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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烈天正想的出神,荆长歌翻身,踢腿。
然后,“砰”的一声。
我们伟大无比柔弱无比英明无比的皇帝,处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皇帝,此生第一次,摔到了床下。
“怎么了?怎么了?咦,到底是哪里发出的声音?”荆长歌呼的一声爬起来,妆模作样的四处寻找,用力瞪大一双眼睛,不让自己笑出来。
游烈天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看向一直仰头看天,就是不往下看的荆长歌,她绝对是故意的:“是你把朕踢到了地上!”
“呀——”荆长歌低头,满眼的惊讶惶恐,跳起来跪到了地上,抓着游烈天的衣袖开始哭:“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你一定不要死啊,你若是死了我不是要守活寡……”
游烈天脸色铁青,这进门第一天,就盼着自己死,荆长歌,他到底娶了一个什么妖孽回来……
“你千万不要死啊,夫君,我的夫君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踢到地上的……”
荆长歌哭诉的声音嘎然而止,看着带着一群大丫鬟小太监跑进来的公公常德,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陛下,您没事吧。”常德颤颤巍巍的跑到坐在地上的游烈天身边,满目的担忧。陛下身体本就弱,这大婚当夜的怎么就不小心点呢。
“朕没……”
游烈天的话还未说完,荆长歌演戏又演上瘾了,抱着常德的衣袖又开始哭:“我夫君是不是要死了,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他踢到床下来的……谁知道他那么柔弱……我不过是不小心翻了一下身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
游烈天嘴角抽搐的厉害,又抬头看向老脸通红的常德,觉得自己跳进长流也洗不清了,满脸纠结的看向荆长歌:“朕还死不了。”
“夫君,你真的不会死?”荆长歌瞬间弯起了可爱的眉眼,勾着嘴角笑的天真无邪。
游烈天眼神冷了又冷,谁是她的夫君,送去的嬷嬷没教过她该怎么称呼吗。扭头挤出个笑脸,免得荆长歌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你看,朕不是还好好的……”
“夫君,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荆长歌一个饿狼扑虎,将游烈天死死的压住,双手抱着游烈天的脖子用力的擦着脸上粘粘糊糊的妆,“夫君,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了,夫君,你对我真好,我爱死你了……”
是呀,是爱“死”朕了。游烈天躺在地上,忍着被砸的生疼的后背,硬是在脸上挤满笑容,满是宠溺的抱着荆长歌,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你真是朕的好皇后啊,朕也爱‘死’你了……”
是的,只爱你死。
“夫君,我好感动哦……”荆长歌仍旧用力的擦脸,皇帝的衣服就是不一样,又柔又软。
真是好一对郎有情妾有意啊。
常德公公挥挥手,带着一大堆太监宫女悄无声息的离去,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正文 第48章 传来消息
于是,第二天就传出皇后威武,大婚之夜热情四射将皇帝压倒在地的消息。
消息传到曲凉风耳中,曲凉风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院内的梧桐树,站立许久。
