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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行云哑然一笑,暗到:“你才多大,不过是出了几天江湖,就笑起别人了?”暗中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前面人群一阵的混乱,行云仔细一听,却是有些兵刃交击之声传来,心中想到:“这么多江湖人挤在一起,有些摩擦可是自然的很,这些人里好勇斗狠之人多的是,并不希奇。”
这要是以前,行云定是要挤上去看个究竟,可此时他却只是慢慢的行过去,并不是十分在意。
出来江湖的多了,这样的事也看的多了,实在是再平常不过,更何况行云现在心事一大堆。
不多时,行云随着人群走了到近处,此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想要看的真切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听还是没什么问题,就听一旁有人叹气到:“走路碰了几下,就动刀动枪的,真是没出息,实在是给我们江湖人丢脸啊。”
行云一听竟然是为这动手,心中不禁大感无趣,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大声喊叫,似乎是铜仁帮有什么事要宣布,人们看那二人的武功也不怎么样,打不出什么花样来,便纷纷舍了他们,向那边围了过去。
铜仁帮是此地地主,又是事主,他们要说些什么,人们自然想知道了。
随着人群走去,便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子,站在铜仁帮前临时搭的台子上喊话,虽然瘦,但是够卖力气,底气也算足,周围的人虽然不少,却也能听的清楚。
只见那瘦子喊到:“各位武林的朋友,大家远来是客!虽然铜仁帮财力人力有限,但也要尽一尽这地主之本分!
铜仁城小,自然没有太多的地方让出来给朋友安顿,所以我们帮主命令全帮人手,在城东不远搭了些棚子,虽然简陋,但是也算可以暂且挡风遮雨了。
寻不到住处的好汉,就请移步委屈几晚,待此间事了,铜仁帮自当尽全力接待大家!”
下面本是来看热闹的人,听说铜仁帮如此卖力,不禁大声叫好起来,露宿虽然是江湖人的家常便饭,但是有条件选择的话,又有几人喜欢露宿?
现在听说铜仁帮搭了棚子,虽然简陋,但是到也算有个顶子了,当下自然赞叹铜仁帮有眼力,看的起自己,这心里也是觉得铜仁帮会做人,自然又是偏向了铜仁帮几分。
武当此来的目的,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的明了,但是那些大派要来贵州,却没有几人愿意,毕竟不论是铜仁帮还是梵净宗,这都是自己本地的门派,其他大派都是外人。
行云心下也是暗到:“这点棚子并不值几个钱,弄些木头拉些布面便可,但如此一来却拉拢了这么多的人心,虽然说让这些人公然对抗武当那是不用想的了。
而且这些江湖人都挤在城里,恐怕对普通百姓也是滋扰。”
想到这里,行云不禁对焉以谢的安排大是赞叹,当下牵着马向城东行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因为铜仁帮在城外搭了棚子,那些江湖人有了歇脚的地方,铜仁城里也终于轻松了些。
就在此时,铜仁帮的墙外,暗影一闪,一个人如同一缕轻烟般的躲了过铜仁帮的明暗哨,进了铜仁帮里,那人正是行云。
天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行云出了城,城东手不远,一片的大棚子,虽然盖的简陋,但是却也很是壮观,棚子里还有铜仁帮众帮忙照料,有些简易的饭食,行云将马安顿好了,待到天黑,便再次入城。
行云虽然已经易了容,可却仍然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与铜仁帮有什么联系,现在行云的内力之强,绕过这些铜仁帮普通帮众的看守,那是太容易了,三两下,找到了铜仁帮的正厅,落了下去,见里面只有焉以谢和徐征生在,行云便不在掩饰,大步走了进去。
焉以谢本是在与徐征生谈论白日里与唐门和娥眉见面之事,听得外面脚步声起,一人直接进了来,抬头望去,却见一中年病汉,不是他们的新宗主是谁?
