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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吧,我不饿。”得到回答,傅烟应了声,低头匆匆吃着,有些食不知味了。
“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你是不是认识我?”半响,傅烟拨弄着木棍,说出自己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那人抚弄同心结的手停顿片刻,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这个秘密我没告诉过别人,就连苏简也没有,自打我出生便感觉有什么陪着我,日日夜夜,从未离开过,有时候我会跟他说说心里话,他一直都是默默的听,很少说话,就连篱清哥定亲那夜,我那么难过,他只是淡淡一句‘还有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是妖是魔是仙是神,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离不开他,我想不到如果有一天他离开我会是什么样,这种感觉你明白吗?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我曾经不相信前世今生的谬谈,但是近来,我倒有些相信了,也许,我上辈子和他有些渊源也不一定。”
“。。。”陌还是那个姿势,未动分毫,可以看出,他在听。傅烟自嘲一笑,又兀自道。
“但是就在一个月前,他不见了,没由来的就这么消失了,很难过,但是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直到今天我遇见了你,我觉得,你给的我感觉跟它很像,话少,又冷漠。你说,我是不是太想他了,才会产生如此幻觉?”傅烟看着火光,偏着头,似是疑问,看向陌道。
“他会回来了。”陌静默良久,才说了句。
“嗯,我也相信,他会回来的,他说要陪我到死,虽然知道是句假话,却也忍不住信了。”傅烟低下头,微微一笑,又道。
“你累了,歇着吧。”
陌说完这句,傅烟本想说不困,但是抬头的一瞬间眼前有些恍惚,强烈的困意袭来,终是抵抗不住睡意,整个人往旁一倒,陌伸手接住,看着怀中安睡的容颜,手不禁抚上那眉眼,一遍又一遍。细看下,那手指都在颤抖,小心的抚摸着。最后,终是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很紧很紧,气息都有些不均匀,最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我能忘记我是谁,能忘记世间的所有,却独独不能忘记你,烟儿。
火光将两道身影拉的老长,夜还长着呢。
×××
烟罗是被人摇醒的,睁开惺忪的眼,眼前熟悉的面孔让她微微一愣,篱清?他怎么找到这的?
“烟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若不是有个黑衣男子告诉我你在这,恐怕还得找上个几天,你这一落崖,弄得大家都慌了神找你,还好你没事,你没事就好。”篱清见她一醒,提着的心终于落下,越说越怕,不禁一把将傅烟抱住,紧紧的。
“你先放开我,狩猎结束了?”傅烟皱起眉,微微挣开他的臂膀,一边起身问道。
“嗯,宇皇子告知你落下山崖,大家便找了你一夜,现在快回去吧,父皇很关心你的安危。”篱清替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边道。
是关心我一死,月痕国会乱吧。傅烟不甚在意,想道。
“等等,你说有个黑衣男子告诉你我在这,他现在人在哪?”似是想起,傅烟抓着篱清的手腕,焦急问道。
“不知道,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想起那个怪人,篱清眉头微蹙,前方一片空地空无一人,可是一回头那个男人便出现了,只说了句‘你们要找的人在前方青藤布满的小洞穴中。’,随后又不见了,若不是亲眼所见,真让人难以相信什么人的轻功能高到如此境界。
“居然就这么走了。”傅烟别过头,有些委屈道。
“我们走吧。”不好在篱清面前露出什么,傅烟很快收起情绪,走在前面道。
洞口站了许多侍卫,找到人之后,便回到了场地。被皇上慰问了几番,还送了些参药补药,一番谢礼后,便往回返,一眼就看见左前方站着的男子,想起自己落崖,似乎还是他干的好事吧。想到这傅烟瞪了那人一眼,随后又想到若不是她落崖又怎会被那人所救?这矛盾的心情一对比,也就不那么介意了,但是看到他心情还是不好。
“小看你了,那么高的崖,居然没死。”慕宇看到她毫发未伤的站在面前,一颗心落下,见她神色警戒的看着自己,倒显得自己好笑了,不禁冷下眉眼,冷冷道。
“是啊,我福大命大有墨神罩着,不过宇皇子你就算想要救美,可不可以看一下周围形式再救?”不是失足落下去的,是被他撞下去的!傅烟面色依旧,语气讥讽道。
“我不是有意的。”知道自己理亏,但气势上不想弱下去,慕宇又道。
“不管你有意无意,都与我没关系了。宇皇子麻烦让各路,我累了要回去歇息。”傅烟摆了摆手,道。慕宇看了她半响,才微微侧身,傅烟从他身边走过,离去。
身后,慕宇看向傅烟的神情变得讳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榜单终于完成了!!【某纱的怒吼咩】
、心意
日落迟暮,清风渐起,天空中不知何时布满了繁星,一颗比一颗璀璨,闪亮。四周亮起了火把,一处帐篷的门帘一掀,走出来一女子。眼眸明亮如星,眉毛微弯,有些娇小的身子只着一声水绿色长裙,乌黑的发丝随意披散用发带系住,只是那脸上纵横交错的血色条痕破坏了美感。
傅烟微抬头看了看天空,空气中有些淡淡的青草气,刚刚沐浴完,又觉得实在无聊,因天色渐晚为由,众人的行程推到明日回京,只是这次狩猎,有点出乎意料了。苏简那么清瘦的一个人居然杀了一只虎,两头狼。
带回猎物时,只身一人,另一个人倒是在意料之中的,那宇皇子杀了一只虎,另一只是侍卫杀的,不能算,而篱清从林中走出身后赫然是一只黑熊的尸首,这么说来,西扬国的小皇子最末,只猎到几只野鹿什么的,倒不是说没危险,只是他根本无心打猎,打到一半时,便独自回来抱美人了,此举,让各国看在眼里,有了各自的算计。
