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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的铁面人,更是在同一时刻与柴少康撤了掌。要知道一旦有人先撤去掌力,玉美人受力不均,便会于瞬间毁于一旦。
柴少康径直飞速奔向想自己出袭的公孙兰轩,口中一声冷哼:“不自量力!”掌际光芒大盛,那
公孙兰轩剑招尚未落下,便已中掌,被柴少康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公孙!”冷子鱼匆忙上前查看。众人又看向那黑衣人,柴少康身形手法之快,令人咂舌。
公孙兰轩功力不济,伤的严重。铁面人见状,随即掠向柴少康,左手剑直逼而下。
柴少康未退反进,掌际微动,拍开铁面人的剑锋,两人纠缠之中,又过了百招之多。
黑衣人处处示强,不给铁面人丝毫喘息之机,终寻隙,探指直袭向铁面人咽喉,招数狠毒,直取那铁面人性命。
远在小楼水榭之上的赵应乾此时,更是焦急万分,想要冲出小阁救人,却被方靖天拦住:“主子,此刻你绝不能下去!此时冷府情势混杂,下面的人身份也各有可疑。一旦你被完颜希尹识破身份,我们的计划,只怕会横生枝节!”
赵应乾定住。
正在这般危急关头,忽然有一人飞身来救,脚下翩跹,掠过场中,手中长剑刺向柴少康后心!
柴少康始料未及,转身收指,与背后偷袭的人来往瞬间,已过了十数招。
对方的剑气正义不侵,掌间内力浑厚,居然是金国宰相,完颜希尹。
柴少康看着完颜希尹,大为惊异;渐渐,却转为愤怒。
完颜希尹亦心知,他与柴少康本是旧识,金国与自在城也是多番合作。如今出面阻挠,实属不该。但是——
倘使眼前的情势有损金国的利益,他是绝不会轻易地成人之美的。在他还没有弄清楚玉美人这件事以前,玉美人决不能落入强敌之手,尤其是柴少康。
眼神交接,柴少康寒目凛然,带着威慑;完颜希尹也是当机立断,毫不退让。
铁面人见机剑锋一转,与完颜希尹一起,一左一右,夹击柴少康。场中变成三人恶斗。
站在小楼上的赵应乾不由地十分惊讶:“怎么?难道金国人这么快就已经收到消息?探听到玉美人的秘密?”
德喜和方靖天也是暗暗着急。
而楼下场中的众人也都十分惊异。就连子鱼都不知,尹大哥原来竟是这般武艺高强。
完颜希尹与那铁面人合力,攻守有致。一时不免对铁面人心中十分赞叹,虽不知他是何方神圣,但见方才他独力与柴少康纠缠许久,已是十分了得。
柴少康看着面前的完颜希尹,冷声道:“你会后悔,今日,不该跟我动手。”
可是他的口吻是如此诡异,令场外的众人竟一时分不清,他是对那铁面人说的这句话,还是对完颜希尹说的。
冷子鱼听了,也在暗中惊异不已。岂料那柴少康言毕,杀意渐盛,竟似是奔着那铁面人而去,要置他于死地。
冷子鱼很是紧张场中的恶斗,不时向场中喊道:“铁面人,小心!”
见到柴少康一处险恶的杀招,情急之下,冷子鱼竟忘记了危险,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红色软鞭,凌空抖出啸音,跃入场中,朝那柴少康挥去。
“小鱼儿,危险!”白菲儿大惊失色。
那冷子鱼武艺平平,怎会是柴少康的对手。一声冷笑,鞭影未至,柴少康已是探手接过,凌空击出一掌,打在冷子鱼身上。“哇”的一声,九妹顿时口吐鲜血;柴少康手间只轻轻一动那皮鞭,
冷九妹顿觉被一股大力牵引,直摔向寿宴首席的台阶处。
铁面人见状,急忙抢身去救,将身受重伤的冷子鱼接在怀里,熟料柴少康杀形顿至,连连在铁面人后胸击下三掌。两人狼狈地摔落在地。
“铁面人……”九妹子鱼此时担忧铁面人竟胜过担忧自己。
完颜希尹见状,顿时将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刺向柴少康;同时身形一跃,内息涌动,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右掌变化,顿时重拳击出。
柴少康丝毫不惧,转身出拳相对,众人只觉一声巨响,场中爆发出惊人的一阵罡风!
