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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侍兵跑来禀报曼菲士,牢里的一个奴隶不见了。
曼菲士福至心灵,等问清楚那奴隶的名字时,唇角露出了冷笑,漂亮的眉眼一下子沉敛了,酝酿着一种危险的风暴。
爱西丝很想捂脸,她的弟弟这副自己老婆带着情人私奔的震怒表情算神马啊?!
作者有话要说:
☆、慕沙山
九月份的慕沙山里天高气爽,朵朵白云飘浮在慕沙山的山顶上,让这个古老的山脉仿佛终年被云烟缭绕,增添了一种巍峨之势,让人打从心底生起一股敬畏之心。
位于慕沙山山腹中的一处宁静的小村庄里,葡萄已经成熟,纯朴的村民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忙着采摘葡萄,忙着把葡萄酿成最美味香醇的葡萄酒,每到这季节,便会有来自山外城镇的商人进山来收购葡萄与葡萄酒,也让村民们拥有一笔不菲的收入。而慕沙山因为山水灵杰,使得这里酿的葡萄酒也成为附近最受欢迎的产品之一。
从山腹通往村子的一条小路上,一个娇小的人影徐徐走着,背上背着一个竹编的箩筐,箩筐里已经装满了一箩筐的草药。
等那人走近了,村口的人也看清楚了她的模样,是一个黑发及肩的女孩,黑色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巧,白晰的肌肤白里透红,十分吸引人,一双碧绿色的眼眸仿佛如尼罗河水般清澈干净。这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但是那张脸却终年无表情,周身也溢着一种冷凝的气息,乍然一见之下,让人以为这是一个不好相处的女孩。
不过,当与她熟悉之后,会发现这是个极好说话的女孩子,只要找到与她相处的决窍会发现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这是慕沙山下的村子的人在这几个月得到的结论。
三个月前,这个女孩独自一人来到慕沙山,然后在此落居。刚开始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头上戴着一个包住头发的布遮住了头发,面无表情,始终冷冷淡淡的,使得村民们都不太敢同她说话。直到村子里的一个老人突然得了病,被这女孩治愈后,村子里的人这开始对她敞开心扉欢迎她。
村子位于慕沙山山腹地区,四面环山,从附近的城镇到村子要走过一段很长的崎岖的山路,因为太过于偏僻没使得医生也不愿意来这里定居。村民们生病时一般都是用土方法医治,若是严重点的话,只能让几个村民一起将病人送到慕沙山外的城镇里找医生,这样不仅会耽搁病人也耗费时间力气。所以村子里突然来个会医术——且医术看起来似乎还不错的女孩子,可见他们有多高兴,由衷地欢迎这个会医术的女孩。
“凯罗尔,回来啦!”一个头顶着一箩筐葡萄的村民朝凯罗尔热情地打招呼。
凯罗尔友好地朝对方颔首,虽然一样面无表情,但村民们并不介意。
一路与采葡萄回来的村民们打招呼,甚至路过葡萄园的时候,还得到了几个年轻小伙子送的几串又黑又大的葡萄。凯罗尔认真地道了谢,等双手都捧满了葡萄后,才拒绝了热情的村民们的赠予。
凯罗尔现在的家是在村子最南边的一个小木屋,虽然称为小木屋,但里头却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外头围了个小院子,小院子里种了一些她从山里移植过来的草药,院子里的一角围了个鸡棚养了几只能生蛋的母鸡。这几只鸡还是村子里的人送的,是感谢她为他们治病的报酬。
打开院子的门扉,凯罗尔先是将背上的箩筐放下,然后将手里的葡萄放到厨房的一个盆子里,再到院子里的井里打了一桶井水倒在木盆中。井水清清凉凉的,有种很淡的甜味,很有农夫山泉有点甜的意境,用井水来泡葡萄有冰镇的效果,使葡萄吃起来更加清甜爽口。
