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穿过丛林,远离木叶的时候,我的内心惶恐不安,脚步几乎要停住。这一辈子,我还没离开村庄这样远,望着远处开阔的景象,我有些怯懦。
“樱,不要停下!”
“可是……”
“我已经在木叶留下你的替身,快点!”
我站住脚步。
“请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否则我不会再向前一步!”
是的,我也许过于天真,但是并非不谐世事。
兜师兄不会伤害我,我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这又能怎样?
要知道,那名为朋友落泪的少年,照样离开了村子,头也不回。
“没时间说明,抱歉了,樱。”
我被混蛋兜敲昏了。
昏迷之前,我发誓再也不叫这货师兄。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潮湿,类似洞穴的地方。周围太黑了,我无法辨识自己所处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上一下的颠簸告诉我,自己正在该死兜的背上。
“这里是哪儿?快告诉我!”
我恶狠狠的揪着他的头发要挟。
还不等他回答的功夫,我们已经来到‘洞穴’的深处,兜一脚踢开一个房间的门,闯进去。
我看到了大蛇丸。
他盘坐在地上,双手推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的后背,能够看到他们身周白色蒸腾着,类似查克拉燃烧一般的景象。
少年似乎昏迷了。大蛇丸听到动静,却没有看向我们这边,全神贯注的给少年输送着查克拉。
“他的血非常特殊,没有血型跟他匹配。虽然你的血跟他的也不同,但是排斥反应算是最小的,经过改造输送给他可以撑一阵。”
兜解释着,拿出一个比我胳膊还粗的针筒,转头看向我。
我吞咽一下口水,拼命摇头。
“你……你是要我命吗?”失去那么多血我会死,绝对会死啊!
“樱,大蛇丸大人已经维持你所看到的样子姿势一个礼拜了,以忍术来维持小鬼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请将你的血给我。”
兜师兄的目光过于执着、诚恳,以至于我不由再度承认他的确是我的师兄。
我没有为了救别人去死的觉悟,因为这条命是爸爸、妈妈,还有卡卡西给我的。我没有勇气为不认识的陌生人轻而易举丢掉他们的命。
可是,如果……如果……
“只要在不威胁性命的情况下,能够帮上忙的话,就请拿去吧!”
我知道自己太过贪生怕死,大约会被师兄嘲笑。但是他没有笑,只是很严肃的点点头,将令我害怕的发抖的大针筒凑向我。
我实在不敢看,只得扭过头去。
其实一点也不疼,但是我很紧张,血被抽取的时候有一种晕眩感,仿佛生命也跟着被抽走,令我心慌得害怕。
“好了。”
“咦?这么快?”我惊讶的扭头,“不再来点?”
兜师兄满头黑线:“什么叫再来点,你以为是买菜吗?你都没成年,再抽下去会影响你的造血机能。”
我心有戚戚的看着那一大管子血,大概是因为针筒很粗的缘故,看起来抽的血不太‘长’,但是计算下容积估计的确不少。真是的,干嘛用这么粗的针筒,容易让人产生视觉错觉啊!
于是兜师兄去忙碌了,我想帮忙,但是头晕得很,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我只能坐在那边打量被救治的小孩子。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眉毛,白色的脸,就像一只得了白化病的动物一般看不出半点杂毛。
这是一个年幼又漂亮的孩子,即便昏倒依然坐的直直,就像接受过正统军人培训一般的干练。他一点都不像病弱的生命,更像是生命力过于旺盛,旺盛到这么小的躯体无法支持,被他弄得破损爆破似地。我想,就算他突然睁开眼站起来,我恐怕都不觉得惊讶。
反倒是大蛇丸大人看起来更摇摇欲坠。他的脸色,肤色,苍白的吓人。就像白色的蛇刚刚褪去的一层皮一般,轻薄犹如透明一般的白。他看起来,比我以往见到的时候更为病弱,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简直像是没有呼吸。哪怕是闭上眼,你也感觉不到那边有任何生命跟温度存在,仿佛坐在那边的,是一具死去已久的尸体。
我感到害怕而恐慌。我一下子站起来,动作大到连凳子都掀倒了。结果就是我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兜师兄大约听到了动静,扫了一眼就继续从事自己的工作。他顾不上我,连确认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只能自力更生,用胳膊支持着,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扶着周围的支撑物踉跄走到他们附近。
我不敢随便碰他们,生怕打破什么忍术。
我伸出手,轻轻的防止在大蛇丸的鼻子下面。
微弱的,温温带点凉湿的气从我指尖流过,我咬住唇,泪水就这么掉下来。
他还活着。
他现在还活着。
我伸手揪住他的衣摆,就像一起看夜来香的时候,用力攥着,却不让他察觉到向下的拉力。
“活下去。”
我悄悄的,用我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也许是错觉,此时我终于感觉到了大蛇丸大人的呼吸。我依然紧张的等待着,直到兜师兄终于跑过来为少年输血之后,又是一阵折腾。
我头晕的很,终究还是站不起来,索性趴在地上歇着。
当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木叶的医院里。
“小樱,你醒了?女孩子要好好吃东西,竟然贫血昏倒过去,幸好兜送你来医院。”
旗木稻草人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道。
“兜师兄呢?”我问。
“他啊,好像之前训练太辛苦,好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已经去休息了。当然他被天善大人教训了一顿,就算再好强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给,这是红豆送来的丸子,趁热吃。”
