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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老板会不会扣钱?
小菜鸟一惊一乍的,使得孔渔醒了过来,她翻个身面对着他道:“你跑来我房间里大呼小叫的干嘛?”
周小渝抓抓头:“我给你拿包子过来。”
“哦。”孔渔起来理理不算乱的头发。
周小渝当即就吓跑掉了,因为起身的孔渔只是穿着薄薄的睡衣。
周小渝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在旅馆下面的楼口静静站着,看着外面那不知下到何时的雨。
五十六、该上班了
孙三姨也没有去河边扭腰了,拿着两个小凳子出来,和周小渝一块坐在门口,看着这个并不优美的地方的雨景。
周小渝从小喜欢雨,不当只有西湖中的雨才是雨景,用心的话,不同的地方,都有可以欣赏的雨景。
比如现在的小旅馆前。周小渝呆呆的看着,总想找到一些东西。
他偶然扭头,发现孙三姨也非常入神,就忽然问道,“三姨,内家拳的心法应该是怎样的?”
孙三姨嘴巴张开,却又犹豫了一下,最终闭起了口,没有说话。
周小渝还是道:“对不起三姨,我不是要偷学你家嫡传,但是大意上你总可以给我一点启发的。”
孙三姨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子不愧是小鱼儿,很狡猾哦。”
“嗯嗯。”
周小渝换了一种方式道:“三姨,假如是禄堂公,他会怎么给徒弟讲解这个问题?”
孙三姨微笑道:“禄堂公教人是因材施教,不过内家的大道理始终离不开两个字,听和悟。以悟字尤其重要,这个概念很抽象,由此开始,每个人的路途不同。比如我的滞劲,是由练棍而来,启蒙的时候我在湖边,以长长的竹竿打水。杆子打进湖面,杆子出湖面的过程,产生的那种手感对于我尤其深刻,而往后的发展和练习,我始终离不开水,一切的感应和发力方式,都是基于那次启蒙,进而量变引发质变。”
“与外家拳相比,内家拳没有铁的标准来规范。更具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启蒙也会不同,那么后来的发展也就不同。内家拳的所有套路形式,以及呼吸方式,无不是寻找‘天人合一’,最终是要靠感应,之后才能悟。所谓内家拳的外功,实际上是在追求内家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一种贴合。并不是在内家拳之外,刻意去以外家方式训练。你没必要强求,跟着你的感觉走,时候到了,滴水总会穿石。”
周小渝恍然大悟,的确,要不是三姨有意无意的点醒。自己说不定真的走岔了,把孔渔的话理解错了。
原则不是要刻意去学内家拳来结合,原则只是,自己的纯外家已到了极致,在这个自然寻求突破的时候,不要刻意干涉,顺其自然。
孙三姨又道:“总之即便是外家拳,每个人的拳都不同。有些东西别人无法教你,我相信,能教的你家长辈已经教给你了。”
周小渝道:“恐怕也是因为这样,懂国术的才不多。”
孙三姨道:“当然不多,也不需要多。这个问题存周公当年有过解答,现在我原话说给你听。他说,国术除了包含这个民族长久的一《奇》种文化沉淀,也太过《书》抽象,没有一《网》个标准。这是国术无法普及,无法引入军队使用的原因。存周公当年拒绝体委和军委的邀请时说,国家需要的是标准化,量产杀人机器这个角色,军工厂已经担任。没有标准的东西就无法‘工业化’。所以国术是艺术领域。比如识字的人、写公式化文件的人,外交部发言人,职业军人,这些可以量产。但是文豪,纵横家,战略家,不可以量产,因为没有标准。”
周小渝一直存在的一些似是而非的隐藏疑问,竟然一时间豁然开朗了。不愧是存周公,点出问题直接而犀利,就像那个孔渔似的。
