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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坐在这里了,看就看吧。
直到看完,她才有点明白了。
电影院里放的是《前任攻略》,里面有一对始终未走到一起的男女,当情爱纠葛落定之后,男女坐在一起,体悟出了一个道理——他们对彼此那么难以忘怀,只是因为从未得到过,而不是因为爱的有多深。
是啊,人性使然,对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本性的就是想要得到,想要去掠取。对情爱也是如此。
如果你始终不能如愿和那个人在一起过,那个人肯定会在你心上停留很久,而这种停留,无关爱意。
她看着拽拽的往前走的时璟言,颇为感怀,竟然有种想要上去抱住他哭一顿的冲动。
她久久不能解开的心结,就这么被他轻易解开了。
她觉得段叙初是在她心上的人,不是因为爱他多深,而是因为从未得到。
就连她的失意伤心,都是因为段叙初给了她希望,最后却没有让她得到。
她不是在爱段叙初这个人,而是在爱那段记忆,那段久久追寻而得不到的记忆。
这一切,就这么有解了。
“谢谢。”她追上去,和他一起走,低声对他道。
时璟言侧过脸,盯视了她许久,想了想说,“嗯。”仅仅说出一个字,但看起来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两人一起并肩在街上走着,外面清朗的环境,让她慢慢从回忆段叙初的情绪里面抽离了出来。
而接下来,她面对的是时璟言。
真是个头痛的问题,她当初答应和时璟言订婚,是为不让自己在段叙初面前显得不是那么狼狈,拖延自己被郁夫人重新推入火坑的时间。
现下,她对段叙初的感觉已经释然,至于郁夫人心里的小算盘,她觉得一步一步的来会比较好。大不了她和郁家闹僵,然后回到有自己童年的小城。
虽然她的生母不要她了,但回到那里,总有落叶归根的感觉。
脚步一滞,她抓住时璟言的手腕,让他稍微停住脚步,朝他道,“哎,我说,我们不要订婚了,我觉得自己可以面对了,谢谢你。”她努力地微笑,想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一些。
她决定了,要去真正面对郁家人的险恶,她要勇敢一次,要去争取自己的权益和幸福,她不要再做郁家联姻的工具。
这一次,她不再逃避。
他的脚步滞住,阴鸷的冷眸微眯,他凉凉地注视着她,问她,“你觉得我为什么提出和你订婚?”
她一惊,本能的挥去其他念头,一字一顿的说,“你让我做你的标本,以便你研究我?”不等他回话,她又仓皇的说,“你放心吧,你帮我这么多,我这次心甘情愿的做你的研究标本,不蒙你。”
她的眼神清明,她的手紧紧拽着他的大掌,试图让他相信她答谢的诚心。
他盯视了她的脸部许久,都没有说话,微微阖眼,随后眼神瞥向她拽住他的手上,眼神晦暗。
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赶忙紧张的松开手,尴尬的将手放到自己的裙摆上。
哎,时大少这种贵公子的手不是能摸就摸的。
他自然注意到了她局促的手,忍不住一掀唇,抬手拂开她额头的头发,“这是你说的?那你说——我该怎么研究你?”
她被他问到,更加局促。
她倒是不知道时璟言想来一个怎么样的研究法儿,这家伙,有时候超级变态。
无措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看着她,冷敛了面部表情,严肃了英挺的俊脸,就像是谈公事的架势,浑身充斥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与压迫感,语气逼人,“我是最精明的投资人,我要的回报,当然是非同小可,你准备好了吗?”
她有点被吓到,但是更对他的话晕菜。
什么叫做‘她准备’?
天咧,他根本没有给她指明方向,她要如何的准备?
可是她欠他的,就活该受虐,只好摸了摸鼻子,尴尬的问他,“做什么准备啊,具体是什么,你能明确点吗?”
“我从来不会多做解释!”男人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刚想要追上去,但迈出步子,就觉得不妥。
时璟言生气是应该的,她的道谢实在是嚼之无味,就像是没肉的骨头,连她都觉得自己不应该。
哎,如何‘热情如火’的跟他道谢呢?
不过她觉得挺好的,至少他是侧面答应取消订婚了。郁浅夏叹了口气,决定回碧海酒店取自己东西。
她回去的时候,时璟言并不在,她想也是,时璟言总归是忙的,那么多达官显贵都围着他绕呢。
管家太太看见她回来收拾东西,就心想,这个恶俗的女人终于要离开她们的少爷了,可喜可贺。不过她虽然心情不错,但还是没有忘记对少爷尽职尽责。
所以从头到尾,她都在监督着郁浅夏收拾东西的过程。
她绝不允许这个出身极低的女人拿走一分一毫属于时家的东西。
郁浅夏被盯视的发毛,简单的收拾了下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打扫房间,再去超市采购。
到了傍晚的时候,久无人住的屋子总算是有了些生活的气息。郁浅夏拿了钥匙与钱包,去了去附近的家乐福买些东西作晚餐。
回程时候,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见路边缓缓的停下了一辆车子,有点眼熟的样子。
可是……郁浅夏的脚步顿了顿。
后车窗落下来,时璟言随即伸手将车门推开了,“管家说你搬走了。”
郁浅夏站在原地愣了愣,反应过来才点头,“嗯。”
时璟言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有兴趣去看看你的新居。”
她扶额,哪是什么新居,只是租来的老房子,不好意思的说,“我家有点小。”
“哦。”他点点头,忍不住又问,“有多小?”
