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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长—歌—你这个混蛋!”漓安抬脚踹向荆长歌,却踹了个空。
“师父——”荆长歌跳起,隔着桌子扑向孤城雪。
孤城雪身下的椅子一歪,抬脚一踢桌子,荆长歌就直接趴到了桌子上,被压在她身下垫底的大白“喵呜”一声惨叫,那一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就连站在远处的漓安都牙齿发寒,觉得肉疼。
“师父——”荆长歌抬起头,漆黑明亮的眸子可怜兮兮。
孤城雪从上到下扫视了荆长歌一番,只给出一个评价:“脏!”
荆长歌巴拉巴拉头发,惨兮兮的从桌子上爬起来,被压在身下的大白“喵呜”一声窜出老远,远离这块是非之地。
“去后面沐浴!”孤城雪有些嫌弃的抓住荆长歌的肩膀,闪身消失在众人视野。
花蝴蝶摇摇头,这“千里飘雪”的轻功更甚从前了。
扭头看向走过来的莲丞相,花蝴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朝廷中人,没一个好东西,但却更加的笑意嫣然:“我们家小歌儿要和自家师父叙旧,就不多留公子了!”
曲凉风蹙眉,他认识孤城雪,但这个人却是闻所未闻,怕又是江湖中哪个大人物,面上却也是温润谦虚:“长歌调皮,如此,就有劳少侠多家照顾了。”
曲凉风说完,转身离去。
花蝴蝶气恼,这长歌调皮也是你能说的。双手抱胸傲娇起来:“你家仆从打碎的东西记得赔偿给店家。”
“多谢少侠提醒!”曲凉风却也是油水不进。
于是,花蝴蝶第一次对战曲凉风,完败。
现实证明,我们伟大廉洁的莲丞相在爱情面前,战斗力也是无穷的。
正文 第37章 谁想做她师娘了
却说泡在水桶里的荆长歌,刚穿着亵衣从水桶里爬出来,就又被孤城雪按了进去,换了一桶水又洗。如此来来回回四五次,才得到孤公子允许:洗好了,穿衣服吧。
荆长歌从屋里转了一圈,拿起自己沾满菜汤的衣服闻了闻,用手扇扇鼻子,难怪师父会嫌弃自己,只得双手掐腰理直气壮的大喊:“师父,我没有衣服换了!”
站在门外的孤城雪额头一片黑线,从门缝里飞进一套衣服。
荆长歌穿着垂到地上的衣服转了两圈,圆圆的脸蛋上满是俏皮可爱,打开门一蹦一跳的跳到孤城雪面前:“师父,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孤城雪勾起唇角点了点头:“下去吃饭吧。”
“哦万岁,师父,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啊——”荆长歌转着圈往楼下走,一只脚踩到衣摆,直直的往楼下跌去。
孤城雪伸手,拦腰,又把人给带了回来。
荆长歌低头看着被踩了一个脚印的白衣,悄悄的伸手抱住孤城雪的腰,满是内疚的垂下小脑袋:“师父,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孤城雪嘴角抽搐:“不用!”
弯身,孤城雪锦衣华服蹲在荆长歌脚下,“哧啦”两声,撕掉长处来的下摆。
“师父?你可以把这两块布给我吗?”手指对着手指,荆长歌满脸的向往。
“你要这个做什么?”孤城雪绝对不会说他想到荆长歌拿布捉迷藏的。
荆长歌两只小脚丫互相踩着彼此,很久才鼓起勇气看向孤城雪:“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的学女工,一定会再把它们缝上的!”
孤城雪笑得尴尬,可惜那张本就俊俏的脸笑起来仍是绝色,没人注意:“好,为师在思想上支持你!”
荆长歌高兴了,蹦蹦跳跳的下了楼。然后瞬间传来一声尖叫:“为什么只有八根鸡翅?”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荆长歌脑抽了。
“你刚才不是已经吃了很多了吗?”花蝴蝶很好心的解释。
大白趁机抱起一根鸡翅就啃。
荆长歌扭头去看自家师父,孤城雪缓缓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与我无关。
“你这一辈子都妄想成为我师娘!”荆长歌咬牙切齿的啃着鸡翅,前门的两颗小牙闪闪发光。
花蝴蝶眨了眨漂亮的双眼皮,莫名其妙,谁想做她师娘了?
