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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男子所看的书籍之后,却是眉眼俱笑。
方开始看到那精致的粉色封皮,如歌便有些诧异,却是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当真会看青儿与青鸾开办的书局中所出的教人情爱的书籍,想来定然又是薛青泽带来的了。
许是看得认真,面对如歌的满脸笑意,男子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任由妻子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夫君,如果把我比作你身体的某一个部分,你会让我做哪一个部分?”
看了看书册的名字,忆及内里的内容,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吐气如兰,问着一个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问题,话语中却是带着一丝好奇与一丝危险。
听言,男子面上神色一僵,这种问题没答好,以后的性福生活可就没有保障了。
坐在大椅上的人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书册,抱紧怀中的人,比较中庸回答道:“书上不是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吗?”
“原来只是肋骨啊”,如歌不满的撇撇嘴,虽然知道书册上的确是这般写着的,可这几年被男子宠的入了骨子的小女人依旧是觉得不甚满意。
见此,男子轻笑,低下头,啃噬着怀中人儿娇艳的红唇。
回答不满意,不从!就在挣扎的时候。
耳边却传来男子让人心颤的呢喃:“你是我的心脏,你不跳,我就得死!”
闻言,如歌心头一滞,却是主动的迎上了男子热切的吻。
书房中亲昵的二人并不知道,书房外的一头一名两岁的女娃儿正迈着小短腿颠颠的拉着七岁的男童朝着书房的窗户边缘挪动着······
二人更不知道的是那京城之中一场惊天的巨变已然出现,
、第一百一十六章:尾声
深夜,凤栖内灯火通明,洪帝萧临天与皇后陈微并肩而坐,面色显得分外地凝重。
半晌过后,上首的洪帝抚了抚额头,有些倦怠地问道:“战王妃对此种疫症可有回复?”
听到洪帝的提问,在宫殿的下首立着的拿着一本厚厚的医案的太医院院首张正恭敬地回到:“启禀皇上,战王妃处亦无良方可治”
望着上首帝后有些阴沉的面色,张正的心里头是犹如有十五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一段时间是接二连三的出事。皇子“遇刺”就不说了,京城好几个府上的王公公子,贵妇千金都得了五脏皆败透现死相的传染病症,首先因病而死的便是赵国府的小姐赵嫣。
说起来那位医术高明的世子妃乃是最合适救治大夫人选,可脉案传过去,得来的却是“暂列不治之症,需时考究”。
这若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大可隔离偏远,慢慢研究,可他们偏偏都是些高官及其后裔。
而就目前来说最为严重的便是这几日突然间爆发起来的锦亲王府中二少爷及二少奶奶连带着两岁有余的孩子,脉象都是是浮空无力,恍若将腐之枯木,已是疫症末期之兆。
正当老院首万般纠结之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凤栖宫内。
见来人,洪帝示意太医院的院首退下后沉声问道:“如何,可查到什么?”
“启禀主子,属下查到此次疫症的源头乃是一名戏子。”
闻言,洪帝皱了皱眉问道:“戏子?人可带来了?”
“当属下赶至那戏子藏身之地,他已经自行了断,属下查看过,其身亦是身患重症,在戏子的尸身边上,臣发现了一封遗书。”隐卫说话间似乎还欲言又止只将查看过后的书信恭敬的呈上。
洪帝将隐卫呈上的遗书看完,先是勃然怒气起,看到后面望着书信后附的名单,却是长叹了一口气。
见洪帝这般,皇后自知这所谓的疫症的背后定然有所隐情,忍不住问道:“皇上,看过那戏子的绝笔,可是已有所得?”
