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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兄此举果然好决断,但不知那为首的蔡京和高俅皇兄是如何处置的?”
赵应乾大振,朝中皆知,这太尉高俅一贯结党营私,笼络朝臣,排除异己,大肆侵吞国库各项公款开支,名为国臣,实为国贼,如今被除,实在是令人大快。
“那蔡京经过大理寺审讯,终被判斩杀之刑。可是皇上他心存仁厚,此案刚发,那高俅就病重不起,念及他往日也有些许效国之忠,故而,皇上最终只没收了他的家财,将他遣返故里终老。”
福林嘴上如是说,心中不由也觉得这高俅实在侥幸得很。
赵应乾听了亦是一叹:“想不到,皇兄竟仁善至此。”
“是啊。此外,皇上还着人严密调查南方水患,拨款赈灾,无奈如今国库亏空,皇上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奴在一旁看着,实在是……”说毕,福林只得叹气。
赵应乾听得心中亦是十分不是滋味。江山传至皇兄手中,几经战乱,皇兄依然顽抗拼搏至此,真的是难为他了……
“除此之外……”福林讪笑一声,又接着道:“王爷与皇上素来亲厚,老奴也无意隐瞒。皇上还查探出逍遥宫妖人与金国暗存往来,意图不轨,皇上已命人暗中在南方各处围剿逍遥宫的门徒……”福林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应乾的惊喝声打断——
“什么?”
福林惊诧地看着面前的楚淮王爷,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一言不发,赵应乾转身急急走向御书房,正逢那班大臣从里间走出,众大臣见到是楚淮王爷,匆忙上前施礼:“参见楚淮王爷!”
“不必多礼!”急急说过,赵应乾便冲至里间。
众大臣面面相觑,小王爷素来端恭守礼,今日为何这般冲动……
急急走进御书房,赵玄德正坐在华座上,一手轻扶着前额略作休息。见到赵应乾突然不经通传便闯进来,却并不嗔怪。反而笑着道:“十三弟,你总算是回来了,为兄我好生想念!”
“皇兄莫怪臣弟失礼!只是刚才听到了一件事,特意前来向皇兄问明此事!”赵应乾情急之下道。
“哦?十三弟别忙,是什么事,坐下慢慢道来。”赵玄德示意赵应乾落座。
赵应乾只得先坐下,因道:“皇兄,听闻你铲除了蔡京、高俅一党,臣弟万分高兴。只是,皇兄命人暗中大肆围剿逍遥宫门徒一事……那逍遥宫本是江湖势力,我们如此插手压制,如果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江湖绿林势力的变动!如今我大宋与金国时有间隙,如此做法,只怕会有碍于坊间安定!”
“原来是这件事。”
“不错,朕已查明,逍遥宫与金国暗中勾结,意欲同谋瓦解我大宋基业。朕思量再三,只得派兵剿之。”赵玄德说的极为镇定。
“……”赵应乾听了一时低头不语。
暗想皇兄赵玄德素来是行事极为稳重的,做出如此决策,难不成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牵扯?那毓儿她……
只得又道:“皇兄,这件事可查到实据?”
“证据确凿,朕不得不防。”赵玄德道。
见到皇帝断然的神色,赵应乾一时便失去了辩驳的能力。
“十三弟,你与我素来亲厚,这朝中之事,一桩桩一件件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一定比谁都知道为兄的艰难。父皇临终之前把江山交到了为兄的手上,朕便不能允许有丝毫闪失。”赵玄德一时又道。
赵应乾心中一震,更是无言以对。
“你才刚回来,不必为此等琐事烦心,只需回府好好静养。这段时间实在是辛苦你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说到这里,赵应乾一脸的关切。
“皇兄不必担忧,臣弟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了。”
“如此便好,你一路劳顿,回来就匆匆面见母后,一定十分疲惫,快快回王府吧。还有,莫怪皇兄罗嗦,回王府之后,记得要多多照看一下静王妃,听太医们说,她的病……”
赵应乾一惊,心立刻被揪了起来,只得从座间起身道:“是,臣弟告退!”