罡风过后,二人仍在相峙!
正在场众人苦苦支撑之时,半空之中,一个清朗的声音乍然响起:“自在城城主柴少康!你竟敢出手伤我妹妹!”
俄而,一柄玄铁折扇,带着强劲的内息,破风而来,飞旋而下,直直袭向柴少康右肩。
柴少康闻风而动,急忙撤掌,后撤躲避;岂料那铁扇动若雷霆,十分凌厉,柴少康虽闪身躲过,
那铁扇飞旋而过,气息却在他袖际留下一道细细的口子。
只见月色之下,有二人徐徐落入场中,其中一人,气势超凡,挡在众人面前。白菲儿和鬼影子分别上前扶起冷子鱼和铁面人。
“你已经受了重伤,不要说话。”毓儿看着那铁面人,细心嘱咐。见那铁面人直直地瞧着自己,毓儿虽觉异样,却怎么也说不上来。只得又去查看冷子鱼,所幸,她伤的并不算重。
完颜希尹,小驼子筠玉各自上前一步,与三少站在一处,同仇敌忾,怒视柴少康。
“哈哈哈哈!原来这洛阳城中,还有几个人不是塞目心盲的废物。”柴少康阴测测地笑道。“今天就到这吧。游戏改日继续。”说毕,他身形一动,霎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筠玉还要去追赶,却被三少拦住:“不必了。眼下形势已然明朗,追他无益,救人要紧。”
此时毓儿行针已毕。同完颜希尹一起,两人将司徒亮停靠在一处回廊下。司空毓儿继而又去查看冷九妹和那铁面人的伤势。司空毓儿为冷子鱼下针,疏通筋脉,使她吐出淤血,伤势稍缓。
三少则径直走向铁面人处,亲自席地为那铁面人运功疗伤。
情势特殊,白菲儿只得先命婢女送冷子鱼回房,自己也留下照看她。
司空毓儿则看着那铁面人,忘记了说话。
两盏茶过后,铁面人和三少俱是吐纳起身。此时正有几个仆役,正将司徒亮抬往后园照顾。三少见了,这才想起司徒亮遭人暗算,忙上前查看,问向公孙兰轩:“他怎么样了?”
兰轩忙回道:“多亏丐帮小司空医术精湛,如今司徒先生已经无碍了。”
冷三少听了,这才看向站在筠玉身边的女子。
“原来这位就是端木帮主的义女司空姑娘。司空姑娘不仅妙手仁心,还肯仗义相挺,救了司徒先生和九妹,这份恩惠,冷某记下了。”三少抱拳施礼。
毓儿回礼:“三少过奖了。救人本是医者天职,三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令妹的伤势并不算重,修养几日,便会痊愈;至于司徒先生,他的蛇毒只是暂时被我用银针压制住。若要清除,还需连续施针七日。三少请放心,近几日我自会按时前来为司徒先生施针驱毒。”
“那就有劳司空姑娘了。”三少道。又转向站在司空毓儿身旁的筠玉道:“方才见小兄弟追人之时,轻功不凡,在下十分敬佩。还未请教小兄弟名讳。”
筠玉大窘,只得干笑道:“啊哈哈哈!三少过奖了!小人那三脚猫的功夫,怎入的了三少的法眼!小人姓王名东海,绰号小驼子。只是丐帮白虎堂一个打杂的,名字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哈哈哈!”
