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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华絮儿始终面带微笑的听着,唯有一双玉手攥成了拳头。
期间君无涯出去了一趟,当房里只剩下清欢与华絮儿的时候,清欢倒了杯茶送到华絮儿身边,华絮儿却一巴掌将茶水打翻,滚烫的茶水尽数洒在清欢的手臂上,隔着薄薄的罗裳,雪白的肌肤瞬间通红一片。
“哎呀。”华絮儿毫无愧疚之意的道歉,“真是抱歉,还请柒柒姐姐原谅我这一回。”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清欢,眼神极度的高高在上,一副瞧不起清欢这青楼女子的表情,和她之前甜美单纯又贴心的形象完全不同。
清欢被她这变脸功夫吓到了,眨巴眨巴眼,心想,若是自己也有这般本事,又如何会轮到悬梁自尽的下场呢?“这,絮儿……”
“你别叫我絮儿,一个妓|女,竟然也敢叫我的名字?!”华絮儿冷笑,双手环胸地俯视着清欢。“你根本就配不上无涯哥哥,若是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便不要与我无涯哥哥纠缠,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十四岁少女,眼中却放出凶狠的光来,清欢被吓得捂住胸口,朝后退了一步,讷讷道:“你……”
华絮儿正待再威胁,突然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于是她立刻惊呼:“柒柒姐姐,小心呀!这水很烫的!”
身边一阵风刮过,原来是君无涯冲到了清欢面前,小心地卷起了她的水袖,语带斥责却无比温柔:“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轻轻吹着她红肿的皮肤,清欢推了推他,说:“好了,你去拿药箱过来吧。”
君无涯转向屏风后面,华絮儿借机恶狠狠地瞪了清欢一眼。而当君无涯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甜美真诚的模样:“无涯哥哥,你可要小心点儿呀,我听说这烫伤若是不好好处理的话,很容易留疤的。柒柒姐姐皮肤这么好,你可得认真点呀!”
君无涯点点头,抬头却见清欢神色有些闪躲,而那闪躲……似乎是对着絮儿的。真是奇怪,絮儿素来是个懂事可爱的丫头,而柒柒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絮儿却能让柒柒露出这样明明充满恐惧却不敢说出只能压抑的表情呢?
他心底有了犹疑,嘴上却没问。给清欢上好药后,见那雪白的肌肤上有了这么碍眼的一处,君无涯的心情顿时变得非常坏。
清欢轻轻拍了拍君无涯的手,柔声道:“我没事,你……你还是送华小姐回去吧,这里毕竟不是什么正经之地,无论如何,姑娘家家的,不宜在此久留。”
君无涯颔首,华絮儿却抗议道:“柒柒姐姐你好生见外!你叫我絮儿就好了,叫什么华小姐嘛!”
这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如今却反过来责怪是清欢的不是了。这丫头,若是去做个戏子,定然红遍大江南北,清欢想。“这里是倚香院,直呼华小姐芳名,对小姐名声有损,还是不叫的好。”
这个回答很妙,既表明了自己为何不肯叫絮儿,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是为了华絮儿的名声着想。果然,君无涯听了,眼神越来越柔和,而华絮儿却脸色十分难看。她的原意是要让清欢出丑,没人比她更了解无涯哥哥了,若是无涯哥哥知道这柒柒不过是个和其他妓|女一样,都是只知道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女人,那样的话,无涯哥哥肯定会跟她回家,而不是终日流连在这烟花之地。
她会让他知道,这青楼女子,也许在某个时候得了他的心,但最适合他的,唯有她。
当着华絮儿的面,君无涯轻轻捏了捏清欢的鼻子,道:“你呀,就数你心思转得快。”
华絮儿看不下去,当即打断道:“无涯哥哥,我想回家了,你快送我回去好不好?我家三位哥哥肯定都等着呢!”
君无涯在清欢额头亲了一下,低声道:“我很快就回来,晚上陪你用晚膳可好?”得到清欢点头后,微微一笑,带着华絮儿离开了。临去前,华絮儿不忘投给清欢胜利的一瞥。既然无涯哥哥肯送她回家,那么她就有办法让他不再回来,这所谓的什么晚膳之约,见鬼去吧!
清欢目送二人离开,什么都没说。
当天晚上,君无涯自然是没有回来,清欢心想,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不够啊!君无涯是个可以慢火煮青蛙的人,可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想出个好办法,让事情发展的快一些。
第一碗汤(九)
从这日君无涯将华絮儿送回去后,一连五日他都没到倚香院来,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也是这时候,清欢才真正意识到,华絮儿这个“妹妹”,在君无涯心中有多么重要。他为了她竟然可以忽略自己这个已经陪伴了他好几年的女子,更遑论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而君无涯向来对她的身体非常迷恋。这样看来,女鬼柒柒所说“公子对那位大小姐爱之若狂”,也就可以解释了。虽然自己的出现使得君无涯没有爱上华絮儿,但在他心中,华絮儿的地位仍然非常重要。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华絮儿得到报应,那是不可能的,别说是华絮儿的三个兄长了,就是君无涯这一关她都过不了。
清欢轻轻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横亘在自己面前的竟会是这么个难题。鸨母对她看得很严,就是怕她有朝一日爱上君无涯,导致自己心神俱毁,所以,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成功完成女鬼柒柒的心愿呢?
若非曾经在奈何桥上的记忆太深刻,清欢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自己的,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再也没有从她脑海中响起来过,清欢对着镜子缓缓梳理着如丝水滑的青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她现在除了勾引男人外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算琴棋书画学的再好,若是无用武之地,那不过都是鸡肋。
此刻她最需要的,是轻功呀,可惜,这身子虽然销魂蚀骨,偏偏就是飞不起来。清欢无奈至极,难道她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不成?
