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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她这是派人在暗中监视他?
叶昔迟不由无语,尝试着将她的手掰开,却换来她更加用力的紧握。
“表哥……”软软的声音传来,薛青柠晃着他的手臂,“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答应我的事?”
叶昔迟茫然,“我答应了你什么?”他不记得他曾有答应过她什么事。
薛青柠忸怩着身子,脸色渐渐泛红,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道:“你说……你答应过一个小女孩,等她长大了,就会娶她为妻的……”
她还记得那是自己九岁那年,在从爹娘口中得知叶昔迟要娶沈府大小姐为妻的时候,她整整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吃不喝、愁眉苦脸了好几日,摔坏了数十件瓷器花瓶,弄得满屋狼藉,无论爹娘怎么劝,她都不肯出门。直到饿晕了过去,被下人抬出屋子。
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闻讯而来的叶昔迟,他满脸忧色地坐在床头,眸中倒映出憔悴的自己。薛青柠当即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狠狠地大哭了一场,逼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娶那个沈府大小姐。
叶昔迟一边安抚着,一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哄得她迷迷糊糊地就快睡了过去,她听到他呢喃的一句,“我不会娶沈小姐的。我答应了一个小女孩,等她长大,就会娶她。”
薛青柠听得不明不白,可心里却仿佛松下了一块大石头,美美地睡了过去。
原来她一直以为他口中的那个小女孩是她自己?
叶昔迟蹙眉,微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正色道:“阿柠,你误会了。”
薛青柠眨了眨眼睛,不解道:“误会?我误会什么了?”
“那个小女孩……”叶昔迟停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没有想到当初一句无心脱口而出的话居然会被她听了去,还牢牢记了这么多年。如今阿柠已经长大了,再过两日便是她的及笄之日,若是现在告诉她始末原委,以她的性子,难免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叶昔迟叹息。
薛青柠扁扁嘴,“那个小女孩怎么了?表哥,你该不会是想说,当时我还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所以你对我的许诺不算数吧?”
“不是的,阿柠……”
“那就行了!”薛青柠又恢复了笑容,灿烂道,“表哥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呢!我就知道表哥也是喜欢我的,所以才会特地来参加我的及笄礼,我真的好开心啊!”
看着她洋溢的笑容,叶昔迟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罢了,这些事等过几日我再和你说吧。”
薛青柠好奇了,“什么事?”
叶昔迟轻笑,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在想要送你什么礼物好。”
“呵呵,我就知道表哥最疼我了!”
微风轻拂,鸟语花香。
不远处的一棵大柳树后,孟庭柯渐渐走了出来,“花姑娘就这么看着?”
沈凝烟回头看他一眼,道:“有何不可?”
孟庭柯道:“这不像你。”
沈凝烟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不介意。”
“果真?”
沈凝烟扬起了嘴角,薛青柠没听懂,不代表她也没听懂。叶昔迟口中的那个会娶的小女孩,可不正是她自己嘛。既然不是薛青柠,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得不说,在经过薄娘的事件之后,沈凝烟对这些事情的分析能力有了很大的进步,亦不会再冒冒失失地就下断论了。
思及此,沈凝烟心情颇好地对着孟庭柯道:“以后别再叫我花姑娘了,我不姓花。”
孟庭柯挑眉。
“我姓沈。”
***
一直到天黑,叶昔迟才侥幸摆脱薛青柠的魔爪。这一日又是上街又是烧香的,被薛青柠拉着满荆州城跑,累得他双腿都快断了。
回到偏院,见沈凝烟搬了一个软榻舒服地躺在月光下,左手边的石桌上还有几盘糕点,叶昔迟不禁改变了方向,朝沈凝烟走去。
“阿花。”
沈凝烟闻声坐了起来,“公子你回来了。”
叶昔迟“嗯”了一声,见她一副享受的模样,再想到自己今天当了一天跟班,不由气急,“本公子今日累死累活的,你倒好,享受得紧。”
沈凝烟挤着眼睛笑笑,“公子和表小姐一起出门,不应该高兴才是吗?”
叶昔迟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冷声道:“所以你就故意不来找我?”
沈凝烟好笑地看着他,反问道:“没事我为何要去找你?”
叶昔迟咬牙,“身为丫鬟跟着主人难道不应该吗?”
