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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就关心那个计划生育政策快要开禁的消息:“你怎么知道的?这又是你干爹算出来的?”
林蕊莫名其妙:“我干爹修行中人又不结婚生子,他算这个做什么?当然是看资料分析啦!你看今年的高考指南招生,是不是真加了医学本科妇产方向跟儿科方向的征收人数?”
为什么增加?代表儿科医生跟妇产科医生不够用呗。为什么他们特别不够用?因为二胎潮很快就要来了呀。
林蕊掩饰不住小骄傲:“咱们可不是罗马尼亚,就放开来让人生也不管生下来能不能活。”
没有足够的妇产科医生跟儿科医生还有充足的病床,大规模的二胎开禁会很快就变成灾难。
总不能到时候跟当年的罗马尼亚一样,用满周岁的新生儿才能进行户籍登记的方法,来控制新生儿死亡率吧。
林蕊扳着手指头数:“一位医学本科生培养需要5年的时间,我估摸着差不多到2000年左右就开禁了。”
陈乐喜出望外:“真的?”
到了2000年的时候,刚好自己跟于兰都是26岁,生二胎的好时候。
林蕊双手一摊,十分光棍:“我猜的。”
毕竟上辈子好像是到2013年才开始实行双胎政策,不过效果似乎不太好。
陈乐泄气,愤愤不平道:“真不公平,凭什么港澳台同胞能生,少数民族也可以生,就我们不让生。说好的一视同仁呢?”
林蕊认真地看着陈乐,郑重其事地告诫他:“你很快就会发现,其实这个政策是为了保护我们。”
就跟为了替林蕊的胡说八道证明一样,被亲爹抱着举高高的小星星,一把薅住了周崇斌乌黑亮丽的秀发,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拽。
周崇斌疼得嗷嗷叫时,他家姑娘还一记无影脚招呼上了他的鼻子。
老父亲一股酸水往上涌,顿时泪流两行。
陈乐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半步,兀自强撑着:“这个,毕竟是少数吧。”
旁边一对夫妻唉声叹气地经过他们身边。
妻子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活不下去了!”
旁边的丈夫赶紧安抚:“你再忍忍,已经8月份了,下个月他们就回学校了。”
前头一对双胞胎生龙活虎,蹿得比兔子还快。
林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陈乐的肩膀,语重心长:“传说最少有学校这么个东西,不是爹妈想让孩子学什么文化知识,而是要有个地方穿着这群崽子。”
之所以发明寒暑假,也不是为了劳逸结合,而是老师也得喘口气,大家彼此换换手。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邹鹏忍俊不禁,笑着直摇头。
苏木意味深长地看她:“你还知道老师家长不容易呀。”
“所以才把我养得这么好呀,聪明美丽活泼又可爱。”林蕊美滋滋地捧着自己的脸,朝苏木眨眼睛,“不然你怎么会对我一见钟情呢?”
苏木当场拆她的台:“难道不是你先看上我的?”
林蕊从善如流:“那只能说明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花灯组成的金龙舞过,江彬跟谢辽沙站在了他们面前。
林蕊猝不及防就跟人家打了个照面,只得尴尬地招手:“你们也来逛花灯节呀?”
江彬看上去倒是比她大方多了,直接做了介绍:“谢辽沙没见过七夕的庆典活动,我带他过来看看。”
陈乐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带他给丈母娘看呢!”
没想到江彬大方的很,居然直接点头承认:“我三姐见过他了,其他的人不必看。”
于兰眼睛眉毛齐齐跳舞,尖叫着扑进江彬怀里:“你竟然这么快,你这是要超车吗?”
前头的猜测是一回事,现在猜测成真她当场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江彬笑了起来,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主要是你家陈乐到今天还不满22岁。不然你们肯定比我们更快。”
陈乐悻悻:“他又不受这个制度限制,好像成年就可以吧。”
“我现在是中国人。”谢辽沙的中国画带着安省口音,是跟南海岛屿上的安省移民学的。
他看上去高兴极了,语气掩饰不住的自豪,“我是第一批拿到三沙市户籍的人,我的中文名字就叫谢辽沙。”
林蕊囧囧有神,这未免也太省事了点。
于兰跟陈乐面面相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必吧。”
说实在的,外国人在中国还是挺受优待的,各方面都有优惠政策。
江彬笑了起来:“我这趟过来也是为了迁户口,我的户籍也准备落在三沙。”
于兰顿时顾不上再纠结谢辽沙放弃外国人身份的事,只惊讶地看江彬:“你不打算回来了吗?”
江彬摇了摇头:“我在南海挺好的。”
她受够了关系复杂的大家庭,她受够了太多的人,她喜欢清清静静地生活。
每天在南海岛屿上看潮起潮落,她觉得内心很平和。
谢辽沙跟于兰要去对面看灯,双方在路口分了手。
于兰还是纠结,趴在林蕊肩膀上:“你说,江彬会不会后悔呀?”
谢辽沙毕竟是孤儿,家里又没个人可以帮衬。
其实小夫妻完全自力更生的话,困难挺多的。
“那你怎么不说说没婆媳矛盾,家庭生活幸福指数可以翻两番。”林蕊叹了口气,看着江彬远去的背影,不确定道,“应该可以吧。”
因为幸福这种事情,首先要看人们想不想去追求。
如果江彬抗拒阿辽沙,抗拒目前的生活的话,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幸福。
可要是她愿意品味其中的美好,那么不管怎样,都能找到生活的闪光点。
邹鹏看了眼林蕊,没有吭声。
于兰突然间反应过来:“不对呀,谢辽沙要是中国籍了,那他就不能生好多小宝宝了。”
感觉他身上的光环都黯淡了一半。
“不一定吧,他的民族肯定不是汉族呀。”陈乐疑惑,“难不成是俄罗斯族?”