消息传到荆家,荆雷捂着脸,小妹啊,不要这么丢人好不好,但他知道,事实绝对不是世人传言的那样子,荆强听后也只是笑了笑,一言不发。
消息传到了魔教,花蝴蝶咬牙切齿。其实,花蝴蝶是打算抢亲去的,无奈被一群手下又抓又抱又下毒,等到他好不容易到了的时候,荆长歌已经进了皇宫。
“朕的好皇后啊,你是不是该扶朕起来了。”游烈天眯着眼睛笑。
“让夫君受惊了。”荆长歌满是柔情蜜意的扶起游烈天,半路还不小心松了一次手,把柔柔弱弱的夫君又摔了一次。
荆长歌看着又摔在地上的游烈天,微微一笑:“夫君还是不要起来的好,免得一会儿还要躺在这里,省了麻烦。”
“爱妃这是什么意思?”游烈天也笑。
“为了防止臣妾一不小心再次把夫君踢到床下,夫君还是睡在这里的好。”眯起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琼鼻之下的小嘴却是恶毒至极。
“荆—长—歌—”游烈天这次真的是面目狰狞。
“陛下确定要和臣妾再大战三百场?”荆长歌起身,俯视着游烈天,仍旧在笑,只是双手握拳,骨节噼里啪啦作响。
“不,朕的意思是,朕身子弱,很容易受寒,爱妃怎么舍得让朕生病!”游烈天说的咬牙切齿,妖孽,这简直就是个妖孽。
“哎呀,臣妾自然舍不得夫君了。只是万一臣妾肚子里有了宝宝,宝宝受了寒气臣妾和夫君可如何是好?所以,还是委屈一下夫君了。”荆长歌抚着肚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还顺手丢了一床被子在游烈天身上。
屁的孩子,洞房都没有会有孩子才怪。
游烈天咬牙切齿的用被子裹住自己,荆长歌,若不是因为今天是洞房花烛夜,若不是怕被你父兄拿了话柄去,朕会忍你吗。
可怜的皇帝,哆哆嗦嗦的躺在地上,十月的深秋里,差点冻个半死。
第二日,游烈帝就“纵欲过度”,躺在了帝宫的床上。
自此,游烈天再未踏入西宫半步。
荆长歌想着游烈天憋屈的样子,眯着眼睛得意的睡去。
却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高枕无忧的玩耍后宫,是因为曲凉风第二日便跪在床前,对着病怏怏的游烈天说:“她若有错,微臣一人担当!”
游烈天气恼的扣了曲凉风一盘子瓜子,面色如纸:“曲凉风,你这辈子,只能娶游锦鸳,妄想再有他人。”
曲凉风抬头,满目悲哀。
昨日她下轿,他抚着她颤抖的手,曾低声对她说过一句话。
曲凉风说:“此生,非卿不娶!”
他说,他愿意孤老终身,守着这座皇宫,陪她一世。
她呢?感动了,释然了。
盖头下的她咬着下唇,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入重重帝宫。
悄悄的放下了那层芥蒂。
不曾想,得不到的终究还是只能越走越远。
“公主可曾……”知道。
曲凉风话未说完,已被游烈天打断:“滚——”
曲凉风垂头,默默的退出寝宫。
他抬头望着苍茫的天空,看不清自己的归途。
游烈天躺在床上,胸口一阵一阵犯疼,他以为他想吗?如果不是锦鸳喜欢,他又怎么舍得……
“不好了,陛下犯病了,快去叫太医——”
常德端着的药啪的摔在地上,帝宫一阵鸡飞狗跳。
曲凉风下朝,远远的便看到蜷缩在宫门口的大白。他弯腰抱起瘦了不少的大白,满眸的心疼:“怎的,她又欺负你了?”
大白委屈的叫了一声,它最近总是吃不饱。
“在这帝宫她无亲无故,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你要多陪陪她。”曲凉风揉着大白有些脏乱的毛,轻声劝慰。
大白恶狠狠的尖叫一声,她哪有心情不好,我看是好的很,吃吃睡睡,日子逍遥的紧,还有自己供她娱乐。
“辛苦你了,大白。我先带你回去吃饭,等过两天再来。”曲凉风抱着大白,目光有些空,荆长歌养的猫像荆长歌,有吃就好,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动不动就张狂大笑,馊主意一肚子……
“喵呜——”洗漱干净的大白扭头,可怜兮兮的看向漓安。
它已经吃了一下午的螃蟹,它是猫,喜欢吃鱼好不好,螃蟹明明是那个小妖女喜欢吃的。
漓安看着可怜兮兮的大白,又扭头看向低头专注扒螃蟹的曲凉风:“公子,今日朝中没有事情要处理吗?”