郁浅夏想了想,“你看了就知道了。”心想,事实上,拿他住的地方比,什么地方都不能算大啊。
时璟言眯了眯眼,毫不吝啬的弯了弯唇角露出微笑,有一瞬间,郁浅夏觉得他很像一个得逞的孩子。
两人上楼,他倒是很绅士的帮她拿了东西,进门后,时璟言将东西放在厨房,又在客厅转了一圈。
郁浅夏很快端了一杯清茶出来,放在茶几上,“喝点茶吧。”
他看了看,没动,朝她挑眉,“你可以做晚餐了,记住,双人份。”
她有点蒙,但还是听懂了。
这男人,赖在这里吃饭啊。
没法转圜,郁浅夏当即决定用自己的厨艺感谢时璟言。实际上郁浅夏的水平实在有限,在厨房里再弄也弄不出花样来。
她把几道菜端出来后,才奇迹般的发现,而时璟言靠着沙发的扶手,似乎……睡着了。
真是睡神啊。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名模跟他攀谈,而他就在睡觉。
郁浅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看时间,她只忙了半个小时吧?真是奇怪,他就这么的缺睡眠?
放轻脚步的走到他身边,电视声音微微有些嘈杂,郁浅夏俯下身,想要叫醒他,脱口而出的时候,却又莫名的顿住了。
他的头发短了些,衬得整张脸的轮廓更为铮然分明,只是深邃的眼睛紧闭着,眉峰轻簇,仿佛是微带了心事。
就这么一滞的时候,郁浅夏近乎敏感的发现他的呼吸有些微的紊乱与急促。接着,他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对视,郁浅夏脸上云霞如潮。
她抿抿唇,想要站直身体,可自己的手腕还撑在沙发扶手上,被他的手臂压住,动弹不了。
这男人,精力恢复的够快的,她还怀疑,他刚才是装睡!
郁浅夏挣了挣,他却没有放开,略有些得寸进尺的覆住了她的整个小手,自下往上的看着她,嘴角带着几分懒洋洋的笑意。
郁浅夏“喂”了一声,表现自己的不满。
要是换成别人,他早就被骂成‘咸猪手’了。
26直接结婚吧
时璟言适时放开她,接着坐了起来,抚了抚额角,目光却投向餐桌,“可以吃饭了?”
郁浅夏点点头,时璟言并不是多话的人,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教养极好。
一顿饭吃完,时璟言放下勺子,眉目濯然,静静的注视她半晌,说,“这样的方式挺好的。”
她一愣,张嘴想要问他,但想到上次的不欢而散,她还是闭住了嘴巴。
后来,她渐渐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时璟言经常来找她,他环绕在她周围,经常出现,让她很不自在,但是她没办法,因为她承诺过的嘛,让他来研究她。
他不来找她,如何研究她?
弄明白这点后,她唏嘘不已,这场游戏,时大少什么时候能玩够呢?
段叙初来找她做最后的告别,因为段家的衰败,他决定去别处发展,当然了,他会带着陆砚青。
以前她是特别看不惯陆砚青的,尤其是那晚的事情,陆砚青肯定是动了手脚,让她看到她和段叙初的亲热。
这些,她能想通。
但是如今,她看到陆砚青对段叙初的不离不弃,她倒是有点理解陆砚青了。陆砚青占有欲太强,所以容不得一粒沙,所以才会采取那样的方式。
通过段叙初的讲述,她才知道,陆砚青当初因为进入段家的财务科,所以发现了段家的偷税漏税,后来在段夫人要求她离开后,她就设计带走了账本,以此威胁段家。
也就是因为这样,段叙初一直处于两难之中。
时过境迁,郁浅夏听着段叙初讲述这些,心里却没有那么膈应,她静静的听完,吸了口气,问他,“那我们求学的时候,你到底喜欢我多点,还是喜欢陆砚青多点?”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这次问出来,也算是对自己的交代。
“你。”
“为什么你选她不选我?”她又问。
段叙初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她明了,因为感恩,开始了一段不怎么情愿的感情。
但那又怎么样,结果好就行。
段叙初临走前,她把那条蜻蜓项链还给了他,她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放下。
郁杉杉和郁夫人也来找过她,一个目的,请她回家。
郁浅夏明白,这都是因为时璟言,表面上是郁家人臣服于她,实际上是郁家人臣服于时璟言的财富权势。
她只能解释说,她和时璟言的订婚泡汤了,可郁家人根本不信,还提到时璟言已经请下属拜访过郁家。
她发懵,时璟言这是要闹哪出?
郁浅夏找到时璟言,问他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结婚了?”他说。
她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眼里看出一点点作伪的痕迹,或者,哪怕是一点点玩味的意思,可是,她没有找到。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表述出来,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她躲过头去,不去看他,淡淡的说,“你不是答应了么,我们不订婚了。”
他反抓住她的手,强迫她面对自己,声音沉静,“不订婚,就直接结婚,我把决定权交给你。”
她蠢笨的摇头,“不行,我们不了解。”
“我了解你,可是并不了解我,你从来没有试着去更多地了解别人,你试着了解段叙初的全部吗?你没有,要是你了解到他全部,陆砚青怎么会掠夺到他?你看,你那么懦弱,都不曾去努力了解,你怎么说不行?为什么不试着来了解我,抛掉你的自私,你自以为是!”他的声音激动,声声把她逼到绝地。
她听到他分析她和段叙初的往事,头痛欲裂,他说的是事实,可她却无法接受。
她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连连后退,“不是我自私,不是我自以为是,而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养女,你知道什么是养女吗?我依附郁家,我只是附属品。”
他上前一步,攫住她的胳膊,不让她逃避,“你就是自私,你不舍得让自己受伤害,所以你逃避,你不去了解,你虽然是养女,但你有自己的骄傲,郁浅夏,你不比别人差!”
郁浅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脑子昏昏的,他说什么完全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