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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点儿出息,我往日里尝教导你,事在人为,难道你都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然后打动静孝郡马,抱得佳人归吗?”
顾子言闻言,一副大喜过望模样,瞪大了眼睛,眼睛也不眨地盯着自家祖母,“果然如此?果然能如此?”
“没出息的臭小子,如何不行?世人是个什么模样,你难道不知道?素日里你的那些混账行子事儿都收了,恼不得我腆着老脸帮你谋个差事,总要做出一番成绩了才行。骆家如今在孝期,却也正好是你上进的好时机,你自己且看着办吧。”
大长公主虽然高兴孙子上进,可也不愿意他吃了十分苦头,也许某个龙禁尉之类的职位不错?
不过是侍卫罢了,一等侍卫熬上两三年功夫,外放就是三品,从三品的武将。虽然因着是皇亲国戚,所以顾子言不可能会外放出京,不过转了文职也好,去了五城兵马司也罢了,总归都是一条出路。
大长公主为自家孙子的这一条道儿谋划的很好,可惜的是,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能事事顺利,得偿所愿的。
毕竟有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我都听祖母的,再不然我去国子监求学,也学人家考个状元,探花啥的,再上骆府求亲,是不是体面一些?”
顾子言毕竟还是少年心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祖母道。
大长公主闻言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不是自己贬低自己的孙子,就他这个四书五经都没读完的德行,别说是状元,探花了,能否成为举人都玄乎!
毕竟读书是水磨功夫,哪里能是一天两天就能速成的?
再者说了,她的丈夫,儿子都是武职,顾家的人脉也大多数都是在武官方面,所以她才想着让孙儿去当侍卫,走武职。
至于文官,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一点儿也不适合性子大喇喇的顾子言。
看着祖母这样毫不留情的神色,顾子言顿时讷讷!嘿嘿傻笑了两声,告辞了祖母,去了校场,打了两套拳,舞枪弄棒地折腾了一番兵器,顾子言这才觉得心情沉静下来了。
自从上次被薛蟠拍了一板砖,生死不知了几日,又在病榻上休养了好几个月之后,顾子言就痛定思痛,要好生地将这些功夫都捡起来,娘的,省的这些不开眼的东西再欺负了自己,其他倒是无所谓,可实在是太丢人了些!
面子要紧的要死要活的少年人一点儿不觉得自己生死路上走了一遭是个什么顶要紧的事儿,反而是丢了面子才要命。
毕竟他往日里在圈子里折腾,可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人,跌过这么大份儿,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所以小侯爷自从康复了之后,请了那日帮过自己的兄弟们一顿酒之后,最近这半年简直老实地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天地憋在校场上,将自己从小儿的功夫都给重新捡了起来,从新开练了!
大长公主虽然担心他大病初愈身子吃不消,所以嘱托了教头们要循序渐进,不能多累着他,可终究心中也是高兴的,毕竟上进的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孙子。
今日顾子言心情愉悦,出了一身透汗之后,便结束了今日的训练,换上外出的衣裳,去了他们往日里常去的戏楼。
这里与其说是戏楼还不如说是个大杂烩呢,甭管是吃饭,看戏,吃茶,饮酒,听书,总之,在这里,吃喝玩乐,一切满足你的愿望。
这家戏楼开设的时间并不多长,不过是五六年的功夫,可仍旧在京城这地界儿凭借着口碑站稳了脚跟儿。
毕竟能在京城这地界儿站稳脚跟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儿,掌柜的又是个长袖善舞的,所以事儿没少发生,可仍旧生意火爆,客人盈门。
看到了顾子言,大掌柜的立马地迎了上来,
“嘿哟,顾爷,您可是有好些时日没来了,可是咱们这百花楼招待不周了?还是说顾也瞧不上咱们这小庙了?”
听着他嘴里没虚没实的,顾子言也不恼,随后从荷包里摸出一颗金豆子来,扔给了他。
那掌柜的手脚倒是利落的很,轻轻一点脚尖,金豆子就落入了他手中。
“谢顾爷赏!”
“掌柜的,听你口音是南边儿来的?”
顾子言突然停顿下了脚步,问道。
“您的耳朵是这个,”掌柜的笑容满面地对着顾子言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顾爷说的对,我确实是南边儿来的,神都繁华,这有钱人啊都爱挤在神都,所以我就想来混口饭吃!”
“谁爱听说这个了,我想与你打听个事儿!”
顾子言一脸的不耐,外加上略略地有些窘意,对着掌柜的道。
这倒是奇了!
“您说,您说,您请问,但凡知道,保准都告诉了您!”
掌柜的虽然满腹疑惑,不过也没有表露出来,对着顾子言道。
“杭州骆氏,骆家二房,嫡支二房,你知道多少?”
闻言,掌柜的却是笑了,
“嘿哟,顾爷,咱们找个包间儿,我呀,仔仔细细地跟你说,不知道杭州骆氏的,可真心没有几个!”
“那还不走着?要爷求你不成?”
小孩儿还挺傲娇,又扔了颗金豆子,对着掌柜的道。
掌柜的立即地头前引路,领着这位贵客进了天字号的包房,天字号的包房只有十个,除了备用的两个外,其他八个都要提前预定,甚至有些人,似是顾子言这种,长年累月地在百花楼有包房,一年的费用不菲,数千上万两的银子,可也方便了顾子言与自己的那般狐朋狗友们的聚会。
毕竟百花楼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这里都是老客,熟客才能领进来的,否则的话,即便再有钱,他都敢拦了你,就是不让进,这是人家的规矩,也不是没有膏粱子弟想要坏了规矩。
可惜的是,直接地被人给丢了出去,也不知道掌柜地说了什么,那纨绔竟然灰溜溜地走了,一个屁都没放,也是令看热闹的众人失望不已。
这百花楼实在是太神秘了些,这么多年也没有换过掌柜,看着也不是什么角儿啊,可偏偏,态度倒是硬,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恼不得你放低了姿态,求上几句,他面嫩心肠一软,你就能进了这百花楼,瞧瞧热闹了。
百花楼的小厮一水灵儿都是女的,都是男装!