见是行云来了,焉以谢和徐征生忙都上前见礼。
焉以谢到:“没想宗主已经到了,您请上座。”
行云摆了摆手到:“这里是你的地方,我又是易了容,就不讲这些了。”说着直接在一旁找了个座位坐了下。
此时虽然没有旁人在,可行云这副样貌坐在铜仁帮的主位,焉以谢这个帮主反到坐了下手,确实怪异。
既然行云就这么坐下来,焉以谢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自己也不能再坐回主座,当下便也坐了旁边,开口到:“宗主旅途劳顿了,要不要先去歇息歇息?”
行云摇头到:“那到不用,我现在来,只是想听听有什么消息,并不住在这里。等那武当来了,我便当众将那日在金刚门里发生了什么都说出来,看看武当做何反应。
所以今天我要是住在这里,被人看到了,反是对铜仁帮不好。”
焉以谢一听,心里暗到:“宗主有这些顾虑正说明宗主已经开始将他自己摆在了万剑宗的一边,当真是可喜可贺。”
但是焉以谢并不赞成行云的做法,可也不好去阻止,惟有到:“一切听宗主安排。”
焉以谢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明白,不过也不说破,我今次便试上一试,也不会拖累任何人。”
焉以谢见行云的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当下到:“宗主可是要听听唐门与娥眉的消息么?”
见行云点了点头,焉以谢到:“今天那两派都是已经来了铜仁,属下带着征生去一一拜访过了。
那唐门一共来了十五人,由唐门门主的妹妹唐雪和唐月带领,唐雪此人不常出现江湖,但也不可小看,唐门四兄妹没有一个好相与,而且传说这个唐雪所用暗器与其他唐门中人不同。至于唐月,宗主想是已经见过,就不再提了,其他随行的也都是唐门好手。”
说到这里,焉以谢的表情似乎异样了点,行云看在眼里有些纳闷,但是他不说,行云也就不问,行云一直认为别人该说时自然会告诉你,否则问了徒增加尴尬。
就见焉以谢整了整面容,继续到:“娥眉此来一共有十七人,由娥眉长老白云大师和智潜率领,其他也和唐门一样,均是门中好手,这些人加在一起,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而且这两派都不约而同的让自己门下的新秀一起参与,可以说这两派不只是为了阻止武当插手贵州,而且更是在着意培养新人,至于娥眉的两人,相信宗主都是见过的,属下就不再赘述了。”
行云听罢暗到:“真的是有不少熟人啊,看来这江湖说大也大,说小也真的是小,嵩山剑试后不久,便又是见面,只不过他们此时是认不出我了。”
想了想,行云问到:“他们的态度如何?”
焉以谢微微一笑到:“含糊其词,摸棱两可,套话而已。这要是唐月或者智潜他们独自前来,恐怕属下还能探听到些东西,只可惜他们身旁都有位长辈跟随,属下就无可奈何了。”
说到在这里,焉以谢笑到:“但是不问也知,不过就是阻止武当插手贵州而已,之后就是图谋贵州了,前者,他们要帮助我们洗去这个武当强加上来的罪名,好让武当没了借口,这对我们有利。
至于后者嘛,呵呵,这贵州已经有了个梵净宗了,再多了我们,对他们来说只会是障碍。”
焉以谢说的这些,行云早在安乐谷中,便已经听萧寿臣亲自分析过了,所以此时也不如何惊讶,只是听到焉以谢提起梵净宗,便到:“我昨日遇到了梵净宗的掌宗。”
见焉以谢一副很是在意的样子,行云便将那些事叙述了一遍,然后说到:“那个元竹大师确是个善良之人,如果梵净宗肯出面的话,再加上唐门与娥眉还有这么多江湖人的众目睽睽,恐怕武当也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吧?”
