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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送上门来,倘若有人来找我,就劳烦你去我院中喊一声,我亲自来取。”
郝大娘笑着把铜板收进袖子里,说:“姑娘放心,我时刻不离的守着,人一来我就去请您。”
十二娘回了结香草庐,从箱子里取了七十两银子出来包好,装进如意乾坤袋之后,就拿起买回的翠竹帘往小书楼走去。
十二娘记得曹夫人的花厅里就挂了一副竹帘,上面画着山峦迭起的水墨图,十分有意境。姚元崇这次不求画只求字,倒让十二娘犯难了,写什么字上去才好呢……
她丢下竹帘,转身在书架上浏览起来,看有没有合适的词句,翻了没两本书,郝大娘就传话来,后门有人找她。
十二娘跟着郝大娘匆匆去了,提着银钱包袱走到门外,见一个小伙计牵着装好了马鞍的小白马垂手站在那里。
小伙计见十二娘来了,问道:“姑娘可是十二娘?您的马送来了,不知要牵去哪里?”
十二娘掩上后门,走到后街的巷子里,把银子给小伙计,并说:“把马儿给我吧。我自己牵进去就行了。这是七十两银子,你点一点。”
小伙计把马交到十二娘手上,见银钱分量很足,就高兴的走了。
十二娘略有些紧张的拉着缰绳,左右张望着,待巷子里没人了,她迅速的把小马驹收到如意葫芦袋里,而后双手捂着袋子,匆匆回了结香草庐。
阿兰正坐在院中做针线,十二娘对她说道:“我今日有些累了,先去躺一会儿,晚饭不用喊我,待我起身了再吃。”
阿兰起身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十二娘摇头道:“没有,只是今天去看若娘及笄礼的人有些多,太闹腾,所以觉得累。”
说罢,就回到房里关了门,取出有求必应书闪身进去。
在进入空间的时候,十二娘无比的紧张,她不知道小唯之前的推论是否正确,那马儿是不是被小唯成功弄进了空间,万一出了意外,那么可爱的小马。也是个生命啊。
在她现身在空间的那一瞬间,她的忧虑已消失的荡然无存,小唯正跟猴儿似的抱着小马驹的脖子,翻身坐在马背上。
“姐姐,这匹马好漂亮啊可是它怎么不跑啊,驾、驾……”
十二娘长舒一口气,走过去说:“这是小马驹,它才出生几个月,跑的少也跑的慢,小唯别急,等把它喂饱养大了。它也就跑的快了。”
“嗯嗯。”
小唯有模有样的学骑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十二娘则告诉小唯要给马儿喂草、喂水,要给它准备马厩,还要注意清理粪便,等等。
小唯则关心着他这个小伙伴的名字问题。
“姐姐,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这是姐姐送给你的,以后它就是你的马,你想怎么叫它都可以。”
小唯从马背上跳下来,绕着马儿走来走去,说:“它白的跟雪一样,就叫雪团子好不好?”
