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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携小王爷抵达云阳城的道观,要为皇子祈福,为天下祈福……”花蝴蝶的话尚未说完,却见孤城雪起身离去,“喂,你去哪啊?你把这娃娃丢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离去的身影一顿,孤城雪回头指了指花蝴蝶怀中的小娃娃:“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把他抱回来吗?给你当童养媳!”
“孤城雪你个混蛋,没想到头发变白了没有张成熟,反而变得更妖孽了……”
身后,是花蝴蝶的骂声。
正文 第67章 6对面相逢不识君
梧桐花开了又落,紫色的繁华似乎只有那一刹那,曲凉风站在树下,银色的身影峭拔如树,残落的花瓣大朵大朵的落到发上身上,他却好似没有察觉。
荆长歌南下,是为了寻找孤城雪,只是可怜的李大富,屁颠屁颠的抱着小包子跟在荆长歌身后,他是真的不想跟好不好,好不容易在皇宫赚的那点钱,都被这大祸害小祸害给花光了。他是叫李大富,但是真的很穷好不好……好像回到自己的小医馆,你说怎么就为了那么么点钱,千里迢迢的去给那奄奄一息的皇帝治病呢……你看,皇帝死了,赏金也没拿到……
只是任李大富无论如何念叨,荆长歌嘴里叼着小糖人,报了大仇以后,欢欣雀跃的去寻孤城雪,也不会看到他那变成苦瓜的一张脸……
大白从绛紫怀里窝成一个白球,狐狸似的脸上满是幽怨,荆长歌手中的那个糖人是从它爪中抢去的,那是它昨晚替李大富照顾那个小包子挣来的钱买的,难道动物就没有人权吗?难道动物就可以任人欺负吗?答案是肯定的。它一只猫,死皮赖脸的挣点钱,容易吗……
大白揉了揉两只猫眼,内心满是忧伤。
可怜那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喵——”大白仰天长叹,谁懂一颗猫心的忧桑啊!
“乖,不要伤心了,等到再碰上卖的,我帮再你买一个。”绛紫安抚的拍了拍大白的脑袋。
“喵——”你就是我的知音,我的太阳,我的电我的光……大白用力的把脑袋在绛紫胸口蹭了又蹭,真是幸福的猫生啊,就差鼻孔下再流两趟鼻血。
荆长歌逛遍所有的医馆,全都没有孤城雪的消息,她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高兴,师父没有来过,是不是说,师父有自保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别人医治呢?
从长安南下而来,她几乎走遍了路过的每一个城池,想要找一个人,却仿若大海捞针。
从长安到云阳,走了足足半年有余。
看遍了繁华世界,只剩下了枯寂,那一刻,荆长歌,真的成熟了……
孤城雪到了云阳城的时候才十一月初,他见到了护送太后的护卫队,却未见到所谓祈福的太后。他从暮冬等到初春,再到百花初绽。
客居在云阳山上的道观,脸上遮上了张牙舞爪的面具,许多时候,他静静地看着道观的书籍,好似真的不再问世事。但若仔细看,你便会发现,他手中的书始终停留在那一页。
孤城雪可以容忍荆长歌做许多事,但不能容忍荆长歌为了别人生孩子,荆长歌若肯为了别人受委屈,那就代表这个人在她心里很重要……
无论是曲凉风还是游烈天,孤城雪都不能接受。
孤城雪望着窗外,又想起了初次相见的场景,那个脏兮兮张开双手要抱抱的小娃娃:“荆长歌,最先伸出手抓住我的是你,你便不能再先放手……”
手中的纸页扭曲,孤城雪的脸色更冷。
如果是真的呢?那便杀了她!
杀了她!舍得吗?