而且还都是特别正经的,谁要是敢胡来,被直接扔出去的也不是没有。
都是南边儿来的,吴侬软语,娇娇俏俏,越发地引的这些高粱纨绔们爱往这百花楼来了。
话说大掌柜的与顾子言两人进了包房,这里并不是顾子言往日里包下的那个,反而是另外一个,小小巧巧的,清新雅致!掌柜地亲自煮水泡茶的,边与顾子言说话,“杭州骆氏,可不就是文定公的祖籍么?世代书香,据说他家的进士牌位已经多的摞起来了,几百块儿地摞在祠堂里,状元的才会单立着,饶是如此,骆氏的祠堂也已经快要放不下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想知道关于骆氏二房的消息!”
顾子言对于骆氏的荣光一点儿也不关心,说道。
“嘿哟,顾爷,您先别心急啊,说起这进士牌位,就不得不提起骆氏这几年最为优秀的子弟了,便是骆氏二房长子,嫡长子!先夫人留下的,据说这位爷,从三岁开蒙之后,就被骆氏自己人称作是‘神童’了,但凡只要教导他的,过目不忘之能!”
“唔,这么厉害?”
顾子言闻言,微微一愣,惊讶地道。
“可不是,十岁成为江南最小的秀才,十五岁成为举人,这年的这位骆四爷,已经是名满江南的才子了,书画双绝,他的字,他的画儿,在江南那是千金难求的!毕竟人家也是望族出身,也不缺钱花,所以笔墨流落出来的甚少,看我这百花楼的招牌如何?便是这位爷的笔迹,为了求得这匾额,小的整整花了一万两,那可是一万两啊!”
掌柜的一脸的心疼也是逗笑了顾子言,
“多大事儿,不过是一万两罢了,你一年挣的只怕不是十万两都有了!怪道人都说你这匾额好呢!”
“嘿嘿,这倒是,不过这都是多年前的事儿了,后来这位爷就成为了林氏赘婿,也是令人叹息,听说因为这个,骆氏对于二房也是意见大了去了,不过因为人家是嫡支,又有个做阁老的兄长,所以族人们也是莫可奈何,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听着他的扼腕叹息,顾子言却也是有些发愁了,又不好直接说出骆婉慧的闺名,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还有没有其他关于骆氏二房的消息?”
“其他的?您想知道什么?小的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是人家的事儿,谁会大喇喇地说……”
“嘿,瞧我,也是傻了,竟然找你问这种事情,得啦,带我过去吧,今日有那个琪官儿的戏?”
“可不是,刚刚兴起的,据说也是从江南来的,那身段儿,那嗓子,您瞧着吧,不几日只怕就要被哪位贵人给收进府去了,所以能听一日算一日罢!”
掌柜的也是个戏迷,一脸的叹息。
“得啦,既然如此,咱们先享受着,等到那日了再说呗。”
顾子言虽说爱玩,好玩,可因为年纪小,之前没开窍,现在心中有事儿,从不招惹这些欢场的人物,这是大掌柜的特别喜欢的一种客人。
毕竟来了自己百花楼,都不是什么小角色,有些时候提出些为难人的要求,他这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为难死了!
他楼里的小厮们,虽说如今也算是在风尘中打拼,可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是被客人强迫了的,不过若是人家愿意,掌柜的也不会强自拦了的。
好生地打发了出去,日后再与百花楼没关系了,若是敢打着百花楼的招牌,你也的试试自己有没有那个胆子呢。
顾子言今日纵然看着琪官儿的戏,可存着心事的顾子言也觉得没有往日里的趣味儿,没滋没味儿地,吃了几盅子酒之后,辞别了众人。
原本打算家去的人路过林家的时候,仗着酒劲儿,亲自去敲门了。
林家门房的诸人简直要被这位小爷给郁闷死了,京城这地界上的贵人,纨绔的,他们还是知道几个的,况且眼前的这位,简直是再熟悉也没有了,“小侯爷,您先请坐,已经打发了人去请我家姑爷了!”
林忠安地亲自将人带到了花厅,笑着道。
“却是我唐突了,不请自来,还请你见谅!”
顾子言此刻似乎酒醒了许多,自己反倒是有些讪讪的,对着林忠安道。
知道是唐突了还来——
林忠安虽然心中腹诽,不过嘴上却是道,
“侯爷能上门,我们府上蓬荜生辉。”
说着话儿,在后面规划自家温泉山庄的骆辰逸来到了前院,这位京城第一纨绔的少年人,他也曾见过两回,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
听着一旁跟着他的长随说是吃醉了酒,所以唐突上门时,骆辰逸这才有些恍然。
恼不得呢!
所以彼此见礼之后,骆辰逸便于这位小侯爷东拉西扯,说了些三五不着六的无边际的话题,他发现,这位小侯爷的学识和见解还是有的,并不似外人所传的那般不堪。
世人以讹传讹,所以不大着调也是有的。
骆辰逸顿时感慨不已,想想大长公主的几次相助,骆辰逸对着眼前的少年神色和缓了许多。
许是感受到了骆辰逸的善意,小侯爷的谈兴愈浓,彼此之间难得的能找到一个