丢下一串骨头,大白趁机又抱走一根鸡翅。还悄悄的瞄了眼孤城雪,见他没阻止,便心安理得的吃了。
荆长歌丢下骨头,去拿鸡翅的手在盘子上停住,伸着那只满是油腻的手:“1,2,3,4,5。1,1,?”
5根鸡翅,1个骨头,那两根鸡翅呢?鸡翅呢?
大白抱着鸡翅,小心翼翼的往孤城雪身边靠了靠。
“死大白,你都胖成这样了,还吃!从今天起开始你的减肥计划,只能吃青菜萝卜,不能吃鸡鸭鱼肉,猪牛羊更不可以。”荆长歌抿抿小嘴巴,开始宣布大白今后的猫生。
“喵呜?”大白可怜兮兮的看向孤城雪,这才是真正的主子。
“就算减肥,也不用这样减。”孤城雪拿着帕子擦了擦荆长歌的嘴,说得漫不经心。
荆长歌眨眨眼,好奇的看向孤城雪。
他右手食指轻扣着桌子,白雪无暇的脸似笑非笑,缓缓的命令道:“大白,站起来,跑两圈!”
荆长歌看着他的侧脸,一瞬间入了迷,只见满城落雪之内,他面如冠玉,一片一片雪花落下来,模糊了整片视野,但他的脸庞却更加清晰。
等到荆长歌回神的时候,大白已经用两根腿跑了N圈,累得气喘吁吁。
“师父英明!”荆长歌狗腿的巴结。
花蝴蝶摇摇头,又被他们师徒俩忽略了。
“停!休息一下再跑。”孤城雪打了个响指,大白瞬间趴到在桌子上。
它一只猫容易吗它?它一只要供主人开心的猫容易吗?
转眼便是分别,荆长歌拉着孤城雪的衣袖,眼里满是委屈和泪水:“师父,你就不能带上我吗?”
“长歌,这次事态紧急,我一定会很快赶回来找你的。”孤城雪在荆长歌额头亲了一下,将她抱在怀里,“等我回来!”
“师父,你是要去找福伯和秋香冷凝吗?”在孤城雪怀里擦擦泪水,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嗯!记住,等我回来!”拍拍荆长歌的头,算是安抚。
转眼,已不再视野。
“哎,等我——”花蝴蝶起身,追了上去。
荆长歌站在原地,大白蹲在地上,夕阳将她的身影拉的修长。
那时的荆长歌还不懂,不懂他为什么单单把那四个字重复了两次。
他说:等我回来。
然则,荆长歌终是没有等到。
是不是当时说清楚了,就会换一种结果呢?荆长歌不清楚,孤城雪也不清楚。
然则,孤城雪却很明白,有些事情,荆长歌总是要去亲身经历,才能做出选择。
不过,荆长歌终究是荆长歌,就算当时难过,也很快就忘记了。她领着大白抱着花蝴蝶送给自己的大包小包的零食回到客栈。
那时已经夜深人静了。
曲凉风银衣硗薄,他站在客栈外的阴影里,眼看着荆长歌一蹦一跳的走进店门,她穿的那身白衣在夜色里格外显眼,又肥又大的挂在她小巧的身上,不用想也知道衣服的主人是谁。
他眼色暗了暗,右手扶着的小树枝就咔嚓一声断在了手里。
荆长歌仍旧只顾着高兴,跟在她身后的大白警惕的往曲凉风这边看了看,又扭头跟上荆长歌。它老远就看到了等在这里的曲凉风,只有荆长歌那个少根筋的家伙才会看不到,但它才不会出声提醒呢,它要让曲凉风看清楚,在荆长歌眼里心里,最终要的始终是孤城雪。
游锦鸳是坐船南下,不是帝王出宫时的那种龙舟,而是和几十个人合租的一艘半大不大的船,然则,就算是这么一艘小船上,也有一些贪财爱色之徒。
而倒霉的游锦鸳,恰是财色皆备。
此刻的游锦鸳已经被一个贼眉鼠目的男人逼到了船边上,带来的大内侍卫还在那边和几个人打斗,小丫鬟也被一个男人拉近了船舱呢,她转头看看身后的江水,“宁可杀不可辱”她还是知道的,此刻若不跳下去,以后就只能任人宰割。
一闭眼,生死由天,转身跳了下去。
苍天终究待她不薄,不忍绝她生路。
游锦鸳没有掉到水里,而是被人拦腰带回了船上。
那人锦衣墨发,俊秀非凡,明亮的眉眼似是天外璀璨的繁星,他周身都带着一股清冷的气息,似乎刚从雪山归来。
游锦鸳再眨眼,那人已踏波远去。
长衣翻飞,墨发飘舞。似是天外谪仙,又似是梦中惊鸿。
“公子可否留下姓名住址,他日必定厚报!”游锦鸳觉得自己用尽了此生全部的力气喊出了那句话,但那人似是没有听见,缓缓的消失在江水之上烟雾朦胧之中。
大而清亮的眼睛一阵失神,垂下的眼帘遮住了满眼的失落,也许此人,此生再难相见。
但见了呢?
