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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潇洒临风,仿若舞蹈一般:“龙跻飞腾术不在固定招式步法,而重因地制宜与随机应变,若能做到举重若轻,收发自如,即可任由你飞腾变化矣。”
说到这里,木莲子停了下来,看着行云在一旁演练,并在细心的指点到:“龙跻飞腾术是既可远行亦可近斗的轻功身法,尤其是配合本门剑法‘追风二十四剑’以及‘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一起使用,当可威力倍增,当然也可以配合拳掌使用,比如本门的‘大道玄指’,至于这指掌功夫,等云儿的轻功有成才学不迟。”看了看行云,木莲子继续道:“学武最忌贪多,俗话说的好,‘贪多嚼不烂’,学武亦是如此。”
行云一路上用心的学着‘龙跻飞腾术’,师徒二人赶路时,行云在没有路人的时候全部都是在用还不是很熟练的‘龙跻飞腾术’来赶路,为的是尽快熟悉掌握这门轻功。行云的刻苦修习使的一旁的木莲子感觉到很是欣慰,心中想到:“自己的这个徒弟虽然不如另外一个那么的天资绝顶,但是在刻苦和毅力上却是一等一的,‘毅力’,武者必备的精神,否则即使是资质再好,没有毅力也是白搭。”
不过欣慰归欣慰,每当木莲子看到自己的这个徒弟在施展‘龙跻飞腾术’时,不停的晃在自己眼前的那极为显眼的交叉双剑的时候,木莲子就不由得大皱其眉,甚至总有伸手给那双剑摘下来的念头。
为此,木莲子还特意的问过行云,为什么要背两把剑,并且委婉的示意他这个徒弟,最好还是摘下来一把。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舍不得”把铁剑留下,所以就一起带了来,也“舍不得”摘下来一把。
无奈的木莲子看着自己的徒弟身背双剑,一入江湖就是武林中罕见的造型。而且更加要命的是:这双剑之中,一把是柄断剑,一把是柄普通铁剑,这种组合恐怕已经是在江湖独树一帜了吧?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这个师父或者青城派太过小气呢。木莲子想到这里,不禁又摇了摇头,既然自己说了不听,也只好作罢。“其实木莲子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看似随和,其实要是固执起来,比谁都固执,否则也不会对袁思蓉那么痴情了。”
这一般痴情的人都是很固执的。
长路就在师徒二人的轻功练习中踏过,行云的轻功身法亦是大有长进,旬多日后,二人已可远望贵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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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师徒二人如往常般用轻功赶路,木莲子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木莲子和行云脚底加速,欲在落日之前找到宿头。
“师父,看样子这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供咱们休息了啊。”行云一边赶路一边打量着四周,对木莲子说到。
木莲子这时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刚才因为行云初习轻功,奔跑之间大是畅快,木莲子看到自己的徒弟难得有个这么好的心情,于是也就提议再赶一程,不成想竟然错过了宿头,无奈之下,只好停下脚步,在天完全黑下之前找个避风之处,好去露宿一晚。
此时二人正在四川境内的大娄山中,前面不远正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的险关:娄山关。当然,现在是赶不上了。
那么,既然准备露宿,自然就要去寻些枯枝生火了。这到不是说木莲子和行云二人要生火取暖来抵御夜晚的寒冷,只要是内功修习到了行云的这个阶段,除了过于严酷的环境还可以对其有些影响外,早就不在乎这样一般的寒暑了。所以生火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吃食。虽然师徒二人身上还是备有干粮的,但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去啃那又干又硬的玩意,更何况是身边还有个像行云这般的烹饪高手?木莲子是不会放过这个大饱口福的野炊机会的,于是当下命行云去寻柴生火,而木莲子则去扮演一回猎户,打几只小兽回来好祭祭自己和徒弟的五脏庙,当然制作方面全是行云的事了。
在行云的一番重操旧业之下,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便陆续的发出了浓郁的香味,因为今夜无风,所以香味聚而不散,坐在一旁的木莲子则大有一副等不及的神态,哪里还有半点平时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所谓“为师”的样子。
一番大快朵喞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木莲子惬意的对着行云说到:“这次带云儿下山,本来想的是顺便找几个蠢贼给云儿练练手,增长些对敌经验的,但是没想到现在道上如此的太平,真是太奇怪了。以前为师一人行走江湖的时候,为了不想过于麻烦,所以总是想避免做些过多无谓的战斗,但是那些大贼小贼的却是都没事一个一个的跳将出来,好是令人不快。可现在到好了,真想找几个给自己的徒弟练习一下的时候,却又一个都不见了,真是的。”
行云听到自己的师父在打趣,也随意的笑了笑,顺手整理着火堆。
就在木莲子打趣中一拂袖灭掉了篝火,行云则将残物收拾好了,师徒二人飞身上树,找到粗壮的树枝处,和衣靠着树干睡了起来,之所以上树而睡,是为了减少地面来的危险,毕竟身在山中,野兽众多。
月已高升,时值深夜,突然木莲子的眼睛睁了开来,嘴角竟然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木莲子之所以笑了,是因为刚才睡前他还在抱怨这一路上过于太平,然后晚上立刻就有人送上门来了,于是木莲子唤醒了行云,同时示意行云噤声。