舍不得,那便以后的人生,再不相见。
荆长歌终于在五月赶到了云阳城,小包子阿荆终于长开了眉眼,不再像个皱巴巴的小猴子,只是却也越来越缠人了,天天伸着一双小爪子往荆长歌身上凑,荆长歌脸色稍微有点难看就撇开嘴哭,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张着小胳膊让荆长歌抱。
荆长歌实在烦透了他,再路过汴州的时候,李大富那个便宜徒弟也偷偷的跑了,荆长歌翻遍了汴州都没找到他,只能气馁的带着大白和绛紫来云阳。
伸手擦了擦因爬山而额头上出满的汗,再低头看看怀中肉乎乎的小包子,荆长歌气的咬牙切齿。
孤城雪戴着面具站在道观的正门外,远远的看着荆长歌怀里的小包子,转身离去:都说外甥像舅,那孩子,像极了荆雷……
那一瞬间,有某些东西,终于,在心中碎掉了。
孤城雪不想承认,但却不能欺骗自己。
爱她所爱,爱她所恨,孤城雪到底有多爱荆长歌,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然则,在转身的那一刻,缓缓的微风中,心痛到麻木的坚强,他却又在想,也许,荆长歌并没有他所认为的那么深爱。
曲荆,原来,是你和曲凉风的孩子啊……难怪……取名叫荆……
当初,是我将你送到他身边的,现在,轮到这个恶果我来品尝。
我明明,千方百计的算计着,要保护好你的啊。
孤城雪呆在道观里,总是远远的看着荆长歌,看着荆长歌躺在床上任那个孩子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看那个孩子揪着荆长歌的头发气得荆长歌哇哇大叫,看荆长歌故意在孩子面前吃糖人馋的小娃娃哇哇大哭……
那个孩子长的像荆雷,但性子却十成十的像了荆长歌。
即使孤城雪有意避免,但在失去了武功的情况下,还是和荆长歌相遇了。
七月初七姻缘节,道观内来来往往上香许愿求缘的人群里,荆长歌抱着又白又嫩的小包子,远远的就看到了他,男子身姿挺拔,白衣胜雪,单手握着一把折扇,仅是一个普通的站姿,但却飘逸出尘,把周围的一切人物都比了下去。
那男子回头,好像也看到了她,脸上带了一张随处可见的普通面具,友好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转身离去。
荆长歌愣了愣,几步穿过人群:“公子,请等一等!”
听到身后的呼声,孤城雪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作揖:“夫人可是再唤小生?”
追上前去,荆长歌却在半路止住了脚步,刚才远看时没有细看,现在才发现,那男子声音优雅,年纪轻轻,但却满头白发:“公子可否摘下面具一观?”
面具下,孤城雪抿着唇,看着小包子和荆长歌做着同样的动作,瞪大一双眼睛细细的将他从头看到脚,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看,但仍是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小生面貌丑陋,只怕吓坏了夫人和公子。”
“没事,我不怕!”荆长歌弯起眉眼,跃跃欲试,漏出的两个小虎牙闪闪发亮。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也许是因为身边多了小包子的原因,荆长歌好似走出了过去的阴影。
荆长歌仍是那个荆长歌,没心没肺,好吃懒做……
但却已不是他的荆长歌。
孤城雪叹息一声,面具下传来几声苦笑:“夫人自是不怕什么,只是小公子年幼,况且,我相貌丑陋,夫人何必强人所难呢!”
面具下传来的笑声苦涩而压抑,若是以前的荆长歌,定是最喜欢强人所难的,然则,此刻,心却微微抽痛,轻轻的转移了话题:“公子,你我可曾相识?”