看他穿着不凡,想也是个富家子弟。
若是求了皇兄,求了皇兄啊……
皇兄会同意吧。
那么多的人求婚都因为自己的拒绝而被皇兄拒绝,皇兄舍不得自己受委屈的。
她想着,又笑了起来。
他没留下姓名住址也没关系,自己帮他画张画像,让皇兄帮自己找。
总会找到的。
她正想的出神,却见又一人从天而降,明明长得清秀干净,却硬是穿的五彩斑斓,显出几分妖孽气息。他笑嘻嘻的落到游锦鸳身前:“姑娘可是想知道那位公子的姓氏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家室?妻妾几人?孩童几个?”
游锦鸳红了一张俏脸。
“那人姓孤名城雪,四处漂泊无家可归,无妻无妾无子女,美人儿若是喜欢,可一定要抓紧时机哦!”
那人对着游锦鸳用力的挤了挤眼,也循着前方公子的路线,翻身追去。
游锦鸳痴痴的望着浩瀚飘渺的江水,嘴里默念着那个名字:“孤城雪,原来这就是孤城雪啊……”
浮光掠影般的一眼,已是一世的深陷!
“属下护卫不周,让公主受惊了!”带来的黑衣侍卫单膝跪地,垂下的头遮住了整张脸。
“你可曾听说过孤城雪的名号?”游锦鸳回身,背对着整片江水,烟雾朦胧之上,她身姿飘渺,仿若天仙。
“属下尚未进宫之前倒是听过,江湖上称他为‘天下第一人’,此人性子古怪,洁癖成甚,不过却是公认的正道人士。”
“就这些?”
“哦还有,他的武器是传说中的名剑惊鸿,此外还有个怪癖,就是杀人时只穿白衣,所以江湖对他有首小诗是‘惊鸿一剑,孤城飘雪。白衣袖手,天外飞仙’,他还有两个外号,一个是‘玉面公子’,一个是‘冷面修罗’。属下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哎——”游锦鸳叹息一身,满面愁容,只是一个空有名号的江湖人士啊……
凭这一身傲人的武功,若是能考取个功名?
不过,皇兄就是为了他才和丞相闹翻的吧,想来皇兄也不喜此人了。
看向远方的目光遥远,游锦鸳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皇兄的病……
“此事莫要告诉皇兄,免得他担心。去看看柔弱(带出的小丫鬟)吧!”
“是!”
正文 第38章 不学无术
荆长歌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大白蹲在桌子上也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此刻的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
荆长歌叹息一声:“帘外雨潺潺,雨潺潺……雨潺潺……”她原本高昂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扭头看向大白:“哎,大白,下一句是什么来?”
我是猫,是宠物,不要问我。大白扭头,掉给她一个猫臀。
“死大白,你是不是又不学无术,忘记了?这首诗我以前绝对教过你。”荆长歌瞪眼。
那哪里是教我,明明是你考试作弊,让我举着那张纸站在窗口好不好。大白继续托腮看向窗外,好怀念年少的时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