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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
于是我不由得看着那药君,泪眼汪汪道:“药君,你切莫告诉天君你见过我。”
药君正准备继续对我说些什么,却忽地止住,凝下脸来,换了只手替我把脉。一看他这动作,我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旁边的百里君华道:“怎的了?”
药君皱眉不语,细细诊脉之后,询问我道:“近来可是符纸不稳?”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同旁边的百里君华道:“岛主可否稍离片刻,我有事询问叶笑上神。”
“我不能在场?”百里君华皱起眉来。药君此刻却也没因为是偶像就犯糊涂,甚为坚定道:“还请行个方便,过片刻我会告诉岛主结果。”
见他这般,百里君华看了我一眼,我大约能猜到药君要问什么,便笑着点头:“你且离开片刻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哦嗷嗷嗷,看到涨了的收藏,于是不淡定的不规律更新来了,不规律更新会在两星期后结束的,两星期后一定恢复日更!
第十六章 幽冥
见他这般,百里君华看了我一眼,我大约能猜到药君要问什么,便笑着点头:“你且离开片刻吧。”
“嗯。”
听我的话,百里君华这才站起身来,在我额头轻轻一吻,同我道:“我便在不远处。”
说罢,他就站起身来,带着旁边一行仙婢离开。见他们走远,药君这才转脸看我,轻轻一叹,问道:“你可是动情了?”
我浅笑看他,否认道:“我已忘情绝爱几万年,药君怎会突然问我是否动情?”
看着我那盈盈浅笑,药君沉默了片刻,方才同我道:“你那元丹不归,你便不能动心动情。那里毕竟只是一张符纸,经不起折腾。我不管你是忆起当年的往事还是恋上了现今的人,依我之意,若想活命,你要么把元丹拿回来,要么就回你的幽冥司躲着吧。”
“叶笑,”他去了上神的称号,静静看我。我知他若这样看一个人时,必定是严肃之极,一如当年我被送到他那里修养时一般。
他再重复了当年的话:“这世间的情爱,你受不住,玩不起。”
我静静沉默了片刻。
这时候,我不知怎的,居然想起了还在人间的时候,百里君华还是墨冰洁,我还是宋子陌,柳华轩还是苏浅之,三人一同走在那花灯街繁华的大街上,百里君华画那一盏花灯,问我道:“笑儿,你可喜欢。”
其实那日我是知道的,他想带我去月老庙。
我们本就是神,本就是仙,然而他却这般荒唐的想带我去月老庙,大约,也不过就是求得那一点点的愉悦欢喜。
我静默了片刻,随后道:“我明白。我幽冥司地煞,不能开桃花。”
“你若愿意把元丹要回来……”
“君凰毕竟是我幽冥司司主,我拿元丹替她聚魂,这是理所应当。三万年都等得,不急此一时半刻。我回幽冥司修养便好。”
我打断药君想说的话,随后闭上眼道:“你去同百里君华说罢,莫要说我的元丹在哪里。”
药君轻轻一叹,站起身来,便走出了这庭院。我闭着眼晒太阳,过了没多久之后,听到旁边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那人走到我面前,坐在了一边,伸出手来拨开我额前的头发。
我不睁眼,慢慢道:“我问你可等的,如今你可明白为何?”
“我替你把元丹取回来,如今它在谁手里?”他握住我的手,却不答我的话。我轻轻一笑,睁眼看他:“我只愿等那人还回来。”
我明显感觉他身上一僵,我却也不解释,拍了拍他的手背,同他道:“我今日吃过晚饭便回幽冥司,你陪我躺一躺罢?”
他并不说话,却是苍凉一笑:“笑儿,可是因我欠你一世,所以你此生可就是为折腾我而来?”
我不答话。
我不喜的话,我向来不答。
他沉默了片刻,却还是躺到我旁边,将我抱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兰香,和我用来几万年的兰薰如出一辙。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那绝美的容颜,
只觉得那味道萦绕鼻尖,慢慢就成了习惯,再闻不到。
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令人觉得有些晕眩。
我竟破天荒说了句:“那人聚好魂之后便回将元丹还回来,你且等我。”
听我的话,他忽地一颤,过了片刻后,他道:“你等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嗯,你看着办吧。”
“我可真是不能再出现在你面前?”
“大约是吧……”我有些不确定。他静默了片刻,又道:“药君说,你动心了。”
我沉默不语。
事实上,莫说药君,便是我都不知道,我是为何动心。于是干脆决绝一切可能动心之人之物,躲到我那幽冥司,与世隔绝。
他见我不说话,轻声一叹,随后便道:“没关系。我等得。”
晚饭的时候,百里君华就准备了几个清淡小菜,随后搬出几坛子酒,递给我之后,黯然一笑道:“且去吧。”
我也不迟疑,提着酒转身就走。腾云驾雾起身之后,过了许久,我方才想回头瞧瞧。却是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我手中抱着沉甸甸的酒坛子,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涩意。
一路回了幽冥司,把那些酒埋在了我家院子里从不开花的桃树下面。那棵桃树饶是我费尽心机,甚至渡它灵力,它却还是长得歪歪扭扭,让我不免有些郁闷。我站在那桃树前看了一会儿,便转
回院子,给凤儿们传了讯息,让他们来打马吊。
凤儿们来得也快。绾清幽一向正直,便也没来,就大猫,简兮,木子悠来,刚好同我凑成一桌。几人围着我这桌子一座,大猫挑起那双猫眼笑道:“哟,我还以为你就要老死在蓬莱岛,当岛主夫人了。怎么,才多久就回来了?”
