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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菲士深深地看着他,然后偏首看了眼一旁怡然而笑的爱西丝,她的面容很平静,也很淡定,仿佛众人在讨论的并不是自己的婚事。不过知她甚深的曼菲士知道,若是她不想的事情,就是身为埃及王的他,也是没法勉强她的。
思索了下,曼菲士回道:“拉格修王,我虽是埃及之王,但也不能擅自做主安排王姐的婚事。你得先获得王姐的心,只要王姐同意,我决不阻拦。”他是不阻拦,但没说凯罗尔不阻拦啊,他会在背后支持凯罗尔阻拦的!
拉格修王欣喜万分,笑道:“好,曼菲士王,我巴比伦发誓对埃及永远友好真诚。”
曼菲士站起身,与拉格修双掌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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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里,因为风寒还在休息的凯罗尔靠着床上的枕头,听着女官的回报,表情淡然,但那双碧绿色的眸眸仿佛凝结了寒霜一般。
“哦,拉格修王真的是这么说?”凯罗尔捧着杯子喝水,淡淡地问。
吉娜笑着点头:“是的,拉格修王仪表堂堂,言辞恳切,大家都希望拉格修王能赢得女王的芳心呢。”
听到吉娜的话,殿中的侍女皆一脸梦幻的表情,毕竟被一个国王深情厚爱,无论古今中外,都是女人心中的梦想。
“哼,油嘴滑舌!”凯罗尔显然对那拉格修王的印象极坏,“只有嘴上说说,谁知道他怎么想。吉娜,传我令下去,让人去监视拉格修王和他带来的那些巴比伦士兵。我倒要看看他的诚意有多深。”
对凯罗尔难得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吉娜等人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吉娜是个有能力有眼色的侍女,还是爱西丝亲自调…教出来的,自然不会多问,躬身施了一礼,便下去安排了。
等殿内的侍女都下去后,凯罗尔独自坐在床上,思索着女王的归处。
不远处的尼罗河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仔细一听,原来又到了尼罗河的泛滥期了。每年尼罗河水泛滥,对于埃及人来说都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盛大日子,很多人都会特意到高处去观看尼罗河水涨潮,祈盼今年的农作物大丰收。
曼菲士走进殿内,目光一扫,便看到床上的凯罗尔,大步走过去,坐在床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伸手将她抱住。
“凯罗尔,尼罗河开始涨水了,要去看么?”
看他一脸欣喜的模样,凯罗尔难得没有煞风景地拒绝,应了一声。
曼菲士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邃迷人,有力的长臂伸过来,将她整个人抱起,走到高高的露台前,然后从塔莎那里接过一件披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星空下,滔滔的尼罗河水在翻滚着,水流浩浩荡荡地奔流至地中海,汹涌的浪花拍打着河岸,很快便淹没了两岸,河水流入两岸的农田。尼罗河两岸的高外,皆有人举着火把观看,远远望去,那火光就如同黑夜中的星星之火,在尼罗河水面上闪闪发亮,埃及人的欢呼声与尼罗河水奔流的声音汇成一片。
视觉的震撼让人屏息,凯罗尔有些明白埃及人对尼罗河泛滥这天的重视,这种奇观在现代极难见到。因为修筑了阿斯旺大水坝,就算亲临埃及,也能够看到这种浩然奇观了。
“今年的尼罗河泛滥迟了几乎一个季节,眼看就要播种季节了,祭司们说,是因为你不在埃及,尼罗河不肯泛滥。”曼菲士低首在她脸上轻轻地亲吻着,边低声说着。
凯罗尔几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女王硬是押着她要她当这个尼罗河女儿,她早就跪人了。不过既然决定承受这个身份,还是沉默地让他们误会比较好。
身后的侍女们也在高兴地议论着:“王妃回来了,尼罗河也泛滥了,我埃及又能丰收了。”
两人安静观看了一会儿,有士兵过来将曼菲士叫走了。
凯罗尔让人搬了张凳子,窝在露台上边看尼罗河泛滥边思索女王的婚姻。
突然,凯罗尔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猛然转头,犀利的目光直直望向站在挽着白沙帘的门口,那里有一名穿着异国衣饰的男子,他眯着眼睛打量她,目光里有惊异和审度,又是那种让她不舒服的目光,仿佛在估评着一件极有政治价值的物品。
凯罗尔注意到他胸襟前的一条龙形的黄金饰物,微微眯眼,心里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初步猜测。
那男人的目光在她头发上看了下,嘴边露出一抹捉摸不定的笑容,不退反而朝她走来,说道:“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尼罗河女儿,恕我……”
“冒犯了”三个字还未及脱口,露台上的少女已经踩着一种奇怪的步调疾步过来,拉格修王有些错愕,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那少女双手扭住他的衣襟,然后整个人天旋地转,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背部狠狠地嗑到了坚硬的地板上。而对方没有给他反击的时间,在他狼狈地坐起身时,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在他惊愕的目光下,那少女脸上露出一抹轻浅的愉快笑容,用力一蹬,拉格修王整个身体往后仰倒,却不知道背后就是露台边缘,从高高的露台摔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让守在宫外的侍卫侍女冲了进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处逡巡,但只见到露台上的淡定地捋着头发的金发少女。
“王妃,发生什么事情了?”宫女阿梅边看边问。
侍卫们查检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同样一脸迷惑地看着凯罗尔。
凯罗尔很淡定地说:“刚才有一个陌生的男人闯进来,不用担心,他不小心摔到露台下面了,你们派个人去瞧瞧他怎么样了,顺便查查他的身份。”
听到有人竟然闯进王宫的宫里,士兵们一阵气愤,赶紧去露台下寻人。
这露台离地面有四米高度,摔下去虽然不会死人,但也不好受。等埃及士兵将露出下的拉格修王抬回来时,他的肺腑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胸口一阵阵闷痛,半天恢复不过来。
“是拉格修王!”认出他身份的埃及士兵惊讶地说。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见拉格修王半躺在沙发上,一脸痛苦的表情,众人心里也有些同情,赶紧去为他请御医。
因情况特殊,所以曼菲士很快便被请过来了。
曼菲士看到拉格修王的模样,也颇为惊讶,不由得询问怎么回事。
凯罗尔作为当事人,便由她来说了。只见她微蹙着眉头,有些忧郁地说:“……我不知道他是巴比伦王,那时见他突然闯进来,又不像是埃及士兵,我有些害怕,在他走过来时,才会对他出手,倒是不小心让他跌下露台,是我的错。”
凯罗尔素来是冷清淡漠的,这副脆弱的、我见犹怜的模样众人何时见过?特别是配上她娇小的身材,可爱的萝莉脸,杀伤力更大了。不说士兵和侍女们的心轻易地转向凯罗尔,曼菲士更是满眼心疼,甚至恼恨拉格修王闯到他的寝宫吓着了凯罗尔,管你是不是友好帮国的王,胆敢闯到这大殿来吓着人,可见其品行有问题,想娶王姐?除非他死!
