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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少侠!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您的朋友,得罪了逍遥宫的人,实在是该死。这个女人,她,她现在是您的了!”
“你们刚才,谁碰了那个女人,就把自己的一只手臂砍下来,我便可以饶你们不死——”紫衣人开了口。
五鹰只觉这声音如同一阵寒风,吹过五人的背脊。
五人面面相觑,忽然,那胖子面露凶相:“老子跟你拼了!”双斧便挥了过来。另外四人也都大喝一声,扑向那紫衣人。
只听得长剑出鞘的声音,银光所闪之处,鲜血飞溅。
紫衣人将长剑入鞘。
那五鹰早已被割断了喉咙,可是身躯依然立在地上数秒,才一一摔倒在地。他们走得很快,并无半点□,一分痛苦。
紫衣人冲向司空毓儿,用衣物盖住她的身体,解开她的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紧紧将那冰凉的身体抱入怀中,只在她耳边低低说出这一句。
卓南风施展身形,掠出雀儿洞。
将司空毓儿紧紧抱在怀中,卓南风疾驰在密林之内。
司空毓儿全身冰凉,双眼紧闭,全身哆嗦着,情形的混乱和深刻的羞耻感令她埋头在他怀里低声啜泣。卓南风心中却焦急如焚。不知过了多久,她竟哭着睡着了。
将司空毓儿安置在镇上的一间客栈,卓南风为她盖了锦被,看着她沉沉睡去,才在椅子上坐下来,闭上双眼休息。
当夜无事。
天色微亮。卓南风睁开眼睛,看见床上空无一人,惊立起身,正要去寻找之际,却看见窗前站着一人,正是司空毓儿。
顿觉心安,没有说话,卓南风走过去。
“你有钱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个身影低低地问道。
卓南风一怔,将怀中钱袋取出,递给司空毓儿。
“我要去救人。”说罢,司空毓儿就往门外走去。卓南风紧紧地跟了出去。
“不要再跟着我了!欠你的钱,他日我自会还你!”司空毓儿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冷冷地说道。
“你不要再逞强了。以你现在的武功,你连山东七鹰都对付不了,如何去救人。”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卓南风,终于幽幽吐出这一句。
司空毓儿红着眼,却始终忍着不肯落泪。
“那又如何,就算终究会要死,我也要去救人。”司空毓儿固执地转过身。
卓南风上前紧紧抓住司空毓儿的手腕:“让我陪你一起去。”
司空毓儿回过头,看着这个一贯冷漠,杀了自己燕大哥的人。
当初他身受重伤之时,她曾要狠心杀了他,却却始终无法下得了手。那时是为了保全慕容筠玉和鬼影子,可如今呢。
如今她更下不了手,因为,遮幕山庄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是一个悲剧。在影子谷,慕容燕被自在城城主柴少康设计死在慕容燕手中,更是苍天弄人。如今,遮幕山庄的后人,只剩下慕容筠玉和慕容南风二人,难道她要为了报慕容燕的仇,再去杀了这两个其中的一个么……
不,她不能。他们,注定了就像她的左右手,舍弃任何一个,她都不能。
司空毓儿回过头,走出客栈,任凭那紫衣人跟着自己,却并没有再驱赶。
两人一前一后再次来到原天阁。
那老板见到司空毓儿安然无恙地再次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带佩剑,神情冷冰冰的男子,十分惊异。一时目瞪口呆,连一贯客套的说辞都噎在了喉咙。
将钱袋丢在柜台上,司空毓儿的脸冷若冰霜,却用异常平静的口吻缓缓地道:“遮幕山庄的后人慕容筠玉和鬼影子现在在哪里。”
身后的慕容南风这时上前一步,一双寒目怒看向那老板。昨日司空毓儿的帐,他还没有跟他清算呢——
那老板吓得额头冷汗直冒,一时两腿发软,吞吞吐吐地说道:
“姑娘来得正好,这些虽然日子消息多变……但是,就在昨天夜里,那遮幕山庄的后人已经被救走。虽然他们二人都受了些伤,但如今他二人已被白云山庄的老庄主白霄,也就是扬州首富白云飞老庄主,救到了庄内,被奉为上宾。”
司空毓儿听了不由地心安少许,只是那老板后来的话,让司空毓儿的头又痛了起来。
“只是……只是——”他吞吞吐吐地说道。
卓南风将手中的剑重重地搭在柜台之上。
面对卓南风的逼人气势,那老板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说道:“只是,只是他们身上的宝物也已被江湖人士分别抢去,几经易手,如今下落不明!”
