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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不少人满是应和。
“谁说就是小皇子,说不定是跟我一样可爱的公主呢。”婉仪的话让满殿顿寂无声。
“皇子,公主?”太后忽然发话,目光射向容妃,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瞬间即逝,慈笑道:“哀家希望他是什么就是什么。”闻言容妃浑身一震,手不自主地颤抖着,紧紧一握,随即强自笑言:“太后说的是,太后可是日日佛前为大翼朝求拜的,佛祖自是感其诚意,送来皇子。”
“佛祖真这么神呐?”婉仪兴致勃勃,心下一番打算。
“当然了,哀家日日为皇上祈福,近来皇上精神可好多了。”太后望着容妃,慈声道:“近来可常为皇上做那沁蔓露?哀家看着那东西挺好的。”
闻言,容妃不由低下头:“慕御医说,有身孕的人不宜近那沁蔓露,故而…故而皇上不让。。”
“是嘛,这御前近医责任着实重大,慕御医将皇上的身体调理得如此之好,有机会哀家定要重赏于他。”太后轻啜杯中茶,掩去眼中的那抹狠辣。继而抬起头:“素梅,早上给哀家熬的八宝羹端来一碗。”
“是。”
容妃袖中手不断绞着娟帕,心中甚是慌乱。
不久素梅便端来八宝羹,等候示意。
“这八宝羹最是滋补,去,给容妃饮下。”太后和言道:“容妃啊,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身子骨得注意点,在哀家这儿也一段时间了,肚里那个恐要饿了。”说着还慈声笑起。众妃闻言,心中可是妒火串烟。而容妃听来,那声音恍若魔音索命,下得手心都沁出汗来。
素梅走近容妃,俯身恭言道:“娘娘请。”
容妃望着那碗羹,神情有些慌乱,强作镇定,也不接手,忽而貌似疑惑地笑向太后:“咦,太后,这羹里有花生仁,慕御医说臣妾近来肝火过旺不宜食其,臣妾怕对胎儿不利,看来要抚了太后的美意。”
“这样啊,肝火旺盛,嗯,慕御医果然尽心啊!”太后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慕御医应该没提及莲子羹不能饮吧,素梅。”听到叫声,素梅了然地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便见素梅端来莲子羹。容妃脸色泛白,紧张地缓缓伸出手便要接住,忽而身旁侍女青儿出言道:“娘娘我来吧。”出言之时也伸出手欲要接住那碗羹。“啊…”“砰,砰。”两手相碰,碗自手中脱落碎于地,羹汤溅了容妃一身,容妃顿时尖叫起来。
“混账丫头。”太后厉声骂道,只是不知这一声是骂向容妃还是青儿。众人忽的都站起身,婉仪紧张地跑向容妃:“容姐姐,没事吧?”
“没事,只是这衣服湿了,得换了。”容妃拍拍胸膛以示惊慌,看向太后,眼中满是担忧:“太后,都是臣妾不好,臣妾…”
“太后,女婢死罪。”青儿扑的一声跪下身来。
“好了好了,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回去换身衣裳,出了事唯你是问。”太后强压住怒气,指向青儿厉声道。
“臣妾告退。”容妃将手搭上青儿,朝殿外走去,站在殿门时,长嘘一口气,心中想到:慕御医屡次叮咛,是否过于小心了。
“好了,哀家也累了,都回了吧。”太后挥手言道。
“臣妾告退。”众妃纷纷离去。婉仪又拉上俞惜瑶朝那容璧宫而去,说是去抚慰抚慰那未出世的小皇子。
“太后。”素梅扶着太后靠稳软榻,轻声道:“这容妃似乎变聪明了,而且似乎也越来越防着太后了。”
“砰砰。”太后忽的摔下一个杯子,吓得素梅扑地跪倒:“太后。”
“聪明,徐怀容?哼,以前还不是哀家手中的棋。只是现在…哈哈哈,慕宜辰,赵延果然收了个好义子啊!”太后声音狠厉,脸上此时也丝毫不掩恨恨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皇子降生