我伸嘴咬上递过来的丸子,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喂我吃东西的人也曾活跃在战场上,经常像我今天看到的那样生死一线。尽管知道,但是实际亲眼目睹的感觉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
师兄所在的世界,大蛇丸所在的世界,旗木稻草人所在的世界,从未想过生活在一片土地上的我们,其实相距遥远。
走到他们身边,也许需要历经跋涉,走很长很长一段旅途。
“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疗忍者。”
我哭着这么说。
稻草人愣了下,笑了。
“是你的话,没问题。”
☆、第十一章 注意眼保
随着我的身高柳条一样成长,我知道了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基佬。
我的师兄为了维护他的畸恋,禁止我以任何方法接近他所暗恋的大蛇丸大人。
师兄再没有找我抽血,他说已经研制出什么替代品,用来治疗那个该死不懂事的莽撞‘小鬼’。
一听他咬牙切齿的口气,我秒懂。
我知道,师兄,你一定是嫉妒大蛇丸大人为救那个小白脸奋不顾身,想让他早点死,我懂得。
据师兄说,前因后果是这样滴;小白脸体质特殊,一暴走就大量缺血(这是怎样一种暴走真令我无比脑补,难道是鼻血喷天一发不可抵挡么?),大量缺血后就要输血。可是这货的红血球跟一般人长的不一样(跟人长一样还叫红血球么!),随便输血的话他自己的红血球就会攻击外来的血(肿么这么不够智能!),引发排斥反应。幸好我的红血球少,血气不足,能够提供红血球非常稀释的血液(我发誓我要多吃素菜把红血球长回来!),才抢救他一条小命。
“大蛇丸大人只是看他有用,才用忍术延续他性命。等他没有利用价值,哼哼哼……”
兜师兄你原型暴露了,男人的嫉妒果然要不得啊。其实我粉想提醒他,暂时的利用至于让一个人拖着病体,冒着生命危险去施行忍术么?但是瞧他那副‘我很聪明、我太了解大蛇丸大人了、我的偶像果然有够黑暗邪恶’的表情,我就不想提醒他了。
大蛇丸大人照顾兜师兄一定很辛苦,是不是经常要维持黑暗碉堡的形象,就算救人也要傲娇的说‘KUFUFU我是为了利用他’这种借口?我觉得自己真相了。(作:……刚才是什么东西窜场?!!)
果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就连大蛇丸大人也不例外。就像随着时间推移,鸣人越来越缠人佐助越来越傲娇,白毛越来越管的太多,我的人生真心很苦恼。
真的,你不知道稻草人有多烦人,跟我说话的小朋友只要性别是雄的都被他捉弄过,连忍校的毕业组队机会他都没放过,最终鸣人跟佐助都没逃过他的魔掌。如今能全身而退的只有狡猾如狐的兜师兄,跟我的阶级战友奈良鹿丸。我们两个都是因同伴的愚蠢而无比苦恼。
“哎,要是我们俩一组就好了。”
我一百零一次为我猪一般的队友叹息。每一次派来的任务只有我一个认真完成,宇智波佐助内心高傲总不屑去干‘一点小事’,而漩涡鸣人作风浮夸总希望一步登天,结果的结果受累苦干的只有我自己。
“你就是太老实了,樱。”
躺在房顶歇肚皮的奈良君跟我这么说。
“他们的坏习惯其实都是你给惯的。你不去管他们,最终他们还是得完成该干的工作。”
“可是,都是一个小队的,不完成任务不是集体受罚?”我反驳鹿丸的独善其身。
“但是你这么做其实在害他们。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早看他们不顺眼,准备从长远角度坑他们一下。你看你干的越多,积累的经验越多,技能越纯熟;他们则是相反,光有技能没有经验,最终因一点小问题挂在战场上。看不出你这么狠毒,最毒妇人心啊!”
我踹了他一脚,差点把他踢下去。看着他呲牙咧嘴往回爬,我却无法反驳。
也许鹿丸是对的。我很想快点成长,希望赶紧变强。所以当他们推推搡搡不愿意做自己一份工作的时候,我则是窃喜不已的接下来,暗自高兴他们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这种心态的我,的确是在害他们。
鹿丸躺回原来的位置,闭上眼。
“我说小樱,你为什么要当医疗忍者?又累又不赚钱,一点都不舒心。每天为病人担惊受怕,不觉得辛苦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奈良君。”
是我反应太迟钝了。
为什么要当医疗忍者?
我渴望救助谁,让谁活下去。
只想着一个人成长,是没办法成为出色的医疗忍者。
“不用谢我,你家的监护人还真为你操心,这种事自己跟你讲就好啦……抱歉,我不该多嘴,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我了解的点头,作为答谢答应请他吃烤肉——串。烤肉我可请不起,鹿丸的好基友是个大胃王,无论怎么隐藏吃的都会被他嗅到,所以被宰了一次后我发誓绝不跟奈良鹿丸小队的任何一人共同走进烧烤店,那意味着某个胖子将‘偶然’路过,接下来就是你倾家荡产。
我振作起来,准备重新搞好团队关系,用拳头勉励团队的共同合作。
但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干的。跟我同组的两位都是少爷,干活方面的能力简直是负数。
有那么N+1次,我真希望跟稻草人说,我要换组,不跟两个二货组队。
但是每次看着鸣人的傻笑,跟佐助衣服上那球拍图标似地团扇图纹,我就说不出口了。
漩涡鸣人在木叶是个‘名人’,一直被人排挤,我早就知道。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跟我一样,唯一不同是我有个稻草人大叔,他没有。
宇智波佐助也是个名人。一直被人吹捧,我早就知道。可他也无父无母,唯一一个哥哥,是杀了他全家的凶手。这个孩子,是那名背叛的少年留给村子唯一一样遗物。
我觉得三代火影过分到了残忍。别跟我说将三个孤儿分成一组是个偶然,他知道我们是同类,我们都是一无所有。
看着他们我总在想,下雨的那天稻草人没有走过来,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