“皇后,这次的事牵扯到的正是当初朕在搪塞太后之时说到的畅春园夺戏子的案件。那名有所牵扯的戏子便是此人,然而这戏子却是不简单那”,说到此处洪帝顿了顿,复又言道:“书信之中言道当初那赵国公府小姐打杀书香门第男子乃是他的心上人。因为二人皆为男子,故而情事隐秘。案发之前,他们二人便被查出患了世间罕有的不治的奇症,那一日的戏演原本是这戏子的罢演之作,谁料想戏后相依相守准备一同游历坦然赴死的心爱之人却被那赵国公府的二小姐赵嫣带人给打死了。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便恨极了当时在场有能力阻止却在一旁当做看戏一般的王公子弟,知道事情被赵国公压下去之后,他不甘心就此死去,一心报复。在此之后依旧留在那畅春园之内借着唱戏之机实行自己的报复计划。在信件之后附带的名单便是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被传染奇症的人的名单,里面的都是对其极为迷恋王公贵女或者事情发生之时的袖手旁观者。信中还言道凡是与之亲近又与他人交合的,这病症便会随着此种途径传播开,而这名患了绝症的戏子也许是仇恨所致,直到如今都未曾死去,不过见那些人都已经染上了不治之症,便欣然自裁解脱了”。
说完,洪帝将手中的那封戏子的绝笔交给了皇后阅览。
望着名单上的几位男子的名讳,皇后面色微沉,怒骂道:“一群荤素不论、枉顾伦常的东西!”
“罢了,总是给那些臣子一个交代便好,这等败坏门风的事若是传出去当真是会让我大周国颜面无存。就让太医院的人先看着吧!”
见陈后亦是恼怒了,洪帝扬手让隐卫退下。
待隐卫离去片刻之后,洪帝将皇后手中的信件抽出来放到了一旁。却是半严肃半认真地说道:“这次你那妹妹怕是要称心满意了,这些年她对柳氏生的孩子可是颇为忌讳。可如今那萧夜吉一家都成了这副模样,皇弟说他派人向北地连发了十几封求助信,夜玄那边却是一封都未曾收到,虽说嫡不容庶,可你这妹妹倒是狠心的。”
“皇上说的是,她若是聪慧些便知道此刻应该对这几个好一些,这样锦亲王日后少不得记她的好,只是我这妹妹……”,说到此处,皇后摇摇头,“我这妹妹怕是做不到的”。
听到皇后所言,洪帝亦是赞同的点头,方才想要说话,却见太监李徳带着锦亲王妃陈氏身边的一身污血的夏嬷嬷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不好了,皇上、皇后娘娘,锦亲王府里出了大事了!”
一听锦亲王府出了事,皇后心里咯噔一跳,当即站起身来问道:“快说!出了何事?”
“皇后娘娘,王妃见那二少爷二少奶奶病得重了,直说他们得的是回传染人的疫症,要将他们送到外面的隔离瘟疫的庄子上去。那柳侧妃如何能肯,争论之间,二人撕打起来,撕打了几下王妃重力将柳侧妃推到了一边石柱子上,也不知怎么的,那柳侧妃当场就被撞死了,闻讯赶过来的王爷大怒之下拿着剑就刺了王妃好几剑,连府医都不让进去看。如今王妃眼看着就挺不住了,这都是老身的错,没能拦住王妃。呜呜……”
听完夏嬷嬷的哭诉,帝后二人俱是震惊当场,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即嘱咐让李德将宫中所有太医带上最好的药都到锦亲王府去,之后便连忙往宫外走。
御用的马车之上,洪帝的手被皇后抓的紧紧的,只听得耳边的着急的催促声。
洪帝心中自是明白,虽然那陈芙十分的不济,可在皇后的心里这个妹妹是很有分量的。虽说当初王府的这桩赐婚是那陈芙主动要求的,可眼见着妹妹这些年不得宠,皇后心里亦不是滋味,再加上这些年夜玄都陪伴在皇后的身边,得到莫大安慰的皇后对于这个妹妹的许多无理的要求是诸多的迁就。到底是亲姐妹,眼见着就要没了。皇后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不过,虽说弟弟萧翼德的行为是地地道道的宠妾灭妻之举,可自己自己当真能将自己的弟弟打入天牢中去吗?细想起来,若非自己执意要将这二人拉在一起,如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惨事,说到底,他这个做皇兄的也是有错的。
