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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台下的众人,无不群情激昂,热血沸腾。方才东方清衡所言,尽显一代武林领袖的侠骨仁心,令所有人都不由为之动容,只觉胸口有一股火在燃烧一般。
比武大会由此正式开始。
凡是符合比武大会要求的武林人士,不论是出身草莽,亦或是方外高士,均可来参加比试。比试参选人员共被分为五组,将会同时在梅花擂台的五瓣高台上进行,比试将会角逐出最后五位优异者,在梅花花心高台比试。所有比试均采取挑战制,兵器自选;历久犹存,百战不殆的决胜者,自然为此次比赛的最终擂主。
大会为了吸纳人才,接受现场的比试报名。此次比武报名人数之多,大大超出花见芳和东方清衡的预期。众人的热血赤诚、为国为民之心可见一斑。
各大门派自然也会选送门中资质优异的弟子参加,海棠门也不例外。
就在比武正式开始,众人都在专心致志地观看台上的打斗的时候,婉清见到了久违的师姐婉秋。
此时此刻,婉秋一身藕荷色素淡单衣劲装,身背长剑,正站在擂台下,专心致志地观察五组比赛人士的情形。众师妹和婉清许久未见师姐婉秋,忍不住指着台下呼唤出声。
一位师妹忍不住道:“怪不得近来始终未见大师姐,原来师傅委以重任,师姐是在闭关修炼海棠剑法!”
不远处的筠玉自然也看到了婉秋,此时不由嘿嘿一笑。如无意外,今日他必会与她同台夺擂,撇开近来花门主交代给自己的秘密任务之外,他倒很是期待见到她看到自己时的表情。
婉秋抬头看见师妹等人,微微一笑,继续潜心观察。师父此次对她委以重任,她岂敢有负所托。只是今天不知为何,左眼一直跳,跳的她有些,心神不宁。
婉秋综合估量了一下场中情况,却无意中发现此时和她一样,一同潜心观察的,还有崆峒派掌门的亲传弟子,刘衡师兄。
婉秋与他经常在接洽门派事务时候见过面,算是同道中还能说得上话的朋友。这刘衡生的是面容俊秀如朗月,为人古道热肠,因入门较晚,众人多称他为衡师弟。刘衡比婉秋、婉清等年长,自
然在她们面前便有了难得被称为衡师兄的机会。
婉秋正要和他去打个照面,不想却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刘衡正看着台上人的比试,脸上流露出的,却是一抹古怪、阴邪的笑容。嘴角的弧度一反往常的温和,便作一股无情的嘲弄。
人群中刘衡转身向要离去之时,看到了婉秋。他对婉秋投来友善一笑,一抱拳,径自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婉秋虽觉诧异,但也并未多想。时间紧迫,她已决定,登上靠近石刻佛像的那组擂台上挑战。早一分入场,便要多耗去一份体力,她明了挑战比擂应当保存实力,但是她也需要通过实战来吸取经验。所以,没有迟疑,趁着一个回合的空档,她跃上了擂台,看着对面的一个使双钩的彪形大汉,拔出了手中宝剑。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候,刘衡也登上了另一个擂台,开始了比试。
婉秋上场后表现十分沉着,出剑凌厉而又谨慎。女子剑必然长处不在力度,能够助她取胜的,只能是灵活的策略和灵敏的应对。应变敏捷,四两拨千斤,才是迎战长胜之道。这些——都是那个黑衣人告诉她的。
这一个月以来,每逢晚间,便会有一个神秘蒙面黑衣人出现在自己闭关的地方,并声称自己是受了花门主之命,前来指导她磨砺剑法。她不知道那蒙面人是谁,但却记住了他的剑。
他的剑,快,狠,准,如同狂风过境般威力十足,灵动有力,如同他的剑就是他自己,剑意永随心。
婉秋一上场,便接连挫败了五位上台挑战的对手,打斗之精彩,令台下的人看了都不由喝彩叫好。而高台上见到师姐连胜的众师妹们更是高兴欢呼不已。
筠玉看着婉秋的比试,也看的十分投入,一时忍不住喝起彩来。岂料正看到兴头上,端木白手中打狗棒一挥,照他的脑袋上就是一记:“臭小子!只顾着在这里看,别忘了你也要给我下去!”
