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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冰不想和他多说,拍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吧,去看看你的龟苓膏姐姐。哎,这次浩东一定会怪我的。”
她率先走出房间,同时手里拿着接通的电话,在低声讲着些什么。
周小渝还是不太明白老板什么意思,陈浩东为什么要怪她?
周小渝出房间来的时候,杜冰在电梯口等着,刚好打完了两个电话。
电梯门打开,又是吱吱的声音升起在寂静的楼道上,杜冰皱了下眉头,又开始有点冷。
她一拉周小渝道:“我们走楼梯。”
周小渝并不觉得麻烦,乖乖的跟着老板走。
一层层的下,整栋楼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人没有,各处静悄悄的,只留有两人的脚步声回响。
杜冰不觉和周小渝并肩,还颇不好意思的勾着他的手,勾得紧紧的。她不曾想,自己有一天也会有找到依靠的感觉。
走至二三楼倒是看到人进进出出的了,时而有房间里传出来的吵闹声,杜冰感觉好多了,不觉中也松开了周小渝的手臂。。。
周小渝着开车,去医院之前,杜冰指挥着往另一个方向开。
这边有间看起来很格调的美发沙龙,正是当初许丽说的那处。
来这里是因为杜冰老板觉得周小渝这个锅盖头太另类了。她父亲杜子良总说:为人要低调。
造型独特的技师是个美女,见的第一面她就夸张的说:“哇,大哥,你这个发型也太新潮了吧?和你的乡奴衬衫不搭调吧?”
终于,在美发技师和杜冰共同的研究下,她们把周小渝的头发几乎剃光了,只留有较薄的一小层,俗称:毛光。
鬓角和桩角经过特别修整,整个味道显得就不同了。尤其神奇的是,它和周小渝的气质衣服非常相合。
重新回到车里的时候,杜冰老注视着他的头。
周小渝很担心的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其实我不喜欢光头的。”
杜冰不禁微微一笑:“这不是光头,记住了,将来我让你做老大的时候,非这个造型不可。出来混造型是很重要的。”
周小渝一边开车一边应道:“我不要做老大。”
杜冰低声道:“那好,你就贴身跟着我五年好了。”
按照目前她给的工资计算,周小渝还债要整整五年。杜冰开始后悔了,先前在酒店的时候,不该给他加工资的。她目前在很恶意的做决定,往后坚决不给加薪。。。
到医院的时候,停车场的那辆华阴人的面包车不见了。应该是去参加特别抓捕行动去了,奔驰车还在。
病房中,陈浩东坐着吸烟。
病床上的桂玲已经醒来了,她脸色不是很好,却依然道:“陈浩东,叫你给老子一支烟你听到没?”
陈浩东低头看着报纸,头也不抬的道:“别想。”
桂玲道:“那你也不准吸,医院不许吸烟,知道不?”
陈浩东随口道:“就是要吸,你来咬我。”
杜冰带着周小渝推门进来的时候,满屋子的烟雾,杜冰恼火的过去一把抢了烟,扔在地上一脚踩了。
桂玲虽然气力不佳,还是看着周小渝叫了一声:“酷。小鱼哥造型变了。”
周小渝看到她醒了也十分高兴,跑到床前站着,却一下子觉得没啥好说的?
杜冰走过来拍拍桂玲病恹恹的脸:“又让你捡回一条命了,记得少说话多休息。”
杜冰说完回身道:“浩东跟我去吃饭,我约了许丽谈点事。”
桂玲道:“杜冰姐,那我们怎么办?”
杜冰道:“你没得吃了。你家小鱼哥饿的话,你喂给他点奶吃。走了。”
就这么的,杜冰带着陈浩东走了,留下了周小渝。
房间静了下来,桂玲不怀好意的盯着周小渝:“饿了吗?”
“饿了。”周小渝说完摸了摸头,又赶紧道:“不饿。”
桂玲困难的笑笑后,半响才道:“昨晚多亏了你,不然我挺不过来了。对了,我喝醉的时候没太失态吧?”
