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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嫡出的两个姑娘可没那么得老夫人的眼缘。大的虽然看着听话,却是在外面攀高枝的主,这每年的年节送的吉服都是丫鬟做的。这小的就更差了,嘴上没个把门的,把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丫鬟得罪了个干净。虽说嫡出的女儿通常比庶出的前程好些,但那些也只是水中雾镜中花,银子却是实打实的。
老夫人见李氏将视线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干脆闭上了眼。这二十万两又不是两千两,说拿就能拿出来的。虽说二儿媳妇怀着孩子,但是男是女始终是没个数的。万一要还是个女儿,那将来这府里还不是靠着两个庶出的孩子。何况这李氏就不像是个念恩的,自己还是得留着点体己银子防老。
看着众人的表现,如歌心头暗笑,这李氏怕是要大出血了。
、第二十八:李氏的选择
李氏见上首的老夫人没有表示,恨得咬牙,视线转向在座的其他人。坐在一边的长房刘氏,三房的黄氏,以及江姨娘一见,立马表态。
“弟妹,不是我不帮你,我们老爷在世的时候是两袖清风,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银子了,最多也就能拿出三千两”
“我们三房虽然是有些铺子,可是这两年亏得慌,也就能筹出个两千两”
“妹妹我也是没有银子的,老夫人也知道如龙的花销有多大”
听着几人的推辞,李氏最终把目光落到了如歌的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道,“玉如歌不是被法源寺封了一等供奉吗?法源寺一个月的香油钱也不少,不会拿不出银子吧!”
见李氏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歌心下冷笑,面上却是带着为难之色,“如歌在回府之前已经回了法源寺的方丈大师,将每月的供奉拿到药仙堂买作药材医治没钱治病的病患之用了。若是嫡母认可,这药仙堂的名医也是不少的。”
闻言,李氏暴怒,“你这贱蹄子是成心的,那药仙堂外面传的是神乎其神的,却是个没开多久的医馆,里面还不知道是些从哪里找来的破落户,你是存心要我的女儿死!你给我到法源寺去要二十万两银子回来。”
“好了!”老夫人看着眼前的李氏,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怒道,“你当家时一分钱银子的月例都没给过人家,到好意思朝四丫头药你当法源寺是什么,一个供奉一个月也就百余两。二十万两,你是发梦呢!连佛祖都要压榨,也不怕报应。公中出两万两,老婆子我给你一万两,长房和三房凑出一万两,再多没有了,你给我滚回东院去!”
一旁的玉正鸿见母亲动了真怒,连忙叫人把尖叫的李氏拖回去。两房人见老夫人都已经拍了板,还能说什么,只能忍痛拿钱了。
见李氏被带走了,老夫人也眼不见心不烦了,看着下面跪着的如歌,倒是有了几分疼惜,“你这孩子没有错,这佛门的银子岂是能接的。枉你这嫡母还是相府出身,却是这般的德行”。
“谢祖母体恤!嫡母也是急火攻心才会这样说的”,这深宅的老夫人大体都是信佛期盼有个长寿的,李氏如今要打佛门钱银的主意,不是要折老夫人的寿数,犯了老夫人的忌讳么。不过她倒是想看看李氏怎么凑出这二十万两来。
玉正鸿见如歌被李氏这般欺负还替李氏说话,甚觉这个女儿深明大义。这些日子,烈氏多了许多的温柔小意,每日炖好补品送来书房里,为自己研磨补衣,让玉正鸿仿佛回到了在樊城那段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日子,看着而今眼中莹莹有泪的烈氏,心生愧疚,只觉有些亏待了烈氏和一双儿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日你们就不用去东院请安了”。
闻言,江氏等人连连应是,这些日子去请安那李氏不是让她们捏腿就是捶腰,一个来月的肚子挺得好似七八个月似的,不知让人遭了多少罪,现在不用去了,当真是皆大欢喜了。
那厢李氏被胡嬷嬷劝回了东院,心里只恨老太太老不死,处处护着烈氏和如歌两个贱人。
走进玉佳娴的厢房内,看着床榻上骨头断了好几处嘴唇都发白的女儿,痛哭失声。
绣床之上,玉佳娴见李氏回来了,抓着李氏的手忍着身上的痛叫道,“娘亲!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大夫?”