司空毓儿痛苦地看着手中的魑火。
玉玲珑中的吞云和魑火,再度分离。
这样一来,该如何是好。吞云,催风剑和催风剑谱已经被抢去,江湖上的习武之人势必会为了争夺它们而再度引发杀戮。她的时间已经不多,如何能够在短短两日之内将分散在几处的宝物取回?!何况慕容筠玉和鬼影子为了夺回宝物只怕也已是疲于奔命,身系危险。
顿感□乏术的司空毓儿,紧紧地握着魑火,一言不发。
身后的卓南风也顿感艰难,眉头微微拧在一起。
“白云山庄在哪里?”司空毓儿又问道。
“就在,就在扬州城郊的白云山上!”那老板急急答道。
“我们这就去白云山庄。”司空毓儿对卓南风说道,转身就走下楼梯。
卓南风看着那老板,冷哼一声:“昨日的帐,我先记着,在我下次来找你之前,你好自为之。”说毕也下了楼。
北自在,南逍遥。
长江两岸及大江之南乃是逍遥宫的巢穴根基所在,是以逍遥宫在南方各处均有势力。卓南风发出暗号,与竹叶镇上的逍遥宫门徒取得了联系,命人买来两匹快马,和司空毓儿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往白云山庄。
两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次日天明之时,站在白云山下,两人驻足凝望。
白云山果真是云深现山,山在白云。云雾缭绕之间,坐落着一座气势恢弘的山庄。二人将马系山下的一株老树旁,便往山上行去。
两人来到白云山庄之外,跃入高墙,四处搜寻。终于在一处清静的小园后找到了慕容筠玉和鬼影子所在的客房。
两人躲在那间客房对面屋顶,透过窗户,看着屋内的景象。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子,带着两名侍女和熬好的汤药,来到客房门外。
婢女推开房门,一行人走了进去。屋内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
“小姐,他们还在昏迷之中。”一个婢女开口道,声音中满是焦急。
那粉衣女子听了,面露忧色,坐在慕容筠玉的床榻边,对那婢女道:“让我来吧!”接过婢女手中的汤药,白菲儿小心翼翼地喂着慕容筠玉。
“慕容公子,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声音中满是关切。
自从那日在山林之中,自己与父亲的车队遇到他们被人围困,自己央求父亲把他们救下之后,他们二人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当听到父亲白霄告诉她,她拼命想要救下的人竟然是遮幕山庄的后人,名剑慕容第四十二代子孙慕容筠玉的时候,她心中激动不已。
她早就对遮幕山庄敬慕已久,听到过二十年前遮幕山庄被血洗的各种传闻。慕容一族满门都是侠义之士,虽然遭逢不幸,为逍遥宫所毁,但遮幕山庄的后人,一定也是忠义之士。
看着自己所救下的人,又走过去看着婢女将汤药给鬼影子尽数喂完,白菲儿这才安心带着婢女们离去。
司空毓儿看到四下无人,飞身进入窗内。卓南风随即跃入。
司空毓儿走到床边,看向还在睡中的筠玉,不由地欣喜地道:“这就是我燕大哥的儿子,我终于找到你们了。”轻轻一叹,坐在床边,一只手紧紧握住筠玉的手。
为他紧了紧背角,又看到慕容筠玉额头上的微微细汗,忙从怀中取出绣帕,为他擦了。
卓南风看着那熟睡中的少年,一时思绪万千。
看他的模样,不过比自己小上几岁的的样子。这竟就是他的侄儿,他在这世上,除了母亲月姬之外,最后的一个亲人。
一时间百感交集,心头涌动。
卓南风背过身去,不想被司空毓儿看到自己的不安,径直走至窗边,看向窗外。
遮幕山庄的后人,竟然落魄至斯,叫人看了如何不黯然神伤……这样的结局,全是逍遥宫所致,这其中还有母亲和自己错位的立场。如今,十三年过去,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十三年前,如果自己真的是迫于命运的安排,走进了逍遥宫,那么面前的筠玉呢,上天会给他什么样的安排?他能够担起重振遮幕山庄的重任么?