乌云天幕笼罩,沉淀着阴霾气息,皇宫依然威严耸立。
两个白色清影疾奔如飞,穿过重重宫门,掠过九曲回廊;无意掀起风屏。
容璧宫里,人影纷繁,太监宫女进进出出,神色紧张。匆忙而至的宜辰和云卿不容片刻的呆愣,飞速闪进宫内,便见一明黄在室外檐下来回踱步,身影焦躁万分。
“皇上…”宜辰匆忙上前,眼睛却是望向室内。
“你… 快,快进去。”皇帝见到宜辰,本欲发怒,但看到宜辰甚是担忧的脸色,硬生生地咽下怒斥的话语。
宜辰得许,瞬间便闪入内室。
虽然在得到消息的那一时刻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神色苍白竟无一点血色的容妃和床榻前焦头烂额的御医,宜辰感到内心在颤抖。宜辰紧抿双唇,疾步上前,慌张中的御医们见到宜辰不由心下稍安,自然而然地让出了一条路。容妃已然晕过去,汗珠湿了青丝,唇上尚且留着鲜红的齿印,宜辰目光移至容妃突起的肚子上,伸手为其探脉,霎间心中似有千钧石垂落,左拳不由紧紧握起,忽的转身望向众御医:“恐怕要…”
“不行,太危险了,现下情况如此紧急,怎可轻易做到。”一位老御医显然明了宜辰的意图,斩钉截铁地否决道。“先生恐怕也明了此乃唯一之法,事关性命,耽时就是误命。”宜辰知道众人皆怕担责,性命当前,大家首先想到的自然只有自己。
“还望慕御医不要一意孤行…”
“事关重大,难当此责…”
……
众人争论不休,宜辰心中冷笑不已。“吱呀”房门忽的打开,皇帝等人望见的是众御医群涌而出,个个神色怪异,有些站立不稳几欲摔倒,不及多加猜想,房门又一次被急急关上。
“皇上,皇上…”御医们忽的扑倒在皇帝脚下:“娘娘已然昏过去了…”
“然后呢?”皇帝闻言抓起领首的一位御医,怒斥道:“容妃还有皇子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便提头来见。”
“皇…皇上…慕御医他…一意孤行,此时恐怕…已经在为娘娘催生了。”一御医颤着声音道: “他将我等驱逐出室…”
“什么?”皇帝惊声道:“催生?”
“胡闹。”遥见太后一干人自宫门而入:“慕御医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尾随而至的有俞氏母子,还有几位品位较高的宫妃。
“来人,还不赶快给哀家撞开门。”太后手指那扇朱门,一副盛怒的样子。云卿闻言大惊,扑的跪在太后脚下:“太后深思啊,慕御医想来正在极力解救娘娘,此方冒然进去,恐会对娘娘母子大为不利啊。”
“我大翼皇朝难道除了慕御医,竟无一能人了吗,他就得独揽全局吗?出了事,他担待得起吗,还是你晋王府的近百人身家性命都要赔上吗?”太后言语犀利,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势。
云涌风起,豆大的雨珠就势落下。雨打残荷声声碎,风敲落叶片片哀。宜辰几乎输尽真气,精疲力竭,一不镇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在被单上猩红骇眼。容妃早已渐渐回转,紧紧咬住被单,唯一被宜辰留下的青儿吓得泪流满面,也做起此生从未做过的事:接生。“大人,你怎么样了,呜呜…”青儿颤声问道。宜辰稍自调息,淡淡一笑,表示没事。如若不是晨间与凌王的较量而受了重伤,尚且不至于…宜辰无暇多虑,强作镇定道:“青儿,别怕,不会有事的。娘娘,为了皇上,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你自己,你一定要坚强。微臣无剩多少真气与你,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生下孩子。”容妃乱发粘湿,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闻言眼睛一亮,咬紧牙关,虚弱地点点头。青儿一个劲地点头,似在给自己勇气。
