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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林本计划多玩几天的,她现在除了毕业实验外,反正也没有其他课程了,但打乱计划的是她的导师,催着她回校。据说因为实验室里有人生病请假了,实在差人了,就只好把蒋林拉回去顶替做苦力。
蒋林很是抱怨,我都计划好了接下来去那儿玩了,看看计划总是比变化慢一步,回去了我得跟老头儿好好抱怨下,让他下次给我把假补回来。老头儿是他们对导师的称呼。
他们送蒋林走后,蒋易送张子言回寝室,快到宿舍楼时,她突然对着他,很严肃地发问:“蒋易,你为什么不喜欢赵静?”
蒋易显然没想到她会问,怔住。
她接着问:“你看静姐,人很漂亮不说,还那么聪明,跟你很配啊。你该不会真的是那什么吧?”
“是什么?”蒋易好奇地反问。
张子言觉得要说出来“gay”的话,自己可能会死得很惨,就笑笑说:“没什么,那你和林琳当时怎么分手了?”
这是她第一次很认真地问林琳,以前林琳还是他女朋友时,她总是笑嘻嘻地喊“嫂子,嫂子”,后来林琳不在蒋易身边时,她也没问,是忍住没问吧,她或许在回避这个让她很介意的问题。
蒋易敲了下她额头,说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不说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她只是奈不住好奇,但同时又怕知道了什么,会导致自己不舒服。就像她那时追问林琳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蒋易没亲口承认过,她才会毫不顾忌地叫林琳“嫂子”,即使大家都一致认为蒋易算是默认了,她潜意识里认为并不是这样的。可如果蒋易真的亲口承认了,她又会怎样呢?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
只是后来这问题被重新晒出来时,蒋易只淡淡地解释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女朋友,都是你在那儿瞎喊的。
“那为什么你那次说你们分手了?没在一起过怎么分手?”
结果蒋易很疑惑地望着她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好吧,装失忆,太可恶了,她很不服气,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最后成了她的错了?
“那你当时直接说不是就好了啊!”子言不屈不饶地。
“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是你没意识到。”他表现得很明显吗?那时具体的情节她都有些记不清了,或许是她故意模糊了,不想记得蒋易和别的女生走那么近的时光,而她却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近不了一步,但又舍不得退一步。
蒋易感觉身边的人突然安静下来,转头才发现她在发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了,别乱想。”
她回过神来,随即笑起来:“没有。”
她只是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似乎从很早开始,就那么在意蒋易了,比她知道的还早,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嫉妒得自己都无法估量了。
大一下学期,那时全国爆发了非典,SARS病毒弄得人心惶惶的,张母打电话来询问情况,末了还叮嘱她,不要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去凑热闹,要注意别感冒了什么的,那时她觉得妈妈有些啰嗦,学校都封校了,她还能去哪儿凑热闹,再说她身体素质好得不得了,军训时都没有像有些女生一样虚脱,其实她妈妈的这些担心有些多余,她认为。
刚挂了电话,蒋易的电话就进来了,人家只问了一句:“你今天体温测了吗?”
张子言起身找到体温计,然后开始测体温。蒋易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无奈地说:“你测体温吧。”就径直挂断。
胖子的电话终于被接通时,他所有的耐心被磨掉了,说:“蒋易,你这跟谁打电话呢,我都打了四五通才接通。”
蒋易不答反问:“怎么了?”
胖子说:“班头说你要是不严重,他可以想办法让你从隔离室出来,现在实验室里可缺人了,尤其是你这种大人物,连我们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算了,我还在里面观察几天,免得传染了,就危险了。”蒋易拒绝。
“你说你这什么破身体啊,关键时刻就是没扛住,对了,子言知道吗?要不要告诉她一声?”胖子突然想起张子言来。
“你们不要乱说。”简单一句话,胖子悻悻然,谁让人家是张子言呢。
“我说你不会还没有表白吧,你们两个看得我真着急,你要再不出手,小言妹妹被别人抢走了……”
蒋易气定神闲地挂断了电话,胖子听着嘟嘟的声音,暗暗咒骂了一句,皇帝都不急太监急有什么用。
第二天,张子言看新闻,说是全国发现多起病例,还有一些患者和医务人员死亡,这数据让她内心很受触动。她打电话给蒋易,说:“蒋易,幸好你们都好好的,真的好庆幸,非典太可怕了。”蒋易淡淡地回应嗯。而后又说,你自己注意一点。
她的笑声透过电话穿透过来,“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啊,难道你也更年期了?”蒋易回应她的是直接挂了电话,懒得理她了。她小声嘟囔着,真小气。
连接着的二十多天,非典病例增长迅猛,范围有扩张之势,死亡的人数都在逐日增加,这阴郁的危险,让人措手不及。人们在恐慌中还不忘煽风点火,国家政府不得不实时监控,采取控制病情的措施。学校定时对所有教室,过道消毒,三申五令,让老师统计每天每位学生的体温,发现疑似病症,立即上报,隔离,所有同学不能随意外出。
张子言觉得自己应该是从那时起,才对死亡这件事有比较直观的概念,心里顿生恐惧,人们对死亡的无可奈何和绝望。这些年来,她都觉得死亡真的很痛苦,不仅是死的人,还有生的人。
一直到这一年的中期,非典疫情才逐渐被控制,人们悬着的心总算是解放了,张子言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有过这种感激的心情,因为身边的人都安好,她似乎理解了《钢铁是怎样练成的》里那句: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以至于后来经历了种种,她仍然觉得保尔这句话无比的正确性。
作者有话要说:
☆、14 是不是爱情
大二开始,张子言再也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了,每天堆起的专业课,她有些手忙脚乱了,好不容易捱过了实验课,老师又说你们回去写一份关于XX调查报告,她最讨厌的是老师明知道学生不会认真去做,却老是认真地说:我希望你们认真对待,这和你们期末成绩挂钩。天知道期末成绩你们怎么算的。
还有使人感到很无奈的是,这位老师说我们把实践课安排在周末吧,反正都没事;接着另一位老师又说我下周要出差,我们周末再把课补回来。好好的周末,就被几位老师无情地瓜分了,张子言内心深深地觉得这比八国联军瓜分我们领土更让人痛心。
可更痛心的是,她本想安安静静地逃课,但老师总不给她机会,她不去上课的那节课必点名,然后寝室去上课的人,很有责任地发短信来告知,老师果然神人也,掌握了她步步行踪,更准确地说是掌握了她的思想动态,不然点名的时间怎么拿捏得这么准呢?
