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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歧来转移茧的注意力,那是百试百灵的。也许是他们两个出生相同又与其他人不同,便有了一种别样的情谊,人族的其他男女根本没有贞洁意识,只有有意了就会勾搭在一起滚草地,茧和歧却总是两个人在一处,或者说茧已经有了一种独占的意识,对歧相当的在意。
不过说到人类的无节操,易水头上就是止不住的黑线,符不在身边,她本来就睡得不是太安稳,还要提防那些精力过盛的家伙摸到她身边来,恨得她觉得这些人应一一去势的好。
茧在易水一说完说跑掉了,易水从草地上坐起来,狠狠地瞪了眼露骨地看着她的男人,告诉自己要淡定,还要留着这些人作种,要生下多多的后代呢。
抬头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要到傍晚了,易水收拾收拾地上窜好的小鱼干,准备提回自己临时搭的小草窝放好,此时的人类还算纯良,就算偶有变异的也有其他人监督着,易水倒是不太担心自己的这点口粮飞了。
离开和符一起住的山洞后,易水才知道这里的晚上可不大安全,不说视线不好看不到危险,一种专在夜间出没的大鸟就是让人避之不及的。那是一种全身黑色,翅膀展开有四米多长的飞行生物,爪子可以带起一个成年的男子,当它悄无声息的在空中掠过时,现在的人类发现不了半点动静。
这种不知是不是鸟的东西在选定猎物后,会发出一种尖锐的叫声,易水觉得就是传说中的鬼哭声都比它好听,于是给它起了名字叫夜枭。夜枭的大体样子和捕猎规律是好几条人命换来的,所以到了夜晚这片驻地就会非常的安静,所有人都会找个隐蔽地方倒头大睡,不做出任何吸引夜枭的动作。
可恶的是,洪荒是夜长昼短,也不知是不是那些太阳们在偷懒。在没有夜生活的史前时代,对易水这个脱离现代生活不算久的重生者来说,漫漫长夜就特别的难熬,当初和符在一起的时候……
抱着自己的身体,缩在草木间的一个小窝里,听着不远处歧和茧运动的声音,易水慢慢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也不知为什么,她清楚的知道那只是梦,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梦里的一切。
梦中,她还是那个工作了还懒在父母身边的安静女子,每日吃完母亲做的美味早餐,和父母道别后慢慢散步去公司。她所工作的地方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大企业,福利待遇却不错,她也不是在关键位置上,与同事相处得都很好。等到要下班了,或许会接到大哥的电话,说是要带着老婆孩子给爸妈一个惊喜。
到了晚上,房间里是明亮柔和的灯光,她就会蹲在电脑前,盯着屏幕或哭或傻笑,有时也会敲得键盘像是要把它废掉一样。等到到了十点,就会有一个消息提醒她该上床睡觉了,那是在外国留学的一个竹马,听母亲说下半年就要回国了。
吵嚷声惊醒了易水,她觉得眼睛有点痛,用手擦了擦,干干的除了眼屎什么也没有。奔到河边洗了把脸,易水向早早就在干活的歧挥了挥手,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看着还是乱糟糟没一点组织性的人们,易水揉了揉额头,她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就像易水不能在短短的时日让新生人类型成一个合理的社会一样,很多东西都要靠岁月的积累,当务之急是食物,丰富的、源源不断的食物来源。
长矛弓箭陷阱,鱼叉鱼网木舟,易水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狠劲,每天都是绞尽脑汁地回忆所有能用现在的手工制作出来的东西,歧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易水呆在一起,就怕错过了什么新想法。
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易水的想法中有些渐渐成形,化作了可用的实物,然后被广泛的承认运用,于是有了专门制作这些工具的人。女性在这方面的能力特别的突出,那些狂野派的男人好似天生就缺少了某根纤细的神经,在破坏上面倒是很有天赋。
食物渐渐增多,却不必再消耗那么多的人力,歧的注意力就转到了遮风挡雨的东西上,易水也是很有干劲,这种风餐露宿,耳边还时时传来暖昧的声音的日子,实在让易水觉得苦不堪言,眼睛上的黑眼圈深得都快变成熊猫眼了,还好她身体不错,没什么病痛。这当然只是易水的幸运,聚在一起的人中也有病得厉害的,除了在易水的指点下得到简单照顾外毫无办法,有人自己离开等死,有人苦苦哀求,有人不知哪里听到的传言,想去找那些大能神仙,自然还有的已经死去,被族人埋进泥土里。
如果能有房屋,至少多了不少的保障,也才能是家这个字出现的伊始。
易水当然想把聚积地建设得堡垒一样,有坚固的墙面和围墙,再搭建高高的了望塔,谨防任何危险。易水说得兴致勃勃,歧也听得很认真,但歧很快压下了易水的畅想,如果真如易水的设计来建设,又要保证族人的日常,没有个三五年是不行的。
歧想把居住的房子建在树上或者地势高而开阔的地方,易水也就随他去了,她也想明白了,在这个伐个木都要让人累死累活的时代,还是不要好高骛远的好。
易水开始考虑蓄牧业这个有前途的行业,每次对出去捕猎的人嘱咐了又嘱咐,可惜到现今为止都没有看到一只活着的幼崽,听说唯一一次抓住只不知怎么离群的小家伙,结果它小小年纪却宁死不屈,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就没有那种食草的,温顺的吗,你们连成年的都抓得到,怎么就抓不到小的啊!”失望次数多了,易水忍不住跑去找专门负责狩猎的伏和獠,这两个挂着一脸老实憨厚样的傻笑,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易水,一看就是有什么猫腻的。
易水一把抓住伏放在一边的石矛,面无表情的往外走:“我去和歧说说,也许你们去较合适去采果子。”
“不要啊,我……我去给你抓,这次一定不会给你吃了……”伏和獠赶紧去抓易水,易水可不想被两个不知轻重的人弄伤,迅速地跳在一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他们阳奉阴违。
獠像个小媳妇一样看了易水一眼,瓮声瓮气地小声道:“小的好吃,反正那边多得是,抓回来又没什么用。”
易水捂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她说的那一大通好处都说给空气听了,算了,还是直接去找歧吧,至少这些人都很听他的话。
“族长,你快来看看,歧地不知怎么发起狂来,已经伤了不少人了!”