十二娘点头道:“好啊,可爱又形象。”
“哦哦,小唯有雪团子咯”小唯欢呼雀跃道,这是一个真正可以无时无刻陪伴他的生灵,看他开心的样子,十二娘就琢磨着,可以多弄一点动物进来,空间里热闹点,小唯也开心些。
小唯有了新朋友,也不忘十二娘,他自己骑一会儿,就要十二娘也骑一会儿,两人一起学骑马,玩的不亦乐乎。
空间里水足草丰,马儿不愁没有吃的,还有广袤的土地任它驰骋,雪团子在里面长的非常健康,不过一月,已比初来之时长高了半尺。
待进了十一月,天气一天寒过一天,出门都能呼出冷气来。
十二娘抽了空,把送给姚元崇的竹帘写好了,她在上面抄了一首陶渊明的《归园田居》,又请小唯帮自己刻了一枚“结香居士”的印章盖在角落里。
做好之后,她专门挑了高璞沐休的时候送到璞园,拜托他把东西转送给姚元崇。
高璞接了东西,佯装吃醋。说道:“我这正经的兄长,从未得到妹妹的半点东西,便宜姚元崇这小子了。”
十二娘笑道:“二兄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就是了,只是最近要赶着给大伯母做生辰寿礼,二兄想要的话,得等等。”
高璞一拍脑门,说:“哎呀,我把我娘的生辰给忘了这可怎么是好。”
十一月二十七日是高夫人的寿辰,十二娘和七娘两人合计着给大夫人绣一扇搁在炕桌上的百福小屏风,十二娘负责执笔写字,七娘负责刺绣。
见高璞还未开始准备,十二娘就说:“还有大半个月,二兄这个时候开始准备也不晚。”
高璞犯了难,在厅里走来走去,说:“年年给娘送生辰礼,总是让我绞尽脑汁,送什么东西才好呢”
十二娘建议道:“今年不同往年,以往是在蓨县,自有族里的人给大伯母庆生辰,今年大伯母一人带着我们兄弟姐妹在长安,又快到年关了,必然是各种辛苦。待到过年之时,纵有子女在身边,夫妻不能团聚,也会觉得孤单,不如趁着生辰的机会,二兄把大伯父请来长安,让大伯母与大伯父团聚,这种孝顺的心意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高璞一听,击掌道:“这个好,我这就给父亲写信去”
十二娘淡淡笑了一下,告辞回结香草庐,心中却忍不住雀跃了一番。
此时长安仅有大伯母一个长辈在此,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饶是元娘,能为她争取的也不多。她虽有为自己争取利益和地位之心,却无计可施,但大伯父如果能来长安,情况势必会有所转变……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一扫阴霾,不知道有多轻松,恨不得大夫人的生辰快些来才好
路上,瑞娘迎面走来,十二娘掩饰住脸上的欢喜,上前与她打招呼。
“瑞娘这是往哪里去?天怪冷的,小心受凉。”
瑞娘笑着回礼,说:“多谢姑娘关心,大夫人生辰宴请客的名单出来了,我这是到回事处下帖子去。”
自从十二娘时不时的给瑞娘一些好处,瑞娘对她的口风也就不那么严实了。
“那瑞娘快去吧,瞧这天乌沉沉的,再晚些恐怕要下雪了。”
瑞娘也道:“姑娘也快回屋吧,外面的风吹的紧,您也当心身子。”并没有问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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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八节 选择(1/4)
第七十八节 选择(1/4)
当夜,入冬的第一场雪下了下来。
翌日十二娘醒来时就觉得寒冷非常。窗外白光亮的晃眼。
阿兰端着热水盆进来,嘴里呵着气,说:“姑娘,外面下好大的雪,起脚踝深,到现在还没停,您今儿还去上学吗?”
十二娘偷偷推窗看了看,夹杂在寒气里的雪花立即逼的她掩了窗,急忙去找外衣:“没跟师傅请假,自然是要去的。”
梳妆好之后,来到曹家。
十二娘一手举着烟绿色的油伞,一手笼着兔毛的暖手袋,披着火红的团形福字锦帔走进曹家大门。刚跨进门槛,就看到王励、吴茗两人站在院子里。
她上前打招呼道:“四郎、茗郎早,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王励见她来了,跟她打招呼,说:“师傅今天一早就被招进宫去了,听说圣上的风眩病犯了,现在还不知道今天要不要上课,我们正在等师傅的消息。”
三人正说着话,王勃从外面走了进来。对众人说:“师傅传出话来,他这两天要在宫里待命,让我们自行温习功课,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再等消息。”
王励满脸忧愁的低声嘀咕道:“看来圣上的病不轻啊……”
吴茗忙阻止道:“这种话不可乱说,我们先回去等师傅消息吧。”
高祖李治从患上风眩病之始,就是朝政慢慢落入皇后武媚手中的开始。
曹夫人乃皇后的心腹之人,李治却十分信赖曹神医,可曹神医到底是效忠于谁?