周杨杨不止一次地抱怨:子言,潇潇,因为你们,每次只要你们没去上课,我都害怕老师突然点名了。杨杨是她们寝室里的标准好学生,所以剩下几个不想去上课的,都拜托她照应着,李晓还稍微好些,特别是张子言和李潇潇两个人。
日子总在不断重复中流逝,直到某一天,张子言在校门外接周末回家的李潇潇返校,碰到了赵静,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好久没见他们了。自从知道赵静的心思后,她就有意避开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计较些什么,而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那明明都是人家和蒋易的事。
赵静依旧优雅地笑脸,问:“子言,你最近很忙啊?”
“嗯,有点。”她含糊回答。
“我说呢,昨天胖子他们还提到你,说子言怎么都不见过来了呢。”赵静语气不变。
张子言忽然有些局促不安,这时远处走来的潇潇像救命草般,她急忙朝潇潇挥挥手,转头对着赵静说:“静姐,我同学来了,先过去了。拜拜。”也不等对方的回应,说完就跑向潇潇那儿了。
晚上的时候,她无意间和潇潇聊起这件事,潇潇很斩钉截铁地给出结论,子言,你那是嫉妒。用我们这儿的话说,你这是小媳妇心理。她撩起手里的鸡腿就要砸过去,人家潇潇早有防备,直接跳开,嘴里还在说道,张子言,你别忘了这鸡腿谁带来的。你看我下次还给你带不带。
她也不示弱地说:“李潇潇,你别让我知道你喜欢二班的班长。”
说起这个潇潇就一下子蔫了,她走过来继续坐在子言对面,哀声道:“哎,你别提于楠了,上次我去找他,结果他对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认识我,我们初中可是一个班的。我当时难堪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你说这种人,我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啊?简直是自取其辱。”
张子言只是呐呐地说:“这比高数题还难解的。”
就像蒋易之于赵静,于楠之于李潇潇,前者总处于有恃无恐之态,而后者亦步亦趋地跟着,怕得不到,更怕彻底失去的心情,那种孤独又有谁去细细聆听过呢。
潇潇没事一样嘻嘻笑笑,问:“李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你把吃点给她们留点儿,你那个吃劲儿,几天没吃一样,怪吓人的。”
李晓和周杨杨回来时,就看见张子言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的,嘴里还在喊着,我再也不要吃这么多了,难受死了。而李潇潇在一旁戴着耳麦全神贯注地打游戏,看来某个人是已经叫了很久了,潇潇应该是被闹狠了,才被迫戴上耳麦的。哎,今晚寝室又不安宁了。
周杨杨从抽屉里拿出消食片,递给闹腾得正欢的张子言,说:“张子言同学,这是这学期的第几次了,你要不要这么折磨你自己的胃。”
她接过来,看了下药,表情很无辜地解释说:“这药我已经吃过了。我也不想啊,只是潇潇带来的东西太好吃了,没忍住,这会儿太难受了。”
“李晓,你实验报告写完没?写完了借我抄下。江湖救急。”潇潇摘了耳麦插话。
“潇潇,顺便帮我也抄一份吧。”某个躺在床上的人懒懒地说。
潇潇接过李晓的作业本,很抓狂地说:“你这次怎么不找蒋易帮你搞定?”
子言很委屈的语气:“蒋易上次说我下次作业再找他,他就告诉我妈,我当然不能让我妈知道。”其实人家蒋易说的是如果作业再找他帮忙,他保证不会理她。这好像更严重些吧。
“对了,下周班上聚餐,你们要去吗?”李晓问。潇潇找着作业本,随口回答:“可以不去吗?那我不去了。”
“听说是和二班一起聚,原本就是一个班集体活动,现在搞得像联谊会。”李晓随意说道。
听到这话的子言,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对着潇潇说道:“潇潇,这样的话,于楠肯定得去,你确定不去吗?”
杨杨本在摆弄着手机,抬起头来也说:“对了,潇潇,你必须要去啊,并且还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
潇潇最后丢下一句,到时再说吧。就埋头抄报告去了。
聚餐那天,李潇潇被几位室友生拽硬拖着出现在现场,其实潇潇一直在反抗,说上次弄得那么难堪,不想再面对于楠了。
可李晓说,错的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躲开他啊。
子言和杨杨一旁一个劲儿地点头,觉得这话非常对。
他们吃的是自助餐,中途两个班的班长轮番出来带头活跃气氛,子言他们的班长吴梦宁是一位漂亮的女生,用子言的眼光审视,她就是另一个赵静,有美貌,有才识,是家长很骄傲的,是老师很喜欢的,同学很羡慕的那种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