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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心下一震,“我不怕的。”
“那又如何。”宜辰挣扎着缓缓站起身,不料,才一站稳,胸中顿有一股热血涌上,猛地喷涌而出。
“宜辰。”凌王云卿顿时大骇,飞身奔向宜辰。
“不要靠近我。”宜辰猛地将剑一横,挡住近前的两人,冷淡地说道:“我说过,能夺我命的,只能是上苍。目前还死不了。”
“还等什么,还不快将这逆贼拿下。”太后已然清楚,凌王对宜辰的态度着实不一般,前次暗杀失败,这次,定要索了她的命去。
“是。”顿时,一片刀剑出鞘声骤响。
“住手。”忽然,一声冷喝不知自何处传来。
就在众人循声望去时,便见一名少年挟持着一位华丽宫装少女踩花踏树飞身而来。定睛一瞧,那少女不正是婉仪公主吗?
全场再次惊然,这又是谁?如此大胆。
太后早已惊得浑身大颤,但也很快恢复凌厉之态,怒指来人:“放肆。”
“思远?”宜辰看着思远一脸严肃地看着所有人,轻轻一笑,这小子,何时有了这本事?
“如果你不放了辰,公主只怕也活不了了。”游思远手持利剑,横在婉仪的脖子跟前,有些担忧地看向嘴角尚留血迹的宜辰,“辰,你没事吧?”
“辰哥哥,你怎么啦?”看着宜辰几欲倒下的宜辰,眼泪唰啦啦的直流。
“没事。”宜辰淡淡一笑,此时自己也正横着剑,以挡凌王和云卿,这番情景倒显得有些好笑,“思远啊,你的仇,看来,不行啊!”说着,岂料,又是猛地涌出一口鲜血。
“不要再坚持了,跟我回去。”凌王任凭自己胸膛的伤口淌血,几欲暴怒地看着宜辰。
“宜辰,你这是怎么啦?”云卿一脸惨白。
“备马,我要两匹马。立即。”游思远见着宜辰嘴中不断有鲜血涌出,吓得手中一抖,引得太后一阵惊慌。
“太后,就按这位少年的说法去做吧!”丞相忽然一骨碌地爬到太后跟前,“公主千金之躯,断不可有闪失啊!”刚才看着宜辰一阵阵地吐血,心中一阵惊痛,这才见着面,却是这番情景。
“母后,救我。”婉仪啜泣着看向太后。
“备马,快点。”皇帝突然大声叫道。太后看着婉仪的情况,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自然顾不着其他的了。
话音一落,很快,便有人驭了两匹马前来。
宜辰见状,心下一喜。看向思远,微点了点头,思远了然应之,带着婉仪飞奔上马。宜辰再次看了看被自己用剑挡在一旁的凌王和云卿,便也提起全部仅剩的气力,忍着通身的痛楚,猛地飞身上了另一匹马,轻喝一声,两匹骏马带着三人,便向宫外飞奔而去。
“慕宜辰。”忽然,凌王低咒一声,竟也不顾自身的伤势,淡紫身影一闪,施展轻功,向骏马驰去的方向紧追而去。
云卿顿时就像失了魂似的,木然地望着那个方向而不知作何反应。
马蹄过处,尘土飞扬,白衣风流,自然成风。宜辰马上飞奔,忽觉又有一阵晕厥袭上,手中缰绳逐渐松然,飞马行速逐渐缓了下来。
“辰,你怎么样了?”游思远焦切万分地看着宜辰。
“辰哥哥。。。”婉仪吓得一脸惨白。
忽闻风声簌簌作响,宜辰苦笑一声,这人的武功当真厉害的紧,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公主,很是对不住。”宜辰干脆停下骏马飞奔,游思远见之也停下来。
“不,辰哥哥。。。”
“思远,放公主下马。”
“我不要,辰哥哥我要跟你走。”婉仪泪眼婆娑。
“有人来接你了。”
话音刚落,那抹淡紫身影已然追至。
凌王看着马上的宜辰,即使已经是寒毒逼身,却依然一派淡然无谓,剑眉逐渐紧拧。
“王爷,王妃还你,好生待她吧!”说着,另匹马上的思远了然地将婉仪放下马。
“不要。。。”婉仪哭得更凶了,挣扎着要再次爬上马。
“慕宜辰,你不是要帮他吗?怎么,现在要临阵而逃了?”凌王吃痛地抚上胸口,刚才疾飞而来已然加深了伤口。
