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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的人,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爱着她,他们将一起走入婚姻。
日子无风无浪的度过,她和段叙初的订婚派对如期举行。
派对的规模并不算大,只邀请了段家和郁家的亲戚朋友,当然,还有一个算不得朋友的时璟言。
只是这位神秘大人物,一直没有出现。
她觉得是时璟言嫌弃这场订婚派对太过寒酸,不符合他的身价,因此才没来。
订婚仪式顺利开始,刚刚进行到交换订婚戒指的环节,众人就目不转睛的观望的时候,会场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强力推了开来。
有个挺拔颀长的身影随后从容走来。他一身深色西装,质地细致优良,剪裁无比服帖,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黛黑色衬衫微微泛着柔和的蓝光,同色系领带。
他并没有特别的表情,甚至还唇角略翘,但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威慑气势,不经意一瞥,在场的人都立即抖擞了一下精神。
他侧头朝在场的人微微翘起唇角,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在场的女宾客皆是愣了一下,脸泛红晕,无论是知道他是谁的,还是不知道他是谁的。
这男人,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主角了!
郁浅夏愤懑的想。
与他讳莫如深的墨眸对视,不由得寒意从心中泛起,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颤了下。
只是这一颤,险些出了大纰漏。
她手中要戴在段叙初手上的婚戒一不小心就抖落在地,滚到了人群中间。
幸好一旁的工作人员极其称职,眼疾手快的奔下去帮她捡了起来。
她牢牢地把戒指握到手心里,生怕那戒指再度抖落。
眼睛却忌惮的看向他。
他一路走来,畅通无阻,所到之处,皆有人主动为他让出位置。
郁浅夏将这些都看在眼中,心想,大家这不是为时璟言让路,而是在给权势让路。真是一群精明的人啊!
他笔直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后用手指指了指她的右手,再扫了她一眼。她立即打一个寒战,眼神怔怔的看向他,再不敢动半分。
他却朝她一笑,眉宇间尽是邪气,探手就去捞她的右手,她慌不择路的将手背到身后。
段叙初隔得最近,自然看清楚了这一切,本着良好的涵养,他将郁浅夏揽到自己的身后,跟时璟言客套道,“时先生,你可以去下面观礼。”
他理都没理,一手推开段叙初,另一只手就去硬拽她的胳膊,就在众人的敛气屏息间,他得手了。
“你别闹了,行吗?”她看出来了,他存心是要来搅局的,艾玛,现在让她对他割地赔款,她都愿意!
他却充耳未闻,一把拽下她手上的订婚戒指,放在眼前观摩了下,才讥诮的对她说,“我怎么能不闹?我是来抢婚的,不闹怎么行?”
他语带笑意,但仔细听来,里面又含着那么一份正经,郁浅夏都要被他气哭了。
艾玛!你是江洋大盗吗?抢劫之前还高喊几声‘我是来抢劫的’?
时璟言存心搅局,还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这男人,这么堂而皇之地搅局,他的未婚妻知道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只要是站在稍微靠近的位置的人都能听到。
台下一片哗然,大家交头接耳,议论不停。
双方的父母更是面面相觑,但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敢贸然去做什么,只能强忍着冲动,静观事情的后续!
最按捺不住的是郁杉杉,一方面,她想冲上去痛骂郁浅夏脚踩两只船,而另一方面,她却想要在时璟言面前表现一下,可这两方面的想法是矛盾的。
在郁夫人的劝阻之下,她只能耐住性子,等待时机。
“你别开玩笑了,今天对我真的很重要,你要是存心戏弄我,其他任何时候都可以。”郁浅夏难堪至极,她如今就差现场跪在地上求他了。
时璟言无视她的哀求,将戒指抛给段叙初,语带鄙夷道,“钻石成色不足,你的诚意不足。”
听着他的张狂话语,她倒对时璟言鄙夷万分,他这种举动,和那些暴发户用钱砸人有什么区别!
正想着,腰上突地一紧,男人铁钳般的手掌拽着她一拉,再一拽,一个大力地扯动,她的身体就完全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的眸子盯视着她,眸底的气息阴冽凝重,面上的表情三分深邃七分复杂。
“我就是来抢婚的。”他重复,这句话说得一板正经,更加迷惑掉了众人。
她彻底无力,推拒着他的胸膛,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小声的跟他打起了商量,“你别这样,我以前是得罪过你,我道歉,如果你还想研究我,我乐意做你的标本,我以后全力配合你的研究,哎,还有,以后你要请我吃饭的话,我不收你的钱。”
他听后,莞尔一笑,意味深长地盯了她几秒,他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逼着她与自个儿的目光平视着,几个字从他的薄唇间逸出,“我会好好待你的。”
天雷滚滚!
尼玛,你被金银塞了耳朵,听不懂人话吗?
什么叫做——我会好好待你的!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嘛!
台下却像是炸了锅一般,议论声不绝于耳,连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觉得这场订婚没戏了,纷纷下了台去。
郁杉杉此刻也正看着好戏,蓦地,她手包里的手机响了下,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内心闪过一丝窃喜,又看了眼正上演着三人同台的台上,不怀好意的离开了会场。
郁浅夏见场面已经完全失控,又看向时璟言那张俊脸,终于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阴险’!
求助的眼光只能看向段叙初,可是,段叙初会信她吗?
17时璟言,你爱我吗?
段叙初收到郁浅夏求助的目光,却是左右为难。
他是相信郁浅夏的,但是他却不相信时璟言,不相信自己。
面临着日渐衰微的段家,他有能力保护好她吗?
郁浅夏眼睁睁的看着他毫无举动,再无希望,她把住掰着她的下巴的胳膊,“万事好商量。”
“我是来抢婚的。”时璟言一再的重复,声线压得很低,言辞恳切。
她差点都会被他蒙骗过去。
天,谁抢婚是单枪匹马的过来,还如此的张扬过市!
