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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过来坐下。”孤城雪叹了口气,伸手抓住脖子上那只热乎乎的手,把她拉到怀里。
长歌顺势坐到孤城雪腿上,乖乖的偎在他怀里,伸手拍拍孤城雪的胸膛,嗯,总觉得现在没小时候倚着舒服了,不过,还是将就着用吧,谁让这里就这么一个“冰块”呢。
孤城雪知道长歌现在对自己还没有男女私情,毕竟,这一切都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她不反对,自己自然也是不会反对。闻着她身上的女子幽香,孤城雪不由暗暗叹息,真是自己失算啊,如果不是从小就看到大,把一切都养成了理所当然,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没一点其他心思呢?说什么自己也是天下第一美男加才子啊,虽然孤城雪对“天下第一美男”这个称号很反感,但是,对上自己喜欢的人,那就当然是不同了。
唉!丫头,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本大才子的天下第一美貌呢……
“师父,师父,你倒是说啊?”等了许久,也不见孤城雪说话,荆长歌终于有点急了。自己被师父一个人丢在长安,早就无聊死了,师父竟然还磨蹭着不肯说。长歌想着,伸手拉了拉孤城雪滑到胸前的长发。
“怎么,这就急了?师父当初是怎么教你的,要忍耐,万世要学会忍。就你这冲动的性子,还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烦。”孤城雪左手揽着荆长歌,用闲着的右手食指敲了敲那个整天只知道捣乱的小脑袋。
长歌吓得脖子一缩,眨了眨眼,虽然明知道不会疼,但本能的还是想躲开。
“反正有师父在,我怕什么。”长歌用两只小爪子捂着被敲了的额头,一脸的紧张兮兮,生怕会被敲傻了似地。
“那如果师父不在了呢?”孤城雪看着那张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可爱小脸,一脸的满足:罢了,罢了,你不懂,那我教你如何?
“师父才不会。”长歌一口反驳掉孤城雪的假设,似是为了肯定自己的说法,用力的点了点头,仰着小小的下巴,一张尚未舒展开的小脸,大大的黑眼睛闪闪发光。
“师父当然不会。”似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孤城雪抱着荆长歌的胳膊不由得紧了紧。此生,怕是要栽倒你的手里了吧。从十三岁起,就再也无法放手。
长歌,你可知?就算这世间繁花种种,我只认定了我的这株奇葩,除了你,再没有一朵能入我心。
“那你快讲啊?”长歌将那缕长发缠到尾指,又用力的扯了扯。
“好了,这就讲给你听。我这次先去了五毒教,被他们那个邪教教主好追一顿。”
“那个人妖?他为什么追你啊?”长歌突然想起那个总是打扮的一脸妖冶,穿的一身五彩斑斓仿若一只花蝴蝶的妖孽。许久不见,真是有点想他了呢。
“还不是因为你上次对他下了药,害的全教上下见了他就出恭。”
“那你怎么做的?他肯定不会吃亏的。”
“为师先把他好打一顿,然后又去药馆配了解药给他,这才把他打发走。”
“嗯嗯!先打一顿,在给糖吃。那个人妖这次肯定对师父心服口服。”
“你别打岔,先听我说。后来我又去了……”
乌黑的发丝柔顺的躺在长歌的手里,长歌一边听着,一边将那缕黑发和自己的系到一起。解开,系上,再解开,在系上,不停地重复。
