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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本就很缺少化肥的形势,变得严峻了不少!
付新看这种情况,心里也着急啊,可是如今,为国家赚取外汇才是大形势,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建言厂里扩充规模,加大生产。
可是,付新就一个人,人言微轻。再加上,就算厂里也确实有扩大规模的想法,但是扩大规模这种事情,需要上级领导审批,购买设备,建设厂房等等,也不是一下子能搞得下来的,只能等了。
付新沉默的想着。
“小同志,如果你能办到,就帮他们一把吧!他们也不是不给钱。”之前从吉普车上下来,弄了一身泥水的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在一旁劝说道。
“唉,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这实在不是我不帮,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帮,可是……”说道这里,付新苦恼地沉默了下去。
“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吗?”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继续问道。
付新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看了自己一身的泥水,说道:“我们厂里,今年又增加了一个项目,生产星火牌复合肥,这种复合肥,是要卖到国外为国家赚取外汇的,所以,我们生产国内用的化肥就少了。
加上现在在普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大形势下,我们厂的化肥,根本不够卖啊,生产出一批来,基本上就被人提走了,厂里根本没有什么存货啊。”
“让我再想想吧!”付新看众人依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低声说道。
……
“小姑娘,你也别哭了,哭也没有用啊!。”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见付新还在思考,也没有打搅他,于是走到一旁,开始劝说起还在哭泣的“小璇”来。
“是啊,陆璇,你也别哭了,哭也没有用,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问题啊!”胡子拉碴的大叔也劝说道。
“铁叔,可是我……”陆璇还是忍不住要哭泣。
“小璇,这事也不能怪你,都怪我,没有开好拖拉机,才让拖拉机翻到的。唉……都怪我……”之前被陆璇拉起的那个中年人,在一旁很痛苦说道,说完,他还哽咽起来。
胡子拉碴的铁叔见这气氛不好,立即说道:“好了,大家也先别难过了,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小同志,还有这位领导,这位给我们包扎伤口的同志,你们也跟我过去吧,去我家洗一下身上的泥水,大家总待在这里,也不是事儿啊。到时候生病了就麻烦了!”
“嗯,好吧,我差不多好了,没有意见。”司机小刘可能是担心他口里所说的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的安全,眼见自己手里的活也马上忙完了,很直接,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答应道。
“好吧,我先去把身上弄干净再说吧,我尽能力帮帮你们。”付新也答应道。
见大家伙基本上都没有异议,胡子拉碴的铁叔一把拉起陆璇,朝拖拉机上走去。
……
“小同志,你在你们工厂是做什么的工作的啊?”差不多已经弄干净身上的众人,都坐在了铁叔家里,这时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突然开口问道。
“我是我们厂里的供销科长,这次出来,是调查一下各个地方化肥的销售情况。因为这化肥根本就是有价无市,所以其实就是看各地缺多少化肥。”付新很坦然地答道。
“供销科长啊!这么年轻,你是今年在广交会上那个会多国语言,并且非常聪明的年轻人吧!”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
付新也没有必要撒谎,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有些脸红地说道:“嗯,其实我也就是懂那么一点点,都是老师教的,并不算怎么聪明的。”
付新对于这个被他的司机称呼为“被自己的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的老者能够猜到他的身份,也并不怎么奇怪,能有司机开着吉普车载出来,并且衣着光鲜,这老者绝对不是简单人。
“那小同志你的老师一定很厉害吧?”老者继续追问道。
付新对于这种查户口式的询问,也没有什么反感,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真实情况,这所谓的老师是他杜撰的,所以他也不会多说,多说必然会使人怀疑,于是直接回答道:“我的这个老师,是什么身份,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被发配下来劳改的,很厉害,知识非常渊博。可惜他现在已经死了。”
说完,付新还做出悲伤的神情。
“哦,那真是可惜了,那场动乱真是害死人啊!”被自己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感叹地说道。
“嗯,不提这个了,小同志,你从你们厂里拿出一车的指标来,真得很困难吗?”老者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立即转移话题问道。
“嗯,我刚刚仔细想了一下,差不多也想好了……”
之前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付新和老者交谈的铁叔听到付新这一句话,立即眼睛一亮,打断了付新的说话,抓起付新的手,紧张又急切地问道:“小同志,付科长,一定要帮帮忙啊!我们今年秋天的收成,就全靠这化肥了。”
“铁叔您别急,先听我说。”付新不动声色地移开了铁叔抓住他的手,说道。
“好!好!好!我不急,我不急……”铁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讪讪地说道。
付新也没有责怪,虽然刚刚这铁叔的手劲将他的手捏得挺痛的,但是依然平静地说道:“这样吧!我一定尽力,想办法从厂里为你们预留一车化肥,如何?”
付新并没有把话说满,把话说满的那是没有社会经验的“孩子”。把话说满了,万一出什么意外,那就要失信于人了。
不过这样,已经让在场闻讯围过来的村民欢呼了,有了希望,就好。况且这件事,应该十有八九能成。
“太好了!”
……
“是啊,化肥终于有着落了!”