林蕊大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公婆俩纠结的点可真够特别的。
“好啦!”她不耐烦地挥挥手,“管这些做什么?我们赶紧去大舞台吧。”
今晚有文艺汇演,大戏台上唱歌的跳舞的说相声的玩杂耍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纷呈。
比起在演播大厅正儿八经的文艺汇演,林蕊更加喜欢这种鲜活的场面。
他们走到舞台边上时,恰好正碰到模范夫妻上台现身说法。
林蕊一眼就看见了外公外婆,忍不住发出惊叫:“外公外婆!”
怎么还有外公外婆呀?先头根本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老太坐在电动轮椅上,由鹏鹏推着看花灯。见到几个小的跑过来了,她立刻笑得合不拢嘴:“你外公害臊呢!”
果不其然,林蕊一声吼,台上外公的脸立刻变成了一块红布。他下意识地想下台,结果却被外婆一把拽住了手。
台下观众发出哄笑声,还有调皮的年轻人拼命吹口哨。
主持人开玩笑道:“可见关键时刻,决定人生方向的还是奶奶!爷爷奶奶结婚多少年了?”
外婆接过话筒,落落大方地介绍:“我大女儿51岁了,那我们结婚就52年了。”
主持人笑着看台下:“那女儿女婿在不在?一起上台来怎么样?”
众人哄笑着大声叫好,大表哥唯恐天下不乱,立刻出卖了旁边的林建明夫妻:“在呢!都在!”
林建明好歹也算新港开发区的红人,旁边人七手八脚,直接将他拱上了台。
可怜林厂长只能回过头,巴巴儿看着郑大夫。
做妻子的人忍俊不禁,总算接住了他搭出来的手,步履矫捷地跳上台去。
台下哄笑叫好的声音更大了,不明所以的小星星被热烈的情绪感染着,两只小巴掌都拍红了。
林蕊满怀自豪地看着台上的外公外婆跟爸爸妈妈,那是她的长辈呢,那是她的家人。
主持人问两对夫妻:“你们吵过架没有?”
“吵,年轻的时候经常吵。”外婆一点不粉饰太平,“不过后来年纪大了,吵不动就不吵了。”
台下哄笑声不断。
主持人问外公:“那是不是爷爷得让着奶奶呢?”
外婆相当耿直地吐槽:“没感觉过。”
外公也大写的笔直:“错了就得说啊,哪能打马虎眼呢?”
老太在台下都听不下去,笑得眼泪直擦眼泪:“哎呦,我家这个傻儿子,搁在现在肯定讨不到老婆。”
主持人好奇:“那不是天天吵架吗?”
外婆摇摇头:“哪能天天吵,多想想他的好处就行了。”
外公也点头:“人哪有色色齐全的,多看长处,少盯着短处,就没有过不下去的道理。”
主持人追问林建明夫妻:“您二位也是这样吗?”
林建明当场拍起了岳父母的马屁:“主要是我老丈人丈母娘言传身教,我们好好学习了。”
林蕊龇牙咧嘴,觉得她爸大大的狡猾。
苏木牵着她的手,小声跟她咬耳朵:“以后咱们也金婚,钻石婚,比外公外婆更长久。”
林蕊难得害羞起来,直接推开人,伸手拉表弟:“你看他们哦。”
鹏鹏笑了笑,比起小时候的活泼,这一两年来,他沉稳多了。
老太拍了拍重孙孙的手,安慰他道:“没事的,等你爸爸复员了,你们就都去海南。”
林蕊大吃一惊:“舅舅这么快就复员了?”
老太奇怪:“哎呦,我孙孙都快当了20年的兵,哪里还快呀?”
不是,林蕊想要解释,舅舅情况不一样啊,将军转业退役的很少见。
除非是碰上大裁军。
难道是要裁军了?
林蕊下意识地转头看邹鹏,年轻的海军摇摇头:“我不知道,没听说。”
他心中有千百个念头在转,郑家舅舅当初那句“大不了这个帽子我不要了”始终在他心中起伏不定。
“你们这些娃娃。”老太笑了起来,“我孙孙不当兵回家了,那叫解甲归田,你们怎么不高兴啊?我高兴死了。嘿,当兵多辛苦呀。”
林蕊收起自己的满腹心思,也跟着点头笑:“挺好的,这样舅舅舅妈就不用分居两地了。”
就是舅妈的食品厂有些可惜,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毕竟组织上安排舅舅是去海南啊。
老太乐观的很:“愁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把厂子搬去海南嘛。”
林蕊悚然:“那魏主任可不得让咱们家拼命啊。”
众人哈哈大笑,目光盯着在台上传授夫妻相处之道的魏主任。
他跟妻子也结婚30年了。
魏主任煞有介事:“主要是我爱人脾气好,我回家跪搓衣板积极,所以到今天婚还是没有离成。”
台下的观众都乐不可支。
“那个,经验就一句话,彼此多体谅多支持。”魏主任端正了颜色,在台上冲妻子深深鞠了个躬,“辛苦你了,孩子妈,谢谢你的包容。”
林蕊龇牙咧嘴:“魏主任这张嘴哦,最会嘴上说的漂亮。”
不管能不能做到,起码人前一定要给足了面子。
舞台上唱起了今年热播的《新白娘子传奇》主题曲《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