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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怎么说,往墙角各处挪了一小部分后,俞小满瞅着也就略稀疏了点儿,想了想,她又拎了一桶水出来,多兑了些灵泉水,往两垄田里,以及荆棘下头都仔细的浇了一遍,这下总算是万无一失了。
没了红烧肉在身边,可因着家里的活儿不少,这一天下来,俞小满也没怎么歇过,倒是没时间叫她悲伤的。尤其等她下半晌去瞧鸡窝里的野鸡们时,意外的发现里头竟然还有两枚沾了鸡粪的蛋,更是叫她喜出望外。
要不村里人都喜欢养母鸡呢?公鸡倒是能打鸣,可它吃的多不说,还没啥其他作用,毕竟就算没有公鸡打鸣,还能睡到日上三竿去?反观母鸡,吃的少它还下蛋,比公鸡可靠谱太多了。
小心翼翼的避开鸡们的视线,俞小满把两枚鸡蛋摸了出来。野鸡蛋跟家养的鸡蛋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就她手上这两枚来看,个头略小了一圈,颜色也有稍微差异,不过无所谓了,能吃就成。
等展易拎着今个儿打的猎物回家时,俞小满只忙不迭的将摸到鸡蛋以及她种了小青菜和葱蒜的事儿尽数道了出来。
展易:………………
再不通农事,展易也记得小青菜肯定不是一开春就种的,起码也的等三四月间,天气再热点儿再说。就如今这时候,还是在山上,且这地完全不肥沃,播种之后真能出苗?
看着小媳妇儿亮晶晶的双眼,展易默默的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算了,横竖十来包种子也不过花了三十文钱,就当给媳妇儿解闷逗趣了。
至于被俞小满种得稀稀疏疏又歪歪斜斜的荆棘,展易嘴角抽抽的又给补种了点儿,还顺带给扶正了。这蔬菜能不能出苗他是真不抱啥希望了,可养活荆棘该是没问题的,要是连这都不成,那问题才叫大了。
做完这些后,展易还有空腾出手来收拾今个儿打的猎物,好在他今个儿回来的早,先将一只死得透透的野兔收拾好了递给俞小满,这才慢悠悠的捯饬其他猎物。
俞小满在山上待了小半年后,旁的菜肴暂且不提,单就是这兔子肉,那是愈发拿手了。
一整只兔子对半切开后,她当下就敲定了菜单,半只红烧半只煲汤,简单又好吃,至于主食就大白馒头,她之前做了不少,等下搁锅里蒸熟就可以吃了。
初春的天气还是比较冷的,尤其是日落后的山上。
好在兔肉本就有祛寒的功效,一盆红烧兔子肉,因着料放得足足的,那滋味别提有多香了,只叫人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吞下去。相对来说,兔肉汤就有些不够看了,可架不住味道鲜美可口,反正俞小满是没吃几口兔肉,光顾着喝汤了,她还琢磨着失策了,就今个儿这菜,该是吃米饭的,早知道就不做白面馒头了。
比起俞小满,展易完全没说的,他伸手拿过一个白面馒头,掰开后直接往里头放红烧兔肉丁,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连细小的软骨他都一并嚼巴嚼巴吞了下去,看得俞小满一愣一愣的,心道这牙口可真好。
之后几天里,展易几乎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且他似乎被野鸡下蛋提了个醒儿,尽量留活口拿回家。当然,留活口的只有母鸡,公鸡不是被直接掰断了脖子,就是回家后立马拿刀抹脖,而且他还嫌弃公鸡打鸣,只因他本身起得比公鸡还早,所以一打鸣吵醒的只有他的小媳妇儿。
没几日,俞小满就发现,自家没有一只公鸡了,不是能下蛋的母鸡,就是半大的小母鸡崽子。不单如今,之前还有两只活兔子,本来她想养一养的,看看能不能配对生小兔子,结果被展易一句“全是公的”直接杀了扒皮吃肉,那动作叫一个干脆利索。
俞小满瞧着展易给公鸡抹脖,给公兔子扒皮那劲儿,就觉得眼皮子直跳。
心道,这应该不是叫红烧肉给刺激了吧?往日里也没瞧出他有那么大的怨气呢。转念一想,亏得红烧肉已经被放归山林了,不然还真挺危险的。
危险的还不止是那些公的猎物,还有俞小满种下的小青菜和葱蒜。
在展易看来,这些种子已经被盖上了“糟蹋”的戳,铁定不会出苗的。依着常理判断,那展易这想法自然是没问题的,可谁叫俞小满不按牌理出牌呢?