男子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荆长歌看着那道背影远去,脚步虚浮,显然是个抑郁不得志的青年,即使再像,也定然不是“千里飘雪”的师父。
没有找到孤城雪,荆长歌辞别云阳,继续南下。这次却带上来护卫队。
“娘娘,再往前走,出了云阳,就到了羽王独孤##的封地……”
轱辘声转动,马车仍在南下。
荆长歌的心,从未这般坚定过。
正文 第68章 6四分五裂的王朝
转眼便是三年,烈火王朝的形势却岌岌可危,若不是有智勇双全的摄政王曲凉风坐镇,只怕这王朝早就散了。
一切,只因和帝,和帝三周岁,虽然长的美丽可爱,但却是个痴儿,不仅智力低下,还时不时发出傻笑或者猫叫的声音。
请尽天下名医,却不的救治。
此消息一传出,除却十七反王,剩余的五十五藩王中,又有十一路藩王拥兵自立,纷纷称帝,而剩下的四十四路藩王,要么是路途遥远,遥不可及,要不就是封地狭小,土地贫瘠,更有甚者是天灾人祸,民不聊生。
形势如此严峻,但烈火却没有办法派兵镇压。
终于,尝到了甜头的自立帝国开始吞噬周边的封地,慢慢的开始壮大自己。
然则,不知何处传来风声抑或只是造谣生非,世间开始传开一种谣言,说和帝之所以是痴儿,乃是天要灭世,因为他是长平公主和先帝的所生的孩子……
自立的帝国终于找到了兵分烈火的理由。
摄政王终于坐不住了,派兵捉拿了铁骑军中的“智慧囊”木森林,又召回了云游天下的太后荆长歌。
其实,曲凉风原本的打算只是想召集铁骑军,只是没想到,即使下了圣旨,贴了皇榜,也没有召回一人。
木森林在被押入大牢的时候,满是嘲讽道:“丞相,哦,不,摄政王,在您和先皇毫不留情的对荆家满门抄斩时,可曾想过有今天?你可以把铁骑军的人一个个都抓回来,但你妄想铁骑军听你的指挥。”
曲凉风漏算了,烈火不缺少智勇双全的将军,但却缺少统领铁骑军的将军。
除了一手带出来的荆家,还有谁能够让铁骑信服。
所以,这样的军队,游烈帝和曲凉风都不喜。
一个不听命于朝廷,只听命于荆家的军队。
所以,从上一代皇帝开始,就想尽办法要除去荆家。
曲凉风叹息一声,用手中的木森林把荆长歌威胁回了长安。
五月的天气里,荆长歌牵着阿荆的小手,一步一步走尽宫门。
一直恭迎在门口的摄政王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不过三年的时间却好似过了十年,每个人的身上都落满了尘埃,曲凉风声音低哑:“找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放弃?”
“放弃?丞相真是说笑了,在你杀我荆家满门的时候,可曾想过放弃!”荆长歌的笑容得体,换好了宫装华贵不可直视。
曲凉风沉默未语,看着荆长歌坐在自己的对面。
“说吧,摄政王千里迢迢让哀家回来,所谓何事?”荆长歌挑挑眉,闪亮的眉眼顾盼生辉。
“三件事。两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听哪个?”
“自然是好事!”
“第一件事,荆行带着你那两个丫鬟回来了。”
“啪——”手中的瓷碗摔得粉碎,这么多年没有消息的三人,终于回来了,荆长歌抬眸看向曲凉风:“还有呢?”
“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到孤城雪。当然,前提是你帮我完成坏事。”
“你要我做什么事?”
“我要你召集铁骑军,领兵出征!”
“啪——”宫女刚送上的一杯茶又一次被荆长歌摔个粉碎,不过,这次是气的:“摄政王真是好算计。”
“只要你帮我打赢这场仗,我可以放了木森林,以后也不会再找上荆行,并且,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我可以帮你离开,从此,只做你的万里长歌,无忧无虑,天高海阔,和孤城雪远走高飞也好,一个人祸害江湖也罢,都是你的自由……”曲凉风说的平淡,却话锋一转,“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我想,老将军荆行总会为了大烈身先士卒的,我已经问过荆行了,他说愿意领兵挂帅,马革裹尸。”
“你逼我!”荆长歌的脸色冷的不能再冷。
“你不去,就只能是荆行去。”
“我去!”荆长歌拍着桌子站起来,旁边蹲着玩耍的阿荆被她吓了一跳,她拉起阿荆的手就要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