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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折磨人的,是脑海深处一浪一浪的疼痛感,就像有什么要爆裂出来,却被狠狠的压抑着,两股力量在脑海里交战着,而她,这个战场,只能承受这种痛苦,难以排除。
丁小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郁祈暖的黑发散乱,脸上是细密的汗珠,□□在外的手臂上是大大小小的划痕,有的伤口里还带着草屑,皮肤一会通红,一会冰蓝。
他的手触到她的皮肤,是一片滚烫。
“小丫头?”他叫她。
她似乎听见了,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滚烫的体温忽然变得冰凉。
神之劫。曾经的神们都要经历的东西,无数的神因为神之劫而死。
熬得过的话,实力更近一层,熬不过,就是死亡。
除了郁祈暖,没人知道为什么。
所以,薄奚郁和丁小雨只能干着急。
郁祈暖被丁小雨抱在怀里,不一会冷汗就将丁小雨的衣服浸湿,甚至还蹭在丁小雨的衣服上一些血迹。
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
丁小雨用力的掰开她的嘴,发现她的舌头已经被她咬破了。
“痛,好痛……好难受……”她毫无意识的呢喃着。
那个能以眼神震慑强敌的人,如今却如此脆弱。
见她还要咬舌头,丁小雨想也不想的将自己的手送到了她的嘴边。
不消片刻,他的手就开始流血。
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个手。
薄奚郁站在一边,完全帮不上任何忙,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一起淋雨啊
丁小雨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为了照顾郁祈暖。
薄奚郁右手边的两个座位都空着,远远看上去,他的身影竟然有几分孤寂。
连着几天,薄奚郁一放学就立刻赶往医院,希望到了医院就能看见郁祈暖冷漠而凌厉的模样,可是,郁祈暖啊,一直都沉沉的睡着,仿佛陷入了好梦,不愿意醒来。
“你要不要去休息……”薄奚郁扯了扯丁小雨的衣服。
他已经不眠不休好几天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丁小雨摇了摇头,紧紧地盯着郁祈暖苍白的脸庞。
他在害怕,怕一闭上眼,郁祈暖就像小时候那样,忽然不见,再也不回来。
“大东?你怎么来了?”薄奚郁回头,却看见了门口的汪大东,不禁有些好奇的问。
汪大东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约会吗?
“安琪她说,小雨在追她。”汪大东的话一说出来,薄奚郁惊讶了,丁小雨也略微惊讶,却并没有做声。
“没有。”过了半晌,丁小雨才回答。
“我喜欢的人,是暖暖。”丁小雨替郁祈暖掖了掖被角,神色温柔的似乎可以溢出水来。
是啊,他喜欢的人,从一开始就一直是那个小丫头,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想到这,丁小雨轻轻抚上郁祈暖的脸庞。
她的脸庞很苍白,和丁小雨的手完全是两种颜色,而丁小雨的手上,却包着一层一层的纱布。
是牙印啊。
汪大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就连薄奚郁也出去了。
他一定会告诉暖暖,他的心意的。他想。
只是谁也不会想到,他的心意到最后,也没叫那个他心里的女孩知道。
汪大东去找安琪了,而薄奚郁紧紧地跟了上去。
她想知道,安琪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是前几次碰巧遇到?可是,暖暖和丁小雨之间的相处模式,更像情侣吧,安琪是怎么想到那的?
等到薄奚郁追到终极一班,看到的却是在雨下淋着的汪大东、安琪和班导,还有一边奋力喷水的金宝三。
她有些不解,这是什么状况?
“大家都想进医院么?”薄奚郁好奇的发问,悄悄地远离了会被水喷到的地方。
她还要留着身体照顾暖暖呢。
大东和安琪,到底发生了什么?
“汪大东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汪大东喊了停,薄奚郁跑到他身边,关心的问。
“不说。”汪大东扭过头不理她。
闹别扭的小孩子!
“安琪,怎么回事?”薄奚郁又跑到安琪旁边问。
安琪的眼睛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却随之暗淡下去,没有说话。
见安琪不说话,薄奚郁又到了金宝三面前,问了同样的话。
“阿郁姐啦,我也不知道啦!”金宝三的回答让薄奚郁皱起了眉头。
到底为什么呢?她的脑袋明显不够用了。
当她从自己的想法里挣脱出来的时候,操场上只剩下金宝三一行人和安琪了。
“衣服拿来!”薄奚郁挑了挑眉。
“啊,阿郁姐你不要这样子,人家会害羞的……这样叫人家脱衣服……”金宝三还没说完,薄奚郁已经扒了金宝三的衣服送到了安琪身边。
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同学,她也要关心一下。
“快点回去吧!”催促了安琪一声,薄奚郁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安琪握住了手。
“阿凉。”她怯怯的叫她的名字。
薄奚郁转身看着安琪。
“我,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她的脸上是一片水痕,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
“唉。”叹了口气,薄奚郁任命的替安琪披好衣服,拉着安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破碎的东西永远也补不好了
薄奚郁干脆带着安琪回了黑猫酒店。
雷克斯不在,黑猫酒店并没有败落下去,反而是北辰一直在打理黑猫酒店。
从外表看上去,黑猫酒店和从前无二,但是薄奚郁知道,哪怕自己再睡在这里,也不会有那样一个少年守在自己床边等着自己起床,那本永远看不完的法文书,以后就要落上尘埃了。
他真的,这么放弃了啊……
“说吧,你在美国到底发生了什么?”薄奚郁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眉一挑,问安琪。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就像她在薄奚家族对待所有人的态度一样。
“我……”安琪嗫嚅了一下。阿凉从未这样和她说过话,她的漫不经心,她的嘲讽,永远都不会对着自己的……从前她对自己,都是温和,关切,甚至还会气急败坏……
“他们扶植了我爸爸。”安琪的声音很小,如果薄奚郁的耳朵有那么一点点问题的话,都听不清。
“财富和权力?我薄奚郁就值那么点东西,呵。”薄奚郁歪在椅子上,笑的嘲讽。
财富和权力,原来,她在安琪的心目中就值这些东西啊!她还以为,会是金时空的部分统治权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简单的四个字。
“我……”
“好了,我不想和不相干的人多说,我走了。”薄奚郁打断安琪的话,起身离开。
安琪看着薄奚郁的背影,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从前的阿凉,怎么可能让她自己留在这种地方?
