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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虽然也很是不舍,但权衡之后还是离开了。只是临走时他一再嘱咐单禾,这些天不要到处走,也不要跟陌生的人出去,他会留下两个亲兵跟着,有什么就立刻告诉他。
单禾看雷诺紧张的模样郑重的点头应了下来。
雷诺走后单禾又是一个人了,拍了一整天的戏说不累是假的,虽然精神还很好但单禾却也没撑着,简单的洗漱了下就躺到了床上。
许久没有回家了,有家庭机器人打扫,家里还是跟他离开时候一样,一尘不染。有时候想想,单禾还觉得挺神奇的,他那时候被黑客恶意散布消息搞得被迫搬家,结果搬到雷诺这里。
本来还想着等风头过了就搬出去的,结果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的事情,他跟雷诺又真的在一起了,所以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原本只当做临时居所的地方,现在真正可以称作“家”了。他的家,他跟雷诺的家。
现在想来他还真是要感谢那个黑客,给了他一个“登堂入室”的机会。说到黑客单禾突然想到,将军当时说要帮他调查那个黑客事件的,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这都过去几个月了,雷诺也没再提过这件事。连将军都没查出来的黑客,真有那么厉害?
单禾正想着,放在一旁的光脑突然响了起来。单禾以为是雷诺到了军部报平安的消息,所以想也没想的就打开了,可打开一看才发现,发信的人竟然是哈德。
这么晚了,哈德找他什么事?单禾有些纳闷,但还是看了下去。
其实哈德也是考虑再三之后才发了这条消息的,那天他一转头看到单禾突然哭了起来,慌乱之下就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忘了。回去过后,他也在整理文档看到单禾小时候的照片时才突然想起来,自己那时候原本是想跟单禾提一个重大发现来着。
可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哈德也不知道,还应不应该再告诉单禾了,又或许单禾已经发现了?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单禾一点也没问他资料的事情,也没提那个发现相关的任何,只一门心思的拍戏。
焦虑了好几天,哈德最后实在觉得不说不行,还是决定把发现的事情告诉单禾,毕竟是跟单禾息息相关的事情,他不能提单禾做这个决定。
小心的措辞,哈德发了这样一条消息:【单禾,你还记得伊诺吗?】
伊诺?单禾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这是给他拍摄18岁那个视频的小孩儿的名字,那孩子怎么了?
单禾有些不明所以,但哈德这时候发消息,绝对不会是闲得无聊而已。没有迟疑的,单禾翻身起来打开了光脑,输入那家孤儿院的名字,翻起了伊诺的消息。
单禾翻看记录才发现,那孩子原来只比他小四五岁,拍视屏的时候都快十三岁了,可声音还是轻轻脆脆的,这样的好嗓子会不会真的也进入了娱乐圈?单禾忍不住在脑海里搜罗了一下,圈子里有没有声音相似的。
可还没让他搜罗到,伊诺的全部信息就已经被系统列出来。与自己一样,伊诺也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每年都会有他的照片。
单禾一张一张的看着,发现这个伊诺长的还真是十分的可爱,小时候还肉嘟嘟的圆的跟个球一样,但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这样的孩子应该很早就被领养走了吧,又怎会跟他一起待到了13岁?单禾心里有些疑惑。
耐着性子慢慢的往下翻着,单禾见这个孩子慢慢的成长着。照片一年大过一年,小小的孩子慢慢长大了,五官也逐渐长开不再挤成一团了,眉眼清秀的孩子已经依稀可看到日后俊秀的模样。
起初时还有些漫不经心,但越是往下翻,单禾心中越是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看到七八岁的照片时,到达了极点。
看着照片上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小孩儿,单禾心头却一跳,顾不得其他直接跳了过去,翻到了18岁离开时候的。
同自己一样,18岁的伊诺也拍摄的是一段视频。依旧是那个房间,依旧是那架琴,只是几年过去琴外壳都有些脱漆了,但音色却饱满、圆润听得出它的主人应该很爱惜它经常给他调音之类的。
视频里那个声音清清脆脆的孩子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他坐在琴边弹着,轻轻的唱着。
单禾听出来了,那是他唱的那首歌《梨花又开放》。青年的声音比他要清润的多,音乐缓缓的自他指尖弹出,配合着那轻声歌唱,听的人忍不住的沉醉。
可此时的单禾却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优美的曲调与动听的歌声了,他感到背后一阵火热。
怎么会,怎么可能是他!?
单禾手指忍不住的颤抖,心脏急促的跳动着。
视频里自弹自唱的那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他疼爱了那么些年,照顾了那么些年的弟弟——格莱斯顿。
☆、第71章 黑化
怎么会是格莱斯顿?
如果那个孩子正的是格莱斯顿,那为什么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提及过,甚至连孤儿院的事情都闭口不谈?