随即,周小渝使劲的抓头,想存周公一代国术大师,自己怎么潜意识就将其与那个饭都不会吃的孔渔放在一起比了。
周小渝呆呆的看着飞雨,诸多思绪涌入脑袋,许多画面仿佛在他眼前回放,包括进城以后没有一场武斗,和佳琪的相处,和孔渔的对话,一一回放。
现在看来,似乎所有的过程都有了一些瑕疵。
仔细想来,叫那个孔渔说中了,回想和龙佳琪短短的相处,她是个很好很有个性的朋友,但是离别的情绪,真的被自己在无形中过分夸大了。
除了酒吧之外,雨景也是个能让人胡思乱想的东东。周小渝忽然想,这样的天气如果坐在孔渔桌子前,听着窗外雨,看她那极其好看的手泡茶,一定特别静。
越来越小的雨中,一辆宝蓝色的小车缓缓出现在了泥泞路上。
“你差我那么多钱,班也不上,到底想干什么?”直接开到近处的马自达降下车窗,杜冰不怀好意的瞅着他。
“我昨天忘记问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周小渝很不好意思。
“上来吧。”杜冰头一甩,指指旁边的座位。
上车后,她一边开车一边道:“你算是最大的工了。要老板来接你去喝茶。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内疚?”
周小渝不假思索的道:“我刚刚还在想喝茶呢,你就来了。”
“你。。。”杜冰抬手就想给他一下。
这下周小渝就不敢乱讲话了。他觉得老板不能随便惹,老板是个很容易暴躁的人。
杜冰把车开的很慢,周小渝不是很懂车和车速,但是也能明显觉得比昨天慢了很多。他道:“今天很慢。”
杜冰道:“下雨天开车要慢,等你开的时候也要注意。特别是这种小雨,和路面的泥灰污渍混合后,就成了轮胎与路面的‘润滑剂’了,最难控制。如果雨下大了,把路面冲刷干净,相反要好许多。”
“嗯嗯。”周小渝应着,也在注意观察。
他虚心好学的样子,杜冰感觉很不错,决定不追究昨天他得罪自己了。
想着,杜冰伸手拿了一支女士香烟点燃,又把音乐稍稍放大了点,依旧是别安。她似乎对这个乐队情有独钟。
周小渝道:“昨天也是这个音乐,老板你就喜欢听这个吗?”
杜冰吸了口烟缓缓喷出:“我从小听这个长大,老歌有老歌的魅力。”
周小渝表扬她:“老板是个怀旧的人呐。”
杜冰道:“少拍马屁,怀旧的人也很记仇,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得罪我。”
周小渝道:“难怪你那么讨厌那个王珂耐,你们一定很早就认识了。”
“婊子!”
听到这个名字,杜冰想也不想的开始狠骂:“这狗娘养的是我小学和初中同学。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欺负我,他爹欺负我爹!”
五十七、和美女去喝粥
周小渝道:“杜老大还能被欺负吗?”
杜冰表情上有些回忆的样子,许久才道:“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的老爷子很像你的现在,没见过世面,没有钱,带着老婆孩子在城市里,四处被人欺负。老爸用不多的钱给我买了第一个随身听,我自己攒早餐钱买的第一盒别安磁带,就是现在放的这些歌。被王珂耐当着无数同学面,砸了,踩烂了。我气不过打了她一耳光。”
周小渝道:“你应该是从小练武的,一定把她打伤了。”
杜冰低声道:“不算太伤,打得她不敢说话了。我以为我赢了,但是换来的是老爷子在一个夜总会里,当着许多人的面,给她老爸下跪认错。她老爸那时是个公安分局长。”
顿了顿她又道:“我第一次谈男朋友,是个很帅的男生,结果被她抢走了。据说没过多久,那个傻逼男被她睡了。”
周小渝不是太有感觉,很少见到这些事。不过还是好奇的道:“那个男生后来找你道歉了没有?”
杜冰微微一愣,侧头看他一眼道:“你觉得他应该找我道歉?”