“我从未想过要力挽狂澜,不过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而已。如今我已尽力,不想再停留了。”宜辰说着一紧马绳,就要离去。
“你若执意离开,我就杀了他。”此处的他,自然是赵奂。
“或许比起他,你更适合当王。我已经尽力了,等你杀了他,我再回来找你报仇。到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切都可了了。”宜辰忽然看向思远,一紧马绳,大喝一声,“走。”
不待话音落下,马蹄急奔,飞尘扬起。
“宜辰。。。”凌王猛地发力就要再次追去,不料深深扯痛伤口,委下势了来。
“辰哥哥,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婉仪已然委顿在地,泣不成声。
凌王摁着自己的胸口,目光深沉悠远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低沉地说道:“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
夕阳醉染,锦江红光潋滟千里。江畔绿柳晚照,清风不解丝愁,肆意飘撩水怨柳愁。
橹声欸乃,响彻了满江的沉寂。红透的江面上,一叶扁舟,一抹淡紫身影独占,一江景。
曾几何,剑破长空,指尖天下,脚下帝路。而如今,万丈豪情已皆付东流,只余这满身的落寞与孤寂,锥心嗜骨。
谁人道,江山美人,得此失彼?
既已扰得本王心湖难静,岂可容你,自此远去。岂可?怎可?
岸边,许世枫遥望江面那一舟一人,眼眸中满是担忧之色。一月之余,王爷几乎是倾尽全力追寻那人,可是那人却似凭空消失般地,无迹可寻。眼看,王爷多年的大事,就要落定,怎可因为此人,而让唾手可得的江山失之交臂。说来也着实可笑,自己与那慕宜辰相识这么久来,竟是未查,他,竟是她。
正想得入神间,忽觉眼前前方一阵冷风袭来,蓦地回神,水影一线,一舟一人,踏水疾飞而至。
淡紫锦袍,广袖生风,几点水珠点在飘扬墨发上,愈添清冷,绝世之容竟让其身后的夕阳镀江美景黯然无色。许世枫触及凌王冰冷的目光,蓦地躬身低首行礼,掩去心中的惊然,“王爷。”
“如何了?”
“十之□□的士族都表示支持王爷。”许世枫快速从怀中取出一本名册,双手递上,“这是...”岂料,凌王猛地随手一挥,便将那本名册拍掉地上,眸中一寒,沉声道:“谁问你这个?”
许世枫心中一惊,立即俯身捡起那本名册,眸中一闪惊慌,“至于她,属下无能。”
凌王眸中一黯,轻声叹息。她当真无情至斯,对他人这样,对自己亦如是。把一切都撇清了,就这样甩袖走了,毫无留恋么?谁也绊不住她,无论是那赵奂,还是赵云卿,还是自己。这样,是该喜,还是忧呢。
一缕清风,当真掬不住吗?
“王爷?”许世枫轻声唤道。
“是时候了,去准备一下,本王要大婚。”凌王忽然冷不丁地抛出这么一句话,便大步流星而去。许世枫有些苦这笑不得,王爷你大婚,我准备什么呀?不过,看来计划尚在进行中,这就好。
大翼皇朝凌王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人影纷繁,裙袂飘动,生得阵阵冷风。回廊处,侍女们端得细细倩影,金盏玉杯随步流。
德彰公主,婉仪公主,同日同嫁凌王展亦寒,才子佳人共谱一段佳话,一时传遍锦城大街小巷,举朝同贺,无人不为之惊羡不已。
环月高悬,璀璨星空,行云散绮。一切归宁,新人洞房花烛时。
碧瑶居里,红绡帐里,俞惜瑶大红华裙,端庄高贵地坐在锦床上,文静优雅。观之,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连一旁的侍女都不由看得呆了,心想,也就只有这般的倾城佳人,方能配得上王爷。
“素琪。”俞惜瑶轻启朱唇唤道。
“王妃有何吩咐?”那素琪是俞家陪嫁过来的丫鬟。
“现已何时辰了?”