“你为什么要抢婚?你爱我吗?”她故意用言语激他,存心要让他露出本性来。
男人却突然低下头去,在她肉肉的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压着嗓子的声音如同蚊虫飞过,“我爱研究你的身体和灵魂。”
纯属扯淡!
郁浅夏咬牙切齿的想着。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热热的拂在她脸上,漆黑的眼睛仿佛最澄澈的宝石,映着她的影子,她忽然心慌意乱了起来,暗骂一句妖孽,脸色因为羞恼变得通红。
“时先生,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他见不得她受委屈,终究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涩然的笑道。
时璟言闻言,则一反刚才严肃刻板的冷漠态度,轻松地笑笑,一张尊贵疏离的面孔上,诡异得变得轻谩了几分,眼尾的阴鸷散去,反常地笑了,拉开了她环在腰上的手,将她的身子推向段叙初,兴味索然的一摊手,“那就到此为止。”
“唏——”台下要看好事的人皆是一阵轻叹。
本是一出好戏,到这里怎么变成了幽默喜剧,这神转折,可真够锻炼人的心脏的。
郁浅夏被段叙初拥在怀中,两人面面相觑,眼神里都闪过一丝庆幸。
惊魂未定的摊开自己的手心,庆幸的看到订婚戒指还在,只不过,硌在手心里很深的痕迹。段叙初似是了解她的心思,朝她耳语道,“另一枚也在,放心。”
她点点头,抬眼望向时璟言,看到他的眸色突然一暗,踱步到了段叙初旁边,朝他低语了几句,段叙初听后脸上先是震惊,身子陡然一震,后来还是点了点头。
她蹙眉,时璟言是个怪人,从来不会按照规矩出牌。
‘抢婚’成了虚惊一场,但众口还是难封,大家私底下就此事衍生出了各个版本,不过幸好这不妨碍订婚仪式的顺利完成。
舞乐响起,大家的目光还是投放到了今天订婚的主角上面。
两位主角共舞是个经典时刻。
郁浅夏正自晃神,时璟言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朝她伸出手,微微颔首,“MayI?”
她自然拒绝,“我的第一支舞,该留给我的未婚夫。”
他不屑一顾,“他刚刚已经把你让给了我。”
她一惊,这话有歧义,但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刚刚他和段叙初耳语,是为了这个。
时璟言不由分说,伸手捉住她,把她拖进舞池中。
他的手贴在她的后腰,掌心暖热,两人随着音乐轻轻摇曳。
所以现场的众人就看到了这样惊人的一幕,第一支舞,男主角被换了下去。
段夫人首先惊醒,找到自己的儿子去询问情况,段叙初却一点儿也不言语,她无法,只能找郁夫人责怪她教女无方,郁夫人一头雾水,只能挨着。
而当事人——
郁浅夏和时璟言共舞,并不觉得自在。
他的舞技当然比她高超了不知多少倍,身姿有着绅士般的典雅轩昂。他很照顾她的节奏,轻轻一带,她的身体便借力旋转出去,只剩足尖点在地上,再被他轻轻稳住。
因为她有个好导师,所以他们跳得越来越默契。
他的臂膀有力,稳稳地挽住她的腰身,力量和分寸都恰到好处。
转弯的时候,她看见自己的一角裙裾随着舞步飞舞了起来。这感觉,如梦似幻。
他突然带她幅度更大地旋转,她本能地配合,竟然也能跟上,仿佛是水到渠成。
在那一霎间,她差点就要忘记自己是在和时璟言跳舞,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不愉快。
时璟言是最好的舞者,从始至终,她都是对他微笑着的,凝视她的目光很专注认真,变幻的霓虹映在他眼里,光彩流连,熠熠生辉。
他就是觉得,这场订婚派对,是为他而量身打造的。
落地窗外,月色撩人。
舞乐渐渐接近尾声,节奏变得舒缓,两人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在辗转间,她似是透过落地窗看到什么,蓦然抬起头来,突兀的推开他,“不!”
他收紧手臂,两人的脚步都停住,疑惑的低头看她,“什么不?”
她下意识回避着他,摇头再摇头,“不不不!”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意识到她的情绪,护着她走出舞池。
她痛苦的捂着眼睛,背向落地窗的方向,口中喃喃,“不该是这样的!”
时璟言注意到她转身的动作,视线敏捷的锁定到落地窗外。
段叙初。
段叙初在那里。
段叙初和一位女子在那里拥吻。
虽然看不到段叙初的脸部,但他能看得出那女子吻着段叙初的热烈和急切。
显然的,她刚刚全看到了。
“你也不要看。”她几乎是哽咽着声音求他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狼狈。
时璟言看向她,她的眸子被她自己揉的通红,一双如黑玻璃珠的眸子神采暗淡地镶嵌在她苍白的脸上。
回想到落地窗外的情景,他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不大不小,正好能落在她敏感的耳朵里,她从他的冷哼中,无疑的读到了他的不屑和轻蔑!
愤然的推拒着他的靠近,声声控诉于他,“都怪你,你这个罪魁祸首!”
要不是他来搅局,要不是他摆出的一副暧昧不明的态度,她怎么会变成众人口中水性杨花的女人?又怎么会在那支舞间得意忘形,成了一个令自己都唾弃的虚荣女人?
在段叙初的心里,她的形象肯定变得黯淡无光了!
18订婚撞上背叛!
时璟言觉得自己实在太冤屈,天地良心,段叙初的劈腿,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而接下来她的一段话,却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肯定是这样的,他肯定以为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他肯定觉得我不如她了,他后悔跟我订婚了,他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她整个人都处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