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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推回林雪浔的手,道:“林姑娘,你这么做就见外了,你除去了金八这个大魔头,就是我们乡亲们的女英雄,我帮你这点小忙是应该的,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好了,我走了。”
林雪浔又再三向那老汉道谢一番。
、第六章 逃亡异地
老汉走后,林雪浔走到小林中一颗树后坐下等师父到来。这时她回味起从昨天回家开始一直到现在发生的点点滴滴。
虽然只有短短两天时间,可这两天对林雪浔来说却仿佛是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最黑暗的噩梦。在这之前,她还一直是一个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就在这短短两天里,她经历了险遭受辱、击毙恶霸、父亲去世等一系列变故,一下子沦为一个落难孤女。自己才这么年轻,却已注定要在未来挑起巨大的重担,自己的将来究竟会如何呢?
林雪浔想着想着,渐渐眼皮下垂,趴在包裹上睡着了,她真的太累了。
林雪浔不知睡了多少时候,朦胧中感到有人给自己身上盖了件衣服,一醒,只见师父许光衡已在自己旁边了。
“师父!”林雪浔起来扑到师父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许光衡抱着爱徒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你没事就好。”
林雪浔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安静下来。许光衡扶着她坐下,问道:“月英,今天一早警察局黎局长就亲自带了很多警察来到武馆,说你杀了他小舅子金八,要抓你归案,他们把武馆里里外外都搜了,没有找到你就走了,但留了几个便衣一直在武馆门口监视。那老人找到我说了你的事后,我马上先派了几个人出去把便衣都引开后,这才收拾了点东西赶来。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昨天回家后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林雪浔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许光衡听了大为震惊:“真没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事。金八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虽也早听说他不是什么好料,可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唉!月英,你做得对,这样的人该杀,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林雪浔问道:“师父,现在警察在到处搜捕我,你有办法能帮我逃出这里吗?”
许光衡摇摇头:“你现在恐怕很难逃走,现在天津及周边的所有车站码头都安排了警察拿着你的画像在检查,你很难混过去的。”
林雪浔急道:“那怎么办啊?”
许光衡想了想,问道:“月英,你怕吃苦吗?”
林雪浔说:“不怕。”
许光衡说:“我有一个想法,月英,既然现在查得很紧,你不如就先不要走了,找一个地方躲一下,等过一段时间后警察局一直找不到你时肯定会以为你已经逃走放松搜查时你再找机会离开,你看可以吗?”
林雪浔说:“可我能躲在哪呢?”
许光衡向西指指:“往西2里有一座山林,师父年轻时在拜师学武前曾是一个猎人,一直和几个同伴在那里打猎,我们当时在山脚下搭建了一个简陋的小房子用于狩猎时休息放松。月英,你可以先在那将就一阵子,警察一般不会去那搜查,就算去了你也可以逃进山里隐蔽。不过在那里那些蛇什么的都很多,有时可能还会有猛兽出没,你女孩子家一个人住在那会不会……”
“师父,你别说了,我愿意去。”林雪浔很快回答,“正好我爸爸临死前要我继承家里祖业,我一个人正好在那潜心学习。”
许光衡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尚幼的美丽女弟子,心里感慨着:唉!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让这么好的女孩去承受这么大的苦难啊!
许光衡将手中的大包裹交给林雪浔:“月英,这里面有一点钱和几天的干粮,你拿着吧。” 接着他又拿出一本拳谱给林雪浔:“还有,迷踪拳的所有拳法要义都在这里了,以后你一个人浪迹天下,学好武功也能好好保护自己。”
“师父!”林雪浔哭着跪下:“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林雪浔对师父磕了3个头。许光衡扶起她:“快走吧,师父就不送你了,师父要赶回去了,回去太晚的话盯着武馆的警察便衣会怀疑的。”
师徒俩互道珍重后,分别离去。
与师父分开后,林雪浔一个人顺着师父所指的方向来到那树林,只见树林旁果然有一个小屋子,但久已无人来过,房子残破不堪,里面什么都没有,地上全是灰尘,各个角落布满了蜘蛛网。
林雪浔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差点恶心得呕吐。然而也没其他办法,她只能横着心拿出一块布,勉强把这破屋清理了一番,找了些杂草捆在一起铺在地上当床用。忙完了这一切,林雪浔发现自己已全身脏了,所幸附近有一条小河,林雪浔去那把自己全身冲洗了下换了身干净衣服。
就这样,林雪浔在那暂时安顿下来,每天或勤学那家传医书,或照着师父送的拳谱习武;肚子饿了有时偷偷到附近村里买点干粮,有时进山抓点野味来充饥。师父许光衡也不时派师哥师姐们轮着来看看她,送点东西过来。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天气也越来越冷快进入冬季了。此时林雪浔也已过了16周岁,比之先前更加出落得清丽无伦。这几个月她日夜用功,此时不仅把家传医学知识都基本掌握了,拳术也又精进了不少。
一天夜里,外面寒风凛凛。林雪浔临时暂住的小屋由于残破洞多,根本无法挡风,林雪浔虽然点了火堆,仍觉得一丝丝寒意,只能靠继续不停地练拳以让身子发热抵御寒气。
突然一阵鼓掌声从门外传来,林雪浔一奇,从缝隙处向外看,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汉子站在门口。
“师父!”林雪浔一阵欣喜,赶紧开门,那人微笑着摘下头上的斗笠,正是许光衡。
“师父,你怎么现在来了?”林雪浔赶紧把师父拉进屋。
许光衡进来后,看了看四周,见屋中摆设如此简陋,疼惜道:“月英,你受苦了。”
林雪浔笑道:“我早已经习惯了,现在在这里我一个人还可以更加专心学医习武,师父,我现在的出拳速度比以前更快了,气力也大了。要不我现在比划比划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刚才在门口都看见了。你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师父为你骄傲。” 许光衡欣慰地说。
林雪浔扶师父在自己的“草床”上坐下,拿了一个碗从火堆上的水壶中倒了一碗热水给师父:“师父,你看我这什么都没有,你先喝杯热水吧。”
许光衡接过碗,说:“月英,我现在一是来看看你,二是要来告诉你一件事,从几天前开始各个车站和码头盘查的警察都陆续撤了,估计警察局一直抓不到你以为你已经不在这一带了,我想趁这个时机赶紧送你离开这里到外乡避难去。你还太小,一直一个人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更不利于你成长。”
林雪浔说:“师父,我听你的安排。”
许光衡问道:“你在外地还有什么亲戚可以投奔吗?”