正待她沉思之时,突然,房门被打开,鸨母急慌忙地闯了进来,一看清欢不在床上,急得大喊:“柒柒!柒柒呀!柒柒你在哪儿?!”
清欢从屏风后转出来,问:“什么事呀,妈妈?”
“快快快,有客人指名要点你,快快快,快梳妆!”鸨母急得不行,“哎呀你这丫头!怎地连个脂米分也不施!快快,把胭脂水米分拿出来,我给你抹上!还有头发!头发也得梳,这件衣服太素淡了,快去换件鲜艳一些的,待会儿这位爷可是个刺儿头,你可得小心伺候着,若是惹这位爷恼了呀,妈妈都没办法全身而退!”
清欢被鸨母这连珠炮的一番话弄得头昏脑涨,踉踉跄跄地来到梳妆台前,刚坐下,便听得一道邪佞的声音道:“不必麻烦了,爷已经来了。”
闻言,鸨母倒抽了一口气,连忙迎上前去,赔着笑脸道:“三爷呀,这、这您要不稍等片刻?也让我这女儿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盛装迎接三爷。”
那位三爷刷的一声打开了折扇,端的是一个风流潇洒:“这看美人,自然是要看她最真实的一幕,若是柒柒姑娘和那些庸脂俗米分一般,只知道描眉扑腮,我又何必花上这三千金来见她一面呢?”
鸨母连连赔笑:“是是是,三爷说的是。”
三爷瞄了鸨母一眼,意思是:还不出去?
鸨母担忧地望了望仍旧坐在镜子前头纹丝不动的清欢一眼,最后一咬牙,还是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待到鸨母走了,清欢才在站起身,慢慢地转了过去。入目的一张俊容令她有些意外,这位三爷并不是什么脑满肠肥的老头子,而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他手拿折扇,腰系玉佩,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真是说不出的俊美,只是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很不好,眼神邪气十足,明显这好人的皮囊里头,住着一个恶鬼般的灵魂。
清欢微微一福身:“奴家柒柒,见过三爷。”结果膝盖还没弯下去,便被人一把抵住,随后折扇拖住了小巧的下巴,三爷笑眯眯地大量着清欢,半晌方道:“果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江湖传言,说是华家庄以美貌著称的快刀龙女华絮儿也赶不上倚香院柒柒姑娘的一分姿色。今日一件,果真是名不虚传,这三千金花的太值得了!”
清欢等他说完,面不改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将先前未能完成的礼节完成,她福身的时候,微微低着头,露出奶白的一段颈子,那细嫩如玉的皮肤真是令人食指大动,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三爷的眼里闪过危险的欲色,他搭着清欢起来,借势摸了一把她纤细柔美的手。
倒真没见过这样的妓|女,竟比那些大家闺秀还要端庄有气质,身上虽只穿着一件颜色素淡的衣裳,却衬得一个杨柳腰肢细的要命,怕是刚起的身,连衣带都还未系好,可就是这样的模样,却是说不出的优雅动人。微微低着头的模样又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温婉柔和,真是令人惊叹。“柒柒姑娘不必行此大礼。”说话间,手已搭在了清欢的腰上。
清欢浑身一震,男人的手指在她腰间不住地抚摸,她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咬着唇猛地一把推开三爷,强作镇定道:“三爷请自重,奴家虽是青楼女子,却并不卖身,还望三爷体谅。”说完,她猛地被扛了起来,清欢因此惊吓,不由自主地低呼一声,挣扎不得,那三爷竟直直将她抱起,转向屏风后头,到了绣床前,一把将她扔了上去,整个人如同大山般压了下来,邪邪笑道:“这可真是个大笑话,一个妓|女,也敢在爷面前说什么不卖身?那三千两金你以为是白拿的不成?爷花了钱,你自然得负责将爷伺候的舒舒服服,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似乎一瞬间就从玉树临风的公子变成了凶残好色的莽汉,清欢被他这神一般的变脸速度吓到了,整个人都往床里躲去,三爷看见她充满恐惧的脸,顿时笑了,他似乎很享受清欢对他的畏惧,高大的身子往前一步,单膝压在锦被之上,一手去掐清欢的下巴,仔仔细细端详了她美丽的面孔,边看边啧啧有声:“反正你又不是雏儿,把爷伺候舒爽了,这以后,银子有的是!”
第一碗汤(十)
听了这三爷的话,清欢连连摇头,道:“……三爷,求您饶了奴家吧,这倚香院里,还有许多貌美的姐妹,您若是想要人作陪,自然有的是姐妹愿意,奴家不卖身的。”说话时,她明明整个人都充满恐惧,偏生却咬着牙倔强,明明牙关都在打哆嗦,却仍然抓着衣襟,充满不屈地瞪着三爷。
那三爷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说出来的话却是又狠又刻薄:“倒也真是新鲜,爷横行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跟个良家女子似的花娘,爷今儿个还就不走了,还就偏要你伺候!”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儿,受不了清欢再啰嗦,掌风一扫,清欢仅以蔽体的衣裳便碎成了千万片,她尖叫一声,正要抓起锦被遮掩,三爷却先她一步将床上的东西都给扔了出去,连个枕头都没给留下。
清欢充满恐惧地盯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也许,她其实是知道的。三爷身材高大,虽然看起来文弱,但衣衫褪尽后,那结实有力的肌肉十分明显,他也不跟清欢废话,直接用腰带捆住清欢双手,将她整个人拴在床头上,伸手解开她绾起来的青丝。那一片乌黑青丝披泻而下,三爷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深邃。
既是花钱买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