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易嘴角微微上扬,接着慢慢吐出几个字,以至于张子言最后决定不理他了,他说:“你只是没发现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晚了,orz
☆、12 是不是爱情
张子言在知道了赵静喜欢蒋易这件事后,突然间内心觉得赵静就像当初的林琳一样,莫名地介意起来,介意她们那么正大光明地宣明,随之担心蒋易要远离自己了,可自己这些微妙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心理呢?为什么会介意,为什么会害怕,想不明白。
直到某一天下课,她与寝室的李潇潇一起在食堂的人山人海里,使劲儿抢着排队买饭,后边还有一群聒噪的男生,激烈的讨论游戏,嘈杂得不得了。潇潇只得凑近她的耳边,说:“他们玩的那些技能,我早就嫌低能了。也不知有什么激动的。”
她跟着笑了起来,突然接到蒋易的电话。
她好不容易突出重围,找到蒋易时,对方显然已非常不赖烦了:“你的十分钟也未免太长了。”
张子言略带歉意的笑笑,但嘴里小声辩解:“我说的是至少十分钟啊,我还是一直跑着过来的,再说了,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过呢?我都没能吃上饭。”
蒋易望了一眼她有些微红的脸,显然是跑过来热的,随即说道:“走吧,带我去你们食堂吃饭。”
两人吃饭时,蒋易说:“蒋林这周末要过来,她让我问你有没有空。”
对面埋头正吃的某个抬起头来,含糊不清地问:“啊?林姐过来玩吗?什么时候来?”
“张子言,你能不能吃完再说话?” 蒋易满脸的嫌弃,但还是递来纸给她。
她顺手自然地接过纸,擦了擦嘴角,好奇问:“蒋易,林姐过来几天?我看看我要怎样安排时间。”
对面的人无所谓的语气:“管她几天,你不是一直很有空吗?”
“谁说的?你别看我每次都来找你们,但是我现在每天都有课,我不可能都逃掉的啊?”她说完这句话,才恍然,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忙低头猛吃。
蒋易一脸了然,无所谓地说:“其实你不说,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知道你逃了什么课,人家从一开始手里可就握着你的课表。
周末的时候,张子言很早就被蒋易的电话闹醒,她睡眼朦胧,声音软绵绵地问:“蒋易,我能不能再睡十分钟了下来?”蒋易决定直接无视她的请求,挂断。
张子言出现在校门口已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蒋易忽略她脸上的歉意,只淡淡地说一句,走吧。他已习惯某个人的习惯了。
去车站的路上,她抱怨:“蒋易,林姐为什么要那么早的车啊,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早知道,昨晚就不陪潇潇打游戏了,她死活求着我也不陪了。”
“我知道我如果早点告诉你,你还是会这样的。”蒋易不以为然。最后在车站,她扒着座位打瞌睡,蒋易拿她没办法,还是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这熟睡的程度,还有眼眶下略带青色的黑眼圈,就立刻明了,她昨晚玩游戏熬到多晚了。
子言醒来时,面前蒋林的笑脸无限放大,愣住反应半响,露出笑脸:“林姐,你到了,我刚不小心睡着了。”
蒋林一副了然的表情,说道:“小言,蒋易是不是很早就把你叫来了?”
她回头看看某人的脸,再瞄一眼时间,比他说的到站时间整整晚了一个小时,“林姐,你的车晚点了吗?”
蒋林只是瞅了瞅提着行李的蒋易,“算是吧。”什么叫算是吧,那如果不算呢?
三人一同走出车站,子言和蒋林走在前面,两人一路都在不停歇地唠嗑,讨论到接下来要去哪儿玩时,蒋林才回过头去问她们身后拖着行李的蒋易有什么安排,蒋易说,你们做决定吧,玩的话,子言应该很清楚。
听了这话,张子言习惯性地回一句:“什么叫我应该很清楚啊?你不是比我待在这儿的时间长些吗?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蒋易懒懒地说:“看来你逻辑挺好的,但你高数课为什么听不懂?”
张子言急了:“蒋易,我们现在不是在谈论高数,你不要转移话题。”还有高数课听不懂又不是她的错,寝室的潇潇,李晓都听不懂啊。蒋林在旁边表示很无奈,两人从小就这样,她笑笑走到最前面。
子言想起潇潇是本地人,应该比他们了解,就打了个电话咨询下,潇潇很热心地推荐了一大摞可以游玩的路线,但最后总结起来一句话,所谓的景点其实都没什么好玩,好看的,就外地人多点,你们没事也可以去挤人群。好吧,其实哪儿的景点都是这个状况,人们图的就是这份闲情,这份受累的闲情。
最后还是蒋林自己拿了主意,她听说附近有座很有名的佛山,这次想去见识下,蒋易倒无所谓,望了眼旁边的欢呼雀跃的子言,有些怀疑地问:“子言,你确定去爬山吗?”
子言这边很肯定地回他:“当然。”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爬个山吗?
张子言确实错估了自己的体力,只爬了一个小时不到,她就感觉非常吃力了,反观走在最前面的蒋林,一副轻松的样子,时不时感叹景色太美了,或者跟沿途的其他游客攀谈,她是比不了了。
终于到了一个有亭子的地方,这时走在最后面的蒋易开口:“我们在这儿休息下吧!”
张子言急忙附和:“好啊!”她心里有此意已很久。
亭子里早有很多来登山的游客坐着歇息了,三人找了空隙坐下,子言从包里取出瓶水来,边拧盖子,边问:“我们走了多远了?还有多久到山顶啊?”
蒋易实在不想说谎:“还不到三分之一,多久到你算算吧!”