曲凉风扒着螃蟹的手一顿,眸中晦涩难明:“有,不过,陛下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事情需要陛下亲自处理?”漓安小心的拿过曲凉风手中的螃蟹,递上一块帕子。
“澜泱三万精兵兵临城下,陛下封龙行书为上将,其子为副将,率兵三千,远赴边关,支援铁骑。”曲凉风默默的擦着手,口气不咸不淡。
“不是派荆将军?公子是不是记错了。”漓安瞪大一双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是龙将军。”曲凉风放下帕子,又开始扒螃蟹。
可怜的大白绿了一张脸。
“那龙将军就带了三千兵马?陛下是不是脑子也烧坏了,边关铁骑军只有两万,龙将军带去的三千士兵还不够给敌人塞牙缝的呢……再说,他又不是荆将军,又不会以少胜多……”漓安鼓着腮帮子,瞪圆了一双眼睛。
“陛下或许,本来就不想赢啊!”曲凉风把蟹肉放到大白身前的盘子里,又拿起一个整的接着扒。
“公子?”漓安一张脸惨白。
大白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螃蟹,炮灰,狗皇帝要让铁骑军当炮灰。
“呕——”大白跳下桌子,跑到墙角呕吐。
它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再吃螃蟹。
漓安把大白抱回桌子上,曲凉风恰好又剥好了一个螃蟹,笑意盈盈的放到大白身前的盘子里,看着大白直往后退的身子,笑意更深:“怎么,不喜欢?”
大白点头,用力的点头。
“可是,长歌喜欢啊!”曲凉风蹙眉,一个为难的表情过后,笑容更加模糊。
“喵呜——”
大白瞬间竖起了全身的毛,它明明是最无辜的,为什么要殃及它的鱼池,本来跟它一毛关系都木有啊……
“乖,吃吧,吃完了我就把丞相府所有的螃蟹都奖励给你。”曲凉风说着,又将盘子往大白身前推了推。
大白一下子坐在地上,病恹恹的叫了一声:这日子,没法过了。
漓安悄悄地抬眼看向凄惨的大白,默默的擦擦额头上的汗,自家公子何时也像荆长歌一样腹黑了。
“漓安,你说在这丞相府不听话的奴才,是抽筋好呢还是剥皮好?抑或是酷刑车裂五马分尸……”曲凉风从漓安手里抽出一条新帕子,专注的擦手,刚才的话好像完全只是无心之举。
漓安瞪大眼睛看向曲凉风,满满的不安:“这……公子喜欢就好!”
大白全身打了个战栗,抬头看向漓安,金黄色的猫眼里满是控诉:叛徒,你这个叛徒……
漓安抬头望天。
“大白,你喜欢什么?”曲凉风伸手,揪住大白嘴角的胡子。
混蛋,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大白瞪大本就圆的眼睛,脑子里想过一万种逃跑的方法。
突然,曲凉风眯起眼睛,笑了。带着浓浓的墨水味的手拍了拍大白的脑袋:“我开玩笑的了……”
漓安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他就说吗,公子怎么可能突然对大白动手,害得他刚才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白扭头,调给曲凉风一个肥肥的猫臀:切,欺负一只猫好玩吗?好玩吗?
跳下桌子,找地方晒太阳去了。
漠北,边疆,孤城雪握着手中的书信脸色难看。
信是冷凝写的,荆行知道了荆家失势,荆长歌入宫后悲怒交加,现已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孤城雪握着信,抬头看向长安的方向,荆长歌,荆家,等我回来。
转身,上马,蓝衣翻飞,一路西上。
“长歌……长歌……”
荆长歌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刚才好像师父在叫自己。
一张小巧可爱的脸鼓成了肉包子,可怜兮兮的望向窗外,就连荆长歌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望眼欲穿的感觉了:师父,你在哪里?怎么还不来救我……
她抬头望着艳红的四周,那该死的病皇帝,说什么红色冲喜,害得她也不得不天天一身红衣,比那五彩斑斓的花蝴蝶还恶心。
“长平公主到——”
门外的太监一声尖叫,将军府的陪嫁丫鬟绛紫以比贼还快的速度窜进了凤仪宫,拉起床上衣衫不整的荆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