因为跳车时马车的速度实在太快,玉佳娴滚到了山崖另一边的乱石堆上,身上几处骨头断裂,腿骨严重错位,脚踝骨也撞坏了。
此时玉佳娴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除了痛还是痛,连呼吸都是困难的。看着一个个的大夫从自己的床前摇头离去,只觉得恐惧万分,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还年轻,有数不尽的锦绣前程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为什么自己明明跳了车,却还是变成了这样。
见女儿痛苦的样子,李氏犹如利剑穿心,然而想到高昂的诊金,她又如何拿得出来。
“娴儿,你爹说太医院有位文老医正医术高明,可是看一次诊一个人却要十万两,母亲到哪里能筹到二十万两啊!”
玉佳娴倒是听说过这位文老医正,听闻他进宫的几年,往往是药到病除,很得已故太后的倚重,若是能够请到他,自己兴许就有希望了。
“娘,你一定要救我,将来女儿一定能给你挣脸面,你找外祖父,找舅舅,一定能筹到银子。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娘!”
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李氏实在是不忍心拒绝。想想父亲当朝坐宰也有十几年,兴许能拿出银子来。于是唤来胡嬷嬷,叫上马车就往娘家跑。
一到李府,退下来的老相爷李准一听女儿竟然开口就要二十万两,当场就拂袖而去。最后还是李氏到了抚远将军的府中左求右讨才凑了些银两出来。
当李氏回到玉府里面已经是天黑了,抱着从娘家求来的银子,李氏没有半点喜悦,在两个女儿房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在二女儿玉宝莹的房里颓然地坐了下来。
“夫人,你累了······”胡嬷嬷看着憔悴了许多的李氏,心疼万分。
“胡嬷嬷玉家四万两,我娘家三万两,就是我就是卖了大部分嫁妆,也只够一个人的诊金。我到底该选谁,我该怎么办才好?”李氏看着床上因为浑身皮肤破损溃烂还在发高烧的玉宝莹,想想那厢躺着动不了的玉佳娴,当真是左右为难。
“夫人,放宽心,两位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胡嬷嬷也没办法帮主子选择,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哇!
李氏摇了摇头,坐在玉宝莹的床边许久,直到天蒙蒙亮,终于有了决定。
“莹儿,娘亲一定让御医好好照看你,你一定要坚强些,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说完,李氏抱着床上的人痛哭起来,“你姐姐自小聪慧,将来定然可以护着你们姐弟,娘亲也是没有办法”。
“夫人,二小姐知道夫人是有苦衷的,定然不会责怪夫人的,宫中的御医也说二小姐只要挺过了这七天,就有可能脱离危险的”,胡嬷嬷见主子下了决定,顿时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佳娴小姐远比宝莹小姐要好的多,自小便是心中有成算的,又是在宫中行走过,将来李氏和未来的嫡子能靠的也就是这位大小姐了。
伏在玉宝莹身上哭了良久,李氏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站起身来“胡嬷嬷,扶本夫人去叫老爷叫去请那位文老医正”。
“是,夫人”,胡嬷嬷扶着走路都有些发颤的李氏向门外走去。
当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床榻上此刻面目狰狞的玉宝莹睁开了因为高烧而有些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床顶,眼前不断闪现这在马车上被姐姐一脚踹开的情景还有方才李氏的一番话,眼眶中流下了两行眼泪。没过多久,便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欧阳绍回归
一连几日,府里面人心惶惶,文老医正最终被请到了玉府,东院时不时的传来玉佳娴犹如杀猪般的嚎叫声。
一日,如歌与烈氏去向老夫人请安之时,刚到门口却见父亲玉正鸿气冲冲的走出门去,平常还算得上是有几分风雅的脸上此刻满是青筋,看来是气得不轻。
看着烈氏玉如歌带着疑问的眼神,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神色也是十分不愉。
“我素来知道这李氏是个不念恩的,没想到会这般落老爷的面子,当着文老医正的面就哭起穷来,直言府里不拿银子出来给嫡女治病,逼得她想娘家拿银子回来。府里的四万两银子也不知道是谁拿走的,哼!鸿儿今日上早朝,碰到她娘家大哥,还被挖苦了一阵。他人府里这种事哪里还会传出去,也不知道府里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主母回来”。
闻言,如歌心下了然,这李氏就是存心给老夫人和玉正鸿撂脸子,不过二十万两似乎筹的也太快了些。
烈氏也是心有疑问,这李氏虽然是府中的嫡女,可是李府如今的主母乃是继母,抚远将军也是断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的。
“姐姐也许并非是存心的,只是二十万两,也不知道是如何筹到的?”