幽幽地叹了口气,卓南风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慕容筠玉。他是他的延续,是遮幕山庄的延续,不是么?看到他就如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可是,心中却是分明的害怕——他在害怕什么?害怕他也会和自己一样,成为命运掌中的玩物,抑或是……
放下慕容筠玉的手,司空毓儿站起身:“我们走罢。”
两人跃出窗外。
离开白云山庄,卓南风发现,司空毓儿竟不像要停下的样子。
终于直到山下的老树旁,她才停下身形,稍作休息。
身前的司空毓儿忽然抬起头,对卓南风说道:“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对么?”
卓南风走过去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母亲杀了你的。”
“难道你要我从此躲躲藏藏,过完这一辈子么?”司空毓儿走向南风:“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有完成,我也绝不会向你的母亲认输。”
怎么,难道她想——卓南风惊异地看向看向毓儿,又低下头。
良久,卓南风终于说出一句藏在心底的话:“你不要做傻事。你不是我母亲的对手。我可以带你走,只要我在你身边,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会傻到去和你的母亲拼死相博。”司空毓儿微微一笑。“见到筠玉暂时平安无事,我便可以安心了。他在白云山庄有恩人照料,应该暂时不会出事。我们走罢。”说毕司空毓儿转身上马。
“去哪里?”卓南风急急问道。
“回逍遥宫!”司空毓儿一声娇叱,拉紧缰绳,扬起马鞭,催动骏马,飞奔而去。
画地为牢
司空毓儿再次踏进逍遥宫的大殿。
大殿之外的花园中,夏花争艳,红粉正好。
月姬坐在那里,竟像是见到了一位故人,淡淡地道:“你回来了。”
“司空毓儿此次回来,有事相求,还望宫主准司空毓儿一言。”司空毓儿走上前去,竟双膝跪地。
卓南风站在司空毓儿身后,不解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这次随司空毓儿去搭救慕容筠玉之时,三日之中,所见到的毓儿,竟与先前大有不同。如果仅是神情有些冷漠,也就罢了,只是司空毓儿似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笑颜,就连心思也变得令自己琢磨不透了。
“风儿,你先回去歇着吧。”月姬淡淡地道。
“母亲——”担心月姬随时会危及司空毓儿的性命,卓南风有些迟疑,不肯离去。
“你放心去吧。”月姬不无柔和地看着儿子。
走下华座,又低声对南风道:“至多母亲答应你,只要她不再有伤你害你之心,我便不会取她性命便是了。”
卓南风见状,只得退下。
月姬悠然转向毓儿。
“三日之前,本宫曾经说过,你一旦踏出逍遥宫,再回来的时候,本宫必会杀你——你居然,还敢回来?”语速缓慢,却充满了冰冷,
“司空毓儿知道,本不该在宫主面前心存侥幸,妄图活命,但是,毓儿实在是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司空毓儿……真的不能死!所以这次特来求宫主手下留情,饶我一命!”司空毓儿将心一横,只图放手一搏。
“就在不久前,你还想要杀了本宫的儿子为你的义兄报仇。本宫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