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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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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的玉宝音没有说话,只是撩起了车帷,伸头向城内张望,还特地瞪了瞪霍桥,这才放下了车帷。
    霍桥便上前对着那士卒道:“军爷,我们现在进城,傍晚就出城,军爷行个方便吧!”说完,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士卒略带同情地道:“那些个女人爱起美来,就是个不要命的。”
    ***
    八年过去了,玉宝音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如此踏进建康城的。
    她没有去城外瞧过她爹,不过是想攻下了建康,堂堂正正地对她爹讲“爹,我回来了,你的冤仇也已得报”。
    如今,她瞧着应该熟悉,实际陌生的建康,只是在心里默念着“爹啊,你得帮帮我”。
    梁生赶着马车在城西转了一圈,玉宝音当真买了几匹缎子,大多是男子的式样。
    而后,她让梁生将马车赶到了赫连上的府外,停在了巷子里的后门边,她抱着缎子对那个从内探出了半颗脑袋的半聋老仆道:“永长,我上哥哥可在府上?”
    永长又将门打开了一些,迈步立在门槛之外,睁大了眼睛将她使劲瞧,半晌才道:“你是……”
    玉宝音道:“你糊涂了?我买了几匹缎子给上哥哥做衣裳,别挡我的路,再将我的马儿喂饱。”
    这话好像以前听过,永长癔症了一下,玉宝音便从他的身边飘过,他想抓都抓不回来呢!
    他赶忙将大门全部打开,对着梁生几个道:“进来,快进来!”唉,这是讨债的……回来了。
    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欠了何人的债,迟早都是要还的。就算今生还不了,还有来世呢。
    赫连上也是打后门回府的。
    永长一看见他就讲:“许是公子在等的人…来到了。”
    “当真?”赫连上惊喜道。
    “小的老了,眼也污浊,瞧着那位和从前还有那么些相像。”
    赫连上淡笑了一声道:“看来你还真的是老了。”她与从前已经大不一样。
    从前他比她高了半个身子,如今却顶多比她高出一头。
    从前她的小脸是圆乎乎的,如今已经长出了尖尖的下巴。
    从前她最喜欢的是他,如今谁也不知哪个是她心里最重要的。
    时间总是让人改变,不变的只是看人的眼光。
    虽说瑞王在世时是真拿她当男儿养,可谁能想到她真的会领兵打仗。
    秦寒一直不相信的事情,他却是深信不疑的。
    瑞王的玉面军,除了她谁能号令得了。
    所以,她哪里还是她呢,她已经从一个公主变成将军了。
    赫连上没有像往常那样去书房,而是在府中随意转了一圈,又转回了后门,去了紧挨着后门不远的一个小院子。
    那里已经空了八年了。
    除了他,和那只已经老迈的肉团,偶尔会到那里转转,其他的人只要踏进一步,他便要大发雷霆的。
    那里是他府上的禁地,唯有一人可以随意出入。
    赫连上推开了虚掩着的门,首先瞧见的是霍桥。
    霍桥冲他抱了抱拳,一语不发。
    赫连上并不认识他,只问道:“人呢?”
    里头的慧春听见了声响,一掀竹制的门帘,对着赫连上行礼道:“上公子来了。”仿佛他才是这府上的客。
    赫连上倒是认识慧春的,叫了声“姑姑”,展颜一笑。接着他进了内里,就见玉宝音抚摸着肉团,看着他笑。
    他恍惚了一下,还是生气地道:“谁叫你这么莽撞的!”