周小渝道:“没有。我也没注意观察,那个时候我都吓坏了。”
桂玲低声喃喃道:“到底是谁想干掉我。要是你昨晚抓到人就好了。”
周小渝道:“你别急,会抓到人的。”
桂玲的周身很是难受,却依然要发挥一下她撒娇的本钱:“小鱼哥,抓到杀我的人,你给我报仇,亲手干掉那家伙。”
周小渝先是显得十分的义愤填膺,随即却又隐隐觉得不妥的道:“这不太好吧。警察会判了坏蛋的。”
桂玲一阵头晕:“老子没死,你让警察怎么判?难道你非得希望我死了才出手?”
周小渝还是不太有把握的道:“可是。。。”
桂玲装出一副重伤快死的样子,断断续续的道:“小鱼哥。当判断正确的时候也正是侠以武犯禁的时候。你难道不能确定昨晚的人真想做了我?”
七十三、小鱼威武
“好!”
小光头当即被她忽悠的热血沸腾,一拳砸在床杆上:“抓到这个败类我打死他,免得他害人!”
桂玲笑道:“就是,这狗日连我都敢杀,还有谁是他不敢杀的。这种人留着,简直就是人间凶器。”
周小渝深以为然的点头:“有道理。”
“加油!”桂玲火上浇油的道:“小鱼哥威武!”
周小渝随即泄气的道:“可是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呢?”
桂玲被他刺激得伤口处一阵剧痛,剧烈的咳了起来:“咳咳,我靠,小鱼哥你能不能和我说话的时候,别那么押韵?”
周小渝低着头想:可是我又没有说错嘛?
桂玲好好的看了他片刻才低声道:“别为我多担心了。我挺过了一劫,该有人倒霉了。既然杜冰姐来了,这事不可能没交代。我最该谢你,但是醒来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我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用来谢你的。”
周小渝模仿着鱼玄机的神态道:“不用太感谢我,以后对我好点就可以了。”
“哈。”桂玲这一笑。
周小渝道:“那么老板要怎么才能抓到败类呢?”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桂玲比较有兴致的开始给他描绘。她描绘的内容,基本上也是正在发生的事:
午后,不算太大的县城内搜捕大体上结束,出动了大量的机动警力,短短时间一口气抓了七十多个混混。
县城的混混当然不止这些,不过警察始终留有一点余地,这种大面积、理由不算充分的行动只能抓有案底的人,才能不引起太大反应。
抓起来相当容易,一般来说混混没有特别行动的时候几乎三点一线,或在家睡觉,或在附近的麻将馆打牌,或是在经常玩的娱乐场所游荡,一抓一个准。
抓捕行动结束后,全部关押在临时腾空的黑房子内。接着警察就散伙去吃饭了,加班的六个“协勤”歪带着帽子登场。任毅华的两个手下防风,四个华阴人犹如疯狗一般的进入多间黑房子,打得哭天喊地,一间间的进出,完了之后再从头来,依次反复。。。
另一边的高档雅间之中,吃过饭后,许丽杜冰和陈浩东三人已经喝了一阵子茶,所谈的事情也基本近了尾声。
不多久,陈浩东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看号码接起,片刻挂断道:“杜冰姐,龟苓膏的事有眉目了。其中一个混混受不了折磨,交代了,说昨晚十点多的时候,一个以往一起玩过的叫小坤的人打电话给他,问有没有兴趣到樱花客栈去做一桩。当时那个小混混在打麻将,手风不顺,不想走,因此没有和‘小坤’去。似乎还闹得很不愉快。这个小坤叫‘拔坤’。”
许丽哼了一声道:“嗯,小坤在城里名气还是有的。不过抓不住那家伙的小辫子,他没有案底。”
杜冰淡淡的道:“那许主任得要快了。搜捕有案底的小混混的时候,拔坤只要不傻,该是闻到点风声要跑路了。”
许丽拿出电话,拨通了刑警队:“这里是县局办许丽。这样,我正在走访,现在有新的目击者指出,昨晚亲眼看到‘拔坤’杀人。立即搜捕,封锁所有路口,严格排查出县车辆,这是恶性杀人事件,绝对不能放跑了。此外既然已经找到正主了,刚刚抓的那些人还是放了吧。”
许丽的官腔结束,挂了电话。
杜冰这才满意的喝了口茶道:“麻烦许主任了,抓到人我一定重谢。”
在县医院特护病房中,桂玲很夸张的给周小渝描绘了许久。适时的又道:“那么你饿了吗?”