“还不快动手,难道太后的话你们都没有听见吗?”俞如琴怒斥道。
皇帝心下此刻五味陈杂,但自太后一来,反而镇静了不少,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不言一语,皇帝不开口,自然无人敢真的亲自动手撞门。
“皇儿,那可是你的孩子,我大翼皇朝的子孙呐,你怎能…”
“母后,当初淑妃就是…母后敢说没有责任吗?”皇帝忽的厉声道,似乎被牵起什么旧事,眼里透着血丝。“啪。”太后闻言伸手就是一掌,很快皇帝的脸上有了几丝通红的指痕,众人吓得扑的一声齐齐双膝着地。
“原来皇上是这般记恨着哀家,很好。”太后慢慢直起身来,屈指指向房门:“你们不撞,哀家去,就是撞死了,黄泉路上哀家也对得起先皇。”说着便真要前去撞门。这下皇帝可真急了,若说太后有什么差池,就成不孝之千古罪人了。“母后,孩儿知错了。”皇帝急急拉住太后,继而转身向众侍卫厉声道:“还不快撞开门。”
“皇上,皇上…”云卿几乎是跪着爬到皇帝脚下:“不能让宜辰前功尽弃啊皇上。”已然有侍卫前去撞门,未料,“啊…”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叫声忽的从房内传出,充斥在每个人的耳里。 “容妃,容妃。慕宜辰,还不给朕开门。”皇帝慌乱不已,竟要亲自撞门去。
“哇…”婴儿的哭声恰似上峰之风啸,一个新生命带着世间的第一份救赎降世了。
新雨润万物,清风依旧自在。明月若玦,轻撩了薄云,舔着世间迷蒙的醉脸。今夜,不知福附谁兮祸将谁身?
世间有着这样一种人,心中所向之路,纵然是巅峰之顶浩洋之滨,也要竭力抵之,身经百险过后心中已然一片宁静,结局永远无关好坏,没有完美的终结,只有无悔的延续。慕宜辰,便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静静地看了一眼婴孩,朝他暖暖一笑,拭去嘴角残留的血丝,站起身来。
闻得婴孩的哭声,几人心中喜来几人骇。
“生了,生了。竟然生了。”皇帝紧紧握住太后的手: “母后,你就要做祖母了,朕要当父皇了母后。”太后心下骇然不已,不过脸上俨然一副喜获孙子的笑颜:“是啊皇上,容妃总算不负众望。赶快去看看是皇子还是公主。”“吱呀。”房门打开,青儿抱着婴孩,脸上仍是带着泪痕,笑着颤抖着声音道:“是皇子,娘娘…生了小皇子。”
“恭喜皇上太后,贺喜皇上太后。”众人叩头齐贺。宜辰尾随青儿其后,白衣沾上几滴鲜血,脸上的几许苍白,这都俨然难以掩住浑然天成的那份孤洁。在见到如此的宜辰,众人皆是一愣,云卿心中总算落下大石,匆忙上前将宜辰上下打量了一番,宜辰回以一笑,似那浩浩苍穹中瞬间即逝的一束流光。
“快着奶娘将皇子抱下好生照料着。”太后作势要去抱孩子。宜辰闻言出声道:“青儿,娘娘不是说,将孩子给太后皇上看了就该轮着她看看吗?”
“对对对,娘娘辛苦生下小皇子,还没瞧上几眼呢。”青儿恍然道。
“放肆,一个贱婢,竟敢如此…”太后怒斥道。
“哇哇…”皇子又是一阵大哭
“母后,就先让他待在容妃身旁吧,先由青儿照看着吧。”皇帝看着孩子的哭颜痛心道。太后稍显无奈地点点头。俞惜瑶轻挪脚步,走到太后身旁,细声道:“太后,今个您也累了,这雨下得也赶巧,您身子骨恐怕受不住呢。”太后闻言脸色稍霁,宜辰看了一眼俞惜瑶,未料四目相接,才知人家盯自己许是许久了。忽然太后脸色一变,由着俞惜瑶扶着,慢慢移步至慕宜辰眼前,冷漠道:“慕御医,真是辛苦了。”
“微臣领罪。”宜辰心中明了既然逃不过,又何必惺惺作态自委呢。太后目光灼灼地直盯着宜辰许久:“哀家尚且不知,慕御医有何罪?”宜辰回视太后,不惊不惧,恭言道:“让太后动怒,想来此罪不轻。”
“你…”太后气极,似是被人窥见了心中最深处的惶恐:“来人,将慕大人杖责一百。”
“太后恕罪啊,辰弟年幼无知,幸得娘娘母子平安,就饶过辰弟这次吧!”云卿慌忙上前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