    她的声音惊了肉团,它弓了身子,冲他叫了一声,而后跳上了桌案,与他对视着。
    他坐在了玉宝音的右手旁,用手驱赶肉团道:“都说狗是养不熟的,原来猫也是一样。”
    玉宝音自然清楚他在气什么,她道:“秦冠还在皇宫,我若是直接攻城,结果一定是不好的。再说我如今只有五万的人马,城中却有十万,攻城战里头,想要以少胜多,是很难的。我不知该怎么办好,只有冒险进建康。”
    那些个原因,赫连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永远不知他气的究竟是什么,他道:“我离开长安之时,你舅舅将秦冠托付给我,我自然是个说话算话的。你就是不来,我也准备差人往城外送封信。我原以为你已长大,该学会等,可实际上竟还是个急躁的性子。如此看来,你打的那些胜仗,不是因着你能耐,而是因着对手太蠢罢了!”
    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教训玉宝音,她娘可以,赫连上也行,只因这两人从她小时就在教训她。若是换作萧景,她都不一定会服他。
    她就是这么个倨傲的性子,毛病也挺大,可旁的人就是不能说她。
    赫连上这么说的时候,玉宝音没有反驳,更没有说话。
    赫连上便道:“我知,你不过是…对我没信心罢了。”
    玉宝音一听这话,也有些怒了:“我爱逞强不假,你又何尝不是呢!你的处境,你自己最清楚。”
    他的处境是不怎样,与赫连家的关系名存实亡,又不得秦寒的信任,还被宇文家的蠢货死死压制着。
    怎么让秦冠脱身,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不是爱逞强,不过是怨她不该不信他,更不该涉险罢了。
    不过,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她既已经进城,赫连上便有了别样的想法。
    他的胆子不大,可野心比胆子大,如此一来也和玉宝音一样成了敢冒险的。
    他问她:“你怕吗?”
    玉宝音“切”了一声道:“废话,怕就不来啦。”
    赫连上便又问了:“那你现在可还相信我?是和小时一样的完全相信,可不是嘴上随意说说的。”
    玉宝音眼睛一眯道:“你要把我卖了?”
    赫连上点了点头,还对着她笑。
    外头的霍桥已经拔了刀,就听里头的玉宝音讲:“那秦寒…我想亲手杀掉的。”
    语气略带遗憾。
    霍桥一愣,想起了他爹说过的话,“以你的脑子,只适合冲锋陷阵,弯弯绕绕的事情是做不来的”,果然还是他爹了解他。
    唉,那二人能不能好好的说话?
    赫连上的最后一句话,霍桥倒是听懂了。
    他道的是:“我只要秦寒的半条命,剩下的半条给你留着。”
    两个行动派到了一起,思维的跳跃,根本叫人赶不上趟。
    霍桥和梁生糊里糊涂地听了两人的吩咐,便与他们分开行动了。
    赫连上将玉宝音和慧春带进皇宫的同时,霍桥和梁生依照赫连上交待好的,骑着两匹快马,硬是赶在城门的守卫换班之时,闯出了城门,去金斗河搬救兵去了。
    秦寒瞧见玉宝音的那一刻,只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他不可思议地问江文康:“你瞧,她长的像不像瑞王?”这是还没有怀疑起赫连上,而是在怀疑玉宝音的真假。
    江文康也将玉宝音来回打量,末了,又打量着赫连上。
    他道:“昔日赫连中郎拒了赫连宰相亲保的婚事,建康城中的许多人都在讲中郎是要等着宝音公主回来呢!呵呵,怎么公主一回来,中郎就如此对待她?”
    哪有帝王是不多疑的,更何况是秦寒这种皇位还没有做稳的。
    秦寒对赫连上的怀疑顿时也写在了脸上,他瞧着赫连上不语,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故意让宇文玖压了赫连上一头,赫连上此举是已经被他压服,彻底地倒戈向他?还是彻底地背叛于他呢?
    他不怎么相信他个人的魅力,会叫人誓死效忠于他,倒是更相信权力和金钱的魅力呢!
