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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临风的,遭来了路过的人好奇地观望,但他却毫不在意的样子,看见她背着包走出来,对着她妩媚一笑,对就是妩媚一笑,让子言的心打了个寒颤,他笑着说:“小言妹妹,我总算等到你了,走,吃饭去。”
子言被他这自然而然的话弄得想逃走,特别是周围下班的同事好奇的目光。
吃饭的时候,陆新更是将这种自然发挥到极致,自然地讲自己的话,自然地帮她夹菜,自然地问她情况,仿佛两人真的是关系好得不得了,中间两人没有联系的这些年是不存在的。这些怪异的举动,让她郁闷得想摔筷子直接走人,准备不搭理他了。
后来陆新问:“小言,这些年来,你好吗?”她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会儿又跳转了来认真的问她过得好不好。
虽然就这句话才让她找到久别重逢应有的节奏,别人一般好久不见,通常最开始询问的不都是你好不好吗?
她沉默了许久,像是思考了良久才得出的结论:“嗯,就那样,挺好的。”
陆新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听到她的话松了口气,然后缓缓道来:“那就好。可是小言,有些好不是自己说的,究竟好不好还得自己过。”
两人分别的时候,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说完还挑了挑眉,这画面逗乐她。
她笑着接过名片,仔细看了上面的文字,收进包里,点头说:“嗯,谢谢。我从没想过你会转去攻读建筑行业,很厉害。”
陆新听了,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你就不要相信那上面的话,都是为了宣传效果而已,我也就是混口饭吃,哪儿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他说的上面的话是指名片上印着的“xx事务所工程师陆新”,然后接着说:“我也没过你会坚持下来做这个,我认识的人里面都觉得你们这行业比较辛苦,你的性子我觉得不应是吃苦的人。”
她听了这话,无所谓地笑了,说:“不都是混口饭吃吗?哪儿不辛苦呢?”这话好像从前有人跟她说过,哪个行业不辛苦,喜欢就坚持下去,不想继续就放弃喜欢。
张子言回到家后,闲着没事,打开电脑开始玩一直玩的游戏,可今天却不怎么顺手,即使最简单的一关都不能玩通关,她望着界面上一次又一次闪出的“Game Ovre”,眼前有些模糊了,因为曾经蒋易因为Game Ovre跟她发过火,是多久以前呢,好像就在昨天吧,她清晰地记得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连带说话的表情都记得,这是不是证明事情并没有发生很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
☆、25 浪漫的想往
陆新说,你不知道,蒋易这人虽然很受欢迎,整个院的人都知道他吧,但他对人却是淡淡的,一般人感觉是很难亲近他的,他给人一定的距离感。我第一次见你时,那个时候才知道蒋易也有这么吃得紧的人,说实话,当时非常吃惊,我记得当时蒋易拉着你离开时,那个神情,生怕你被别人抢走似的。我对你的兴趣应该是从那时被激起的。
李倾出差回来时,跟张子言兴奋地打听:“小言啊,我怎么听说我们台里出新闻了呢,大新闻啊,来,和姐姐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师兄,是吧?”
张子言伸手,做了一个让对方禁言的手势,“对,改天可以给你们两人介绍一下,认识认识。”她发现李倾体内的八卦因子绝对是天生的,如果是后天练成的话,这也太恐怖了。子言怎么记得自己不止一次被她这样询问了,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李倾特定出现,果然具有媒体人的灵敏嗅觉。
李倾却一副算了的表情,直言:“得了,我不做让你割爱的事,你就好好把握吧,我还是去等候我的良人好了,哎。”
“算了吧,你那良人要出现早出现了,等了三十年还没有到的,只能是良人忘归矣,就别自欺欺人了,自我安慰也要有个度才好。”
“张子言,我怎么现在才知道你的宿命思想呢,按理说,这么个认死理儿的人,不可能轻易妥协的,难道真的是我们这位师兄的伟大魅力,让你突然想通透了?不能啊。改天真的会会他吧,当面切磋一下,他的把妹技巧。”李倾觉得这女子说话越来越狠毒了,她不过就是三十岁了而已,准确的说,三十岁的单身而已,这能大肆宣扬的事情吗?她还需要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呢。
“姐姐,你这话说得,好像你要去转战男性世界似的,你安安静静地做你自己就行了,何必去为难别人呢?掠夺资源是要被谴责的。”
李倾丢下一句:“我即使要掠夺资源,也不掠夺你,你这样的,姐姐看不上眼,你好自为之。”两人一见面就要舌战一番才罢休。
张子言想起李倾有次难得温和地问她:“子言,如果你男朋友还在,你们会怎样呢?是幸福着,还是早就分道扬镳了?就像我和他一样。”
过后才明了,李倾遇见了许久不见的人,她前男友,是她甩了的那个前男友,有一种心痛,是你远远看着对方擦身而过,却不能上前说一句“嗨,好久不见”的悱恻。
李倾望着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在不远处和人谈笑风生,曾经认为那场景是令自己无比自豪的,无比喜悦的,可一步之遥后,这画面却让她心痛难耐,因为只要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参与进去的遗憾,心里就像抽空了一块,空洞了。
当时只记得李倾脸上的落寞神情了,那是求而得之,却不能终守至尾的遗憾,和她的求而不得,终不能遂愿的缺憾相比,孰能说清其中各自的酸楚?