筠玉哀嚎道:“我这不是在观望比局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端木白就势揪起了筠玉的耳朵就拉着他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看看,人家一个女子都比你要来的担当!给我下去!”说完,端木白对准筠玉的屁股,一脚把他踹下了高台!
“啊!”筠玉一声惨叫,措不及防,摔了个狗□。
所幸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擂台上,很少有人侧目看他。好不容易爬起来,筠玉指着台上笑的贼眉鼠眼的端木白狠狠地道:“你居然拿我跟她比,说我不如一个女人?!我告诉你,她的剑法还都是我教的呢!我这就上去,用不了十招,她就得乖乖地下来!”
“你就吹吧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打败花门主最得意的徒弟!”端木白嗤之以鼻,继续坐回去,观武。
筠玉经这一激,气急败坏,一时心中默念着花门主道:太姑姑,反正河东狮此次拿擂主无望,我就做件好事,让她早点下来歇着吧。您老可千万别责怪。
这么念叨着,他果真来到了婉清的擂台下。台上是双剑对决,你来我往十分激烈,婉秋的海棠剑法凌厉游走,牢牢将对手罩在剑势之下,令对方无从脱困,终于,她腰肢一转,长剑一勾,剑锋便停在对手咽喉两寸处。
对方输的心服口服,一抱拳,便下了擂台。待到婉秋瞧清楚下一位上来挑战的对手之时,她的脸色,顿时变了。
“淫贼!是你!”婉秋脸色铁青。
筠玉笑嘻嘻地道:“姑娘家家的,不要整天把淫贼挂在嘴上,多不好听啊!”
婉秋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来上次那顿打还是没能让你记着!那好,今天我就好好修理你,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她不提便罢,提了筠玉顿时火气被勾了上来:“你!你!你这泼——”
婉秋听到,顿时杏目圆睁,手中的剑,又近了几分。
妇字还没出口,筠玉便甩袖道:“好!上次我不过见你是个女人,好男不跟女斗,我才让着你,挨了那顿打。这次,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婉秋哪里肯听他,长剑一挥,便杀了过来,口中冷冷道:“少废话!刀剑底下见真章吧!”须臾之际,便已使出了数招。
筠玉身手敏捷地躲过她的剑招,自己并不出剑,口中喊道:“哗!好狠!”可随即又道:“念在你已经连战六场,我便让你十招,十招之后再十招,我必能将你请到台下!到时,你哭了可别怨我!”
婉清叱道:“好大的口气!只可惜,哭的人只会是你不是我!”
两人你来我往,十招已过。筠玉俄而发动,拔剑出鞘,只听得空气中剑鸣如游龙低啸云端,气势惊人,一股巨大的剑意扑面而来——
“好剑法!”台下有人惊呼道。众人只道海棠门此次遇上了一个劲敌。
婉秋心中大骇,连退三步,却又惊觉这种剑意似曾相识。
不敢掉以轻心,婉秋使出海棠清风,追循对方剑意,将对方的剑气化解。可是刚刚转身,对方的下一招便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而来——
婉清转攻筠玉下盘,闪身下收之际,便闻筠玉的剑气从她的头顶呼啸而过!何其险也!
婉秋飞旋而起,剑身陡然上挑,使出一招海棠月下,急刺向筠玉的左心!
不想筠玉丝毫不曾畏惧,反而长剑一挥,剑气直落而下——
“哐——”的一声脆响,两人各自退开。
“第三招来喽!”筠玉一边嬉笑道,一边再次出招。这一次,他用的是催风扫叶。
婉秋低喝一声,手中长剑凌厉相对,抖出一串剑花。
台上站在花见芳身后的众师妹看得正万分精彩之时,婉清忽然清醒过来,此时和师姐对决的居然是筠玉!
