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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明道重逢20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石宣英真切地感觉到一种痛恨:脑子里,如胶片在一一地展现……某一个黄昏,在一片豪华如皇宫的府邸,那个女人,如何躺在自己身下……那么愉悦的呻吟,喘息……暧昧的呼吸……同床共枕,整日整夜……
他深切地抱着她,日日春宵,夜夜缠绵。
那是自己的女人!
她不知为何,发展了奸情,和这个明道私奔了……
杀!杀!一定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一身戎装的石宣英冲过去,箭簇如雨,死伤遍地——
但是,他看不到明道在哪里!
只有穿白衬衣的石宣英能看到,仿佛是局外之人一般——明道已经跑进了杏花村。他还带着那个女人,他们一起策马狂奔,要逃跑了……
女人穿红色的衣服,红色的丝巾。
很快,这红色,已经要完全消失在杏花林里了。
穿戎装的石宣英看不见,只盲目地追。
穿白衬衣的石宣英看着,心跳得几乎要涌出胸腔,仿佛恨不得跳过烟雾蒙蒙的三届,去帮那个古装石宣英的忙:“快,他们往杏花林去了……快杀了明道,快,杀了他,杀了她……”
无比的鲜血,飞溅的血肉,一声声的惨呼,哭嚎……倒下去的明道,倒下去的蓝玉致,倒下去的古装石宣英……
……
穿白衬衣的石宣英整个人跳起来,双眼血红。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
他身上的衬衣皱得不成样子。
他站着,腿是软的,仿佛不足以支撑自己的重量。
臆想症患者蓝玉致,精神分裂的石宣英……到底谁比谁更加分裂?甚至这个喜欢杏花的阿拉伯王子……
他捂着头,彻底地倒下去。
仿佛自己在逐步地走入一个陷阱——再一次的揭开,再一次的沦陷。
和明道重逢21
这一夜,蓝玉致奇异地睡得非常香甜。
因为是周末,很晚才醒来。就在将醒未醒的时候,忽然梦见自己的礼服被人剪烂了,变成一条一条,碎布条一般。
她蹦起来,打开衣柜。
里面,礼服好端端的挂着,胸前的杏花胸花,都整整齐齐,丝毫不差。
她满头大汗,忽然起了一种极其不祥的感觉。梦见这样的情景,决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还会有什么变故?
一看时间,才十点多。可是,晚会要晚上7点才开始。就算石宣英来接自己,起码也得五六点。
等等,石宣英说了来接自己么?
他会来么?
她忽然想给石宣英打一个电话,再明确一下这件事情。但是,拿起电话,又不敢打,若是自己催得紧,万一又得罪了他,这家伙,可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电话响起来,竟然是石宣英。
她接听,石宣英的声音有点奇怪,失去了昔日的嚣张跋扈,有气无力的:“小羊,你的礼服坏了,你今晚穿什么?”
“呵,没事,我补好了……”
“补好?你怎么补的?”
难道晚宴,还可以穿打补丁的衣服?她以为这是行为艺术?
“哦,我有一朵杏花的胸花……别在哪里,刚好合适。”
石宣英如遭雷击。
杏花厅!
杏花林!
连胸花都变成了杏花!
他几乎要暴跳如雷。
仿佛自己在成全——成全两个荒谬的男女,奸夫淫妇!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顶绿了——油然而生的那种巨大的绿色。绿云罩顶,几欲疯狂。
话筒里的声音怯怯的:“石宣英……你该不会耍我吧?”
他软弱无力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耍你?”
她沉默了一下,才又问:“晚上,你会来接我么?”
和明道重逢22
话筒里的声音怯怯的:“石宣英……你该不会耍我吧?”
他软弱无力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耍你?”
她沉默了一下,才又问:“晚上,你会来接我么?”
他没有回答。
她急忙道:“如果你不愿意接我,我自己先去吧……我知道地址……27楼,对吧?我6点半准时在27楼等你,好不好?”
依旧没有回答。
“石宣英……你在听我说话么?”她又害怕,又着急,“石宣英,我去了保证不会给你添乱,绝对不会开一句口,说错一句话……你放心吧,也不会有任何疯狂的举动……”
石宣英挂了电话。
蓝玉致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反正,他也没有拒绝。
从中午到下午……蓝玉致吃了一点儿水果,失魂落魄。心里总是不踏实,石宣英这家伙,谁知道他会不会晃点自己?
早知如此,就不该想“报复”——直接找葡先生不就好了?
可是,她此时却滋生了怀疑,葡先生,他真的就会帮自己?
自从上次发现“奸情”之后,他就再也不曾来过电话,仿佛整个人都已经失踪了似的。没错,石宣英说得多,葡先生是什么样的男人?岂能容忍女人这样的行为?
她精疲力竭,觉得无所倚仗。
葡先生,也根本不可能再帮自己。
一切的希望,唯有指望石宣英。
但觉浑身都精疲力竭,脸色也不好。这是要去见明道啊,自己怎能如此沮丧?