放好葡萄后,凯罗尔这才将今天进山里采摘的一箩筐草药拿到院子里开始依次分类,放到相应的簸箕中晾晒。
等分类好这些东西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凯罗尔坐在院子里的一张石凳上,抱着冰好的葡萄边吃边吹着来自慕沙山的风,心情十分惬意。
六月份的时候,她和谢吉一起逃离了王宫后,先是回奴隶村偷偷地将谢吉的母亲接了出来,然后凯罗尔带着他们离开上埃及的首都德贝城一路往东行去,直到离慕沙山不远的一处小镇子,凯罗尔将她从埃及带来的一些黄金给了谢吉母子,让他们在小镇里落脚定居,又为他们解决了身份问题后,继续往慕山行去,直到来到这处位于慕沙山山腹的小村庄,方选择在这里落居。
虽然谢吉母子的身份是奴隶,奴隶出逃在这个社会制度来说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不过凯罗尔心里早有计划,离开时写了信让爱西丝帮忙作一翻安排,是以也不用担心谢吉母子的离开引起什么异动。
凯罗尔很满意慕沙山的这处小村庄,更对山里那一大批的山珍草药惊喜不已,几乎恨不得一辈子就住在这里不离开了。而且这里的人性格纯朴,善良感恩,相处起来也让她颇觉愉快。来到这里的第十天,凯罗尔利用山里的草药配出了染发剂,终于将自己那头金发染成了黑发,出门再也不用包着个脑袋了。
不过留在这里的念头却只是一时想想罢了,凯罗尔也不打算久居,等她将山里的药草辩认得差不多后,她会很快离开回到爱西丝身边。只有爱西丝是她这辈子永远也无法放下的人。(曼菲士:我呢?我算神马啊?)
“凯罗尔小姐,凯罗尔小姐,您在家么?”
就在凯罗尔习惯性地发呆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凯罗尔放下木盆走出去,就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古铜色肤色的男孩正踮着脚努力往里头瞅着。
“吉姆,什么事?”凯罗尔打开门,淡淡地问。
叫吉姆的男孩没有理会凯罗尔的面瘫脸,急切地说道:“凯罗尔,我母亲昏倒了,请您快去看看。”
闻言凯罗尔也不啰嗦,带了自己请村子里的木匠帮忙做的药箱便往吉姆家走去。
经过一翻检查,吉姆的母亲是发烧感冒了,加上现在是葡萄收获的季节,操劳过度才导致昏迷。就在凯罗尔为吉姆的母亲配草药时,吉姆的父亲多恩也回来了,知道妻子劳累过度自是一翻自责,然后对凯罗尔又是一翻感恩戴德。
凯罗尔拾了退烧的草药给多恩,叮嘱他怎么煮草药后,便拎着吉姆家给的谢礼——一条猪腿回家了。
凯罗尔给村子里的人看病,初时是分文不收的——因为药材都是从山里采很方便,所以凯罗尔刚开始没想过收钱,后来还是村民们过意不去,便开始将自己家里有的东西当报酬给凯罗尔,有时候是些蛋类,有时候是一些水果,有时候是一些肉类,甚至还有自家织的布。反正谢礼是多种多样的,凯罗尔看他们一副不收就不让她走的模样后,便也开始收报酬了。
果然都是些纯朴的村民。
回到家,凯罗尔先去将晒了一个下午的草药翻了个身,看看天色已经傍晚了,便决定做晚餐。而晚餐嘛,她决定做卤山猪脚配面疙瘩。
就在凯罗尔拿出刀准备剁猪腿时,隔壁邻居的女儿贝蒂的声音响起。
“凯罗尔,凯罗尔,快来啊,有人伤得很严重。”
贝蒂是个长相平凡的邻家女孩,性格有些乍乍呼呼的,可以为了丁点小事而大惊小怪,但却不失为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贝蒂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伸手就要拽凯罗尔,凯罗尔微微一动,避开了贝蒂的手,让她只能揪住自己的衣袖。