灵泉水一下去,半死不活的植物都能一夜长出新芽来,哪怕是兑了水……不对,应该是往水里兑了灵泉水,那功效也是杠杠的。
才不到十天工夫,田垄里出了点儿小芽,星星点点的绿意,在初春时节,看着就叫人心里欢喜。
然而欢喜了不到半日,俞小满再度来到院子里时,就看到几只大个儿的野鸡在她特地隔出来的菜园子里撒欢。
俞小满:……………………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不过,也是怨她,忘了野鸡还是很能扑腾的。可这也不对呢,她分明记得这些野鸡都是被展易剪了翅膀毛的,怎么还能扑腾这么高呢?
在旁边仔细瞧了一会儿,她才发现了问题症结。
第一是因为野鸡的翅膀毛又长回来了,第二却是她那会儿从院墙上移植荆棘时,是挑小株的,瞧着就比院墙矮了一截。
得了,幸亏发现得早,补种完全来得及。
气呼呼的将野鸡都轰出了菜园子,俞小满又再度补种了一些,只是先前田垄里还有些许绿意,这会儿就算是瞪圆了眼睛也瞧不到什么了,有的只是被野鸡踩得乱糟糟的田垄。
好不容易补种完毕,俞小满还不解气,索性回屋拿了剪刀,抓起一只鸡就剪翅膀毛。她还记得当初展易的剪法,所以每次都只剪一边,唯一的麻烦就是,野鸡太能蹦跶了,格外不好抓不说,关键她还不能保证每次抓的都不是同一只,往往累得半死抓到手的,却是已经秃了半边的鸡。
这就很尴尬了。
被一群鸡溜了半天的俞小满,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了,好在菜园子里也没了绿意,那些野鸡又被好一番折腾后,各个都有些倦了,等展易回来时,不是回了窝里,就是趴在墙根底下晒太阳。
待听了小媳妇儿的“哭诉”,展易才是真的又好气又好笑,将打来的猎物暂且放在一旁,他直接将躲在鸡窝里的几只鸡先剪了翅膀毛,之后每剪好一只就往鸡窝里丢,等全部完事后,所有的鸡也就都进了窝里。
成了。
俞小满彻底傻眼了,她都不知晓该佩服展易的能耐,还是应该直视自己的智商。
得了得了,她还是继续做饭去吧,那还比较适合她。
……
趁着如今天气还不太热,展易又多打了几天猎,攒了好些肉后,才有了下山的打算。这开春时没必要囤吃食的,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等天气再热一些,山上只会愈发热闹,绝对不用愁。
因此,瞅着肉又不少了,他就再度下山了。这回自然是没叫俞小满跟着,理由都是光明正大的,只道他打算去一趟县城里,瞅瞅有没有卖花生种子的,顺便也瞧瞧其他稀罕的种子。到时候,肯定是一大清早就出发,中间也不会停歇的,更没时间慢悠悠的逛街,所以小媳妇儿真没必要跟着一道儿去吃苦。
俞小满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这县城离镇上又有很长一段路呢,哪怕可以坐车,那也一样费工夫。更别提这年头的车,要么就是慢得要命的牛车,要么就是颠得骨头都能散架的驴车,反正没一样是舒坦的。既然自己帮不上忙,还是别去添乱了。
展易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说服了小媳妇儿,高兴的同时又略有些心虚,只在心里头暗自想着,回头一定要多带些稀罕东西回来,他的小媳妇儿值得最好的!