沈凝烟拿起旁边摆放着的一块绿色的糕点咬了一口,不紧不慢道:“可我不是紫影山庄的人。”
“……”叶昔迟有种捡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沈凝烟也不再开玩笑,殷勤地将软榻让给了叶昔迟,又端过几盘点心,讨好道:“公子,这些糕点是薛夫人方才派人送来的,我尝过了,很好吃,你尝尝?”
叶昔迟轻哼一声转过头。
沈凝烟吐了吐舌头,放下盘子,乖乖地帮他捶肩,“好啦公子,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生气嘛。”
“这还差不多。”叶昔迟轻哼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啊。”沈凝烟答得理所当然,“你不在我闲着无聊,就出去逛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好玩的,就回来了。”
叶昔迟点头,“孟公子呢?”
“他啊……”沈凝烟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他了,万一自己猜错了,岂不闹了个大笑话出来,“我只知道下午的时候薛大人来过,和孟公子聊了一个多时辰,别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叶昔迟道:“他虽然与叔父认识,但毕竟是我们带来的客人,可不能怠慢了人家。阿花……”
“怎么了公子?”沈凝烟见他忽然停住,不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有人。”叶昔迟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一个偏僻的墙角。
沈凝烟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手腕轻轻一翻,指尖顿时夹着三根银针。她一步一步地朝墙角走去,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忽然,一道黑影迅速地往一旁蹿开。
“什么人!”沈凝烟大喝一声,与此同时,早有准备的右手猛得一扬,三根银针不偏不倚地刺入了黑衣人的肩膀。
“啊……”只听一声惊呼,失去平衡的黑衣人从墙边重重地砸在地上。几乎是立刻,一柄长剑已架在他的颈间。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三番四次想要取我性命?”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黑衣人的面纱被挑下。
黑衣人扶着就快要失去知觉的左肩,闻声冷冷地笑了笑,道:“我们做杀手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管你是什么人,杀了再说!”
“是谁?”剑又逼近了几寸,黑衣人的颈间多了一丝殷红。
黑衣人道:“既然被你抓住了,我无话可说。”说着,便想要反手自尽。
沈凝烟早有准备,一掌劈开他右手,踩在脚底。
那黑衣人见挣扎不掉,于是改换咬舌,可力气还未用上,却发现连嘴巴都动不了了。
沈凝烟看着他道:“想死?没用的,你放弃吧。银针上我下了迷药,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种想要自杀的小人!”
孟庭柯见此收起剑,赞赏地瞧了沈凝烟一眼,“姑娘果然聪明。”
沈凝烟拍了拍手,道:“对付这种人,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才行。”
叶昔迟靠在大树上,低头看着黑衣人道:“说吧,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的?说出来,我们也许还会放你一马。”
黑衣人艰难地开口,“想……知道……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如果我说不呢?”沈凝烟踩着他的手蹲下来看着他。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小八这才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司琴。
孟庭柯什么话都没说。
叶昔迟道:“司琴,去通知叔父,就说府中进了刺客,让他找人带去衙门审。”
“是,公子。”司琴应声离开。
“没用的,他连死都不怕,区区酷刑算得了什么。”孟庭柯接口道。
沈凝烟眼珠子一转,“这有什么难的?”说罢,尚未待几人有所反应,劈手便将黑衣人打昏。
叶昔迟愕然,“阿花,你将他打晕了我们还怎么问?”
“反正问了他也不会答,不如就别问了。”沈凝烟站起来,对着比自己还瘦弱的小八道,“把他抬我房里去。”
小八张大嘴巴,不可置信道:“抬,抬你房里?”他怎么不知道,原来这个花姑娘这么开、开放?
孟庭柯的反应就比较正常了,虽然还是一副冷着脸的模样,可比刚才却好了许多,“姑娘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叶昔迟也道:“阿花,你想做什么?”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沈凝烟卖关子,“当日围杀孟公子的有好几个人,今日却只来了一个,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与其我们逼问他,不如让他们自己招人,岂不是省了许多麻烦。”
“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啊。”沈凝烟说着拉起叶昔迟就往回走,“公子,我需要你帮我。”
“我呢?”孟庭柯好心地问了一句。
沈凝烟笑道:“你就好好保护自己,我可不希望我救下来的人再被人暗杀了。”
小八跳了起来,“我家公子才不会被杀呢!”
孟庭柯失笑,这丫头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说我会更新的……
我真的会更新的!!
乃们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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