周小渝很是尴尬,不觉的在她胸口偷偷扫了一眼,摇头道:“不饿。”
桂玲道:“你知道我身后有多少男士嗷嗷待哺等着吃奶,你就这样不屑一顾,这实在太过分了你,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白痴啊你。”
“用错了,你用错了。嗷嗷待哺不是这么用的。”
周小渝真是拿他没办法了,抬手看看手腕上老旧的手表,时间不早了。他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害怕继续待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龟苓膏就会把衣服给脱光了。
桂玲嘿嘿笑起来:“周老师你真是装逼的材料呐,喜欢看手表的话,你那老古董不成的。这样吧,过几天我买块手表送给你,算是感谢你。”
周小渝愣了愣道:“不要了,我怎么敢要你那么贵重的礼物。”
桂玲叫道:“贵你个头。老子的奶你不敢吃,手表你不敢要,你到底想怎么样嘛?问题是我看到你那个古董表就生气。”
“手表是我走的时候爷爷给的。”
周小渝犹如平时对待手机似的,用衣服擦擦老旧的破手表,不理会这个野蛮的家伙了,赶紧逃跑出了病房。
出来时恰好看见陈浩东由走道一头快步走来,他看起来不高兴。
见到周小渝,陈浩东微微甩了一下头,意思是让周小渝跟来。
跟了过去出了大厅,在外面无人处的时候,陈浩东点了支烟吸着才道:“我知道你和华阴帮有矛盾,你不喜欢他们,不过那是你的事。你不满意可以冲我来,可以冲华阴人去。像这次这样,给杜冰脸色和压力,你真男人啊?”
周小渝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浩东道:“行了,你不承认没关系。事实是杜冰决定下了,我也挡不住。我只能告诉你,这事走下去凶吉难料,我是杜冰的人毫无疑问。我保华阴人不是胳膊往外,而是我们有太多自己办不了的事需要他们。那群浑人的作用不小,是我们与许多人之间的一层缓冲。这个说法,就连杜老大也认可。”
顿了顿他又道:“当然我不否认事情有利有弊,只能看你怎么衡量了,什么对你更重要。而现在显然,杜冰被你弄得很情绪化。做决定就好像扔骰子似的。你把她变为一个赌徒了。”
周小渝不明白的道:“老板去赌钱了吗,那得输多少钱啊?”
“你。。。”
陈浩东被气得有点晕,“你不喜欢我,想打架就直接说。我一定奉陪,少来这套。”
周小渝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不讨厌你,打你干什么。要打我也打华阴佬。”
七十四、老板躲起来了
陈浩东看他片刻,不像是开玩笑,微一点头:“还好。你不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既然当着我直接这么说,那说明你是有主张,不是帮弄是非。这多少让我舒服点。”
他说完转身走向急诊大厅,不想再和这只菜鸟废话了。
周小渝在背后追问:“喂,你先说了很多,可我还是不明白,老板做了什么决定?”
陈浩东边走边回身,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周小渝感觉挺坏的,那在电影上是要杀人的是意思了,可是杀谁呢?
他呆在原地想了片刻,忽然跳了起来,急忙跑向急诊楼,不是去看桂玲,而是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