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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打扰薄奚郁,夏宇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所以,当薄奚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一尘不染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活物。
望着天花板,她的脑袋空空的。
那个被她深深铭刻在心尖,最后却遗忘的人,到底是谁?
她能想起北辰,能想起郁祈暖,能想起薄奚家族,能想起终极一班,却就是想不起那个被自己遗忘的人到底是谁……
轻轻摸上手腕,那里细腻光滑,让薄奚郁的手不忍心放开,只是,为什么她觉得那里是应该带着浅浅的淤青呢?她究竟失去了关于谁的记忆?
她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夏宇的面容,不,不是夏宇。
夏宇不会如此魅惑的微笑,不会用那样悲伤地目光看着她。
更不会那样看着她,仿佛世界末日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那么,她是如何做的呢?
她好像,很在乎他啊,那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逃开呢……
她猛地睁开眼,眼前的画面顿时碎成一片一片,最后化为尘埃,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啊……
双手撑着床,薄奚郁坐起来,歪头看着被洒满金色阳光的书桌。
乌黑的发划过白润的脸庞,她的眼睛透着空洞,整个人就像橱窗里的娃娃一样,精致却没有灵气。
“夏宇。”薄唇轻启,唤出的名字却是陌生至极。
“你是我遗忘的人吗?”纤长的手指绕着乌黑的头发,她的面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如果有薄奚家族的人在,一定会惊呼,这才是薄奚郁!
那个永远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对一切都无所谓的薄奚郁。
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大小,看着莹润如玉的手掌,一手划过另一手的手心。
这里,应该有浅浅的伤疤的,奇怪,为什么她要这么想呢?
她歪着头,不解的想着。
夏宇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少女半撑着下巴,乌黑的发丝轻轻垂落下来,和白皙的皮肤相互交映着分明,少女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困惑,却自成慵懒的味道,夏宇一时间有些呆愣。
“夏宇?”见到他进来,少女略带疑惑的发问。
夏宇捧了杯咖啡,并没有答话,兀自坐在了椅子上,轻轻呷着咖啡。
他的心里很乱,什么也不想说。
“我是薄奚郁。”薄奚郁歪了歪头,兀自笑着说道。
夏宇抬眼。
“你欠我十七万五千六百九十五块。”
“你是我遗忘的那个人吗?”
两人的话几乎是同时落下尾音。
薄奚郁轻轻地笑出声来,心里那点不安都不见了。
她起身,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可以便宜点吗?”
看着她的模样,夏宇只觉得心里的不快似乎都被安抚下来。
“可以考虑,比如你帮我收拾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鬼凤
夏宇说让她收拾房间,实际上她没有做任何事。
因为她又缩小回原来的大小了,不足夏宇拇指大的模样怎么收拾房间?
“阿郁,你说异能,真的那么好么?”一边在书上写写画画,夏宇貌似随意的问薄奚郁。
薄奚郁正划拉着‘浴缸’里的水,玩的不亦乐乎。
“异能啊,有了异能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呢!”薄奚郁顺口答着,曾经她也问过北辰同样的问题,北辰的回答就是如此,也许她之前一直被称为废材,就是因为她没有想要保护的人,或者她想保护的人都太过强大?