    只见赫连上瞧了眼在大殿中央席地而坐的玉宝音道:“两军交战,皇上可以将宝音公主绑在城楼上,可绑是绑了,绑了又不一定要杀掉,如此才能彰显皇上的仁德。”
    秦寒顺着他的眼神,也瞧了瞧玉宝音,转而问他:“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就见赫连上忽尔一笑:“要一个公主妻子,和主帅的名望。”
    权力和美人想要兼得,果然还是贪心的人好处多。只是那玉宝音……安静的有些可怕。
    秦寒故意对着玉宝音笑道:“公主,你瞧朕给你寻的驸马,你可还满意呀?”
    玉宝音一抬眼,瞪着他道:“当心,莫把牙笑掉了。古来有多少例子告诉我,越是如你般贪心不知羞耻的人,下场就越是凄惨呢!”
    她说的要是什么好话,秦寒才会觉得稀奇。
    她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秦寒并不以为异,倒是她那双眼睛,他是极其不喜的,对视的时候总有一种错觉,仿佛是瑞王正在看着他。
    秦寒别过了脸道:“来啊,将宝音公主带到咱们的太孙那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个好吃好喝,可是一点儿都不假。
    秦寒是个有意思的,他一直把秦冠好好地养着,可不是因着他心善,而是他喜欢看见那种从高处陡然跌倒谷底的落差。
    试想,他若提早就将秦冠关到大牢里去。秦冠一开始肯定会怕的要死,转而便会慢慢的麻木,到那时再把他绑到城楼顶上的话,他早就在心里将死亡演练了无数遍,很可能就会一点儿都不害怕。
    秦寒便不给他缓冲的机会,一直好好地供养着他,养的他白白胖胖,到时再绑到城楼顶上,他一定是哭的稀里哗啦。
    想想就挺可乐的。
    这属于他的恶趣味之一。
    赫连上就是摸清了他这种想法,才舍得将玉宝音往皇宫里头送。
    再有,他做了八年的羽林中郎,可不是白做的。
    玉宝音才到了秦冠住着的大相宫,便有和赫连上相熟的小太监过来同她讲:“小公主,上公子让你静候佳音,稍安勿躁。”
    玉宝音没有搭腔,瞧着立在宫殿门口,警惕着她的秦冠,心想,来都来了,还躁什么躁。
    可有些人就要躁焦了,她还不知道,还一心觉得事情办的很顺利,瞧,秦冠就在眼前了。
    玉宝音对着秦冠道:“我是你表姐,你要是怕我,就一直站的远远的吧!”
    ***
    另一厢的金斗河边。
    霍桥和梁生就这么回来了,没有一个人不疯的。
    霍敬玉道:“就是说好的也不行,谁的心计再深,也不能保证中间会不会出了差错。”
    是以,果断给了霍桥一脚,还想再踢一脚,被萧般若拦住了。
    萧般若道:“此时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咱们还是听从宝音的安排,赶紧发兵建康。”
    霍敬玉问他:“你要不要请示你们大周的皇帝?”
    还请示什么呀,那厢的元亨已经弃了马车要骑马。
    那速度一个“快”字都形容不了。
    玉宝音一行,辰时入的建康城。霍桥、梁生傍晚冲了出来,二更回的金斗河。
    五更时分,五万的大军就开到了建康城外,管他天亮没有天亮,霍桥奉命骑了战马,在城门前叫嚣。
    建康这厢,奉命守城的是宇文玖,像这种吃力还不一定能讨得了好的差事,自然是江少康挑剩下的。
    宇文玖是不是个草包,赫连上知道。
    别指望一个草包,能会利索的作决断。
    是以,霍桥一叫嚣,宇文玖躲在城楼上伸头一看,不远处黑压压的人马,他数也数不清啊,便道:“快,快去报给新皇。”
    然后呢?
    然后就让他们叫着吧!累还是不累,谁叫谁知道!
    结果宇文玖撞上了霍桥,后者心里装的都是他爹踹他的那一脚,他将委屈化作了嘶吼,半个时辰一吼,愣是吼了整整一上午。
    宇文玖都替他累,还和人打了赌,就是赌霍桥的嗓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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