一路快马加鞭,匆匆赶回楚淮王府,下了马车,挥退了大门外前来迎接自己的下人们,赵应乾便来到了静王妃的养心别院。众婢女见自己突然前来,都惊声跪倒在地。
“免!静王妃她怎么样了?”走至华榻边,赵应乾看着床上的人憔悴的模样,心中一阵愧疚之意。
静王妃见赵应乾急急赶来,心头一热却又一酸。
“王爷……”挣扎着起身,静王妃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安心躺着就好!”赵应乾见状,忙道。
“王爷不必担忧,妾身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了……”静王妃竭力忍住自己的情绪,谎报着自己的病情,却还是眼前一红,泪便滚落。
“是我有负于你……”赵应乾坐下来,榻旁的婢女退开。轻轻拥住静王妃,楚淮王爷心中愧疚不已。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王爷对妾身疼爱有加,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欧阳静在赵应乾的怀中,轻轻地说着,泪珠打湿了赵应乾的前襟。
“小王爷,王妃她该吃药了。”小蝶怯怯地端上汤药。
见到是小蝶,赵应乾微微点头。婢女将静王妃身后的抱枕扶好,让她靠过。赵应乾接过药碗,亲自一勺一勺的喂给静王妃。
静王妃喝着药,一时就摇摇头,拒绝再喝。
“兰若,听话,把药喝完……”赵应乾轻声道。情急之下,他叫了她的小名。
听着赵应乾的关心,静王妃笑中带泪:“王爷,这药太苦,兰若实在是不想再喝了……”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每日里闻见那些汤药的味道,都觉得作呕,今日见到他回来,算是勉强能喝下去一些。
“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苦了你了。就算你不顾念自己的身体,为了本王,你也要喝下去!”赵应乾说的急切。
“王爷说的兰若都知道,兰若怎会不顾念自己的身体……”静王妃柔声道。
“兰若……”紧紧抱住静王妃,赵应乾说的真挚,带着心痛:“你要好好静养,在不可任性不吃药,要快些好起来。这次回来,我就不会再走了,只要你好起来!”见到静王妃如此光景,赵应乾怎会不知她是在强颜隐瞒。
“王爷……”静王妃仰头看着面前的良人。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王府冷清,想要一个小世子?只要你这次好起来,我就要你为本王生一个小世子,以后有我和孩子一起陪着你,你就再也不会觉得孤单了……不对不对!不管是小世子还是小郡主,本王都喜欢……”赵应乾紧紧拥住欧阳静。
“王爷……”静王妃泪眼婆娑。
小蝶见了,心中既为盼回了小王爷而开心,又为静王妃而难过不已。
得喜看着静王妃和赵应乾二人,轻轻叹口气,扬手挥退房中的婢女,带着小蝶,一并走出门外,将门关好。
“得喜公公,看着王爷和王妃如此,小蝶真的十分难过。”小蝶轻轻扯了扯得喜的衣袖,眼圈一红。
得喜见小蝶难过的样子,又是一叹,便将她带往一处僻静处,道:“小蝶,这段时日,你能和静王妃结下如此深厚的情谊,得喜公公我很是开心。只是,你可千万不要学了静王妃那个悲天悯人的性子,不然,叫得喜公公我看着也心疼啊。”
“静王妃人很好,待人亲善,若不是她悉心打理,楚淮王府怎会如此上下和睦,处处井然呢。自从我进了王府,她便对我照顾有加,更是替我挡住王府中的流言蜚语。得喜公公,悲天悯人有什么不好,那是静王妃心存大爱,胸襟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缘故啊!”想到病床上的静王妃,小蝶心中一阵难过。
“是是是!静王妃的贤德在这王府中无人能比,可是,王妃她就是太心存仁和,多愁善感了。不然这病也不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眼中的小蝶率真活泼,灵秀可爱,若是你也变得和静王妃一样,那将来谁来照顾我们的小王爷啊?”得喜笑着说道,心中又是一叹。
“怎么……得喜公公,静王妃她……”小蝶一惊。
“你这段时间每天日间都在王妃身边照顾,理应比我更清楚。王妃的病,是一天比一天重了。长此下去,只怕……积重难返。”说到这里,得喜也是眉头紧蹙。