子言后来一直在想,要是时光倒流,她一定选择不要做被孤独留下的这个,那种能看见远方,却始终到不了的痛苦,比永远看不见曙光更让人煎熬。
那时候,蒋林跟她说:“子言,蒋易肯定希望你好好的,我们也是,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这样蒋易才能走得放心。”
可她并不想他放心地走,他为什么要丢下她,走得那么安然,她怎么就被他丢开了呢?
这些年来,张子言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场面,她那时多希望下一秒蒋易会突然开口,很不耐烦地说:“张子言,你能不能安静点啊。”然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在那一刻,子言竟然能平静地转身过来,看见蒋父眼眶含着泪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她缓步走到他跟前,小声叫了一声:“叔叔。”
她想他下一秒,会镇静地跟她说:“哦,蒋易那小子是装的,他只是想骗骗我们,我们可不能被他骗了啊。你放心,等会儿我会严肃地教训一下他。这孩子……”
可蒋父回神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脸色是镇静的,过了几秒才沉声道:“没事的,会过去的。”
回到院子里,她无意间听到很多人都在议论,语气中充满了同情,“唉,你看多好的一家啊,这儿子……林兰也在医院抢救……”
“世事无常啊,听说之前蒋正国和林兰就在闹离婚。”
“好好的闹什么呢,这下蒋正国有够愁的了……”
“哎,据说林兰之前精神有些恍惚,可谁知道这么严重。”
发生的终究发生了,她无数次希望,却还是改变不了这样的结局: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了。
张子言大学毕业了,靠着张父的关系进了一家电视台实习,与其说是实习,不如直接说是打杂。因为恰好遇上台里人员紧张的时刻,而像她这种没有任何实践经验的新人,人家哪儿差人就被安排去哪儿填补,可别人听说她是新人后,满脸的不情愿,抱怨,我们这儿是实在差人,没办法了,你就去协助某某,听他安排。
可等她到组时,轮不上一番自我介绍,领导就直接吩咐,某某,你带一下她。有时情况紧急,全组人加班到凌晨,休息几个小时后,第二天继续上班,看着其他人没有任何情绪,她心里的任何话语都说不出了。
可要是一不小心出错了,领导会当即发火,训斥道:“这么简单的都出错,那以后的重要的活儿,你怎么办?”
子言在蒋易面前抱怨过,人家只说:“子言,任何行业辛苦在所不免,你喜欢它就坚持下去,不想继续下去,那就放弃喜欢。”
而潇潇说,你就知足吧,我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取杂志分发,老板让你去哪儿就去哪儿,通常还要挨骂,你说这日子怎么就这么苦呢?还是读书的时候好啊。
原来每个人所遭遇的不顺,不称心都近乎相似,你不必想起曾经的意气风华,也不会记起以前的风花雪月,社会给每个人的境遇都一样。
她第一次认真地比较起以前读书时的生活来,那时的一切都显得那般弥足珍惜了,可之前自己还埋怨那日子太无趣,现在想想明明是不知好歹的浪费而已。
子言经过一段时间的实习,深知自己从小被父母,被蒋易保护得极好,并不知道这世界的残酷,无情。可她突然想让自己独自成长起来,努力适应这个世界,不再过分依赖着父母,依赖着蒋易了。
其实她那时潜意识里就知道自己必须去学会独立,或许是更早的时候开始。
等她彻底适应了实习生活,电视台新进了几名实习生,但看着一张张青涩,好奇的脸庞,一如当时的自己,尤其听他们带着敬称叫她为言姐,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老了好多岁,虽然仅是比别人早进台里几个月而已。
子言回家后,无奈地跟蒋易说这件事,蒋易从电脑前抽出眼神,奇怪地望着她,问:“小言,你是说我也老了吗?还是在提醒我什么?”
她马上辩解道:“我说的是一种心境,心境,你懂吗?就是武侠小说里的出现的那种世外高人的心境。”
当然她纯属非常夸张的比喻描述,但旁边的人却以为会从她嘴里蹦出什么看破和事态炎凉的词汇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幸好,他放心下来,说:“你只是处于一种对环境熟悉掌握了的自信和安然,而并不是心境老了。”分析起来,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
看着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状似无意地说:“小言,这周末我们回家吧。”
“啊,我们不是上上周才回去过吗?”她不解地问。
“那不一样,我说的是你跟我回我们家。”
张子言这时候发觉自己脑子有时候还是够用的,当即反应过来,惊讶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反问:“蒋易,你刚刚的意思是……是说……哦,是想……”
蒋易放下鼠标,走到她身旁,低头温柔地用嘴堵住了她发出疑问的嘴,她本在想问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但现在根本不能问清楚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刷。。。刷。。。
☆、26 浪漫的想往
周六,晌午十分,两人才抵达约定的地点,蒋易之前就通知了两方的家长,加上蒋林,五个人早在餐厅的包厢等着他们两人了。
子言仅是想象一下那肃杀的场面,心里就紧张,害怕了。
她在等着蒋易去停车时,心里已倒了几个弯儿了,都考虑直接临阵逃走了。
踏进餐厅门时,她突然停住脚步,两手紧紧地抓着蒋易的手臂,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紧张兮兮地发问:“蒋易,要是……要是叔叔和阿姨不喜欢我怎么办?”
蒋易反手握住她的手,认真地望着她说:“不会,放心,有我在。”
而她竟真的因为蒋易的“有我在”三个字,心安了不少,跟着蒋易一步一步地朝包厢的门走去了。
可是,蒋易,这些年来,你为什么不在呢?
看见两人走了进来,坐在那儿的五个人一致看向他们,神色各异。
首先是蒋林,她笑着站起身,指着空位,打趣说:“你们两可够面子了,让长辈一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