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丽情又是抱怨又是撒娇的道:“阿渝你弄疼我了,你,你到底在搞什么?”
不及回答,轰鸣的引擎声接近,车灯光直射的时候,只见往下方来的车故意稍微靠近当空的本田一些。
嗖——
车没有触碰,但是快速掠过带起的气流飞卷,打破了本田车的平衡,车翻下悬崖,隐隐伴随着黄维的尖叫声在夜下升起。
周小渝不及带着王丽情躲到车后,越南女人的车路过法拉利的时候急刹停下。
周小渝十分紧张,将王丽情至于身后躲着。他一身冷汗。
这个越南女人不难打,但是她有一只枪。
有枪也不是不可以打,但是对现在的周小渝是个挑战,必须很冷静很精确的把握、对方枪响前因为扣动扳机而提前带起的不可避免的身形微动。那非常关键,是唯一的凭借。
孜——
停在面前的车内灯亮了,玻璃降了下来。越南女人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周小渝。
她手里还拿着那只枪,是“拿”而不是“握”。这说明她没有开枪的意图。而且她的表情非常诡异,似乎没有恶意?
可是尽管如此,周小渝还是很不放心,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想干什么,有种放下枪出来和我打。”
王丽情躲着周小渝背后,偶然的叹出个脑袋一看,看到对方有只枪,她很害怕的又缩了回来,紧紧的贴着周小渝的背脊。
周小渝太郁闷了,想一个后踢把老板娘踢飞掉。她这般死缠着自己,万一真的开打,那还不死路一条。
但是紧急归紧急,他还真不敢开口,不敢泄底。
对持了片刻,那个表情诡异的越南女人这才微微一笑:“忘记我吧。”她说完随手一抛,手里的枪旋转着飞向了周小渝。
周小渝眼明手快的一接,同时越南女人升起玻璃,车猛的开出,片刻消失于夜下。
周小渝将那只枪拿在手里,抓抓头,不是太明白。
先被吓到的王丽情现在开始发泄了,跳出来一把抢过枪,对着已经消失掉的越南女人的方向扣两下扳机。
扑扑——
枪口的确喷火了,不过没有子弹,这根本是个玩具:精致的打火机。
着枪口弱弱的火苗,王丽情和周小渝不禁面面相视。
夜下的盘山路上沉默了许久,周小渝这才呼出一口气,心中的感觉很怪。
有些东西无法说清楚,在这个应该是接受过越南特种部队训练的职业杀手身上,这种诡异的杀人手法现得淋漓尽致。
她杀人不带凶器,简洁干脆而充满计谋。黄维的死不论怎么鉴定都成了一起交通事故。
回想上次,要不是巧合,自己鬼使神差的赶在越南女人之前去到了桂玲家里,或许就再也见不到桂玲了,她也一定会因为行动不便,死于“煤气电气水”等等之类的意外事故。
这是。。。杀人不见血!
此时还心有余悸、也有着许多奇怪的王丽情还爬在周小渝的背上,觉得很有依靠感,她轻轻推他一下:“阿渝想什么?”
周小渝甩甩头,腰轻轻一扭,脱开的柔软的身体,朝斜对面走去。那里是黄维的车坠崖的附近。
王丽情也跟着一起过来,小心的扶着周小渝稳定的身体,够着脑袋朝下看去。
下面很黑,基本难以见物,只有本田车坠落的地方,似乎因为漏油和电路短路等原因,此时才逐渐的烧了起来,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地方,很远,很高,除了火光还是难以见物。
王丽情看了一会儿,这才心有余悸的追问过程。
周小渝没有太多功夫,只是简单的给她说了一下。
说的不详细,但是大概棱角一出来,王丽情就基本明白了。她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周小渝身边,考虑着。
周小渝觉得此时不该发呆,轻轻推她一下:“老板娘,现在我们怎么办?”