一边的江姨娘听了,掩嘴笑道“何来的二十万两,她只央了那老医正先治了佳娴那丫头。至于宝莹那丫头就只能看自己的命数了。平日看她对宝莹丫头千般好,到了最后······”
“我本想再挪些银两出来,叫七嬷嬷去看看她到底还有还缺多少,却被她给轰出来了,当真是要气死我了”,老夫人现在看李氏是左看右看都不顺眼,若不是念着还有一个在肚子里,需要看顾着,都恨不得禁了足。
“祖母莫要生气,二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要是祖母气坏了身子就是我们做小辈的罪孽了。”如歌见老夫人这样,知那李氏也算是将人得罪干净了。转身从身后青儿端着的托盘中取出一个宝蓝色的精致小瓶子,交给老夫人身边的七嬷嬷。
“这是?”柳氏看着七嬷嬷递过来的小瓶子,样式精致,上面还用镂花的手法雕了“养寿丸”三个字。
“这是药仙堂新出的一种药丸,听说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今日特地拿来让祖母服用。”
“妾身自生了云杰之后,体质虚得很,时常乏力,这药丸妾身每日吃上一颗,只觉精力充沛的很,连眼角的几丝皱纹都没了”,烈氏知道女儿的药方子的药效极好,在一边忍不住附和。
老夫人坐起身来打量着眼前的烈氏,果然是容光焕发,未施脂粉皮肤仍然美丽动人,也难怪儿子近日都喜欢亲近烈氏了。这药仙堂自开张三个月来在京城乃至大周国已经是极为推崇,老夫人也是有所耳闻的。早上就听说这“养寿丸”每每一做出来便销售一空,小小一瓶就是数百两还卖的这般好,可见是有用的很,想到此处,柳氏便将药瓶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四丫头有心了”。
“这药听说价格不菲,四姑娘真真是大手笔了,若是有什么好进项,可要告诉婶母,毕竟也是一家人哪!”,难得上老夫人这边来请安的黄氏笑得意味深长。
众人自然听出其中的端倪,这几百两一瓶的药就连她们都舍不得买来送人,这如歌手上的场面得有多大,才能出手这般阔绰。
虽然三房是过继在自己膝下的,老夫人却见不得黄氏那骨子商人无利不起早的劲,扣了扣手上的烟斗说道:“那是四丫头有孝心,你们一个个的进项也不少,对我老太婆也不见这般大方过”。
闻言,众人皆默,这银子自己犹嫌不够,年节倒也罢了,平常谁愿意花那个打水漂的钱。
回到闲月阁的路上,青儿在一边十分气愤。
“小姐,方才那三房的黄氏说的那个阴阳怪气好像小姐怎么赚的钱银,都应该同她报备似的”
如歌闻言笑笑,那黄氏是也是商门出身,嫁的只是寄养在老夫人名下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