傅烟倒是觉得这小皇子才是最有心计的人,听说这皇子自幼体弱多病,身子骨单薄,知道自己参与可能会命丧黄泉,于是猎了几只野鹿,浑身一点脏污都没有就这么回来了,完事后便开始抱着自己带来的美人回了帘帐,这个举动会给各国造成一个幻觉,这个西扬国的皇子不过是个懦夫,那么西扬国也不过如此。当然,这一切只是傅烟的想法,但她与那皇子见过一次,笑的有些痞,做事大手大脚,身旁一直站着个冰山似得美人,与她对视时她能感觉到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如一潭死水,深不见底。
放眼望去,火光照亮了四周,月牙似得月亮挂在一处,傅烟漫无目的的走着,也无人拦着她,倒也乐得麻烦。场地后方是一个小山坡,山坡平缓,地上青草从中隐隐冒出几只发光的虫子,淡淡的荧光从傅烟眼前飞过。
松树的枝叶缓缓落下,脚步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然而没走多久,她停住了。前方赫然站着两个身影,一个墨黑衣裳身姿顷长。一个紫衣锦赏,修长若竹,透过树叶的光华打在他们的衣角上,像是翩翩飞舞的蝴蝶,半个脸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然而傅烟却认识。苏简和那个救了她的人,陌。这两人怎么会认识?看样子很熟。傅烟心里冒起疑问,终是悄悄躲在一侧,努力听着。
“你毁约了。”苏简道。
“我不能看着她死。”陌道。
“呵,可是你知道,傅烟她看见了你。”苏简唇角勾起一笑,道。
“她没有看见我的脸,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陌离他几步,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中带着柔和。
“一世,我和她仅此一世,我希望今后,你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直到我死的那一天。”苏简声线很硬,冷漠,记忆中苏简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好。”陌久久沉默,终是应允,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沙哑。
“记住你说的话,幽梦你可带来了?”苏简侧过脸,道。
“嗯。”说话间,一朵暗蓝色的花出现在手掌中,一白一蓝只有两片花瓣,仙气四溢,异香扑鼻。即使隔这么远,傅烟也能闻到那香。很熟悉,在哪里闻过?
“记住,白花忆事,蓝花造梦,到时你给她吃下白花,再将剩下的花埋入自己的墓中,那么来生,你便可化作羽蝶,守在她身边。”陌将花递到苏简手中,声音有些飘渺。
“这些我自是知道,你走吧。”说着,将花拢入袖中,苏简便转身,然而,却定住。
“大晚上的两位倒是好兴致来这小林子里夜谈,能否让我这小女子也参与参与?”傅烟站在不远处,边走过来边道。
“傅烟,你。。你怎么来了。”苏简见了我,有些结巴,有些慌乱的道,微微动身将身后的人挡住。
“陌,你到底是谁?”傅烟越过苏简,苏简伸出的指尖擦过她的衣裳,没有片刻的停留。身后苏简眼帘微垂,掩去了那满眼的失落。
然而,没人回答,因为在下一秒,那人便消失了,就这么,在她的双眼之下转眼不见,也许,他真的是妖。没有得到答案,傅烟陷入短暂的迷茫,她站立良久,突然想起苏简,不禁转身,可是除了一地的落叶什么也没有。
心里的怅然像是丝线紧紧缠绕,傅烟心里愈发烦闷,心里想着苏简会不会生气,到底要不要去见他?这个想法一出,眼前便出现一道身影,抬头。苏简的眼是特别的,漫不经心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当他全心只看着一个人时候,眼眸里墨黑深邃,像是一点墨,在水中蔓延开了,比如现在。
“夜太凉,小心风寒。”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她肩上,微显苍白的唇,吐出一句话。
“苏简。。”傅烟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被那双眼看着,仿佛她是整个世界。
“嘘,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与其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不如给我一个吻吧。”苏简一根食指抵在傅烟的唇上,瞬间又变回之前的摸样,眼里满是笑意,甚是风流道。
傅烟看着那白皙的面颊,脸有些烧,但一想自己跟他认识这么些年,连他喜穿什么样的亵衣,爱好什么样的女人都知道,只是亲下脸,又不会少块肉。当下挺直了腰板,一下就亲了上去,然而。。事情总是有变故的,比如现在。
苏简突然地侧首,那带着些微香气的唇落在自己的唇畔,看到苏简眼中的得意,傅烟大惊,居然使诈!想要抽身却被那厮紧紧抱住,湿滑的舌尖划过自己的唇,细细描绘着,气氛突然暧昧起来,傅烟有些晕,朦胧间松开牙关,任由那舌探入口中,纠缠逗弄,一下一下,不厌其烦。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缺氧晕眩,脑子却奇异的闪过一个画面,这个画面是陌生的,她不认识,也不记得。静谧深蓝的海水中,深紫长衫的少年,手臂上吊着一个娇俏的女孩,不知说了什么,少年侧头,女孩亲了上去,不经意一转,那吻便落在唇上,很意外的一个吻。
苏简终是将傅烟放开,但是还是搂着不放,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道。
“还记得那天你说的话么?你说你若是真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便只能有你一个,其实那天我本来是想说,我可以吗?我只要你一个,这辈子,就够了。”嗓音中带着沙哑,可是苏简眼睛望着前方,眼眸似拢上一层雾,唇边的笑有些薄凉。
“。。。”傅烟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抱着她身躯的这个男人在微微颤抖,思绪太乱,今晚有太多的疑问如棉絮将脑海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