于是拉格修王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全埃及的人唾弃鄙视了,曼菲士甚至将他排除了“姐夫”的人选。而拉格修王本人第一次见到凯罗尔,因为不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此时见她一副柔弱的模样,也自省难道真的是他突然出现吓着了她,所以才会这么勇猛地将他踢下了露台,害他受了一身的伤?
因为这一突发事件,所以大伙有志一同地遗忘了凯罗尔会医术,直到御医来,才为可怜的拉格修王检查身体。
除了脸上、手臂上有几道明显的擦伤外,外伤并不严重。至于内伤……那啥啊,医御们们表示他们的医术不精,对内伤这种事情不会治啊,所以拉格修王你先吃些调理身体的药看看情况吧。
☆、受伤
第二天,拉格修王误闯王妃寝宫吓着了王妃并且因意外跌下宫殿露台而受伤的消息如风般传遍了整个德贝城,埃及国民为这事议论纷纷,大多数言论倾向凯罗尔,认为拉格修王实在是活该受伤。
凯罗尔半躺在露台前的沙发上,悠闲地吃着宫女剥好的葡萄,边捧着一卷羊皮纸看着。
爱西丝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如此悠闲的模样,想起还躺在床上心口发疼根本无法起床的拉格修王,不禁抿唇一笑。
“今天感觉怎么样?”爱西丝坐过去,拿了串葡萄慢慢地吃。
凯罗尔将视线从医书上转到女王身上,迟钝地看着她,等消化了她的话后,摇了摇头道:“已经好了。”
爱西丝挑眉,掩唇道:“难道是我幻觉了?听说因拉格修王之故让你受了惊,病情严重,曼菲士对拉格修王的作法十分恼怒呢,连德贝城里的百姓也反对拉格修与咱们埃及联姻……”
“所以,国民都不赞同巴比伦国与埃及联姻,是么?”凯罗尔唇角往上翘,眯着眼睛愉快地问。
“对~”爱西丝忍不住笑起来,坐到她身边伸手将她勾过来,使劲儿地揉弄着她那一头柔软的金发,乐呵呵地说:“小壹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连这么影响形象的想法都使得出来,真不像你。”
凯罗尔理所当然道:“总要看看他是否是真心的吧。其实我也很苦恼大小姐您的婚事呢。”说着,叹了口气。
就在两人肩靠着肩说话时,一道充满了怒气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抬头看去,却见门边端着一个托盘的黑发少年双目喷火地瞪着她们。
爱西丝淡定地将凯罗尔揽在怀里,对着喷火的弟弟说道:“曼菲士,凯罗尔身体不舒服,我正给她讲笑话解闷儿呢。”
曼菲士刀子一样的目光刮着自家姐姐搁放在凯罗尔肩膀上的手,将托盘丢给了侍女,走过来从另一边将凯罗尔抱走,霸道地将之锁在自己身边后,佯装淡定地问道:“是什么笑话,王姐也说给我听听一起乐。”
爱西丝好笑地看着他炸毛,逗弟弟炸毛什么的,女王表示其乐无穷啊!
凯罗尔知道她的恶趣味,只能叹息地拍拍少年王的手臂,让他淡定一点。
“对了,曼菲士,刚才我去看了拉格修王,他说心口疼,无法起身,你再多派几个太医过去瞧瞧吧。”
曼菲士眸光微闪,淡淡地笑道:“这些天来天气有些反常,采石场那里的奴隶很多生病了,我让御医都到那里去看看怎么回来,腾不出人手来,让拉格修王先等会儿吧。”
爱西丝怡然而笑,说道:“哎呀,真是太凑巧了!不过也没法子了,稍会让人去同拉格修王说一声,送些好药过去吧。”
“王姐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姐弟俩相似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在旁人眼里,似乎好像两只狐狸一般,都狡猾狡猾的!
凯罗尔淡定地拿过一边的羊皮纸继续看,听着那姐弟俩商议着怎么坑拉格修王,觉得今天真是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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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凯罗尔的身体“痊愈”了,看起来颇为精神。
而同样养病的拉格修王也终于能下床了,开始兴致勃勃地去找爱西丝女王献殷勤。
凯罗尔带着女官吉娜到爱西丝的寝宫时,便听到拉格修王特有的豪迈声音,目光微闪,调整了下表情,踩着小莲步走了进去。
大殿内,拉格修王握着爱西丝的手说着赞美词,看到凯罗尔进来,声音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里。
凯罗尔脸上露出一个很柔婉的表情,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