随着贝蒂一起出了门,便见到两个村民扶着一个上半身是血的男子过来,左肩膀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看起来像是被猛曾袭击所致。村子里的人不多,就两百个左右,凯罗尔在这里住了三个月,村子里的人估模都认识完了,所以一见这个年轻人便知道不是村子里的人。虽然不是村子里的人,但见到村民们如此热心肠地将他送来,凯罗尔也没有置之不理。
“将他送到我家的客厅里。”凯罗尔吩咐道。
等村民将那年轻人安置好后,凯罗尔端了一盆干净的清水为受伤的年轻人清洗伤口,然后拿了自制的一瓶止血的膏药为他涂抹在伤口上,再包上绷带。这伤口是被动物抓伤的,幸好避免了要害,估计休养半个月伤口就能痊愈了。
这时,活泼又好奇的贝蒂早已开始打探这年轻人的来历了。
年轻人有一张端正的脸孔,笑容很纯朴,看起来就像是个邻家弟弟型的男人,眼神清正,看来并不是一些奸险之徒。
“我叫乌纳斯,进山来打猎的,却没想到会在山里迷路了,遇到了几只狼,逃跑时不小心被狼抓伤了……”
随着年轻人的话,贝蒂听得一惊一乍的,而凯罗尔却没什么兴趣,去厨房继续做她的晚餐。
乌纳斯边和贝蒂说话边好奇地看着厨房里的女孩手起刀落砍猪脚的模样,心里有些抽搐,这么文秀干净的女孩子砍肉的方式好粗暴啊,和王说的人一点也不相似,让他差点想跳起来自己夺了刀帮她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真冷清,再次求评啊,给点鼓励吧!
☆、颠覆
凯罗尔拾了根木柴放进灶里慢慢地炖着猪脚,然后开始去和面做面疙瘩。
贝蒂已经离开了,留下乌纳斯这个伤患没有离开,因为稍会凯罗尔还要帮他换药,所以也没有赶他离开。乌纳斯纠结地看着忙着晚餐的女孩,几次想去帮忙,但又怕泄露了自己的目的,而且,他还真是不会做这种事情。
凯罗尔无视背后某人纠结的目光,淡定地拿了个木盆子洗干净,倒了些面粉在盆里,加入鸡蛋和盐混合搅拌,兑水和面,等面粉和成不粘手的面团后放着醒20分钟。
“凯罗尔小姐,需要帮忙么?”乌纳斯热心地问。
凯罗尔看了他一眼,然后冷淡地拒绝了。
乌纳斯摸摸鼻子,并没有被她的冷淡击退,反而继续热情地问需要帮忙做别的什么。虽然表现得太过热情,但乌纳斯纯朴的笑容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凯罗尔见他似乎不能帮做点事就会受惩罚一样悲惨的表情,便让他坐在灶前帮忙看火添柴。
凯罗尔手脚很麻利,用了半个多小时便将面疙瘩做好了,这时猪脚也卤得差不多了,室内漂满了食物的香气。
“哇,好香,凯罗尔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了?”
贝蒂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响起,抱着一篮子烤好的黑面包的贝蒂走了进来,双目发亮地看着厨房的方向,不过看到蹲在灶前的乌纳斯,贝蒂惊讶地说道:“乌纳斯,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
乌纳斯有些窘迫,他不能告诉贝蒂他可不敢坐着等凯罗尔给他弄吃的,王若知道了会责罚他的。
贝蒂也没等乌纳斯回答,忙过来帮凯罗尔将煮好的面疙瘩端到客厅的桌子上,乌纳斯也用未受伤的手将那一锅卤好的猪脚端了出去。
“凯罗尔,我怕你们今晚的晚餐不够吃,所以烤了些面包过来。刚才我去找过村长了,村长说乌纳斯受伤了,这几天先在你这里住下行不行?等他伤好了就可以离开了。”贝蒂边盯着那一锅卤猪脚边说。
听到贝蒂的话,乌纳斯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羞窘,他的伤还没有重到不能离开的地步,但总要有个借口留下,所以红着脸没有吭声。而让他惊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