周小渝抓头道:“我也不知道啦,我不懂。”
杜冰这次没有骂他,微微一笑:“他没道歉。据说他们好了有两年,后来被王珂耐一脚踢飞。他没考上大学,也不踏实工作,成了个小混混。这些我是许多年后才知道的。偶然遇到,他很不得志,我给了他一个修理厂的工作,但这小子不但吸毒,还黑了我不少钱,前年被浩东亲手打成残废,也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周小渝感觉很不好,听她说到某人生死或者残废,没什么感情,仿佛就是喝水吃饭一般。
好在杜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熄灭了烟蒂,喷出最后一口烟后道:“对王珂耐父女来说,或许他们欺负人习惯了,麻木了。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我死也不会忘记!”
周小渝道:“你和我说这么干什么呢?”
杜冰道:“昨天你不在,吃饭的时候她打听过你。”
周小渝还是不明白的道:“可又怎么了?”
“混蛋小子!”
杜冰这下就火了,伸手过来仿佛推小屁孩一样的在他脑袋上推一掌:“我是在告诉你,她不是个东西,作为我的人,你敢和她有接触你试试看。”
驶入映江楼的时候,时间还很早。停车场没有往日的繁荣,唯独两辆车。
周小渝奇怪,杜冰解释说:“吴志宇这家伙从来不做早茶。我老爷子他问什么,那狗日的说早晨没人吃大菜。”
周小渝准备下车的时候,杜冰递给他一把伞,此时外面依旧飞着雨。
周小渝直接摇头道:“谢谢,我不需要。”
杜冰一阵头晕的道:“不是你,是在教你怎么伺候我,你要下车打开伞,绕来我这边,给我开门,撑伞。”
好在周小渝没有一摸就跳,觉得这才应该是工作的一部分。
撑伞在左边门前,等着穿短裙的杜冰下车,套上了风衣,走向映江楼。
一边踏着积水而走,杜冰原本想等着这小子唠叨两句就让他好看,结果却发现,这个小子很高兴,态度很端正的样子。
杜冰感觉很好,看看他的身上道:“等会去你给置办一身行头。”
周小渝不想多欠她,摇头道:“我穿自己的就可以,等赚到钱我再买。”
杜冰愣了愣,想到了这小子的骄傲,随即点头:“也好,省点钱。我家里收藏了些旧衣服,拿来给你。”
不等他拒绝,她又补充道:“那些都是没用的,老爷子以前的衣服。因为是旧的,拿去赈灾人家还看不上。我都想丢了。算是废物利用。”
周小渝一想这个不错,点头答应:“好吧,那就麻烦老板了。”
进入的时候整个楼面很冷清,没什么人,只有那个连香坐在一个角落喝粥。
到杜冰来,连香急忙起身招呼:“杜冰姐来了,你稍等,蒸着虾饺,我马上给你拿来。”
杜冰道:“不麻烦了,没胃口,喝碗粥就好。”
连香拿对讲机叫了两份,坐下来后,杜冰问:“吴志宇呢?”
连香有点尴尬的道:“应该是陪着日本人他们下镜湖玩妹子去了。其实除了吃饭时候,我很久都没有见他了。”
其实杜冰只是嘴痒,感觉自己问了个该死的问题。
片刻粥抬上来了,杜冰自顾拿了一碗后,对周小渝道:“吃吃看,习惯的叫鲜味,不习惯的是腥味。”
尽管周小渝吃过了,但不介意再吃一次。对于爱吃鱼的他来说吃着是鲜味,非常纯正,果然是好东西。
很快他就吃完了,连香微笑道:“要不再来一碗?”
周小渝不大好意思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
因此连香就又叫来一碗。
他又给吃了,这家伙甚至在等着连香再次询问“再来一碗”。
可惜连香不问了,杜冰也吃好了,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个薄薄的信封递给连香:“支票,把他的帐消了。”
连香再次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