第二天一早,外头的天还是黑漆漆的,展易就早早的起了身,也没生火做饭,直接揣上俞小满给他备下的大馒头和水囊,背上一个装满了肉的大背篓,拎上他的大砍刀,疾步出了门。
这回是他孤身一人,那是完全不需要顾忌了,上下山的路他早已了然于心,哪怕抹黑走山路也完全没问题。至于山上的野兽,那是闻着他的味儿就立马跑得远远的,别说去招惹他了,那是只恨爹娘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一直等展易走到山脚下,那天色也不过才蒙蒙亮而已。
走下山,进了村,他只径直往镇上去,倒是路过村道时,听到了几声狗叫,可很快就连狗叫声都愈发微弱了,呜嘤着叫人听不真切,只觉得毫无底气。亏得如今天色尚早,天气又还冷着,不然一准有人出来看热闹了。
好在展易并不在意这些,他怕的是自家小媳妇儿被人惦记上,才不在乎自己如何,只依旧快步赶路,心里惦记着早早买好东西,赶紧回家。
这两人,一个是真的心宽到没心没肺,另一个则是心里揣着事儿。于是,两人同时将俞家老二抛到了脑后,就没人想起要同他打个招呼。
可怜的俞家老二,从上回帮着运家具上山,到这会儿,那可真是日盼夜盼,就是没盼着妹子和妹夫来寻他。又委屈又憋屈的他,索性一气之下跑到镇上来寻他大哥。
俞承嗣:……他这才是无妄之灾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冲开水把爪子给烫了,我在文案上放了请假条,不知道亲们看到了没有_(:3ゝ∠)_
☆、第36章
第036章
俞承嗣觉得自己纯粹就是遭了池鱼之殃; 可他弟就算再胡来,那也是亲弟弟; 他能怎样?再绝望也得哄着。
万幸的是; 在意外得知妹子和妹夫来镇上赶集后; 他那糟心弟弟立马拉长了脸。那模样; 瞧着就跟被抛弃了的怨妇一般; 看得俞承嗣腮帮子疼。
叫俞承嗣庆幸的是,这一回他那糟心弟弟没在他家留太久,也就那么半天工夫,吃了他两个肉烧饼后; 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得了,能把这位大爷给送走,两个肉烧饼还是值得的; 再说了; 他这边没了吃食,不能管亲娘要骂?也就他那糟心弟弟傻了,以为坑他一顿吃食就赚大发了。唉; 这要说起来; 明明是一个爹娘生的; 他弟怎么就蠢成这样呢?
被亲哥无比嫌弃的俞家老二,头也不回的出了镇子; 气呼呼的归家去了。
头两日,他只道下回见了妹子一定要好好说说她,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怎么能不来瞧他这个哥哥呢?又过了几日; 他就琢磨着,还是别说她了,大不了提醒两句,下回记得他这个当哥的就成。半个月后,他瞅着费了好大力气编织好的蓑衣和斗笠不住的叹气,眼瞅着隔三差五的就下一场雨,他不担心他妹夫淋雨,只怕淋坏了他妹子。
等一个月后,他决定亲自上山。
横竖都是春日里了,该是没什么事儿了吧?没见村里人一天到晚的往山上拾柴打猪草的,他不过就是往里头走走,一定没事儿的。
话是这么说的,到底年初刚出了事儿,俞家老二多少还是有些犯怵的。这若说年前王癞头好歹把命给保住了,哪怕断了两条腿,这不开春以后还是拄着拐杖下了地。说来也是没法子,他家本来人口就不多,壮劳力更是只他一个,且年初他大儿子还出了事儿,直到今个儿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叫人一想到就心里渗得慌。
犹豫再三之后,俞家老二还是决定先进山瞧瞧,他也不走远,只在外头逛逛,正好家里囤的柴禾也不多了,他砍些柴来,再看看能不能碰上他妹夫。
还真别说,赶早跑了几趟后,真叫他堵住了展易。
望着二舅哥那怨念的眼神,展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