王丽情甩甩头,回神道:“不怎么办,我们走。”
她说着回身,加快脚步走向另一边的车。
周小渝跟着走的时候不禁多句嘴:“我们。。。我们要不要报警呢?”
“不用,事情已经很显然很简单。我们不该把它弄到几乎无解的复杂程度。走吧。”
她说着坐进了法拉利,引擎声轰鸣,车顺着山路往上开出。
周小渝心里虽然有点犹豫,但是也明白,这件事自己管不了,不但如孔渔说的自己不了解内情,就是了解,有些事也是永远无法说清楚的。
他也回到奔驰车里,跟着王丽情远去的方向开出。
往上一小段是水口水疗院,再往上的话就是水口医院,如果再上,不远就是西山别墅群。
因为山间道路很狭窄,虽然也可以勉强掉头,不过周小渝和王丽情并非专业车手,所以她们也如同起初的越南女人似的,开一段到水口水疗院的门口掉头。
奇怪的是前方的老板娘转到水疗院的时候不是掉头,而是等着保卫把栅栏升起,开入了其中。
那个保卫似乎认识这法拉利,车过的时候还敬了个礼。
周小渝不大明白,却也只得跟着驶入。
在东一簇西一簇的夜下绿树间绕了许久,又来至了那个周小渝曾经拍过照片的草地平台上。
王丽情把灯也熄灭了,下车,往前走几步,靠坐在车头上,看着前方。
周小渝把奔驰停在旁边,也下来走过去,陪她一下坐在法拉利的车头上。
此时,引擎盖还有着发动机的温度,热热的。
这里很空旷,晚间的风自六百里镜湖上吹来,很大。
很漆黑,但是顺着王丽情看的方向看去,远处的镜湖还是在星光的衬托下隐约可见。这是一种不太静的寂静,很特别的美感。
“知道黄维和我为什么喜欢这个地方吗?为什么喜欢在车里?”
着远处的王丽情忽然道,她的话音不小,但是才一出口,几乎就被风吹散了。
周小渝摇摇头:“不知道。”
王丽情笑着扭头看了周围一圈:“因为这里空旷,许多东西一眼看穿,不会随便被人监视和偷听。黄维是个胆子很小的人。至于在车里,许多人都喜欢这样,那种感觉很特别,黄维是个有恶趣味的人。”
周小渝撇撇嘴道:“也不全对拉,我就是在上方水口医院看到你们的。”
王丽情道:“当然,世上就没什么绝对的事,只是相对而言。这里比其他地方安全、清净、情调,不论从任何方面来说,这里都是适合偷情的地方。黄维就长期在这里有个阁楼。我老公也有,但是他从来不来。”
周小渝很是没兴趣和她说这些,弱弱的道:“老板娘,我们回去吧。”
王丽情不走,柔声道:“刚刚谢谢你。我没看错你,你是好样的。”
周小渝道:“我不太明白哇,你说什么?”
王丽情道:“看到枪的瞬间,你做了个将我推到身后的动作。这个动作很简单,但是会潜意识做的人很少。”
周小渝抓抓头,却也好不谦虚的道:“嗯嗯,你别太感谢我。要是你觉得我干的不错,可以对我好点。发给点奖金什么的。”
“扑哧——”
王丽情不禁笑了起来,她仿佛少女似的,抬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才又看着远处道:“知道吗,我老公会做你那样的潜意识动作。所以年轻时候我没嫁给乡里最有钱的人,而嫁给了杜子良。”
她又道:“黄维就差远了,他没有杜子良年轻时候为我拼杀的勇气。黄维英俊年轻,那方面功夫也不错。但也就仅此而已了,甚至我一句‘和老公离婚嫁给他’,就可以把他吓得两天不上班。”
周小渝翻翻白眼,心想,你就这么报答你老公啊?
王丽情话锋一转:“最基本的道理我懂,黄维强行干了我,可以这样说,只是让他找点自尊而已。其实是我引诱他的,他自己不检点,那就需要付代价。”
周小渝抓抓头:“付什么代价?”