孤城雪只是包容的看着怀里的人,一脸的温润儒雅,“玉面公子”的之名,如此是也。只可惜,唯此世间,又有几人能得玉面公子一笑呢。
许多年后,荆长歌依然怀念这时的时光。那是最安然、最无忧、最快乐的时光,被师父保护的密不透风,直到离开了那个总是在夏天给自己带来舒爽的怀抱,她才知道,那个人,到底有多爱自己……
正文 第5章 绣帐已阑离别梦
是夜。一所外表破旧的大宅院外,几十个黑影在月色下掠过。
室内,原本闭着眼睛熟睡的孤城雪突然睁开眼,拿起外衣向着荆长歌的房间掠去。
人还未到,房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荆长歌一身雪白亵衣,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站在外面的是孤城雪。显然,人尚未睡醒,已经感觉到危险。
“师父?”长歌站在门口,再次揉了揉眼睛。
“也不知道穿衣服。”孤城雪看着荆长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就是只要有自己在就没什么防备。伸手扯下自己肩上的衣服,披在了荆长歌身上,随手将她拦腰抱起。
“睡吧,有师父在。”孤城雪伸手拍了拍怀里的荆长歌,一脸的温和与包容。
“大半夜的那些人都不嫌烦,每次都是半夜来……”长歌咕哝着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孤城雪默默的注视着荆长歌睡去,从怀里拿出一颗安眠药放进荆长歌嘴里,这才抬起头看着远方,脸上却是一片肃杀之气。
这些人,三番五次来这里捣乱,如果是针对他人也就罢了,而他们,显然是知道长歌是荆家之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长歌出手。狭长的眸子眯起,如雪般晶莹若玉的脸悄悄地结上了一层寒冰:长歌不喜血气,小时候更是见了血就晕,所以多次未下死手,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
一个黑影静静的蹲在树上,层层树叶将其掩盖,在黑夜中似乎不曾存在。
“出来。”孤城雪背对古树,声音冰冷,似乎突然进入了隆冬,飘起翩翩白雪。
黑影呼吸一滞,仿若变成了一樽石塑。
“不识好歹。”孤城雪单手抱着荆长歌,右手一翻,一掌拍向古树。
树身丝毫未受影响,但黑影却是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毫无声息,已是七窍流血而死。
孤城雪伸手用衣袖掩住荆长歌的鼻子,迅速的向后飘了出去。
“哧——”
两道劲风从脑后袭来,孤城雪身影轻翻,浮光掠影间,两人确已摔倒在地。本已倒在地上的两人却是毫无动静,原来,孤城雪那两脚直接踢在了心口,震断了心脉。
孤城雪,不会再给他们流血的机会。死,全都必须死,一而再,再而三,早已触犯了孤城雪的底线。但是,绝对不能够流血,只能以最安静的方式死去。
无声无息,悄然而逝,就仿若沉睡一般。
冷面修罗,不过如此。杀人不染血,一身白衣飘然出尘。无论多么惨烈的战斗,他都可以全身而退,不损分毫。敢问此世间,谁人敢于争锋?
“天下第一人”孤城雪,江湖百晓生所定的称号,自古名不虚传。
玉面公子,是形容他的美貌,而冷面修罗,则是形容他的狠毒。
孤城雪,从不是什么善类。
人负他一分,他必将千百分回报。人欠他三分,他必然万分夺回。
孤城雪,不会负了他“天下第一人”的称号。
武功、才华、医术、毒术,还有容貌,唯此世间,独尊也。
孤城雪抬头看着远处,真是奇怪,以往这时荆行肯定会赶过来,今天怎么会丝毫没有动静呢?