正在易水向歧描述未来肉类批量供应的宏伟蓝图时,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奔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歧一听出了事,立刻就跟着少年跑了,易水也爬起来跟了上去。少年口中的族长称呼是易水起的,她还给周围的山山水水,没名的族人都起了名字,那条河就叫歧水,他们组成的部落就叫歧水部落,再给每个人都冠上歧这个姓,现在除了歧自己,所有人的名字都是两个字。她本来想直接用上自己的姓,可思来想去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放弃了这么个让自己的姓氏流传千古的好机会,说来,她心中还是隐隐有些后悔的。
等跑了一段,易水就看到了事发现场,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巨人抱着一颗大树耍得虎虎生风,所有人都只敢远远站着,就怕一个不慎被扫到,那估计就是伤筋动骨大事。
想起歧地这个名字,易水还有些印象,是一个胆子特别大的男性,外表也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有一对小小的虎牙,笑起来特别的可爱。歧地总爱到很少有人敢去的地方探险,还真让他发现了不少好地方,他也就更加的起劲,根本听不进劝说。
现在看着眼前的巨人,红通通的皮肤,拔高了近一倍的身高,肌肉隆起的四肢,还有那张扭曲得看不出正常轮廓的脸,没有一点和歧地相似的。
隐隐中,有一种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在那香气的环绕下,仿佛有一只滑腻的小手在心头挠着痒痒一样,口中不自觉的分泌着唾液,眼前的丑陋怪人恍惚是无比想要吞入腹中的无上佳肴。
易水吞了吞口水,拉住一旁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东西……真的是歧地?”
那人面色恍惚地看了看易水,又立刻回头去盯着变异了的歧地,就像刚才耳边只是刮过了一阵风。易水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四周,看到不少人都是脸颊红红,和刚才那人差不多的神色,她又看向四五步外的歧,见歧少见的皱着眉,死死盯着歧地。
不知不觉间,那种香气更加诱人,易水觉得自己的肚子饿得让她难受,如果……
只听“嘭”的一声,让易水清醒了少许,她仅剩的思维提醒着主人有什么不对劲,心中隐隐抗拒着现在的状态,却有些力不从心。有温热的东西溅到了脸上,那种香气越发的浓烈,易水控制不往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着久违的咸味,还有些奇怪的味道,分不出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可是易水像是被诱惑了一样,总觉得嘴里的一点点滋味远远不够,本能的向香味的来源走去。
第八章
被剧痛刺激得清醒过来后,易水一捂嘴,赶紧跑到一棵树后面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胃都吐出来,然后拿到水里去冲洗上百遍再安回去。等吐得只剩下胆汁,全身都要虚脱了,易水才挨着大树软软坐下,捂着痛疼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把那种强烈的恶心感慢慢压下去。
一闭上眼睛,刚清醒时的那一幅幅画面就会清晰的在眼前上演,易水敲敲脑袋,真不知道她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好了,随意的一瞟都能回忆出每一处细节,越想忘掉越忘不掉。
背对着易水的方向,还是一片吵嚷的声音,易水捂上耳朵,静静的躲在树后,放空了脑袋,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靠近了易水,易水睁眼看去,见到是歧才松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发现嗓子哑得厉害,就像被人拿刀割了一记,吞咽了几口唾沫才好了一些,声音沙哑地问歧:“外面……怎么样了?”
“已经平息下来了,你不要担心,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可是刚才吓到了。”
易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歧,见他一脸的平静,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发生了一场每日都有的小骚乱,已经被他安抚下去了。易水又干呕了几声,有心想要直接问问,又有点不敢,只好换了一个问题:“歧地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那种样子,而且……最后还整个人都炸成了……”
歧抬头看了看天,有点无奈地苦笑道:“我思来想去,应该只有一个原故。也许是歧地不知从哪里找到了无主的天地灵物,误把它吞入了腹中,只是那物的效力太过狂暴,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天庞大的天地灵气,自然就会撑破肉身,四逸而去。那种浓郁的灵气,对生灵有数不尽的好处,现在的族人根本抵抗不了自身的渴求,很容易就失了心志,只能本能行事。”
易水眼前又闪过上百人向歧地的破碎肉体冲去,啃食散落的血肉的可怖场景,她那时离最近的一处残肢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因被歧一拳打醒,刚好看到几个人撕咬着那支手臂,嘴脸上满是鲜血的样子。
她看见他们满脸警惕的冲她瞪眼,又迫不及待的去争食更多的血肉,真的是觉得自己看到了地狱里的场景。可怜她一口气憋在心中,差点就这样晕死过去,不过真晕过去了估计还要幸福一些,不用再想这种恶心之极的场景了。可她强忍着那种香气的引诱,故意回想那些场景恶心自己,撑着跑了出来,就是怕那些人把她也当作唐僧肉给一口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