林雪浔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有。”
其实林雪浔还有个二叔林德平,在她出生前就去了江南一带做药材生意。在她小时候印象中,这个二叔回来找过她父亲几次,但每次都和林德文吵得不欢而散,父亲曾私下嘱咐她说这个二叔林德平不是好人不要与他亲近,在临终前又特意关照过她。是以林雪浔现在没有说出他来。
许光衡说:“这样吧,我有一个师弟名叫莫容怀,他几年前去了上海,现在就在上海精武体育会工作,你不如也去上海吧。我写一封信你带着去找他,他看了信后会看我的薄面关照你的,而且上海那里租界大,中国警察又管不着,你在那更安全。你看行吗?”
林雪浔点头:“好的师父,我全听你的。”
许光衡说:“那就这样定了。我在天津车站有一个熟人,我准备在这两天就去找他帮忙先用车把你送到威海卫码头,然后你再从那坐船去上海。你从明天开始就把一切行李都准备好,我那里有眉目后随时会来接你。”
“师父,多谢了。”林雪浔已感动地流下了泪水。
许光衡微笑道:“我们俩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干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帮帮我干闺女还不应该吗?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也休息吧。”
许光衡起身离开了,林雪浔一直目送着师父的背影离去。
几天后一清早,许光衡就赶来说船票已买好了就在当天下午上船,叫林雪浔赶紧动身去赶上午的长途车直接去码头。于是林雪浔就提着包裹跟师父出发了。
路上正好经过林德文夫妇的坟地,林雪浔说:“师父,等我下,我想再去跟我父母道个别。”
许光衡说:“去吧,但时间别太长,别误了车。”
林雪浔答应了。
林雪浔走到父母坟前跪下:“爸,妈,女儿马上就要走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回来看你们。爸,你放心,女儿一定会把家传医术传承下去,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雪浔对着父母坟磕了3个头,起身离开了。
师徒俩来到天津城门外,躲在一偏僻角落等着。不久,一部大客车从城里开出,许光衡看见后连忙跑出到车前招手,车子停下并开了门。
许光衡道:“月英,快上车吧。”
林雪浔见马上要和师父离别了,一阵心酸,流泪抱拳道:“师父!保重!”
许光衡眼里也含着泪花:“月英,以后你就要自己一个人独自闯荡天下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林雪浔转身上了车,这时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第七章 海上邂逅
威海卫码头。
一艘外籍大客轮缓缓开进码头。这艘客轮是从日本驶来,至威海卫码头加油,顺便再接收一批乘客,然后驶往它的最后目的地--上海。这艘客轮上主要载着日本来华的商人侨民,也有一部分留日学成归国的留学生。
客轮上,一个看起来二十三四岁、身材高大、西装革履、气质高雅的男青年站在甲板上,默默地看着岸上的情景。一个看起来很精明强壮的中年人拿着件大衣来到他身后给他披上,说:“二少爷,外面风大,回舱里吧。”
那青年感慨道:“已离开4年了,终于回来了。”
那中年人说:“是啊,你已经离开太长时间了,老爷都快想死你了。”
“哼,他会想我?他不是每天都在那个女人陪伴下过得乐滋滋的吗?”青年不屑道。
中年人劝道:“好了二少爷,别再耍性子了。毕竟太太已经过世多年了,老爷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总会寂寞的呀。”
青年不满道:“如果他正正经经的恋爱结婚,我不反对。可你看他现在和那陈艳虹像什么样子?那陈艳虹也真不知廉耻,就为了一点钱,这么年轻就甘心被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糟老头包养,亏她还是读过书的人呢?”
中年人见他越说越不靠谱,赶紧扯开话题:“好了二少爷,说说你自己吧,你现在也已二十出头了,该成家了,这次回去后叫老爷帮你找一个好点的姑娘成亲吧。”
青年坚定的说:“我才不要他包办呢,我一定要自己找一个喜欢的女孩。”
中年人说:“那林老板的千金可很喜欢你,你不在上海这四年里,她是隔三差五的来问我们你的情况……”
“不要提她!”青年打断道,“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中年人没有再说话。这时,威海卫码头的乘客开始登船。
人群中,林雪浔也随着众人缓慢向船上进发。大多数人衣着光鲜、提着大包小包的皮质行李箱,林雪浔却只提着一个布包裹,身上穿着一件素色长袍,但即使这样仍难掩她那清纯脱俗的绝世容姿。
那青年在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