……
虽然这些村民还要花钱去买,但是生性淳朴的他们,并没有去过多的计较今天的得失,更不会去责怪今天把化肥押运回来的七人。
“陆队长,恭喜了!”被自己司机称呼为“王伯”的老者,伸出双手,微笑着朝胡子拉碴的铁叔祝贺道。
“嗯……嗯……”纯朴的中年汉子,很激动,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傻傻地抓着人家的手,一个劲的乐乎着,这让在场的众人都爆发出了欢笑。
“小同志,你很不错!”恭喜完村民们之后,老者走到付新身边,拍了拍付新的肩膀,赞许地说道。
“没什么的,只要大家开心就好,我尽自己能力去办到。”就算付新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在这种场合之下,该怎么说话的。
“嗯,好了,事情解决了,你们厂子的事情,我会敦促他们尽快解决,我现在也该走了。”说完,老者再拍了拍付新的肩膀,就走过去跟铁叔等人告辞道,司机小刘立即跟上。
陆铁等人当然是不愿意,想留老者吃饭,不过老者还是再三婉拒了。
“尽快解决?”老者的吉普车,已经发动,付新还在咀嚼老者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王书记,你之前不应该这么冒险的,那么大的水,万一……”在车上,司机小刘抱怨道。
老者打断了小刘的抱怨,说道:“小刘,你还是没有理解清楚‘人民公仆’的含义啊!看在你是我的贴身警卫的情况下,你这样想也情有可原,我也就不责怪你了。走吧,以后你也多去学习学习,认真体会一下‘人民公仆’这个词语的含义。”
说完,老者就闭目靠在车座上,不说话了……
第三章 电子元件厂
“小付,你过来一下。”陆铁朝正坐在不远处思考的付新招了招手,说道。
这里要提一下,东河生产队的村民们,已经在付新的强烈要求下,比他年长的全都统一叫他小付了,村民们也没有过多的矫情,也就改口了。
“铁叔,你有什么事吗?”付新起身,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
陆铁点了点头,说道:“嗯!有一点小事,是人家托付给我的。”说完,陆铁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煮熟的鸡蛋,塞到付新手里,说道:“小付,你先听我说,这三个煮熟的鸡蛋,是小璇那丫头叫我给你,为了表示对你救命之恩的感谢。她不好意思给你,所以这才叫我拿来。
你也别嫌少,她家穷,她爹娘在那场动乱中就去世了,一家人只留下他和他那不争气的哥哥,所以,她能拿出三个鸡蛋来,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别嫌少了啊!”
说完,陆铁还冲付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明显,陆铁是把陆璇当作自己喜爱的晚辈了。
“怎么会呢?我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铁叔,你把这个鸡蛋还回去吧,她流了那么多血,也需要补一补,我不需要啊!”付新面带难色地说道。
“唉,你就收下吧,小璇那丫头因为父母亲早亡的原因,加上他那玩物丧志的哥哥,性子十分的孤僻,自尊心也比较脆弱,你这样拒绝她……”说到这里,陆铁也就没说下去了,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好吧!”陆铁不说清,付新也明白,这下付新很干脆的将鸡蛋收入了口袋。
“对了,铁叔,你说的他哥哥玩物丧志是怎么回事啊?”付新好奇地问道。
“唉!”陆铁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付新依旧不肯放弃,继续很是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陆铁蹙着额头抽了一口自制的旱烟,将那竹根做的烟斗里面的烟灰敲掉,才开口说道:“这小璇的哥哥啊,叫付军,他那些破事啊,得从他的家庭说起……”
原来,陆璇的祖父,原本就是从这里走出的文化人,而陆璇的父母亲,原本也是一家研究所的雷达研究人员,两人都是。
只是因为,那一场大动乱,陆璇的父母亲,受到了迫害,不得已,陆璇的父母亲寻根回到了家乡,可是那一场大动乱,对于知识分子的迫害,太严重了,他们回来了,也没能躲过这一劫,这一去,就留下了两个孩子。
原本,陆军是个很开朗的男孩,只是他父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变了,原本在村里很受欢迎,很受人喜欢的他,变得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他来。
他迷上了他父母的东西,天天在家刻苦钻研,也不去做事,也不怎么出门,就是研究他父母亲给他留下的东西,就是希望能够子承父业。
这样下来,一个家庭,全靠陆璇那稚嫩的肩膀在扛,在支撑。
因为村里人也不懂陆军父母留下的东西,只是认为他这就是在玩,不干活,这陆军也就渐渐地被村里人说成了不争气、玩物丧志。
付新听了,心中开始激动起来,突然抓着陆铁的手,问道:“铁叔,你是说他是一个火腿族?”
火腿族,就是在无线电领域里,有着一群特殊的群体,他们被称为“火腿族”,英文HAM。他们不是专门从事无线电工作的,却掌握了一定电子技术学习、制作、使用无线电,以对无线电的学习、应用和掌握从而对其产生的乐趣,实现生活、学习和工作的简单问题。
“什么是火腿族,是专门靠家里养活的懒鬼吗?”陆铁并不知道火腿族是怎么回事,于是疑惑地问道。
“哦,我不应该这么说,火腿族是一个专业名词。我是说,这个陆军,他对他父母留下的东西很懂?”付新问道。
陆铁听付新这么说,再自己脑补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经常去他家就看到他要么在摆弄他爹娘给他遗留的东西,要么就是在看他爹娘给他留下的书本,我也不太懂。”
“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上次,我们生产队那广播坏了,就是他给修好了。这算是这些年他唯一做的正事了。”陆铁一拍自己脑门,突然说道。
“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