朝也出过女皇的。”
这些男人啊,潜意识的就认为女人不能成事,以为皇后就会盼着是儿子,不是就会另外一种形势等等。
可在宣云锦看来,皇后绝对不是这么想的,只要是流着皇帝血脉的皇嗣,无论男女,不都可以的么?
“额……”皇帝和章奕珵都震惊了,可仔细一想又不无道理。
这么看来,还是他们眼光狭隘了,人家皇后根本不需要赌,平安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