夏宇握着笔的手不自觉的紧了起来,骨节都有些泛白。
薄奚郁手脚并用的爬到他的书页上。
“没关系啦,异能这东西,很麻烦的!”小小的手掌似乎努力地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连他的一个拇指都握不住。
夏宇的心似乎被融化了,手指一挑,薄奚郁就到了他的掌心。
小小的人伏在他的掌心,他却忽然觉得,掌心就是他的至宝,永远都无法放手,就像对夏美,对雄哥,就像对着骨肉相连的亲人,他们是好朋友,如同亲人一样的朋友。
“夏宇啊,下雨了啊……”薄奚郁撑着下巴,喃喃道。
接下来的几天,夏宇似乎很神秘,薄奚郁经常看不见他,唔,这样她可以叫夏宇赔偿她精神损失费,然后还债,啦啦啦啦~
当极阴之日真的来临的那一天,她伏在夏宇的头顶,看着那道光芒朝着夏宇而来,想也不想的挥手去阻挡,却被强大的力量打到地上,五脏似乎都在翻涌着。
然后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漆漆,最后彻底失去神智,晕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既是夏宇,却也不是夏宇。
他一身红衣,嘴角的笑容魅惑而妖娆,背景是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夏宇和她讲过的,雄哥啊~
“夏宇啊。”她叫他的名字,有些疑惑,却因为末尾的音调而显得漫不经心。
鬼凤拎起那个小小的人,仿佛一使劲就可以将她捏死。
“本大爷才不是那个麻瓜,本大爷是,鬼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心情,竟然就这么和她做了自我介绍。
薄奚郁挥了挥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然后只见一阵光芒闪过,鬼凤又变回了夏宇。
薄奚郁在半空中恢复了本来的大小,拍了拍手。
“夏宇啊,我要走了!”薄奚郁两手合十,笑呵呵地说着。
夏宇一愣。
“欠你的钱,我会还的!”留下一句话,他看见那个身影慢慢变淡,然后消失。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那个会埋怨他,会使劲浑身解数要求减房租,会努力抱住他的拇指安慰的‘拇指姑娘’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他想到在那个黑漆漆的空间,薄奚郁说的话。
“夏宇啊,雄哥的事情,你要做的不是埋怨谁,而是努力解决……”
“虽然你还欠我十七万五千六百九十五块,但是,也请你一定要幸福快乐。”握着虚无的空气,夏宇喃喃。
他总有一天会找到雄哥的,他相信,就如同她相信他可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转学生?!
终极一班发生了一件大事。
又有转学生来了!
讲台上的女生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五官精致,然而,如果只是这样一个女生不会引起任何轰动。
她和郁祈凉长的一模一样,却绝不会叫人分不清她和郁祈凉。
郁祈凉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而她,却是给人一种凌厉冷漠的感觉,甚至还带着凛冽的杀气。
“郁祈暖。”郁祈暖的声音就像是万年化不开的寒冰。
新上任的K。O1,号称战鬼,武器是离人斧,斧头所过之处,人的头颅和身体就会分开,故名离人。
安琪瑟缩了一下。
郁祈暖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嘴角忽然勾起嘲讽的微笑来。
“阿郁放弃的,我自然不会在意。”
少女冷漠的嗓音回响在班级中。
“你是郁祈暖?阿凉呢?”汪大东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揽住郁祈暖的肩。
“离开一阵子。”郁祈暖出奇的没有反抗,只是声音却依旧冷冽异常。
汪大东和郁祈凉是好朋友,郁祈凉和郁祈暖是好朋友,所以,郁祈暖是汪大东的好朋友。
这种逻辑其实很奇怪?
但是当郁祈暖和丁小雨,王亚瑟一起坐在断肠人的摊子上的时候,就没有人觉得奇怪了。
汪大东的朋友也会是王亚瑟和丁小雨的朋友?
当丁小雨和王亚瑟在讨论汪大东为了挽留安琪背的几百封信的时候,郁祈暖默默地摸出一盒牛奶,一边喝一边听着。
对于安琪,她没有什么多大的感觉,虽然她给薄奚郁造成了麻烦,但是既然阿郁放弃了,她为什么还要在乎呢?何况,那些于阿郁而言的背叛,汪大东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今天的新朋友怎么不说话呢?”
郁祈暖冷冷的横了一眼断肠人。
断肠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女孩子的眼神好恐怖,是那种真正经历了杀伐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丁小雨小朋友,现在你的心里正在进行什么,逃不过我的法眼了……”调戏郁祈暖无果,断肠人一副神棍模样的去调戏丁小雨了。
郁祈暖瞄了一眼丁小雨。
他的表情有些窘迫。
“你说,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谁啊?”