十二娘不禁黑暗的想到,李治的病久治不愈,是不是武媚所为?李治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皇后有着宏图大志,胆敢对他下手……
王励转身要回家,王勃驻足说:“我还要进去给师母传个话,四兄你在马车上等我一会儿。”
王励点点头,王勃说罢就往内院走,走了两步,他回头望向举伞站在雪地的十二娘,问道:“你不进去吗?”
十二娘刚刚想着二圣的事情有些发呆,听王勃喊她,应了一声就提步跟他一起往里走去。
两人走在幽兰通径上,迎面吹来的北风格外寒冷,王勃看了一眼十二娘的穿着,说:“听二嫂说你身体弱,你出门该多穿一些,如果受了风寒,这个冬天就难过了。”
“嗯,”十二娘应道:“这还没入三九,我怕穿多了。再冷就没有衣服加了。”
王勃说道:“到时候放了假,躲在屋里不用出门就是了。”
两人淡淡的说着话,到了幽兰通径,十二娘往灼华馆走去,而王勃则往另一边曹夫人的院子走去。两人分开后,王勃看着十二娘渐渐远去的身影松了口气,两个人终于能够好好的说一次话了……
十二娘走到灼华馆,嘉娘站在学堂门边冲她招着手,道:“十二娘,快进来。”
十二娘小步跑进去,嘉娘赶紧把门关上,将寒气堵在了外面。
厅堂里生着火盆,另有一个书童在一个小火炉旁给众人拾掇着暖手炉。见十二娘来了,忙将一个金铜手炉捧了过来,递给十二娘。
十二娘微笑谢过,把手炉捂在脸旁暖了暖冻的冰凉的小脸。
嘉娘帮她解下锦帔,说:“也就是你这个老实的来了。”
十二娘诧异的环顾过去,厅堂里只有她和嘉娘二人。
“她们都不来了?”
嘉娘“嗯”了一声,说:“若娘最近一直在忙着准备婚娉之事,以后来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贺兰敏月和杨书瑾一大早就派家奴送信来请假。说是昨夜受凉,‘病’了”
十二娘望了望空荡荡的学堂,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在路上受点冻,但是跟嘉娘一起说话、画画,听曹夫人讲课,比她一个人待在家里要好。
坐定之后,书童提着火炉出去烧水,她们则在位子上等曹夫人过来。
大概是被王勃绊住了,曹夫人久久不来,嘉娘就悄声跟十二娘说着话。
“听我娘说,她要收新徒弟了。”
十二娘颔首道:“等开春若娘嫁了人,她就彻底不能来上学了,空出一个位子,是该收个师妹,只是不知师父会收谁?”
嘉娘摇头道:“不知道,过年过节的,有好多宴席参加,我娘应该能挑个资质好的姐妹出来,等有了确信我再告诉你。”
曹夫人进来时,见只有她们两人坐在这里,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待上完一个时辰的课,曹夫人单独把十二娘带回房中说话。
曹夫人单独给十二娘补课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十二娘第一次被曹夫人带到她的卧房,难免有些惴惴,不知所谓何事。
卧房里萦绕着淡淡的香气,是从暖炉里散发出来的,十分舒适。曹夫人指着胡床让十二娘坐下,而后柔声问道:“十二娘来灼华馆有两个多月了吧?”
十二娘毕恭毕敬的说:“是。再过几日就三个月整了。”
曹夫人颔首,说:“为师这几个月跟你接触下来,觉得你才华有余,却自信不足,行事说话处处谨慎过头。你这样的性子,有好也有坏,为师看着即欣慰又担心。看你素日懵懂的样子,似从未为自己的将来想过?”
将来?十二娘当然想过,并计划着。可她不明白曹夫人跟她谈心的原因,不敢贸然回答,只说:“我并未想太多。”
曹夫人叹气道:“你可记得为师专门跟你讲过女子入宫之事?”
十二娘心头一紧,当初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