“糟了!”想到这两人前番的误会,婉清顿时一跺脚。
此时就连花见芳也微微露出惊讶之色。按照计划,筠玉不该在这个时候上了擂台。
“婉清?”花见芳觉得徒儿有事隐瞒。
婉清左右为难,只得道:“师父,只是……只是婉秋师姐和筠玉两人,此前曾有过误会。”
花见芳听了,顿时十分生气,看着台上的两人摇头道:“真是胡闹!擂台之上,任责重大,岂容他们胡来!”
两人再去看时,台上已经势成水火,筠玉已经出到了第七招。
筠玉的剑势行走愈发得心应手,剑影渐快渐密,几乎要将婉秋逼入死角。婉秋渐觉吃力,始觉四两拨千斤的方法对面前的人居然毫不适用!
就在筠玉即将要出第八招一举挫败婉秋之时,透过婉秋的肩头,他不经意地瞥见了擂台下站着的,一个人。
一抹淡淡的紫色身影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她带着面纱,神色安静,双眸却直直地看着台上的自己。
在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顿时收了剑,停了下来,着急地看着台下。
婉秋不知何故对手会突然停下,台下观战的人更是不知何故。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婉秋长剑一弹,一股强大的剑气带着厚重的内息便拍向了筠玉的后背之上。
筠玉受了重重的一记,顿时打了个趔趄。
婉秋没给他留下任何机会,她的剑锋偏离而上,在他的右侧脸又是一拍。随即,她一记飞踢,将他踢下了擂台!
花见芳大惊,一拍座椅的扶手,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众位掌门俱是面面相觑,神情各不自然。
擂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没人知道台上的对决为何在一瞬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而那个皮肤黝黑的丑陋少年就这么忽然就被逆转踢下了擂台。
筠玉重重地摔下了擂台,可是他随便即爬了起来,推开拥挤的人群,焦急地搜寻着那个身影。
他把目光在四周环视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没有紫色的身影。那个人仿佛幻影一般出现,又仿佛幻影一般消失。
失落和空洞,顿时将他的心填满,即使输掉,他也已无暇去思考。
他失神落魄地走回高台。
端木白早已在那里等他,摇头叹道:“唉唉!是谁说,用不了十招,就能让人乖乖下台?我老叫花子的脸,真是要被你丢尽咯!”
执事长老洛长风听了,则摇头劝阻端木白道:“依我看,未必。筠玉心中所想,未必就是那比试的擂主,义军的首领!你我只管静观其变。”说毕,他拍拍筠玉的肩膀,算作支持。
筠玉听了,却毫无反应,静静地站在一旁。
端木白只道他因输得这般不光彩而难过,便不再招惹他,继续观看比武。台下传来一阵喝彩声,另一个擂台上的刘衡,此时也已接连挫败六位高手,实力之强直追婉秋。
婉秋看着对面擂台上站着的刘衡师兄,两人抱拳算作相询。婉秋心下思忖,若能进入最后对决,她极有可能会与刘衡交手。
一行人悄悄出现在乌梅山庄一处隐蔽的凉亭下,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白色玄衣,举止无限风流的公子。他身后站着一紫一红两道身影,还有一位得力的助手紧随其侧。他们刚刚从场中出来,此时远远地观察着场中的变化。
“冷大哥!依我方才所见,那些武林人士比起你差远了。若是你在台上,只怕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那紫衣少女蒙着面,却无限雀跃地道。
那白衣公子笑了:“要赢他们,的确容易。不过今日我们此行的目的并不在此。我们要等的人,还没出现。”
那红衣少女此时则不无担忧地道:“三哥,难道你要……”
“哎。”那白衣公子拦住她的话头:“不是九妹你所想的那样。这里清静,看得又远,我们就在这里静观其变,守株待兔。”
时间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