她振作了精神,飞快地涂脂抹粉。
整理头发,换上礼服,鞋子。
此时,是完全整齐了,比昨晚的装扮还要齐全。
镜中的女人,就连蓝玉致也不曾见过的美丽——但是,也许不是美丽,而是惶恐。她甚至自己都能看到镜中自己的那种不安和恐惧。
和明道重逢23
真的就不会出意外了?真的能顺利见到明道?
或者见到明道了,他真的就能看自己一眼?
拜托啊,一定要看一眼,不要什么都不认识的样子。
哪怕就看一眼,哪怕只是不经意地,也行。
她的眼里流下泪来,几乎花了自己的妆容,立即用化妆棉签擦了,再次补上。
才下午四点。
她怕堵车,提早就出门了。自己是无车一族,必须打车,她不想有任何的迟到。就如每一次的约会,她总是早到的,从来不曾迟到——迟到,从来不是她的权利。
太阳火辣辣的,是秋老虎么?
她站在大街上打车。
小礼服很碍眼,所以,她在外面穿了一件很长的外套,看上去,只当里面穿了一件裙子。
去参加这样的盛会,没有女人是打车去的。
但是,自己不是石宣英的女伴,只是合作关系,他不可能来接自己。自己没份端着那样的架子。
她上了出租车,报了地址,又想起给石宣英打电话。
这次,石宣英没有接电话。
她心里原本的不安加剧,继续拨打他的电话。
终于通了。石宣英的声音淡淡的:“蓝玉致,你又怎么了?”
“我已经在车上了,估计5点就会到。”
“你疯了?这么早去干什么?”
她怯怯的:“我怕到时堵车,而且,也打不到车……。”五点之后,便是堵车的高峰期,运气不好的时候,在路上一呆一个小时也不稀奇,而且,那个时候,打车不好打,要拼命地抢。S城打车难,是非常著名的。
“你打车去?”
“这……我在27楼等你好不好?”
“晚宴的女人,自己打车去,这太掉价了!”
她愤愤愤怒,自己没有车,他又不肯来接,难道自己走路去么?
和明道重逢24
而且,自己并未摆架子——他不当自己女伴,自己也没想当他的女伴;无非是契约关系而已。
那一纸合约,她还藏在自己的枕头里。
这时,忽然狐疑起来,这样的合约,在法律上有效么?自己真的稳操胜券么?
书到用时方恨少,对法律,竟然了解得这么少!
石宣英笑起来,声音非常奇怪:“蓝玉致,这一次的见面,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
她猛地点头:“是的,非常重要。如果这一次见不到,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石宣英,我就求你这一次了……一定别耍我,好不好?”
这厮,都耍了自己一千年了。她心里暗自发誓,如果这一次,他再敢耍花招——自己一定会杀了他!
一定会狠狠地,狠狠地报复他。
“那个鸟王子真的就那么重要?哪怕他看都不看你一眼?”
她觉得奇怪,这还值得反复地追问?自己不是早就跟他讲得一清二楚了?
自己本来也没指望一见了明道,他立即就奔过来叫自己的名字,把自己当成老婆带回家去——不,自己没敢这么奢望。
她在他面前,第一次很坦率:“我至少要换一个死心!如果他根本不看我一眼,我也死心了。以后,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死心了!
死心了!!!
石宣英却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疯狂喜爱杏花的mingo王子,遇到身穿杏花礼服的蓝玉致……
那是死心,还是开始?
他忽然那么不确定,仿佛自己在给自己挖一个陷阱……自己在给敌人一个成全。
如果万一那个鸟王子真的认识她呢?
如果万一那个鸟王子真的看上了她?
不,绝对不行!
自己岂能成全那对奸夫淫妇?
他觉得自己比蓝玉致更加臆想症严重。
和明道重逢25
是她的声音,更是诚挚:“石宣英……就这一次了……求你了!”
她求自己。那样凶悍的女人,如此地苦苦哀求。他不由得想起她拿着砍刀,拼命三郎的架势。可以凶悍,可以温柔!他笑起来,声音非常奇怪:“好的。蓝玉致,我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她如释重负,长长地吁一口气:“谢谢你,石宣英,谢谢你!”
石宣英挂了电话。
此时,夕阳刚刚西斜。
出租车停下。蓝玉致走了几步,才脱下身上的外套。
但觉四周的氛围那么奇怪,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个酒店。以前,竟然不知道,S城还有如此奢华的酒店。一切的一切,都是低调的奢华。
但是,一靠近,才发现今日气氛的不同。
虽然她一身华丽衣衫,包包,鞋子都不是廉价货,但是,保安还是拦住了她:“小姐,请出示证件。”
她只能出示身份证。
所以,只能在大堂里坐下。
但是,这不是27楼——27楼要通过另一座大厅的旋转电梯上去。
那里戒备森严,没有邀请函一律不放行。蓝玉致连上去等待的资格也没有。
这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等级的森严已经到达了何种严苛的地步。任社会怎样的进步,阶级性不是消灭,而是日益扩充。
就如太子党几曾会和平民百姓联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经过酒店的豪车越来越多。
蓝玉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