“不……不会的,王爷回来了,王妃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得喜公公……”小蝶虽然知道王妃的病情不一般,可是怎么会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小蝶,事到如今,我也无须再瞒你。王妃这次,是生是死,全凭天命了……”得喜一阵摇头。
“不会的,我不相信!静王妃那么爱王爷,她的病就是因为想念王爷才会这样的。现在王爷回来了,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小蝶拼命地摇着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唉……太迟了。静王妃的身体,本来就羸弱多病。她进府三年,虽说是身病好治,可是心病难医啊!这次最为严重,自一个多月前一病不起,虽然王妃不肯表露于人前,却食不知味,夜不成寐,就连药也进的少,心中早已是神思俱竭,元气大伤,弱相已成……只怕是,凶多吉少……”
得喜亦是为静王妃感到憾然。这其中的缘故,只怕,还是要由那幅画所起……
“不!老天太不公了,静王妃是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为什么要把她从小王爷身边带走!她是那么的爱小王爷,为他操持着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甚至还不曾为小王爷生下一位小世子,如今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了,老天为什么如此冷酷无情!”小蝶哭的泣不成声。
得喜轻轻拍着小蝶的肩膀,安慰她。
“得喜公公,难道真心爱一个人,真的要付出那么多的代价么?小蝶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小王爷,可是看到王妃那么的不求回报,小蝶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小蝶情愿收回自己对王爷的爱,只要小王爷和静王妃他们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小蝶伏在得喜肩头,轻轻地抽泣着。
得喜一惊,却又沉静下来:“傻姑娘,每个人的姻缘,都是上天注定的。我们的小蝶,可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不然得喜公公又要心疼了!你若是真心喜欢王爷,又岂能轻言放弃!”
“得喜公公,小蝶明白。可是,可是……小蝶真的好气,我真的好气好气那个女子,王爷身边已经有一个这么好的静王妃,可是为什么那个女子都死了,王爷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这对王妃真的好不公平!”小蝶一时情急,说出这样的话。
“傻丫头!你说出这样的气话,不仅是在静王妃打抱不平,还是在说你自己啊……”得喜扶起小蝶,轻声安慰道。
“我们的小蝶不也是如此,明明知道王爷心中有一个人的影子,却还不是寸步不离,始终守在这王府之中……”
“得喜公公!”小蝶怔住了。
“情之为物,情到深处无怨尤……所以,在情的世界里,毋论对错,毋论先后,总有一些人,是注定了要辜负别人,又或是被人被辜负的。可是,这种辜负,一旦被说成是亏欠,对于那个被辜负的人来说,就会变成是亵渎。因为,被辜负的人的付出,往往是无怨无悔,不求回报的。这就好比静王妃,她是知足的,因为此生,她活在爱里……”得喜说的恳切,眼中流露出泯然。
小蝶听得失了神。
“记住得喜公公所说的话,得喜公公我今后,可是不会再说第二次了。我们的小蝶,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犯傻气了!”得喜笑意吟吟。
让他一个公公站在这里对着一个小姑娘谈论情之为物,实在是……难为得紧。
“得喜公公!”小蝶看着对自己总是一脸慈祥和耐心的得喜,心中一阵感动。
水深火热
慈宁殿。
沉香缭绕。
“说。你到底想要向皇上传递些什么?”
陈太后坐在华椅上,神色冷凝,声音不疾不徐,透不出一点情绪。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