众丫鬟相视一眼,便垂首不语。
“已过二更了,王妃。”素琪小心答道:“王爷这会应该在仪王妃那儿...”毕竟这婉仪公主才是天生的公主。
俞惜瑶纤手不由一握,倏地又松开,怒斥道:“谁问你这个了。”
“奴婢告罪。”素琪慌声说道,众丫鬟浑身一震。
凤仪轩里,婉仪早自掀了盖头,正自倚窗垂泪长叹。众丫鬟一旁静然伺候,显然很是不解这大好日子,公主为何这般?
辰哥哥,你到底在那里?婉仪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母后逼我,你又弃我,如今,我竟做了寒哥哥的新娘。怎么办,怎么办?
“公主,这盖头是由新郎来掀的,不能自己拿下来的,不然会不吉利的。”宫女欣儿苦声说道。
婉仪狠狠地用长袖拭去脸上的泪,顿时涂了胭脂施了粉的脸上立即有了几丝擦痕,惊得丫鬟们一脸苍白。
“那又怎样,都已经拿下来的,难道还盖上去?我跟寒哥哥这么熟,干嘛盖个盖头搞神秘。”婉仪恨声说道,这盖头等着以后辰哥哥来掀,那才好。
搞神秘?丫鬟们再次哑然。
夜幕如缎,沉凉如水。
竹园里,晚风阵阵,修竹摇曳。竹楼上,溶溶月光笼罩下,一抹修长的血红身影独立阑干旁,如墨长发随风肆意张狂,通身的火红显得妖艳之极。
凌王目光幽远地凝聚在一个地方,那是仁宁医馆的方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静静地一人独望那个地方。只是,如今,她已然不在那里,也不知自己在期望着什么。
“主子,现已过了三更了。”栖灵轻声近移,小心地问道:“两位王妃那边...”
“王妃?”王爷自嘲一笑,“本王都不知本王的王妃在哪里?”绝世的容颜浮上一丝落寞。
“啊?”栖灵一愣。
凌王收敛住有些烦躁的情绪,飞身下楼,“去告诉她们,本王今晚有事,请两位先自休息吧。”
“什么?”栖灵明显又是一愣,几乎脱口而出道:“那主子去哪里?”说完她就立即后悔了,不要命了,竟敢问主子去哪里。
“地牢。”话音刚落,栖灵只觉一抹红艳在眼前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王府地牢,潮湿森然。
目前,这座偌大的地牢,关押着两号人物。
凌王已然褪去一身火红喜衣,换上了惯穿的淡紫长袍。蓦然出现在牢门前,守门的几位府卫蓦地睁大了眼,王爷不是应该...是不是眼花了?
“开门。”冰冻三尺的声音让守卫们惊回了神。
“是。”慌忙中故作镇定地开了门,躬身以待。王爷不喜欢易乱阵脚的人,这是王府中众所周知的。
铁门的开动声,让牢中正自盘膝打坐的两人睁开了眼,两人眼中均是一闪亮光。
凌王走近一号牢,冷漠地俯视着牢中之人。那人也同样回视凌王,只是眼中带着一丝询问。观之,不论衣着还是有些花白的长发此刻未有丝毫之乱,通身上下不见一丝狼狈。
“果然是上官宏,临危不惧,难怪你的那个弟弟会如此惧怕你的存在。”凌王冷声一笑。
不错,那人正是杨宏,圣衣门门主,而在这之前,他可是契国皇太子的身份,不料在那次皇位之争中,败于其弟上官毅,逃亡至大翼皇朝,隐迹圣衣门。
上官宏怅惘一笑,“当年,在老凌王身旁的小少年便是你吧,果然,虎父无犬子啊!”至今,犹记那日,双方会谈,老凌王身旁的一位少年,生得俊美异常,不过十五六岁,可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霸王之气,比起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隔牢中的一位蓬头华发老人有些无趣地倒地便睡。
“可知你那位兄弟,为了找到你,无所不用其极?”凌王说道:“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