听着断肠人神神叨叨的询问,丁小雨的心里突然想起的是那个陪伴自己童年的小丫头。
却又突然想起郁祈暖,暗笑自己神经了,丁小雨扯远了话题。
“断肠人,我们来那么久,都没点东西,我想我想。。。喝汤。我点汤好了。”
“喝什么汤,别给我岔开话题,说!”
郁祈暖又瞄了一眼丁小雨,这真的是小时候那个能和自己调皮捣蛋的家伙?
丁小雨的表情不大自然。
“点八仙过海。我点一碗三个人喝,快去做吧。”
“八仙过海是吧?点了就别后悔!”
“小雨,我看这八仙过海绝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王亚瑟有些担心的问。
至于郁祈暖,哪怕他们说了,她也多半不会附和,她当人肉背景板当得很自觉,当然,她的牛奶还没喝完呢。
“八仙过海完成了。八个虾味先。”
丁小雨和王亚瑟对视一眼。
然后只见一双白皙的手拿走了那碗‘八仙过海’。
王亚瑟有些诧异的看着丁小雨咕噜咕噜的喝下八仙过海。
作者有话要说:
☆、Fall in love
丁小雨打了个饱嗝。
“这小伙子,恋爱了……”断肠人神秘兮兮的和王亚瑟说着。
郁祈暖咚的将牛奶盒拍在桌子上,如同寒冰般的目光再次落在断肠人身上。
断肠人打了个寒颤。
“我走了。”扔下一句话,郁祈暖掏出一盒牛奶,起身离开。
她和薄奚郁不一样,她虽然冷漠而凌厉,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能和任何人都相处在一起,而薄奚郁,她的心里一旦住了人,就会忽略身边的一切人,最后,举目无亲。
手指在琴键上舞蹈,叮叮咚咚的声音响在耳边,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小丫头的模样。
天真可爱的笑容,像是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耳边萦绕的却是若有若无的大提琴的声音。
天真可爱的笑容忽然和郁祈暖的那张脸重合,她的眉眼,总是会带着凌厉的味道。
就像桀骜不驯的猎豹一样。
而此时的郁祈暖,却是一身如雪一般的白衣,行走在如墨一般的夜色中。
少女的身影纤细修长,周身似乎带着凛冽的杀气,而背景,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像是怪兽一样,随时会吞噬掉一切。
就像是漆黑的夜晚中唯一的光芒,她总是给人艳光四射的感觉。
当第一道斧芒闪过,这个夜晚才真正开始。
战斗,永远都是她无法拒绝的东西,无论是为了什么,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拒绝。
郁祈暖舔了舔嘴唇,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牛奶的醇香。
第二天。
郁祈暖坐在椅子上,手捧着一盒牛奶,另一桌的汪大东和安琪在喂来喂去的吃着东西。
郁祈暖喝着牛奶,另一手在桌子上随意的画着什么,好像整个人都超脱万物之外一般。
让丁小雨忽然想到那些神话里说的神祗。
“惨了,终极一班的老大,Fall in love。”
“惨了?Fall in love有什么不好吗?”
“你等着看吧,汪大东这家伙,接下来绝对变得像另一个人一样,而且啊,是我们很不习惯的那种。”
郁祈暖远远的就听到了王亚瑟和丁小雨的对话,柳眉微挑,起身走了过去。
“要我喂你么?”郁祈暖挑着眉,将手中的牛奶朝前递了一下。
“暖暖你不要这么无聊……”王亚瑟后退一步,无奈的看着她。
郁祈暖歪了歪头,将牛奶送回到自己嘴里。
Fall in love什么的,真肉麻……阿郁Fall in love那么久,也没有变成这样吧?
“不是我在开玩笑,像我们这种K。O榜上的名人,随时都有状况发生,所以爱情对我们来讲,有时候就是致命伤。”
郁祈暖咬着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