蒋林接着说:“子言,你看见那个塔了吗?我们要走到哪儿才算到了。”
她喝着水,眼睛使劲儿搜寻了下那座塔的位置,然后心里默默地想哭了,那么远,她之前的自信心到底从哪儿来的?蒋林兴许是看出来她的表情变化,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蒋易说:“你要是不想上去了,就不上去了,在这儿等着我们。”
她才不能半途而废呢,一定要爬上去。所以很坚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但是她要求走最后面,理由是这样她看着走在前面的他们会有动力些,蒋易却说,你走最前面吧,这样我们跟着你的速度走。蒋林也表示赞同。好吧,这样也可以。
可某个人没走几分钟,就又苦着脸,蒋易最后很是无奈地说,算了,子言,你就在这儿休息,我和蒋林上山顶去。她坐在那儿目送着蒋易和蒋林漫步走远,心里对那些登上顶的人表示很敬畏,但毅力这东西,她从小就没有过,什么事都是新鲜劲儿过了,她就再也提不起继续坚持的兴趣;不过,她深刻总结了一下,从小到大,只有一件事她从来没有放弃,那就是追着蒋易的脚步走,这算不算是一种毅力呢?
张子言在等蒋易和蒋林下山的空隙,和旁边卖水和零食的店家熟稔起来了,店家是一位很有生气的老人,据她自己介绍已经六十好几了,说是店家,其实就是自己购了些矿泉水和零食,从山下背上来,再卖给来登山的游客,价钱自然比一般的高一些。
子言很疑惑:“您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坐在家里,看看电视多好的。”
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不应该都安安静静呆在家里安享晚年吗?
老人很和气地回答:“我每天有事情做,感觉很好,可能是年轻时劳苦惯了,现在闲不得。”
细细语语中,老人说她老伴前几年就走了,年轻时两人总吵吵闹闹的,等只剩下自己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孤单,现在这样每天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就觉得像看见了不同的生活,很满足。
张子言那时还不是很懂老人的这种心境,只是对她描述的孤独有所触动,老伴离开了,还努力地过着独自一人的生活,她无法估量那份坚持,那份信念有多珍贵。
蒋易和蒋林下来的时候,看见张子言正和一个小朋友闹着玩,小朋友一脸诧异地望着笑烂了的子言,那时夕阳正好,余晖映衬,那画面很和谐,蒋林笑着对蒋易说:“她一点没变,什么时候都一个样子。”
蒋易的嘴角也跟着不经意地上扬,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嗯。”
“我说,亲爱的弟弟,你不会还没有表白吧,这机会是要自己抓住的,之前因为小言高中没有毕业,现在人家都和你一样,读大学了,你再不抓紧点,要是被人捷足先登,小言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到时就后悔莫及吧。慢吞吞的,可一点都不是你的性子,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蒋林看似说得意味深长,实则更多的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情。
蒋易闲闲地丢下两个字:“不会。”他才不会让自家老姐称心如意地看到好戏呢。
作者有话要说:
☆、13 是不是爱情
张子言瞥见了他们,忙走过来:“你们下来了?怎么样,上面好玩吗?塔里有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蒋林拿出一个纪念章递给她,说:“我们就买了这个,蒋易说你会喜欢的。”
她当时拿着这东西左看右看,犹豫要不要买,“这东西有什么用,华而不实都算不上,小言应该不会要吧?”
“她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都算不上的东西。”蒋易在旁边接话,语气里充满了笃定与了如指掌的自信。
子言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说,虽然跟我想的不一样,但也算是纪念品了。嫌弃的只是和想象的不一样,真的完全没提过这纪念章的华丽与否,结实与否。
蒋林的眼神在两人的身上,来回不停转换,然后若有所意地停在蒋易的脸上,刚想开口笑话几句来着。
“快点走吧。不然我们赶不上回校的车了。”蒋易提醒。
张子言收好纪念章,然后从包里拿出两瓶水,分别递给蒋易和蒋林,说:“我给你们买的水,怕你们渴了,我是不是想得很周到?”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蒋林看了看子言背包旁边还装着两瓶水,她很怀疑地问道:“这水很便宜?”
“算是吧,很珍贵的水。”张子言解释。
是的,很珍贵,从山下搬上来的,滴水的成本,即使涌泉的价钱,也是值得的,她很担心自己到这年纪的时候,要是身边没有最亲最爱的人,那她努力给谁看,而谁又会在意她努不努力呢?可总会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啊,即使是蒋易,他也有离开她的时候吧。她想到这儿就自己悲伤起来。
这些年来,她终究还是一个人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着,很辛苦地努力着。
蒋易离开后,她自己一个人又去爬了这座山,过了几年了,沿途的景色大致没变化,倒是路边摊摆得越来越盛了,有卖吃的,有买纪念物的,有开光算卦的,好不热闹。
那个亭子早被翻新了,木柱上的新油漆,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而亭子旁边竖起了一间写着小卖部的屋子,旁边休息的游客纷纷走去窗口买东西,不同的口音,跟老板讨价还价的。
她好像再也记不起当时那个卖水的老人了,似乎老态龙钟的那个是自己一样。
……
自己一个人,第一次爬上山顶时,深深地,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直至眼眶湿润了,打着转儿的泪水,又被憋回去了。
子言记得第一次死活不肯往山顶走,而这次拼劲儿要爬上来,都仅仅是因为他。
她发现,不管过了多久,自己所有的矫情,所有的任性,都是源于他,之前的过分依赖也好,现在的过分想念也好,或许将来的过分遗忘也好。
蒋林本计划多玩几天的,她现在除了毕业实验外,反正也没有其他课程了,但打乱计划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