说起来,自己这个弟弟虽然算不上真真正正的痴情男子,院子里不乏小妾之流,可对那柳氏的确是深有情谊,否则当初在那等要求之下也不会依然态度强硬的要将那柳如梦纳入府中。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忌讳柳家却没有将这名妾室暗中处理了,怕就是怕逼得太急,反而不美。
只是没想到,大错终于得以铸成,三十年前的因终于得到了今日的果,到底是个人的命数,怨不得他人。
当帝后到达锦亲王府,整个王府里面一片寂静,在夏嬷嬷的引领之下来到事情发生的吉祥院。便见身边放着一把带血长剑的锦亲王抱着那柳氏的身体一脸的伤心。而另一头的身上几处流着血的锦亲王妃陈氏却是躺在那里又哭又笑,仿佛入了魔障一般。
随后赶过来的数名太医见此,连忙走上前来将那伤势严重的陈氏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竹架子上,在王府管家的带领下抬到别处去救治。
见帝后二人来到,抬起头来的的锦亲王萧翼德的神情满是木然,看了看床榻上骨瘦如柴、气息奄奄却是吓蒙了的萧夜吉夫妇二人,又望了望怀里面已然毫无气息的柳氏,却是拿起一边的长剑慢慢地站起身来,向着帝后二人的方向走来。
见此,立在洪帝身边的人还以为这锦亲王疯魔了,要对洪帝动粗,当即挡在了帝后的面前,却不料中年男子在洪帝的面前跪倒在地,长剑却是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而后,众人便听到了锦亲王僵硬迟缓的话语。
“王妃陈氏为妻不贤,为母不慈,为妇不仁,臣弟宁死不愿意百年之后与其相对而眠,意绝休······和离,望帝后恩准,否则,吾宁死!”
望着那横在锦亲王脖子上几乎压出血来的长剑,洪帝实在是无话可说,这个弟弟实在告诉自己,若是自己不允,便要当着自己的面自裁么?
而立在洪帝身侧的皇后观及眼前的惨状,又看了看锦亲王几乎充血的双目,已然知道妹妹陈芙与他二人之间的婚姻是当真无法持续下去。
既然事已至此,当初是自己与皇上将他们二人强拉在一起的,现在还是在他们的见证之下结束了吧!难道自己能逼着皇上推自己的亲兄弟去死吗?
思及此处,万分疲惫的皇后转过头对身边的洪帝淡淡道:“皇上,锦亲王所求之事,你便恩准了吧!”
听到皇后所言,洪帝一愣,原本纠结于如何处理,没想到皇后却先松了口。
沉默片刻,听着那头太御医的呼唤声,洪帝只能无奈地点头。随后便带着皇后离开了这间吉祥院向着锦亲王妃陈氏救治之地走去。
秋日的风逐渐转凉,虽然是舒适和缓之风却让得到御医回禀后的帝后只觉得风寒入骨。
走进了陈氏所在的那间血腥味已然极重的厢房,紧紧握着一张和离书的皇后忆及锦亲王拿来和离书之时急切的模样,再看看床榻上发着高热又哭又笑却是已经嘴唇发白没什么气力的陈芙,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在洪帝的扶持之下来到床边坐下,将那张休书放在陈氏的枕边之后,便拿着帕子给陈氏擦起那双沾满她自己鲜血的污手。多年的姐妹,没想到就这样便要没了,怎能不让皇后伤心万分。
而那方的陈氏,哭笑之间,却是看到了枕边的东西,似乎意识到什么,被皇后拉着的手瞬间抽了出来。
颤抖着拿过枕边的白纸,慢慢展开,看着上面写的东西,双眼瞪得老大,表情变得分外的狰狞恐怖,一把就抓住了皇后的手。
“他人呢?”
“阿芙,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萧翼德在皇上面前用自裁相威胁,决意和离”。
听了皇后的话,床榻上的人却是忍不住的吐了一口血,却是笑出了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