看到自己师父的举动,行云立刻清醒了过来,因为长时间在青城生活的原因,所以行云以前并没有养成时刻警惕着睡眠的习惯,这一路之上,木莲子总是锻炼他在睡眠时对周围环境的敏感,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行云紧了紧自己背后的双剑,有点紧张的等待着自己第一次目睹什么是“江湖”。
行云第一次看到的江湖是真实的江湖,是隐藏在黑夜后的江湖。血腥,非理性,与自己在青城派的时候相比,完全就是两个巨大的反差,虽然在青城派行云受到了很多的嘲笑和白眼,但是那里还有是理性的。
树林中,一群人在追杀着另一群人,双方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善类,所以木莲子也没有去出手相助,只是让行云看一看什么是真实的江湖。今晚,木莲子的目的达到了。
胜利的人中竟然有剑罡级的高手,这到是挺出乎木莲子的意料的,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从贵州地界方向而来,贵州相对来说是比较偏僻的,武林中的各大门派都无心于此。所以相对其他一个地方上就有好几个大门派鼎立的局面,贵州并无一流大派,真要是勉强算的话,也只有梵净山上的梵净宗这个二流门派了。
和尚,不用兵器,实力不弱,再加上地处贵州,一个符合这些关键的门派,那就是梵净山上的梵净宗。这个门派也许是武林之中最有个性的一个门派,他的内功身法都是相当的好,但是其秉承不持任何武器的做法又使得他们始终不能列入一流门派之中,要知道,梵净宗的“不持任何武器”可是严格到连降魔杵之类的钝器棍棒也都是一概不用的。不过好在他们在二流门派中还是相当的强,贵州附近又没有什么大的门派,所以梵净宗也还是能够守住自己的梵净山几百年,算的上是个历史悠久的门派了。
而眼前的这些人明显的不是和尚,这就有些意思了,莫非是什么帮派在跨省办事?这时正在场中处理尸体的胜利一方开口帮木莲子解惑了。
“我说老大,咱们铜仁帮(注1)这几个月真是发展的好快啊,帮主他老人家果然是当世豪杰啊,这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快半个贵州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了,我看过不了多久,就是梵净山上的那些秃驴也要把山头让一让拉,哈哈!”其中的一个小喽罗笑到。
这时的那个被称做“老大”的男子训斥到:“少说多做,把尸体都埋好了,自己帮里兄弟的尸体都带回去,做完赶紧走!”这位“老大”就是这群人中唯一的剑罡级高手,虽然说他的剑罡还很勉强,但是这一步只有跨过了,才可以在武林之中自称高手,而一个小门派要是能够有几个剑罡级高手坐镇,那么他们就会产生质的飞跃,而上升到中等的门派行列,而大门派的标准自然就是剑魂级别的高手的数目了。
木莲子和行云藏在树上,看着下面的这些大汉先是杀来杀去,然后忙来忙去的收拾,等他们一切撤走后,师徒二人才从树上下来。木莲子看了看行云,还好自己的徒弟并不怎么的对杀戮和血腥反映过度,要知道有些新手在第一次的目睹或者经历杀戮时都会产生恐惧,甚至会影响到其后面的对敌和修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当木莲子看到行云很是正常的时候,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其实对于初次亲身观看的杀戮的行云来说,也许并不如他自己事先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这与很多方面有关,胆量,环境,实力等等。因为有自己的师父在旁,行云又并非胆小之辈,实力更是在那些人之上,所以行云只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罢了,其他的就只剩下感叹人的脆弱了,十几条生命,转眼之间就消失了,剩下的也许就是那些黄土和白骨了。
行云想到这里,不禁对自己的师父木莲子问到:“师父,这江湖中人为什么要如此的你死我活不可?人都死了,什么可能都没有了,多么不值?”
木莲子闻言笑到:“云儿一直在山上,不知道世间常事,要知道世人逐利,万事都逃不过利字,为利生,为利死,这其实都是他们早已经选择好了的结局,所以没有什么值与不值一说。”木莲子说着指了指那些刚刚埋好的地方说道。
“那我们呢?我们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吗?”行云消化着自己师父的话,但是显然对于自己也和那些大汉是不是一样的江湖中人而感到迷惑。
木莲子给行云的答案很是简单,就两个字:“一样。”
字虽然少,但却是正确无误的,木莲子看着自己徒弟的迷惑,解释到:“利这个字并不只是指金钱权利,人在世间的所有追求目标都在利的范围之内,即使是云儿你现在为小蓉而寻丹天涯也是为了利,那是为了自己爱人的生命的‘利’,为了自己与小蓉幸福的‘利’。一旦入了这个世,那么就是默认的接受了这个世界争利的规矩,而在这个规矩下的世,就是江湖。江湖,就是人们争利的世。”
行云对于自己师父的这个答案明显的有点不太能接受:“那我们这些名门大派也是在争利吗?难道和刚才的那些人一样?”
木莲子笑了笑:“我们更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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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铜仁帮名字中的“铜仁”是地名。
为了让自己的徒弟能够更清醒的认识到这个江湖的本来面目,木莲子也算是煞费苦心了,毕竟行云从小就在青城山上长大,对于正邪分明是根深蒂固的,如果能让自己的徒弟了解到江湖的本质,那么对他以后的成长会是个大帮助,否则早晚是要吃亏的。
“名门正派并不是说做的都是正义的,但是我们必须要在表面上做到正义。其实我们也有很多的利益在私下交易。”木莲子要将这些都告诉行云,好让行云对于江湖的理解突破那正义与邪恶的简单层面。
行云听罢不解道:“这不是说我们也和那些邪派一样了?”
木莲子笑道:“那当然不是,名门正派与邪派的区别是很明显的,名门正派注重自己的声誉,即使是有些事上不得台面,也只能在私下里解决。这也就是说,在世人的面前,名门正派还是要约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