自从孤城雪成为荆长歌的师父,入住了下来,因为他喜静,便将这里原本的仆人都遣回了将军府,只留下秋香冷凝两个丫鬟。
孤城雪原本停留在半空中的身体猛然拔高,一道身影两个人,转眼消失。而地上的两道黑影,缓缓溶化,渗入地下。
孤城雪抱着荆长歌站在屋顶,静静的注视着下面的打斗。秋香、冷凝站在荆行身前,二对七,完败。只是两人身后荆行,看似受了几道剑伤,但显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背上的暗器,黑金锻造的:魂。
那是杀手组织“阎王”的断魂镖,厉害的不是这个镖,而是镖上猝的毒。
断魂镖上猝毒“断魂”,如其名,断魂绝命。一个时辰之内,可以让人武功尽失,一日之内,则将陷入昏迷,一月之内,若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此毒药未必是最毒的,解药也不是最难配置的,但要解毒的环境,却是最苛刻的。必须在十分严寒、极静之地。而且,就算服了解药,也需要三年时间毒药方才除去。三年之内,不得动内力,不得说话,不得遇火……
孤城雪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毒,但却是第一次看到身边的人中毒。八年,荆行对他来说,是如师如父如友般的存在。
手掌轻翻,七人瞬间毙命。一张玉面冷若冰霜,明明美若百花、耀如明月,却让人觉得森寒如地狱修罗。
一瞬间,天地被一股煞气所凝滞。月下之人一袭白衣,肤如凝脂、面如寒玉,古人说的以玉为骨,以月为魂,诚不曾欺人。
但此刻,却无人觉得他美,更没有人会欣赏这份美色。这份美丽,带来的,只有死亡。也许,有一个人不会怕,只可惜,那个人现在却是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躲在远去打算偷袭的黑影还未有什么动作,就不明不白的倒在了地上。
“城雪,我们先离开这里。他们有备而来,必有后援。”看到孤城雪还想要大开杀戒的样子,荆行不由得簿提醒道。现在他们这里,自己受伤,只剩孤城雪一人完好无损,但他怀里还抱着个荆长歌,就算他再厉害,也有防不到的时候。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
“好。带上福伯,跟我来。”孤城雪看了荆行一眼,终是压下了心中的杀意。
深夜,孤城雪几个回跳,进入一座深院。秋香、冷凝奋力的跟在后面,也悄无声息的跳入。
推开房间的门,孤城雪微微蹙起眉峰,低头看向怀里的荆长歌,眉头蹙得更紧,许久后终是舒展了眉头,长袖一挥,扫去屋内的尘埃。
孤城雪将荆长歌放在床上,这才回头看向身后的三人。
“公子,这是什么地方?”秋香打量四周,实在不知何时有了这样的革命根据地。冷凝伸手拉住秋香的手,示意她噤声,公子的脸色不好看呢 。
“这是丞相府的后院。”孤城雪声音空旷,三指握住荆行的脉象,久久不动。
收手,雪袖中双手死死的紧握,如果一个月内配置不出解药……
“福伯,我们去天山!”
“长歌怎么样?”荆行并未回答孤城雪的话,只是担忧的看向一直沉睡不醒的长歌。
他是上过战场的将士,过了半百铁血的生活,哪种样的生死没有经历过,再惨烈的战争都活了下来,只是,长歌啊……还是个孩子……
“她?这个死丫头,怕是睡得正香。”提到荆长歌的时候,孤城雪一直冰寒的脸上现了一抹温柔,淡淡的笑容仿若月华般照亮简陋的居室。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荆行点点头,如果她出了事,自己就算下了黄泉,也无颜面见死去的老爷啊……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她。福伯,你身上的毒是‘断魂’,我们必须马上去天山,只有在那里才能给你治疗。”孤城雪伸手抚着中指上的戒指,那是离开时,父王给的。
荆行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荆长歌,伸手帮她盖上锦被。这个孩子,真的被自己和孤城雪宠坏了。
“我会安排好她的。让她住在丞相府,不会有人敢在这里随意动手的,更何况,也不会有人想到她会在这里。”孤城雪坐在床侧,随手抓着荆长歌的一缕长发把玩,那一瞬间,他又是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天下第一人”孤城雪。
“城雪,我在想,我们是不是错了,什么事都挡在她的前面,把原本聪明伶俐的她变得一无所知。”荆行坐在孤城雪旁边,长叹一口气。”
“长歌,总是该长大的。”孤城雪玉手轻轻的抚着荆长歌那张略带幼稚的脸,放她一个人在这里,还真是舍不得啊。但是,舍不得孩子,也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