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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嘉奖得不到,还让荆长歌看了信,自己就等着被抽筋拨皮碎骨吧。
“呵呵呵……”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荆长歌仍旧站在门外,头发凌乱,衣服褶皱,拿着那封信发笑。
大白撩起眼皮悄悄地看了荆长歌一眼,想死的心更甚了。那笑容,那甜蜜蜜的,根据它人生几十年的阅历,那根本就是陷入恋爱的小女生的表情吗。
不行,它要奋进,它要奋进。
大白喵呜一声跳起来抱住荆长歌的裙角,用力的摇晃:小恶魔,醒醒啊,快点醒醒啊,不要被那粉红色的心心所感染啊,快醒醒啊,你是“万里长歌”,是霍乱天下的魔头啊,你怎么可以漏出这么可耻的笑容,快醒醒啊,醒了吧,你和那个莲丞相是不会开花结果的,孤城雪是不会放过他的,也许还会将他剁了卖狗肉的……
大白没有白做努力,荆长歌的确醒了。只是还不等它欢呼,荆长歌就一脚踹醒了漓安,虽然她喜欢他家主子,但不代表不讨厌主子的仆人,昂着下巴板正了一张通红的小脸:“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信我看了,写的不错,我都能背过了,就是字有点少,让他下次多写点。”
“我知道了,你就没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家公子吗?”漓安纠结的搓了搓手,信物,定情信物才是最重要的啊。
“什么?”荆长歌抱着怀一瞬间炸了毛,“我告诉你,就算你家主子喜欢我,我也喜欢他,那上次给我的钱也是不会还给他的!”
漓安和大白额头瞬间一条黑线。
漓安:公子啊,可怜你的良苦用心,竟然抵不住那点银子。
大白:本性难移啊,本性难移。不过,天神保佑,佛祖慈悲,小恶魔还是有救的。
虽然漓安很想破口大骂那个白痴一顿,但还是本着公子利益高于一切的原则忍了下来:“是信物!”
“信物?”荆长歌挑起秀气的眉头,斜着眼看一脸认真的漓安,满是怀疑,“严子欣说下半辈子吃喝玩乐要花很多钱,所以要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存些。所以,那些钱我是绝对不会还给你们的,也不会花钱给他买礼物的!”
漓安很想跳起来暴打她一顿,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无奈的垂下脑袋,为了公子的幸福啊,一切都是浮云:“随便什么东西,不一定要花钱啊!”
看样子,荆长歌再喜欢莲丞相也不过如此,大白捂着嘴嘿嘿直笑。
荆长歌抬手从头到下从自己身上找了个遍,没啥东西能给。扭头看到两只爪捂着嘴的大白,弯起了亮亮的眉眼:“让它做信物送给你们家丞相怎么样?”
芊芊素手指着自己,大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它?”漓安抽了抽嘴角,这只妖邪的猫,打死他也不要。
大白颤爪颤爪的往外走,它虽然贪吃,但爱自由,它要做一只自由的猫,丞相府有吃有喝是不错,但就是不自由,出个丞相府都会突然跳出个黑衣人把它抓回去。
那种地方,不自在!
突然,一双脚出现在它的眼前,还不待大白逃走,已经被脚的主人抓在了怀里。
“带它走吧。”荆长歌抓着大白的两条前腿就往漓安怀里塞。
漓安僵硬着双手将大白抱在怀里,为了公子,为了公子……
大白扭头看着漓安,咧开嘴,自认为美好的露出个倾城倾国的笑容。
“为了公子,为了公子……为了个毛啊,你就不能换件死物吗……”漓安终于炸了毛,那只妖邪诡异的猫,他打死也不要带回丞相府。一想到从此孤魂野鬼满府飘,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白无奈的摇摇头,这才是普通人该有的反应吗,那孤城雪和曲凉风也太超人类了,至于荆长歌,那个头脑不协调的人还算是人类吗?