可焉以谢听后,却是低头沉思,没有说话,好一会后,才抬头对徐征生到:“征生你累了一整天,还是先去歇一歇吧。”
见徐征生退了下去,焉以谢才到:“听宗主描述,那个人应该是真的梵净宗掌宗了,梵净宗的掌宗,完全是凭佛法高低,而非武功,所以这代掌宗表面上什么武功都不会,并不影响他成为掌宗。
这样的现象在其他门派里就不可能了,虽然说选择掌门不全因为武功高低,可没有武功那也是不可想象的,也只有梵净宗这个佛法最上的门派才会订出着这样的规矩了。”
说到这里,焉以谢抬头问到,“宗主可知您为什么看不出他的武功?”
行云一楞,暗到:“他要说什么?竟然连徐征生都要避开?而且他这么问,自然说明元竹大师是会武之人了?”
想到这里,自然问到:“那是为什么?”
焉以谢看了看行云,说到:“这是玄机堂暗中打探得知,那元竹掌宗年轻之时,本身武功相当了得,只是因为年轻气盛,杀了同门中人,虽然那人确实做了天理不容的恶事,可却只能由寺中掌管刑律之人方能定罪惩处,他擅自杀了那人,便是犯了擅杀同门之罪,所以被废了武功驱逐出寺。”
行云听到这里,疑惑到:“驱逐出寺?那他如何能又重新回去做了梵净宗的掌宗?”
焉以谢闻言笑到:“当然做的了,因为他是被少林寺驱逐出来的,又不是梵净宗驱逐。”
行云猛的站了起来,失声到:“少林?”
焉以谢笑到:“宗主如此惊讶,也在情理之中,属下昨天得知后,一样的惊讶。”
行云安定了一下情绪,诧异到:“昨天才知道?”
焉以谢正色到:“正是,前几天那个元竹掌宗假言去寻友,其实是去见一
那人便是少林中人,玄机堂这几日暗中加强对贵州的得意发现,知道此事严重,玄机堂立刻去多方查证,虽然因为时间太短,不能完全肯定,但是这结论也相差不多了。”
焉以谢看着满脸不信的行云,继续到:“当初那位元竹掌宗被废了武功驱逐出寺后,却并不是就此被少林遗弃,反是在暗中又被传授了另外的一门武功,然后此人便开始了游历天下,可谁曾想,那个元竹竟然在十几年后去了梵净宗,还做了掌宗。”
行云不解到:“他不怕他的样貌被人认出来吗?”
焉以谢解释到:“被废了武功后,还能再行修炼的武功几乎没有几个,他练的便是其中之一的无相神功,无相神功,无定相,无我相,所以练成之后,旁人看不出他的武功深浅,而且还会容颜大改,如今他的面貌并不是以前样子。”
行云心到:“怪不得我确定不了他究竟是不是会武了。”
想到这里,行云脑突然一闪,暗到:“如此说来,那客栈里,呀和叶仇的一幕是故意演给我看的了?”
行云越想越是混乱,不过好在毕竟自己易了容,就算他是少林的人,也不知自己的本来面目。
行云想了想问到:“你们怎么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可当初又为什么没有追查下去?”
焉以谢笑到:“万剑宗二百年来,可不会就在谷中闲着,我们在各大派里都有安插人手,只不过具体如何,就不是我的职位所能知道的了,属下能知道这些关于元竹之事,也是因为此事关系到铜仁帮,即便如此,属下也要将征生遣开才能说出来。如果宗主想要了解更加详细的,只要去找玄机堂的水仙堂主或者萧门主便可,您是宗主,只要问了,自然可以得到答案。”
说到这里,焉以谢顿了一顿,继续到:“至于当初为什么没有追查下去,这个焉以谢只能为宗主猜测一二了,想来应该是当时我们只知道他去游历天下,但是人手毕竟有限,对于这么一个人不可能一直盯着他十几年吧?
而且他练成了无相功后面貌大改,我们也不会再认出来,要不是此次他与少林中人相见,恐怕我们仍然要被蒙在鼓里。”
“那他当时与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