“去你的。”旁边的侍女帮我们把打马吊用的垫子铺上,我把麻将从盒子里倒出来,白了一眼大猫道:“老娘什么体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感情这事儿么,玩玩就好了。至于岛主夫人,那也要
有感情培养,然后哪天我日子实在太无聊,才会考虑。”
“哟,你倒是想得开。我还怕你脑子又养鱼了。”凤儿率先伸手去搓牌,大家噼里啪啦的搓了一阵后,便开始垒长条。
“她?说起她,小凤,我对你比较感兴趣。”简兮熟练的拿过骰子一摇,掷下了一个六六。我们所有人冷眼一扫,却见他撑起下巴,懒洋洋的笑起来:“掷啊。”
他已经掷了个最大的,我们还继续什么?于是凤儿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怒道:“还掷个屁!你每次都掷得个最大,你说,你是不是出老千?!”
“笑笑!”一看凤儿稍有质问的势头,他立刻看向我,又只哼不流泪的干嚎起来:“她欺负我!她在你幽冥司的地盘上欺负我!呜呜呜……”
一看他俩又这么开始了,我头痛的抚额,无力道:“两位,你们已经几万岁了,停止这种无聊的行径罢。兮兮,快点再掷拿牌。”
听我这话,简兮这才意识到他是庄家,于是兴高采烈的随便甩了个数字,大家噼里啪啦的开始打起牌来。
这一开牌就没了个歇时,连这就是几天的过去。我那仙婢不知怎的开了窍,时不时送些水果甜点过来,让我们几个贪于食欲的好不高兴。几人直夸我这仙婢懂事,让我脸上甚为有光。
“话说,真的,”大猫吃着刚送过来水淋淋的新鲜荔枝,扔下一张牌道:“笑笑啊,你这幽冥司的瓜果是怎的长的,我竟是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瓜果。”
“你少见多怪而已。”我漫不经心的回答,我还真没吃出这些瓜果甜点有什么异处,平平淡淡,和我近来吃得没什么两样。扔出一张牌去,我看向一旁的简兮:“三同,该你了。”
“这瓜果真的不一般。”简兮把荔枝吞咽下去,扔下一张牌来,漫不经心道:“九条,话说笑
笑……”
“胡!”
简兮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凤儿就把牌推平下来,我们几人立刻瞪眼,尤其是简兮,忙道:
“你……你……你……”
“给钱给钱。”凤儿抓了根香蕉,剥皮挑眉道:“给完钱咱们去喝酒,我说些故事给你们听。”
“什么故事?”打麻将打得有些乏了,听到凤儿说她要说故事,我立刻兴奋起来。凤儿轻轻挑了挑眉,从旁边的酒壶里倒了杯酒到酒杯里,似笑非笑道:“我说个人界的故事给你们听。你且让人把这麻将撤了,把酒拿上来。”
“那好办。”听这话,我立刻转头,招呼人把酒拿上来,顺道把这麻将桌撤了个干干净净。
一切置办好后,我拿了那酒壶给他们几人一个倒了一小杯,随后道:“你可说了吧?”
“其实,这故事兮兮和大猫也知道。”抿了口酒,凤儿轻笑着扫过旁边的两人,又道:“可惜他们知道的都不是完整的版本,不过断断续续知道些,这里面的爱恨纠葛,怕只有我一人知道得清楚。”
“你说的是……”简兮微微皱眉,似是想起什么。凤儿手一抬,手腕微弯,那酒就划成一道长弧,稳稳落入她自己的杯中。那酒落入杯中的声音清脆怡耳,我们几人一片静默,听得她一声轻笑,便开口道:“那是多年前,人间还是乱世之初,兵荒马乱,长年累月的杀戮,便让那世道魍魉横行,鬼魅横生。上天怜苍生之悲苦,于是便给予一人法器,名曰九鼎,置于神殿之内,镇天下,安鬼神。”
“当时有一个家族,实际乃这九鼎的守护之人,此族之人,血脉可压怨气,镇鬼神,净邪念,长居兰陵,从不出仕,却在天下人中有莫大的影响力。而这个故事的开始,实际要从一个名为楠少的祭司开始。”
“名为楠少这人,乃天命之人,本该注定是守护这个国家,灵力非常。他自幼当朝宰相千金落绯青梅竹马,但当他成为这个国家祭司的时候,他却算出,这个女子日后要死于那个居住于兰陵的家族之人之手。他灵力有限,只能算到此处,却算不出究竟是哪一个人,于是他便秉持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其一的想法,以祭司院连同当朝宰相之力,将那个家族满门诛杀。”
“其实他若真的全杀光了,那还好,”说到这里,她轻轻抿了口酒,淡淡扫了兴致勃勃的几人一眼,目光落到我这里,轻笑道:“可是啊,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当时却有一个孤女,得到高人相助逃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跑回来了……我好勤奋啊
第十七章 离花
“其实他若真的全杀光了,那还好,”说到这里,她轻轻抿了口酒,淡淡扫了兴致勃勃的几人一眼,目光落到我这里,轻笑道:“可是啊,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当时却有一个孤女,得到高人相助逃了出来。”
“那高人便是当时天朝的三皇子。彼时这三皇子还是少年,因天资聪慧,遇到上仙点悟,灵力也是非同一般,他见那孤女和他有莫大缘分,便想法救了那孤女,并收做徒弟,掩了她的星轨,护得她周全。然而那孤女虽然安全,但却不懂九鼎的修护之法,再无人守护,于是九鼎便有了裂缝,不过好在楠少又请辞祭司之位,继承了守护者之位,守住了那九鼎。”
“落绯那女子,必然是要死的。”听到此处,我便猜到后来,不免有些唏嘘。其他几人轻轻抿酒,大猫张了张眼,又似困倦的模样,一手撑着头,一手喝着酒,慢声道:“若不是命里轮回需如此,楠少哪里能窥到这等天机?凡人都以为能卜卦看相,识破天机,却不想,其实那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