荆长歌看着大白,失落了,你想啊,若是把大白送人,即省了养它的钱,又不用把好吃的分给它一半,还不怕它给师父告密。
你别想丢弃我。大白恶狠狠的叫了一声,迈着高贵的猫步挺着胸膛进了屋。
荆长歌很无辜的耸肩,扭头看着漓安:“你觉得我屋里的茶杯怎么样?”
“‘襄阳’的茗瓷?”漓安疑惑,荆长歌的品味有那么高吗。
荆长歌摇摇头。
“那是千年古董?”
荆长歌又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漓安火了,他看着荆长歌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装神秘的混蛋。
“是我从‘大盗无双’那里拿来的赝品,师父说是假的,不值钱!”荆长歌摸摸下巴,叹息一声。想当初,她从无双那里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盗出来一个宝贝,竟然是个赝品。
所以说,因为不值钱,就可以给我家公子了!漓安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我家公子难道就那么便宜!”
“千万别倒贴,我没那个闲钱养他!”荆长歌板着脸,说的很是认真。
“你当我家公子是什么!”漓安手臂颤抖,上前两步。
“你想要什么?”荆长歌双手抱胸,后退两步。
漓安满头黑线:“你剪下一节头发来给我们公子吧。”
荆长歌咬着手指头思考,最终无奈的抬头看向漓安,狠了狠心从头上拽下一根长发:“给你!”
漓安瞪圆了眼睛狠狠的瞪着满是痛心疾首的荆长歌,最终无奈的垂下头,接过那根长发,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小心翼翼的装到里面,然后又谨慎的塞到怀里。多亏他考虑周全,临时怕她不经常写信,家中没有信封。果然,铁公鸡一只。
“哼——”漓安昂着脸,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
荆长歌傻傻的看着漓安那一系列动作,末了叹息一声:“大白,你觉不觉得他刚才的样子跟你很像啊。”
蹲在门内监视荆长歌的大白转身,用臀对准荆长歌:对于一个一心想要抛弃宠物的主人,它鄙视+无视+弱视。
当初就是因为眼神不好,才会相信她会是个好主子。
果然,猫眼只适合在黑暗中看东西。
漓安临走的时候荆强还在客厅,正让人找水缸安排丞相府送来的那一堆爬来爬去的螃蟹。
漓安想起自家公子让自己带的话,满是殷勤的跑到荆强身边,他自幼便崇拜铁骑军,这荆家,自然在崇拜之首。试问天下有几个男儿,没有征战沙场、一展抱负的雄心,但又能有几个荆家!
荆强看向漓安,这个圆脸盘大眼睛的少年:“可是丞相有什么吩咐?”
“将军,我们丞相让我带话过来,说:孤公子逍遥自在、飘渺无居,也该回归江湖了!”漓安脸色谨慎,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听到的程度。
荆强释然一笑:“替我回话,就说:多谢丞相提点!”
“小的会的。”漓安弯腰,转身看向那些螃蟹,“我家公子的心意,想必将军也能了解一二。只是以后仕途艰险,将军谨慎!”
“替我转告你家公子,荆家唯有一不情之请,只求丞相府能护她安全,其余之事,不必操心。”荆强抬头望天,叹息一声。荆家气数已尽,能保一个是一个。
“小的记住了!若是无事,小的就回丞相府交差了!”
“兄弟慢走。”荆强拱手,吩咐博涵将他送出去。
正文 第33章 山盟海誓
曲凉风捏着那封信,似笑非笑的看着漓安:“这真是她给你的?”
“公子,漓安还会骗你不成?”漓安擦擦额头上的汗,他为了让公子高兴,一路跑回来容易吗。
曲凉风不语,只是低头打开信封,用两根手指头捏住那根头发,一点一点拉了出来:“你确定不是你在她房间偷的?”
“公子——我怎么会那么邪恶!”漓安尖叫一声,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无力的深处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那绝对是今天早晨她忍着疼痛亲手拔下来送给你的!”