在看到视频的一霎那,单禾除了震惊之外心中还有浓浓的不解。
可是他现在该怎么做,去质问格莱斯顿为什么隐瞒了那么多年吗?不,他根本没有那个资格,遗忘过去的是他,格莱斯顿才是受伤害的那个人。
单禾苦恼的抱住了头躺回床上,脑中回想着的是这些年同格莱斯顿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格莱斯顿还是个毛头小子,十八九岁的年纪,很有才华却无人问津。那天他刚拍完戏,回曼哈准备去找哈德,却在不远处的花园里听到了悠扬的琴声以及轻柔低缓的歌声。
那歌是他自己的,为一部电视剧唱的片尾曲。单禾那时候身体素质比现在差多了,所以唱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气息不足,虽然完成了却有那么些瑕疵,想着也许再多练练气息,等以后再翻唱一次。可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再唱,就在无意中听到了最完美的版本。
原本的调子有点低,发音不正确的话唱出来总会给人一种上期不急的感觉。但那个声音唱出来却异常的连贯,改了下曲调比他唱的时候高了两个key,对男生来说难度加大了不少,可对方却唱的游刃有余。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特意停下的脚步,去寻找那歌声的来源,然后,遇到了格莱斯顿。
单禾现在会想到对方看到自己第一眼时候的表情,紧张、错愕、惊喜、还有……失望。他那时候以为格莱斯顿是因为弹唱被发现而有些窘迫,现在想来更多的是因为重逢之后难以自已的兴奋吧。
可那时候他怎么说话的来着?哦对了,他说的是:“你好,我叫单禾,无意间听到你歌很喜欢……”
他忘记了那个总是缠着他唱歌的小孩,忘记了他们曾经的承诺,当重逢的时候却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带着赞许的看着青年告诉他,嗯,我很欣赏你。
呵,欣赏……单禾捂着眼睛自嘲的笑出了声,他有什么资格以一种类似于“施舍”的态度去说欣赏呢?是他忘记了曾经许下的诺言啊。
手指在光脑上不自觉得握紧又在放松,单禾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可是却忐忑不安的看着格莱斯顿的名字,按不下去。
一个人放空的躺在床上许久,单禾终于鼓起了勇气,拨通了格莱斯顿的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有些慵懒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
“喂,单禾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单禾声音有些颤抖,腹稿里打了一遍又一遍的话,拨通了之后却全部忘了个干净。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单禾最后只轻声叫了一个名字:“伊诺。”
电话那头“噌”的一声响,像是撞翻了什么东西。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之后,才终于又传来了格莱斯顿的声音:“你……想起来了?”
“没有。”单禾压低了声音道:“我……看到了在孤儿院的录像。”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声:“原来还没想起来……呵,算了,这么多年了。”
这笑声是那么的苦涩,单禾脑海里瞬间就构建出了格莱斯顿此刻的表情。仍旧一副痞痞的样子,嘴角微微斜翘上一边,眼里是浓浓的无奈与伤感。这幅表情他曾见过无数次,每当说到要为他写歌的时候……
不同于忘记雷诺时候的心疼与难过,对于格莱斯顿单禾只有愧疚。那个孩子,当初对他多么的信任,就该多么的伤心的吧,当初的承诺随风而去,自己把他忘了彻底。
“伊诺……”单禾只能叫着这个名字,轻轻的,低低的,缓缓的,带着深深的自责。
可电话那头的人却提醒他,那已经是过去了:“单禾哥,我现在叫格莱斯顿。”
“无论是叫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格莱斯顿又或者伊诺,只不过换了个名字而已,人却还是那个。
单禾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但他还是想告诉格莱斯顿,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将他忘记的。
“我知道。”电话那头格莱斯顿声音有些压抑,闷闷的:“单禾哥你还是那么温柔呢。”温柔的让他不忍责备,即使知道自己被遗弃了,却只想着就这么陪在他身边,是不是有一天就会被记起。
“算了,不说这些了。”格莱斯顿笑了笑:“这么晚了单禾哥你早点睡吧,你不是在拍梁放导演的戏吗?听说是个动作戏,很多的机甲操作战斗场面,再不睡明天怎么有精神?”
“拍完了。”单禾被这么一问才想到,最近忙昏头了,竟然忘了告诉格莱斯顿自己已经准备退出娱乐圈的事情。也是因为格莱斯顿前段时间准备新专辑,闭关了许久,所以联系才有些脱节了。
“这么快,不是说要过完年才能杀青吗?”
“嗯,本来是要过完年,但最近有点事,就提前拍完了。”单禾朝着一边的柜子看了,最顶上摆放是“亚特奖”的奖杯,获奖歌曲还是格莱斯顿为他量身定制的。半眯了下眼睛,单禾问道:“你明天有空吗?出来见一面吧。”
“明天,有的。”格莱斯顿:“单禾哥,其实你不用特意……”道歉的,他等是心甘情愿而不是为了让对方愧疚。
“不是的。”单禾打断了他,摇了摇头道:“我有话跟你说。”
有些事还是当面说的好;他就要离开了,而且这一去不知道还有机会再见没有。对梁放他能不说一声离别,但对格莱斯顿……他欠对方的实在太多,如果就这么电话里说说又怎么可能够。
轻轻的呼吸声传来,格莱斯顿像是想了很久才做下决定:“好,那就明天吧。哥你先好好睡一觉,下午我们再定地点见一面。”
“好。”
挂上电话,单禾心里头仍旧不是滋味,格莱斯顿表现的越是懂事越是理解,他就越是愧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单禾想着,明天见到那孩子之后,好好解释一下吧。毕竟无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最后都是他没有遵守诺言。
但单禾却不知道的是,通话一切断,电话那头原本乖巧懂事的格莱斯顿却突然像是换了个似得,靠在床头摸着手上照片的他五指渐渐的握紧,指节都发白了他也全然不在乎。
“呵,明天吗?”明天那个人就要离开了,他等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轻易的将人放走呢?先前一次是他的失误让单禾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这一次他绝不能在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