“郁祈凉!你什么都不懂!你唾手可得的东西,我没有,从小雷克斯和大东都听你的话,你有钱,你有权,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帮助爸爸而已……明明那些人都是你的家里人,我哪里做错了?!”安琪的控诉从她的身后传来,一字一句,却莫名的刺耳。
“呵,黄安琪啊……”薄奚郁转身,嘲讽的看着她。
安琪的家境很差吗?当然不,在四个人中,安琪的家境是最好的,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贪欲罢了,不过是因为膨胀的欲望罢了……
“你什么都没有,那么,大东的喜欢算什么,我十年的呵护算什么,雷克斯不遗余力的保护算什么,你有疼爱你的父母,有深爱你的爱人,还有曾经拿你当性命一样呵护的朋友,你告诉我你一无所有?”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说完,还不等安琪反应,薄奚郁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安琪,真的是不相干的人了啊……
薄奚郁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来,暖暖还在医院里呢!
“什么人?”丁小雨警惕的出声,手上已经绕着一圈的光芒。
连战力指数都彪了起来。
奇怪的是,那杀气仅仅停留了一会,就离开了。
金时空,要不安生了。
“王亚瑟休学了。”薄奚郁一回来,对着丁小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你先回终极一班,我带着暖暖离开一段时间。”
看了看薄奚郁,又看了看郁祈暖,丁小雨点了点头。
于是,丁小雨终于结束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回了终极一班,而薄奚郁,却带着郁祈暖回了薄奚家族。
作者有话要说:
☆、薄奚郁真正的身份
薄奚郁带着郁祈暖去了金时空薄奚家族的监控点。
因为北辰金时空守序者的身份,这个监控点完全是北辰的人,不用担心被薄奚家族另一派的人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薄奚郁会选择到金时空的原因。
“阿郁,你怎么突然来这了?”八宝举着手术刀,诧异的问薄奚郁。
“暖暖出事了!”薄奚郁的声音很急切,八宝也不敢怠慢,赶忙叫了其他人出来,将郁祈暖抬了进去。
薄奚家族的医疗组一共有十三个人,其中除了六丑以外,都长驻十二时空,方便薄奚家族出任务的人受伤的时候过来疗伤,八宝就是金时空的医疗者。
郁祈暖很快被八宝等人推进专用的病房,而八宝却拿着一本书来找薄奚郁了。
“阿郁啊,你看这个!”八宝指着书上的文字。
“神,乃是天地孕育的宠儿,与天地同在,有穿梭时间,改变过去之能,每百年将有一次神之劫,过之者生。”
“暖暖这是,神之劫?”薄奚郁低声问八宝。心里却有个疑惑盘旋着。
只有神拥有的穿梭时间之能,为什么自己也会拥有?
“多半是了,这种东西我们都帮不上忙的,不过郁祈暖在这的话应该能提高平安度过的几率。”八宝点了点头,合上了书。
穿着白大褂的人忙忙碌碌的安置郁祈暖,薄奚郁看着郁祈暖,就隔着那么一层玻璃,却好像隔了万水千山一样,仿佛下一秒,郁祈暖就要飘散于天地之间。
神因天地而生,湮灭之后归于天地。
郁祈暖陷入了幻境里。
幻境里有薄奚郁,也有丁小雨,还有她那些已经湮灭的兄弟姐妹们。
“阿郁……”看着薄奚郁的笑脸,素来以冷漠著称的她却是哭了出来。
“暖暖不哭哦,不就是一个身体吗,我不介意的!”离人斧立在半空中,竟然有少女清脆的声音自离人斧中传出。
“等我,会给你一个身体的。”握紧了离人斧,郁祈暖默默的发誓。
她和她的离人斧,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看过无垠的大海,看过广袤的沙漠,看过大雪封山,看过大雨滂沱,看过无数晴天雨天,她们知道哪里的花朵在哪一天开放,哪里的大雁在哪一天迁徙,那段时光,似乎是她最美好的日子……
“阿郁!”握着破碎的离人斧,郁祈暖惊叫。
她的兵器,在她的面前,破碎成一段一段。
“暖暖啊,我不能,保护你了……”那个小小的斧灵,慢慢的飘散在空中,最后化为尘埃,归于天地。
不,连天地都不愿意收容她。
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意识。兵器本就该无情。
“你伤了本王的阿郁!”郁祈暖双目血红,似乎下一秒就会泣血。
对面的人笑的张狂。
那一天,世界上真的只剩下郁祈暖了。十二时空最后一个神。
她本是众神之中最为勇猛的战将,自号为王,当她厌倦了杀戮,和阿郁一起看遍了世间繁华,却没想到,会被她的部下背叛……
这世间,突然只剩她一人,只有无边的孤寂陪伴着她,只有她。
握着那被阿郁费尽所有心里修复好的离人斧,郁祈暖忍不住放声痛哭。
她的阿郁,怎么会真的死了呢?她一定,一定能够找到阿郁的……
阿郁忽然变成了丁小雨。
是丁小雨吗?不眠不休的守在她的床边?
众神还在的那些年,她受惯了别人的服侍,却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守在她的床边。
所有人都觉得,郁祈暖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