“哦!”曲凉风痛快的点点头,荆长歌不在,逗弄漓安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乐趣。
公子,你不要这么淡然好不好!漓安泪奔,为什么总觉得公子刚才是在耍自己呢。
“她说什么了?”曲凉风又将那根青丝放到信封里,颇是无奈的收下了“定情信物”,想着丞相府还剩多少钱,够不够荆长歌下次敲诈的。
他敢保证,漓安拿来的这根头发绝对不是荆长歌心甘情愿送的。
“她说,信她看了,写的不错,她都能背过了,就是字有点少,让你下次多写点。”漓安有些纠结的说着原话,他不知道公子听了荆长歌的话会不会伤心难过,明明是情书,她竟然还嫌弃,
曲凉风点点头,狭长的眼睛眯起,这倒像是荆长歌说出来的话,若是她回信说什么山盟海誓,那才是吓人呢。
“荆强将军你可见了?”摩挲着信封,曲凉风收起脸上的笑容,又是那个无悲无喜清洁为民的莲丞相。
“他让我带话给你,说是荆家唯有一求,只愿丞相府能保她安稳,其余之事,不必操心。”漓安跪在地上,他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曲凉风,“公子,我们真的不管吗?”
“君让臣死,臣便不得不死。荆家风光太盛,也逍遥太久了。”曲凉风轻声叹息,手握重权的荆家,注定的结局。
那她呢,公子也不管吗?漓安张嘴想问,但终究没有问出口,他垂下头,默默的闭上了嘴。
游烈帝看着探子报上来的消息,淡淡的笑了。
正红色的寝宫内,他红衣妖娆,笑容凄惨而又讽刺。
小凉风啊,原来你也会有自己的小心计。
“常德,帮朕研磨!”他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栗色的眸子冰冷无情。
“陛下,你这是?”常德看着手中的圣旨,这偌大的王朝,若是莲丞相离开长安,谁来治理。
“他不是喜欢她吗?朕便给他留个美好的回忆,免得到时候死了,却连个念想都没有。”帝色庄严,动容之下,血染江山。纵使他是一个病怏怏的皇帝,但他仍是这世间最尊贵最庄严的人,仍是让这天下俯首拜伏之人。
帝者之威,他并不少。
只是生在那柔柔弱弱的身体之上,成了最佳的隐藏之所。
常德颤抖着手,他看着这个烈火王朝传说中最弱的帝王一点一点长大,从幼时的天真善良到现在的阴狠无情,他这一世都几乎全部活在这个寝殿里,活在黑暗之中。
小时候,还有曲凉风陪伴在他身边,但渐渐的,两人也越行越远,许是身份的原因,许是立场的不同,他们再不会谈论谁家的女儿漂亮,谁家的儿子又受了罚,我今天吃了什么,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他除了上朝,整日躺在床上,经年喝着苦涩的药水,吊着那岌岌可危的半条性命。
他也整日操劳着处理朝中的各种事物,担负起整个国家的重担。
他们明明并肩而行,却又背道而驰。
身,越走越近,心,越行越远。
“那严榜眼为何也要去?”常德犹豫着,还是问了。
“严子欣似乎和她关系不错,多个人,也算给他们的爱情一个见证不是!”游烈帝笑,笑容很淡,很轻,但却让人心底发寒。
常德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游烈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也只能拿着圣旨,缓缓地退出寝宫。
圣旨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大总管常德亲自传的,那时荆长歌正蹲在丞相府的书房吃螃蟹,曲凉风坐在一侧的书桌旁批奏折。
圣旨来得快,荆长歌瞬间已经跳到了屋梁上,她逃走的原因很简单,不想再下跪了,她还记恨着游烈天要抹杀荆家的事。
曲凉风跪在书房外接旨,丞相府人少,但三三两两的跪着,却也是黑压压的一小片。
常德没有宣旨,只是伸手将曲凉风扶了起来:“莲丞相快快起来,这是陛下让奴才带来的圣旨,莲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