王丽情道:“我要他不断把他能接触到的一些关于杨文的资料给我。这当然是很危险的,要慢慢来,得有个过程。也只有黄维可以提供,家贼难防啊。”
“?”
周小渝道,“原来你是卧底啊,那不是太委屈了?”
王丽情扑哧笑一下,十分坦白的道:“我是个烂人,没你想的那么高尚。说过了,我有需要,也有想法。抛开其他不说,黄维和杨少鹏等人都是年轻英俊技术不错的男人,我就当是免费嫖 妓去了。但在这同时,我也是给杜家,给我老公,找一些保证。那是一群白眼狼,老公拿钱给他们是永远喂不饱的,得给自己一些后路。就像我是个**,即便老公身体没问题,也喂不饱的。这算是拿我的邪恶,做点稍微对老公有意义的是,算是报答他年轻时候的血性吧。这叫废物利用。”
“你。。。”
周小渝你了很久,愣是没能说出个什么来。王丽情说的东西他似懂非懂,只是隐隐觉得冷,觉得重,其他的也说不清楚。
他喃喃道:“你好可怕啊。。。难怪杜冰老板让我离女人远点。”
提到杜冰,王丽情愣了愣,随即哼了一声道:“她这话没错。但我得说,她说这句话不是要完善你的人生观,就是一吃醋的小女人而已。”
周小渝抓抓头,没什么好说的,转而道:“那你说,黄维今晚和你什么事,这是怎么了?”
王丽情沉默了许久道:“没有永远不透风的墙,久走夜路必撞鬼。时间太长了,我让他定期把每段时间收集到的关于杨文父子的资料给我,以他家贼的身份,只做几次的话,不会有任何问题。要怪就怪他管不住自己的‘东西’。估计这次真的出事了,先他打电话也没说清楚,只说老地方见面谈,他有点慌张。”
周小渝十分担心的道:“这样你都赶来,老板娘你真是太大胆了?”
王丽情笑笑:“有什么不敢的,年轻时跟着杜子良进城闯荡,他为我把人打伤了,没钱赔医药费,传言说要判好几年,我瞒着他去和别人睡了,摆平了事件。从那时起,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什么都敢。”
她又道,“再说,我是杜家人,我身后有整个社团,有百亿资金。想动我,先得掂量掂量。至于黄维,他的一切是杨家给的,就是一个家奴而已,出事死路一条这毫无疑问。”
她一口气说完,显得很平静,久久才又道:“我这生人别的本事没有,长了一个可以引诱男人的屁股,还有一双看穿男人的眼睛。男人只要见过两次,我就知道他想的什么。我第一次见杨文的时候大家都还年轻。那时他是关州市长,黄维还不知道在哪求学呢。他看我的样子道貌岸然和绅士。但我就知道他想干我,我不断制造机会和他见面,引诱,最终我们偷了,而且一直在偷。他很难对付,不是黄维一个量级。但他也的确很懂事,得到了我,会让利很多事情。不然,真以为杜冰把王珂耐差点打残废,仅仅凭老公去给王稼祥下跪就能搞定?我负责的说,这个家没有我,走不到今天。。。”
周小渝忽然打断道:“你别说了,我们回去了。”
王丽情挪动了一下,坐近了些,仿佛一只小鸟似的靠进了他的怀里。
“唉?”
周小渝不敢再听她那些实际又残酷的东西,却不想引来了更大的麻烦。他觉得麻烦大了。
王丽情倒是没有进一步的引诱他,仅仅是有个取暖的地方,她又低声道:“阿渝,你是个笨笨的却靠得住的家伙。我看的准。所以把许多没人知道的话说给你听。你听过就好了,有些东西就像黄维的死一样的,只能发生,却不能去了解和推敲,明白吗。”
周小渝十分担心的道:“你为什么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