鬼影子看出他不想泄露身份的缘故,只觉可笑。虽然不知道筠玉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便帮他捂着这闷葫芦。
“小兄弟过谦了。”三少笑道。
冷三少继而又道:“既然司空姑娘是丐帮端木帮主的义女,那冷某就更不必有所禁忌了。小兄弟,你回去之后,大可告诉你们的长老和帮主,杀害白虎堂前堂主的凶手,冷某已经找到。惠海斋所蒙受的不白之冤也可大白天下。”
“凶手是谁?”筠玉听了,忙问道。
三少至此,竟是面上一阵沉吟。“她就是金牡丹。”
所有的人都惊呆不已。鬼影子咂舌道:“什么?冷大哥你是说,方才那个美艳到不可方物的牡丹仙金牡丹,就是当日杀人取心,栽赃嫁祸给你的那个女人!”一时想到其中的可怕,全身直冒冷汗。
众人也是背脊一阵凉意。谁会想到,那么娇柔弱质,美艳动人的金牡丹,竟会与自在城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
“你怎么那么肯定,假冒寒星的女子,就是金牡丹?”筠玉一时发问。
三少负手而立:“方才你我追她之时,我也是尚不能肯定她的身份。只到她有意在林间拖延,她身上的香粉气持久不散,与今日前来献舞的金牡丹所用的香粉如出一辙。我才敢确定,就是她。”
三少心头一阵叹息。
兰轩送她回来后,她便再次出现在冷府;时间,时机,也十分吻合。
更何况,那种香粉,本就十分稀有名贵,乃是他亲手所赠,他又岂能记不得?也许,她不该大意至此。
众人都为这样的结局陷入沉默。
也曾互致深情,引为知己;却原来,往日种种,都是虚情假意。
只是,她定万万想不到今日竟失在自己手中吧。
这也是他冷三少,至今孑然一身的原因。
他现在的身份,至关隐秘,乃是北宋天子花费十年之功,安插在洛阳之地,打探北方、西域、乃至长江以北诸省情报的密探。
至于他真正的身份,他不仅几乎没有时间想起,还要不时提醒着自己去忘却;而信任,则是他早在多年前就抛却的东西。
洛阳水路、陆路便利,北可通雁门,西可出西夏大食,乃是情报聚集,信息流散的咽喉之地。
值此国祚艰难之时,他受命于斯,盗用冷玉书的身份,潜伏在洛阳多年。他所处的情、局、势瞬息多变,所见的人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三教九流;可事实上商界、政界和江湖,又有什么不同?到处是尔虞我诈,声色犬马,欲望心机。他早已习惯了长袖善舞,周旋其中。
而在名利场之外,他极少亲近女色。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由是。正所谓万般情长多留恨。身份敏感如他,早已被归入绝不轻易付出的那类人之列,绝不容他迟疑;否则若然付出,他便已经输了。可是他绝不能输。输,便意味着无可估量的葬送。他输不起,也绝不能输。
自己当日接近金牡丹确是另有目的,正如她接近自己,也是另有图谋。尽管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可是每当这种结局一再的上演,洒脱一如三少,心中亦不免憾然。
“及至今日,冷某也算对丐帮有了个交代。还请司空姑娘回去之后,代为陈情。”三少强压心头的抑郁之情,笑对司空毓儿道。
司空毓儿颔首。众人皆知,三少与那金牡丹乃是旧识,如今却是亲手将她揭穿之人。这其中的心结,只有当局者能懂。
筠玉看着三少,同病相怜之感油然而生。敬佩三少大义,筠玉再向他抱拳为敬,便随着毓儿离去。
赵应乾在那小楼之上,看着那紫色麻衣离去的背影,沉思不语。
当夜,人群尽散,夜深人静之时。
赵应乾与冷三少共聚一室,分析着寿宴上的形势。
“所以,完颜希尹的真正身份,你是知道的。”赵应乾放下手中的茶杯。
“正是。”三少应道:“只是,依照目前的局势看来,金国对玉美人的事,似乎并不十分清楚。所以完颜希尹才会出手,因为他一定也不希望玉美人落在柴少康手中。如今玉美人平安无事,我们大可以把握时机,尽快将她运回京师。”
赵应乾点点头,却又是不由一叹:“今日寿宴之上,听了玉美人的故事之后,这么久以来,我心中的疑团,一下子,全被解开了。”
三少看着赵应乾,语出凝重:“皇上为了国祚,可谓是煞费苦心,极为不易。”
朝廷国事运作不易。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北宋连年征战,国库早已是不堪重负,所剩无几。纵使皇兄有经国治世之壮志,可内有奸佞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